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誰射出的子彈？(上)02
    郭天沿著嫌犯逃跑的路線做標記，他走到一具屍體附近，李小衛正在做屍檢，“你知道陳暢情況怎麽樣嗎？”
    “他已經死了。”郭天看著地上的手槍，“這槍沒有移動過吧？”
    一名警員回答，“劉大海警官把它從疑犯身邊踢開了，你來之前沒有人碰過它。”
    “死者背後沒有彈孔，這是好事。”
    郭天問，“中了幾槍？”
    李小衛翻到屍體的正麵，“似乎中了三槍。”
    “他留在這兒吧，錢淺那邊還有另一具屍體。”
    郭天抬頭，他看到對麵的窗戶似乎有人在望著這裏，估計是看熱鬧的群眾。
    劉大海回到警局，副警長過來低聲說，“事情你處理的很好。”
    “還不夠好，陳暢的太太知道消息了？”
    副警長歎了口氣，“我現在去他家，她還懷孕了，這是他們第三個孩子，我們都知道這樣的事情無法避免。”
    劉大海看著獨自坐在走廊長椅的林菲菲，他走過去坐下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開槍。”
    “我感謝你的關心，在錄取證詞之前，我們不能有私人交流。”
    劉大海連連點頭，“你是對的，你是對的。”
    劉大海被叫進審訊室。
    督察林誌和李琳琳負責詢問，林誌打開錄音機，“我是督察林誌，是督察處派來負責此案取證的，關於劉大海探長，在今天早上543追截過程中開槍的細節，鑒證科會收集你的槍作為證物，你準備好了嗎？”劉大海拿出配槍放在桌上。
    林誌問，“你不屬於巡邏的單位，你怎麽會參與這次對嫌疑的追疑犯的追捕？”
    “林菲菲探員和我當時剛結束調查，我們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就接到總台的呼叫，說有疑犯駕駛白色轎車沿天堂路逃竄，就在我們附近，於是我們就開車加入追截。”
    “你選擇增援自己的同事，疑犯當時有開槍嗎？”
    劉大海點頭，李琳琳問，“你能否描述疑犯使用的武器類型？”
    劉大海回憶了一下，“在後座的2個疑犯手持自動步槍，可能是ak，另外2個持手槍，型號我不肯定。”
    新聞正在大篇幅的通報警情，“我們正在第三大道上空，今早警匪槍戰的現場，有警官中槍死亡。”
    嚴肅和陸佩在給警車做彈道檢查，警察已經插滿了軌跡杆，“百孔千瘡，一點也不誇張，可以想象當時現場有多麽激烈。”
    陸佩說，“有些地方連標杆都插不下了。”
    “嚴霄誌和陳暢當時一定在做z形行駛，以避開前麵的子彈。”
    陸佩看著地上的血跡，“有78個彈孔，陳暢下車的時候才中槍倒地。”
    “聽說陳暢是新手，剛結束訓練，時也命也，對嗎？”
    急救人員準備將疑犯的屍體運走了。
    李維問他們，“沒有市民受傷吧？”
    他們告訴李維，“有一個老太太可能要縫針，一個騎單車的孩子要做手術。”
    李維看著布滿彈道標杆的警車，“你們這裏怎麽樣？”
    嚴肅表示會把疑犯的車拖回鑒證科。
    “我留在這裏去兩邊的房子搜集彈殼。”
    劉大海還在審訊室裏。
    他說，“當時我隻是裝子彈繼續開槍，我不知道什麽擊中了陳暢，子彈滿天飛，聲音很嘈雜，環境很混亂。”
    林誌問，“孫誌偉什麽時候開始步行追捕2個疑犯？”
    “司機倒下後，另一個疑犯，頭從後麵冒了出來。”
    李琳琳問，“他們一直在不停的開槍？”
    “就像是電影裏的槍戰，子彈永遠不會用完。”
    林誌說，“我不看電影，之後怎麽樣？”
    “之後我記得，陳暢中槍了。”他哽咽，“他還隻是個孩子。”
    當地居民在警戒線後抗議，現場十分嘈雜，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麽，嚴肅問，“他們說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他們聲稱看到警官在疑犯背後開槍。”
    李順軍說，“是的，醫院裏還有一個無辜的孩子，他們一直在喊，他們殺的是無辜的人，這裏的人對警方的不信任來由來已久，這是整個事件的起因，事情總是不停的變化，你不知道真相是什麽。”
    嚴肅問，“誰也引發了整個事件呢？”
    回到審訊室裏。
    “疑犯看見陳暢中槍倒地，他們抓住這個時機，我步行追趕，我已經不像以前跑的那麽快了，所以我跟丟了人，這時我聽到了槍響。聽到槍聲從東麵傳來。”
    林誌問，“有幾槍？”
    劉大海也不太確定，“3槍。。。是4槍，槍聲比9毫米的槍響一點。”
    李琳琳問，“疑犯手上有槍？”
    “當然，我銬起他的時候踢開的。”
    李琳琳問，“在巷子裏你開槍了嗎？”
    劉大海搖頭，“我不需要。”
    林誌說，“請把你的手槍交給鑒證科人員。”
    李琳琳接過他的槍，“彈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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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海卸下彈夾，“我想我的用光了。”
    李琳琳總結，“劉大海的槍用光了所有彈夾，槍膛裏還有1顆子彈剩下。”
    “下次你沒子彈了，我勸你不要去追趕持槍疑犯。”
    東麵的巷子裏，郭天拿著物證袋裏的槍，“我在這裏沒有找到疑犯的彈殼，隻有3發警官的9毫米子彈。”
    李維說，“可能疑犯沒有子彈了。”
    郭天覺得這不合理，“但他應該知道拿著槍，會讓自己成為靶子，無論裏麵有沒有子彈，為什麽他不把槍扔掉？”
    “也許他不知道沒有子彈了，當時隻顧著逃命，他可不像你們一樣細心。”
    郭天搖頭，“這難道不是找死嗎？對他而言。”
    嚴霄誌慢慢踱步到法醫室，張哲看見他，“嚴霄誌，很抱歉你失去了搭檔，如果你需要幾分鍾來告別。。。”
    嚴霄誌看著躺在解剖台上的搭檔，張哲和李小衛適時的離開了，“我想我對你很嚴厲，也許應該再嚴厲一點，你是我合作過最好的新人，我們要分別了，我會告訴弟妹，讓她明白這一切，照顧好孩子，你是個好警察。”
    副警長和李順軍看著iuc裏的男孩，“周小順，高中足球明星，拿全額獎學金，脊椎中了一槍，情況危險。”
    副警長問，“可以把子彈拿出來嗎？”
    “除非情況有所改善，或者他死了，特警隊正在逐家逐戶搜查，是他們發現這孩子的，媒體正在以此為借口譴責我們。”
    副警長問，“鑒證科看過現場嗎？”
    “沒找到太多有用的東西，血跡到處都是，還有9毫米的彈殼。”
    “警員標配的手槍，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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