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海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看得她心裏發毛，“我們是在夜總會要了點藥，然後喝了幾杯，有人給了我們幾粒藍色的藥丸，但當時我隻想回家睡覺，我們隻有到夜總會才會這樣，隻是喜歡玩，但不上癮，我們自己會控製藥量。”
    “可是死在車庫的那位，恐怕不這麽想。”
    陸佩和王樂樂在臥室裏，床單上有不少痕跡，陸佩感歎，“果然夠刺激。”
    王樂樂靈機一動，看著臥室的地毯，“如果艾貝貝殺了他又上樓來洗了澡，她會不會忘了這個呢？要到衛生間是一定要穿過臥室的。”
    王樂樂在地毯找到滴落的血跡，“看上去她漏了一處地方沒清理。”
    錢淺已經把車庫所有的物證都打包好，準備帶回鑒證科，他的腳下滑了一下，不知道地上是什麽東西，黏糊糊的，那是堆放飲料的地方，可樂、雪碧什麽的堆了好幾箱，可能有一瓶漏了，所以才撒在地上，由於沒人清理，已經快幹了，才導致地上會粘黏，錢淺一向很細心，他找到了漏水的飲料罐，罐子有一個圓孔，搖了搖瓶身，有金屬撞擊的聲音，他多半已經猜出裏麵是什麽東西了，他找了個水桶，倒出剩餘的飲料，裏麵有一顆子彈。
    他趕緊打電話給李小衛，“我是錢錢，屍體清洗了沒有？”
    “才剛開始呢，不過你回來時我應該已經好了。”
    “不要，千萬別洗，我剛找到一個彈頭，但不知道是誰開的槍，幫我個忙，檢驗一下他的手上有沒有火藥殘留，再用熒光鏡照一下。”
    “沒問題。”
    掛了電話，郭天正好走進來，錢淺給他看彈頭，“誰把槍戰變成了短兵相接呢？”
    郭天問，“打贏的那一方？”
    嚴肅和李琳琳去找李奇， “凶手對偷車很在行，沒有指紋，全被抹幹淨了。”
    李琳琳問，“李奇，停車場的錄像有什麽眉目沒有？”
    “算是有一點點，但這焦距不對，本來我也覺得奇怪，給你們看看1小時前發生了什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凶手在1小時前手動調整了焦距，因為攝像頭是老舊款式的手動調焦。
    李琳琳說，“看來凶手很懂鏡頭嘛，這根本不是什麽升級版的劫車案，是預謀殺人。”
    嚴肅說，“他摸過攝像頭，我想或許能踩到指紋。”
    “李奇，繼續去查這盤帶子，看能不能弄到他的正麵像。”李琳琳拍了拍李奇的肩膀。
    郭天在法醫室裏。
    “用熒光鏡照過了，體內沒有子彈，但是手腕和前臂有淤傷是死亡前後留下的，像是自衛時弄到的。”
    “死因呢？”郭天問。
    “傷口非常深，刺破了股動脈，算上他體內的安非他命，對瞳孔的擴散作用，出血的總時間大概有1分鍾左右，心髒跳的越快，出血也就越厲害，現在我詳細給你說明一下，這是致命的一刀，凶器應該是三角形的，傷口角朝上。”
    “就像牛角傷一樣。”
    張哲沒聽過這種傷，郭天解釋，“牛角傷，鬥牛士被牛角戳傷，是一種職業病，公牛暴跳起來，用角頂傷角鬥士。”
    一旁的李小衛來了一句，“那麽隻要找到一頭角上帶血的公牛，就算抓到凶手了。”
    張哲和郭天無語的看著這個傻孩子。
    林健給了錢淺子彈的檢測結果。
    “你那個‘謀殺汽水’的元凶是一顆0.22口徑的鍍銅子彈，我可以推測出槍膛的大致形狀，6脊6槽，向右彎曲。”
    “但是這些特點太普通，無法通過集成彈道數據庫尋找槍支。”
    “就是這樣，抱歉了，夥計。”
    “沒關係。”
    錢淺到化驗室去找嚴吉。
    “”嚴吉，死者手上有沒有火藥殘留？
    嚴吉沒說話，錢淺隻能換個問題，“車庫地上的金屬粉末怎麽說？”
    “你得謝謝嚴吉，如此精細的檢驗，是需要大量的精力投入和超廣博的知識，簡直不是人幹的。”
    “看來你是沒有什麽收獲了？”
    “但我不會放棄，這是我美德的體現。”
    嚴肅在辦公室裏檢查孫敏敏的公文包，包裏有一台小型錄音機和記事本。
    “米先生，我建議在您的投資中增加一些緩稅的項目，比如低稅率個人退休賬號，對您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我感覺不出這稅率有多低。”
    嚴肅隨手放了一段錄音，是孫敏敏和客戶的對話，他覺得意義不大，於是翻開記事本，在最近的日程記錄裏，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趙欣欣。”
    他找到了那段孫敏敏與趙欣欣的對話錄音。
    “嘿，欣欣，坐下，謝謝你來看我，我知道你希望不要麵談的，沒關係，你能來我很高興，欣欣，你父親非常愛你。”
    “愛的有點過頭了。”
    “我剛才想跟他討論他的財產。”
    “他所做的事情會影響這個嗎？”
    “事情有點複雜。”
    嚴肅趕忙打電話給保釋及察看處，得知假釋官已經允許趙欣欣出城，她剛離開1、2個小時。
    王樂樂去dna化驗室。
    “真高興你來了，艾貝貝臥室地毯上的血跡檢查結果出來了。”
    王樂樂問，“是死者的嗎？”
    “不是，是男性血液，但不是嚴子明的，我查了dna聯合索引係統，結果查到一個人，李小斌幾年前因某項罪名被記錄在案，還有一係列其他別的罪行。”
    李小斌直接被帶到審訊室。
    “找我來幹嘛？”
    劉大海提醒了他一下，“怎麽，這麽想念看守所的鐵欄杆了嗎？艾貝貝。。。”
    李小斌心領神會，“那女孩兒像火一般熱情，我們曾經在一起過。”
    “多久以前的事？”
    “一個月前吧。”
    “你最近有沒有回去，看看她的新男友是誰？”
    “沒有，我們斷聯係了。”
    “所以艾貝貝搬家，以及她和另一個男人同居，你都不在乎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
    “我們在她的臥室裏發現你的血跡，而她的男友死在車庫裏。”
    李小斌，“噗”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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