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誰射出的子彈？(上)03
    一對中年夫婦在走廊對醫生說，“我們要兒子接受最好的治療你能否取出子彈，隻有我們可以決定，警察不能插手。”
    副警長問，“他們是孩子的家人嗎？”
    “他爸爸周大同，本地商人。”
    陸佩在一戶住所裏發現子彈，應該是從窗戶射入的，住在裏麵的是一位單親媽媽帶著一雙兒女，母親很緊張，“為什麽房子會被射擊？”
    陸佩什麽也不能說，“抱歉，”我不能回答這個。
    陸佩在一個鹽罐裏找到子彈的碎片。
    彈道組組長林健和嚴吉在分析郭天帶回來的槍，那把嫌犯的槍。
    林健刮著槍把上的物質，“你覺得這是什麽？”
    嚴吉搖頭，“不是血跡，也不是鐵鏽。”
    林健問，“郭天在哪裏找到的？”
    “第三大道的後巷。”
    “這些刮痕和間距像是在車行駛的時候把槍扔出去。”
    “你的話很有見地。”
    急救人員開始搬運另一具屍體，他的兄弟和母親站在警戒線後抗議，“那是我的兄弟，他做了什麽，你們殺了我的孩子，這些警察殺了我的孩子！”
    母親看著兒子的屍體被搬上車，就像瘋了一樣衝過警戒線，錢淺攔住她，“很抱歉，你失去了你的孩子，你可以找那邊的警察幫忙。”母親揮舞著拳頭，都快打到他臉上了，錢淺不得不抓住她的手臂。
    母親轉頭對警戒線外的兒子喊，“又是一個殘暴的警察。”兒子衝了過來，錢淺大喊，“我們需要支援，快點。”兒子上來就對錢淺揮了一拳。
    警察趕緊拉開了兒子，母親看著被警察架著的兒子，“現在你們還要奪走我另一個孩子，這就是你們要的？”
    錢淺揉著下巴，“我隻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母親質問，“替警方撒謊就是你的工作嗎？”
    錢淺問警員，“我們能否封鎖這個地方，把範圍往下移一個街口？”
    警員呼叫總部，“請帶幾個警察到西邊來。”
    他對錢淺說，“這些人總想抓到我們的錯處，再通過訴訟獲得賠償。”
    “隻要我們沒有做錯，就不用擔心他們的非難。”
    受傷的男孩周小順的爸爸周大同再接受媒體的采訪，“我的兒子今天應該在學校，享受足球的樂趣，而不是躺在醫院，可是為什麽？因為警方在開槍之前沒有發問，大家是否記得上次警匪追逐槍戰在哪裏？不記得了吧，因為從未發生在大城市，但在這裏，我的兒子，周小順是個好孩子，一個出色的足球運動員，勇敢無畏，他本可以有所成就，青出於藍，遠勝其父，現在他可能先我而去，因為警方在他有機會表明身份前就開槍，在他說出自己是一個學生以前就開槍，我希望每一個關心此事的人，今晚6點，來到皇後廣場，為我兒的性命祈禱，現在我要公開聲討治安官，這事還沒有完，我要跟你們對質，保證我，我不會逃避。”
    電視新聞同時在播報，“警方發言人證實警方正在內部調查是否有違規行為，治安官目前沒有發表回應，這是我們目前了解到的。”
    休息室的警察們看著電視，“沒有人會關心一個殉職的警員，也不會有人為陳暢點蠟燭守夜。”
    輪到林菲菲接受詢問了。
    李琳琳說，“熊偉信警官的手槍，彈夾中有3顆子彈，槍膛中有1顆。”
    林誌問，“槍戰過程中，你是否知道其他警員與你相對位置？”
    “他們在我前麵，右方，不，我的左邊。”
    林誌問，“在疑犯逃跑之後，你是否依然清楚他們的位置？”
    “陳暢在我前麵，倒在地上。”
    林誌問，“你記得陳暢中槍的情景嗎？”
    林菲菲想了半天問，“你剛問的什麽？”
    林誌嘴角抽了抽，又問了一遍，“我問你，記得陳暢中槍的情景嗎？”
    李琳琳看著她臉色蒼白，“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林誌阻止，“我想沒關係，她做的很好。”
    “你可以檢查一下陳暢的防彈背心，我想他的胸口中槍了。”
    李順軍推門進來，“打擾一下，李琳琳能否出來一下？詢問少一個人自然就進行不下去了。”
    林誌對林菲菲說，“我們還沒完。”
    李琳琳出來問李順軍，“那個逃走的疑犯有什麽消息嗎？”
    “吳彪，在車上找到他的指紋，案底很厚，獵犬失去了氣味，特警隊查過周圍的建築沒有發現，反黑組正在徹底搜查，街坊傳聞我們射殺了兩個徒手的市民，和一個高中生。”
    “3個死的嫌犯都查到了身份，各項重罪，販毒、偷渡、襲擊他人，都是社團成員。”
    林誌說，“開著偷來的車，手持重武器向警車開槍，這些家夥不是善男信女。”
    “在西街，有目擊證人，看到警員設計了現場，在東街，有個老婦發誓，她看到嫌犯舉手示意後，警員仍然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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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琳琳問，“這些目擊證人可信嗎？”
    李順軍搖頭，“不知道。”
    “如果嫌犯沒有手持武器，我們不能開槍。”
    “我們不能跑到證據前麵。”
    “還有周小順的家人正設法起訴警方誤殺，指責我們救援不力。”
    腿部中槍的嫌犯已經死了，現在正躺在解剖台上，張哲從他的大腿取出子彈，“中等口徑的子彈，切斷了大腿的大動脈，這是致命傷。”
    李小衛說，“其他器官沒有受到太大傷害。”
    張哲說，“看仔細一點。”
    李小衛仔細查看內髒，“腎有些蒼白，肝髒呈淺褐色，血液不多，死於現場，是流血致死。”
    “對，這個傷口不會立刻致命，需要一點時間。”
    “這可不是好事，這會證明警方沒有及時救治疑犯。”
    “但事實就是如此。”
    林菲菲的詢問繼續中。
    林誌問，“你為何離開受傷的警員？”
    “嚴霄誌警員說他可以應付現場情況，所以我尾隨熊偉信警官，他向那個地方追去，我在拐角處趕上他，熊偉信的槍鎖定了，他沒有子彈。”
    李琳琳問，“疑犯的槍正對著熊偉信嗎？”
    “當然，所以我才開槍。”
    林誌問，“100肯定？然後你怎麽做？”
    “熊偉信撿起了嫌犯的槍，這不符合程序，但熊偉信的反應是求生的本能，而不是訓練技巧，我認為在當時的情形下，這是可以理解的。”
    林誌說，“我不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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