嚴肅在看馬隆毅的訪談。
    “我不應該被處死，你覺得殺了我能解決什麽問題嗎？我已經做了準備，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李琳琳問，“這是馬隆毅的訪談嗎？”
    嚴肅說，“在他被處決前的一個星期。”
    “夏玲的母親在公開演講中聲明，你的死亡才能意味著她的終結。”
    “如果你們殺錯了人就不是這樣了。”
    “在你的審判中，法院的證據證實你有罪。”
    “法院的證據一直都在變，第一天我無罪，第二天我又有罪了。”
    李琳琳問，“他的監獄檔案裏有什麽嗎？”
    嚴肅說，“在死囚的那些年，他隻有一個探訪者，他的律師，雖然他確實收到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女性的信件，他和他的搭檔有聯絡，檔案裏也沒有說明。”
    “你已經入獄15年了，這段時間謀殺也停止了。”
    “這又能證明什麽呢？真正的凶手很聰明，他會看新聞，讀報紙，就像你一樣，我純粹是個替罪羊。”
    “這麽說你堅持你是無辜的。”
    “當然，我是學校的保安，我不是最聰明或者最有錢的人，可是我看起來像對女人有問題嗎？我不是凶手，等我死後記住這一點。”
    陸佩進來說，“漫畫書上的書邊裝訂痕跡，和車上複原的痕跡，以及裝著張小燕的垃圾袋一致。”
    郭天問，“你分析了那些漫畫嗎？”
    陸佩說，“那些圖，象征了一個統治性的，非聯想的性虐待狂。”
    嚴肅說，“監獄裏的精神病醫生診斷馬隆毅是個精神病患者，有一種依賴型的人格混亂。”
    陸佩說，“這就意味著他早有傾向進行暴力犯罪，不過他可能需要一些慫恿。”
    郭天說，“要請一個人幫助參與折磨和謀殺，需要大量的信任，隻有你覺得你可以完全控製你的搭檔，你才會這麽做，馬隆毅是個服從者，他的搭檔才是主謀。”
    嚴肅說，“性虐待可能和性功能障礙密切相關，馬隆毅說他不是凶手，如果我們可以確定他和夏玲發生了關係，根據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他的毛發。”
    李琳琳說，“張霞從車後找到的啤酒瓶裏尋找唾液，在瓶頸找到了下體的分泌物，馬隆毅是這個家夥的替代器官，那麽問題來了，那個搭檔在馬隆毅處決前夜殺人了，然後這周，第二個周年紀念日，又殺人，為什麽去年沒有發生？”
    郭天說，“也許生活上的事妨礙了。”
    嚴吉拿著報告進來，“嚴肅，車後麵的黑色粉末是墨粉，是商業複印機專用的調色機，型號oec3600。”
    李琳琳看著桌上的照片，“最近一個受害者，她失蹤那天和她的室友一起去過學校的副本協會，副本協會的收據。而在馬隆毅的後座上，也有書邊裝訂的冊子。”
    劉大海通知學校的警員先去副本協會，他馬上隨後就到。
    劉大海問，“找到誰了？”
    警員說，“葛瑉，在副本協會工作，唯一一個在這裏工作超過10年的人，從1983年開始，是符合描述的。”
    劉大海進門就問裏麵的工作人員，“葛瑉在哪裏？”
    工作人員說，“他剛剛離開，他工作到8點，發生了什麽事？”
    劉大海說，“聽著，我們要和葛瑉談談，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工作人員說，“不知道，我們沒有一塊兒玩兒。”
    劉大海問，“好吧，我們要到處看看。”
    牆角的黑色塑料垃圾袋，裝著調色劑粉。
    李琳琳問，“”請問一下，葛瑉有沒有用這個機器，做他私人的事？
    工作人員說，“”有的，裝訂他的漫畫書。
    很快葛瑉的住址就查到了，劉大海火速帶人強行闖進了去了，屋裏根本沒有人。
    屋裏的油漆攪拌器還開著，郭天說，“大學藍漆，他自己混合油漆，所以我們無法查到他的購買地點。”
    這時電話響了，響了兩聲後自動接通，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奧市警局是最好的，你們幹的好，印象深刻的結局，到處看看，我會在警察局等你們。
    郭天和劉大海趕回警局，李琳琳和陸佩留在房子裏收集物證。
    葛瑉一個人審訊室裏畫畫，他看到郭天和劉大海進來，劉大海問，“葛瑉？”那是個長相普通，瘦小的男人。
    葛瑉說，“對，我的原則是，如果你們找到了我的房子，你們就應該見到我，我是說你們花了多少時間描述我的手的大小？並不是很大，你不需要很大的手，盡管我不需要這樣做，隻是一次用一點。”
    郭天問，“殺生，再歸還，像個神？”
    葛瑉說，“像神嗎？不，不過在我看來，一定有一些天使般的東西，因為即使到了她們最後的呼吸，她們也不會想到我真的會這麽做，我讓你們這些人失望了嗎？說你們看著我，希望我是一個恐怖者？”
    郭天說，“不，我在想你的眼睛怎麽了？”
    葛瑉說，“愚蠢的鐳射治療，就是因此我才被抓到的，張小燕砸了我的眼鏡，我覺得他是個負擔，可是那個療程並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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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天問，“就是因為這樣，你錯過了去年的紀念日？”
    葛瑉說，“現在我晚上的視力仍然糟透了。”
    郭天問，“陳堅呢？”
    葛瑉說，“我不想談論他。”
    郭天問，“在你把他粉碎了之前，你把他關了幾天，你們過的很愉快嗎？”
    葛瑉說，“我對男孩兒不感興趣，年輕人都在我的冷凍櫃裏。”
    李琳琳打開屋子裏的冷凍櫃，裏麵放著6個人的頭發，有6個名字。
    李琳琳發覺不對勁，“這裏有6個人，但我們隻知道5個。”
    郭天說，“和我們說說夏玲。”
    葛瑉說，“你應該提到她，知道嗎？我努力說服他不要這麽做，可是馬隆毅不願意，他要證明一些事，知道嗎？他不理解，我們最好待在一起，而永遠不分開，他需要我。”
    劉大海說，“心靈伴侶。”
    葛瑉說，“和常人的想法相反，就算我們這樣的人也有心靈，我花了15年時間尋找一個可靠的替代者，可是你一輩子隻能有這麽一次運氣。”
    郭天說，“你想念他。”
    葛瑉說，“是我創造了他。”
    劉大海說，“可是你讓他接受了失敗。”
    葛瑉說，“他被抓了，那是缺乏能力，應該付出的代價，那是犯錯誤時應得的。”
    李琳琳趕到審訊室，把郭天叫了出來，“還有第6個受害者叫畢馳，她的名字在冷凍櫃的保鮮袋裏，袋子裏還裝著一縷頭發，陸佩正在查找失蹤人口，王樂樂正在檢測dna。”
    郭天問，“畢馳在哪裏？”
    葛瑉說，“她拚命的反抗，我也帶可以你去找她，但我們會需要一整罐汽油。”
    陸佩打電話問學校行政處，“我想確認一下過去18年，你們學校有沒有一個叫畢馳的入學記錄，夜校學生呢？”結果沒有這個人。
    葛瑉在走出警局前，要求上一次衛生間。
    陸佩看著牆上的年畫，她終於明白了，她趕緊打電話給郭天，郭天和劉大海在衛生間門口，“第6個受害者是個詭計，他根據年畫編造的。”
    郭天掛掉電話，“既然第6個的編造的，那他要帶我們去哪裏？”
    他們衝進廁所裏，推開隔間，葛瑉已經自己套在黑色塑料垃圾袋裏自殺了。
    郭天走進審訊室裏，拿起葛瑉的畫，那是一張他自己的自畫像，一張已死亡的自畫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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