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和劉大海到旅館去調查漂白劑，前台經理趙力奇把清潔主管也叫到辦公室。
    趙力奇說，“很高興可以幫到你，我可以以任何方式協助調查，我接到你的電話，詢問漂白劑的氣味，我認為你們應該和她談談，她是我們這裏的主管。”
    清潔主管說，“客人在我們清理過客房之後，常常抱怨漂白劑的味道，幾個月之前，我開始在瓶子裏放上雪鬆的碎屑，那漂白劑聞上去好一點。”
    郭天問，“還有誰可以拿到漂白劑？”
    清潔主管說，“隻有那些服務員可以拿到。”
    劉大海說，“她們全都是女的？”
    清潔主管點頭。
    郭天說，“你把推車留在門廊上，然後開始清理房間，任何人其實都可以拿走漂白劑，對嗎？”
    清潔主管說，“不，我們這裏從來沒有小偷，可是現在我們的服務員都把車推進房間。”
    郭天看著辦公桌上放著趙力奇和家人的合影。
    郭天問，“那些是你的孩子？”
    趙力奇說，“兩個大的在讀高中。”
    郭天問，“這個小的呢？”
    趙力奇說，“小的才6個月的。”
    郭天問，“那是你的第二任妻子？”
    趙力奇點頭，覺得挺自豪。
    郭天說，“你一定做過輸精管切除術。”
    趙力奇問，“為什麽你會說起輸精管切除術？”
    郭天說，“因為你也能拿到漂白劑，你不會介意我取一下dna樣本吧？”
    趙力奇說，“有人曾經說過，如果你拿走了我的dna，我就是嫌疑犯了，所以我不會再那麽熱情了，對不起，答案是不，你們還有什麽事嗎？”
    劉大海說，“我們會再聯係的。”
    李琳琳和嚴肅、錢淺在辦公室研究案情。
    李琳琳說，“這樣我們就有了三個嫌疑犯，三個犯罪現場。”
    嚴肅說，“陳歡可能穿著他爸爸的毛衣殺死了陳勉，然後在夜裏扔進公園裏，流浪漢就是在那裏找到的毛衣。”
    李琳琳說，“也可能是爸爸穿的，然後把它扔在了公園裏。”
    錢淺說，“毛衣可能是無意間留在公園裏的，然後流浪漢找到之後，撿起毛衣穿上後，走進房子，穿過紗窗，接著殺了陳勉，所有人都沒有動機。”
    李琳琳說，“”現在這個不是我們的問題，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毛衣上，毛衣和受害人以及現場都有聯係，我們要把毛衣和凶手聯係起來。你們說陳歡有多高？
    嚴肅說，“1米55，怎麽了？”
    李琳琳想了想，“爸爸應該和錢淺差不多高吧，流浪漢有多高？”
    錢淺說，“大概和嚴肅一樣高，你打算怎麽做？”
    李琳琳賣了關子，“半小時後在車庫見。”
    趙力奇帶著律師來到審訊室。
    郭天說，“趙力奇在這個行業裏工作25年後，已經開始了解強奸殺人犯。”
    律師問，“那是不是一種指控？”
    郭天說，“一名婦女，在你的委托人工作的旅館裏遇害，他有權聽聽我們的說法，凶手是個精神病患者，他已經不止一次殺人，我肯定他在第一次犯案前，夢想作案好幾年了，那次，他遇到了嚐試的機會，他困住那些女人，企圖強暴她們，每一次都離真正的行動近一點，我相信在你，第一次犯罪之後，你感覺到了比你想象中更為強烈的興奮，你唯一後悔的隻是她死的太快了，但你卻從中得到了安寧，你可以再做一次，事實上，接下來的那個受害人和第一名受害人有著相似的特征。”
    律師說，“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郭天說，“你看，將精神病患者和謀殺區分開的，就是預謀，你做了大量的善後工作，你想這一刻很久了。”
    律師說，“感謝你那些令人歎為觀止的理論，但是你沒有證據，所以我們可以走了。”
    陸佩拖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進來，“事實上我們有證據。”
    趙力奇看著箱子沒做聲，律師問，“這是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趙力奇聲音有些顫抖，“你們不能這麽做。”
    律師也懵了，“你在說什麽？”
    趙力奇說，“我知道自己的權利，她居然進到我的車裏？”
    律師說，“我不記得我見過搜查令。”
    陸佩說，“我沒有搜索令，我隻是跟著靈感走。”
    律師問，“接著你們會讓我的當事人離開？”
    陸佩說，“正好相反，西部航空公司把這種裝備配給每個空姐，既然李靈的裝備不在房間裏，我想也許凶手拿走了它，留作紀念，這個特別的箱子，不是李靈的裝備。”
    郭天說，“不過我現在知道該去哪裏找了，我錄下了你們當事人的話，我保證，我們會拿到搜查令的，謝謝你的配合。”
    趙力奇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鑒證科的車庫裏，李琳琳找來科裏的女秘書，她在活動床上放了一個假人，錢淺和嚴肅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往假人腦袋上倒番茄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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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琳琳拍了拍手，“好了，錢淺，你的身高和爸爸相近，嚴肅，你和流浪漢身高差不多，我們可愛的小秘書與陳歡的身高接近，這張活動床的高度和陳勉的床高度一致，你們身上的白毛衣和那件沾著血漬的毛衣質地是一樣的，水管的直徑和陳勉臉上傷口的直徑相同，我要你們每個人都去敲擊我們的受害人，重重的敲就行了，隻要番茄醬濺開就行了。”
    他們3個依次去敲打，結果顯而易見，小秘書的血痕和毛衣是最一致的。
    審訊室裏，陳歡依舊很淡定的坐著，“就像我告訴他的，就是我做的，你想因為發現我說的是真的，而發枚獎章給你？”
    嚴肅說，“你沒有告訴我們原因。”
    陳歡說，“那有什麽關係嗎？”
    玻璃外的父母看著這一幕，抱頭痛哭，錢淺說，“你進去吧。”
    陳大星蹣跚的走進審訊室，陳歡看見爸爸一下就慌了，“爸爸，你怎麽來了？”
    陳大星說，“我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該死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陳勉那麽崇拜你的，他很愛你。”
    陳歡恨恨的說，“他說給每個人聽。”
    陳大星說，“你尿床的事？”
    陳歡大喊，“你閉嘴！”他看著淚流滿麵的父親，後悔的說，“爸爸，對不起。”
    陳大星看著玻璃那側的妻子，兩人除了哭以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陳歡直接被送到看守所，等待宣判。
    李順軍過來說，“嘿，你還欠我一個道歉沒還。”
    嚴肅誠懇的說，“對不起，你真的有這種感覺？我多希望你是錯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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