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海去敲門，“蘭義榮，我們是奧市警察，出來吧，慢慢走出來。”
    嚴肅和郭天掀開車身的塑料布，“米其林輪胎，藍色車身，破損的車頭燈。”
    蘭義榮醉醺醺的，“怎麽了？”
    劉大海問，“我是劉大海，還記得我嗎？”
    蘭義榮看嚴肅已經把塑料布掀開了，“你們在幹什麽？”
    劉大海說，“你有幾次酒後駕駛的不良記錄，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麽嗎？”
    蘭義榮說，“我正開車回家，因為工作到很晚，我可能在車裏睡著了，後來我就隻知道，砰的一聲，啪的一響，汽車停不下來了，所以。。。”他說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車庫裏，王樂樂正在屍水裏摸索，他需要找到後備箱裏的塞子，得把屍水排出去，他好不容易摸到了，猛的一拔，屍水濺李琳他一臉。
    陸佩說，“理論上講，你吃了人肉了。”陸佩遞給他紙巾，“如果是郭天，他一定會為此感到自豪。”
    王樂樂說，“郭天即使嚐一下，他也是有特殊目的的。”
    陸佩在車裏找到了34個指紋，“痕檢一定會愛死我的，你找到了什麽東西？”
    王樂樂給她看子彈碎片，鍍銅的，0.22半徑。
    陸佩說，“看吧，功夫沒有白費的。”
    錢淺和李琳琳在辦公室裏。
    嚴吉拿著檢測報告進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因為這會讓你們大失所望，死者頭部傷口上發現的鏽跡斑斑的東西，不過是一塊鐵鏽，普普通通的氧化鐵，地球上任何一塊鐵器上頭都能找到，對破案有用嗎？”說完他就走了。
    李琳琳說，“香檳車把舞娘弄上車，是在夜總會附近，而不可能是從夜總會裏頭。”
    錢淺說，“對呀，老板們不會想看到那種車在他那裏附近出現的，因為他們分不到錢。”
    李琳琳說，“項瑞雪沒有預料到那晚她會死，她應該是把車停在什麽地方了。”
    錢淺說，“有一個可靠的停車場，就在清潔工把她放下的地方不遠。”
    李琳琳看著項瑞雪的活動路線，是完全相反的，“那麽如果她把車停在那裏了，她為什麽要跑到這裏來呢？”
    錢淺決定暫時不談工作，他指了指手上的戒指，“我們能談談嗎？有關我結婚的事。”
    李琳琳說，“當然可以。”
    錢淺說，“嚴肅身上發生的事，讓我想了很多，人生苦短，你知道嗎？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短。”
    李琳琳說，“活一天要像一天。”
    錢淺說，“完全正確，所以我走向這個女子，和她結婚。”
    李琳琳說，“你知道我很為你高興的。”
    錢淺問，“真的？但是看上去你並不高興。”
    李琳琳說，“你要知道，幻想之所以美妙，是因為它有成真的可能性，一旦這種可能性沒有了，就讓人生厭。”
    彈道組給出的查詢結果是，“後備箱的彈頭找到符合的出處，5天前，一起涉毒槍殺現場，找到0.44直徑的彈頭，案子還沒有破。”
    王樂樂說，“大概是那兩人死在車中兩天後，或許我們的死者是連環凶殺案中的第一批受害人。”
    林菲菲和陸佩在談車子的出處，“我查了那輛車的識別碼，最新記錄表明它被拖到一個拖車場去了，車可能被扣留了，然後被偷偷賣給了某個偽造他證件的騙子。”
    陸佩說，“你要那麽想是查不出結果的。”
    林菲菲說，“我知道，指紋查的怎麽樣了？”
    陸佩說，“查到13個人，有的是通過工作記錄，有的是通過犯罪記錄，暴力犯罪、金融家、販毒的，應有盡有。”
    林菲菲說，“就算我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也不能保證其中一定有人與死者有牽連。”
    陸佩說，“他們總不會自己跑到後備箱裏去，隻可能在是在路邊被槍殺，然後被人開車送到那裏，你是警察，你研究吧。”
    兩名死者的骨骼終於清理幹淨了。
    張哲說，“骨骼發育完全，證實是成年男子，鎖骨的中部幾乎已經全部閉合，說明他大概二十五歲左右，女士的肋骨倒是突出的，骨骼尚未閉合，表明她隻有十幾歲。”
    陸佩說，“20幾歲的男性和10幾歲的女性？”
    王樂樂說，“炎炎夏日，約會的情侶，在車裏親熱之類的。”
    張哲說，“兩人最有可能是死於槍擊，子彈從女屍後顱骨打入，很可能從正麵穿出去了，男屍沒有子彈出口，但是入口非常明顯，子彈一直留在屍體內。”
    王樂樂說，“剛好解釋了那些子彈碎片。”
    陸佩說，“我們現在需要知道他們的身份。”
    王樂樂查了失蹤記錄，“最近兩周內沒有20~30歲男子的失蹤記錄，不過可能有找女孩兒的，還有兩個沒有找到13歲，好像小了點，另一個是16歲。”陸佩把查到信息給了林菲菲。
    林菲菲通知了16歲女孩吳莎的父親，父親很配合，“我帶來了她的牙刷和梳子，這是她的家庭醫生給的，其他的是她的牙醫給的，你們調查需要多長時間？”
    林菲菲說，“這很難說，你女兒有可能與某個比他大一些的男人約會嗎？”
    吳父說，“據我所知她沒有和任何人約會，但如果她有我也不會奇怪的，她對於交往對象並不挑剔，為了消磨時間，什麽人她都肯搭訕，我說什麽那孩子從來不聽。”
    林菲菲問，“那個男的，會不會是她在學校認識的？或者是打工認識的？”
    吳父說，“她在牛角酥店打工。”
    林菲菲說，“我們在汽車裏找到了吃了一半的牛角酥。”
    吳父的眼淚已經在眼睛裏打轉了，“吳莎對於食物也不那麽挑剔，但她卻討厭牛角酥，那味道會留在她衣服上，等到她回到家，她都快吐了。”吳父歎了口氣，“找到凶手後告訴我一聲吧。”
    陸佩和王樂樂把車上找的全部牛角酥收集在一起，“根據吳莎爸爸說，吳莎是不吃牛角酥的，她不喜歡那個，這就說明了要麽是凶手吃的，要麽就是那個死了的男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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