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海板著臉，“這很好笑嗎？”
    “不是，艾貝貝非常有趣，至少在有人向你的大腿開槍之前。”
    “什麽時候的事？”
    “6個月以前，我進了門，她已經留言給我了，親愛的，我跟媽媽出去買東西了，會很晚回家，桌子上有糖果給你吃的，拜拜，我愛你。於是我去臥室拿衣服準備衝個涼，一個男人衝進來對我的大腿開了一槍，要我從艾貝貝身邊滾開，於是我就收拾東西趕緊走了。”
    “你報警了嗎？”
    “沒有，我還在觀察期內，因為那樁，我以為她成年了的錯誤。”
    王樂樂給他看嚴子明的照片，“是他打的嗎？”
    “我沒看清，當時我血流的厲害。”
    “你去醫院了？”
    “自己用麻藥熬過去的。”
    “那麽彈頭哪去了？”
    李小斌站起來卷起褲腿給他們看傷口，彈頭根本沒有取出來，劉大海立刻給他安排了手術室，取出了子彈。
    王樂樂將子彈拿到彈道組，林健夾著裹滿人體組織的彈頭，“人體組織的粘合力超級強，我又不能用解剖刀劃。怕弄壞了彈痕，所以我們得等上一陣了。”
    錢淺的桌子上攤滿了車庫照片，“這裏一半的工具都不符合傷口的大小和形狀，而符合的那些又沒有血跡，凶手可能把血跡擦了，我真不明白既然凶手有槍，為什麽還用工具殺人呢？”
    郭天說，“或許嚴子明把他的槍打掉了，所以他隨手抓了一樣。”
    “你看這個工具，這個家夥條理性非常好，每樣東西都有專門的擺放位置，除了這個。”是一支電工用的實驗筆，“工具板上沒有它的位置，它也不屬於任何一組套具。”
    郭天建議他采集一下指紋。
    指紋指向一個叫程廣誌的人，他是電信維修工人，劉大海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馬路上檢修。
    “你是程廣誌嗎？我是奧市警局的劉大海，問你幾個問題好嗎？你認識一個叫艾貝貝的人嗎？”
    “聽上去挺耳熟。”
    “她住新花巷1330號。”
    程廣誌一下就記起來了，“哦，對了，是她，前幾天我在那裏裝寬帶來著，她穿著短褲就來開門了。”
    “你的安全帽，還有工具包都是工作必備的嗎？”
    “我很想，那種女孩子讓你覺得，身為男人很幸福。”
    “你明白我在說什麽嗎？”劉大海無語。
    “好像有點記起來了。”
    “我們在一個車庫找到一個工具，上麵有你的指紋，有個人死了。”
    “我最近工作時掉了一把實驗筆，原來是掉在那裏了。”
    “地點我們還需要確認一下，給我看一下工作訂單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到公司給你拉一張來，很快就回來。”
    嚴肅通過巡邏警，終於攔下了趙欣欣的巴士，並把她送到了警局。
    嚴肅問，“趙欣欣，這麽匆忙要去哪兒啊？”
    “我在其他的省有親戚，我去看看他們，費用都已經付了，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警察會攔下我乘坐的巴士，還把我拉下車？”
    “你認識一位名叫孫敏敏的女士嗎？”
    “認識。”
    “你昨天是不是和她見麵了？”
    “對啊，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見她？”
    “孫敏敏掌管著我父親的財產，她是代理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孫敏敏在停車場，被她自己的車撞死了。”
    趙欣欣明白了嚴肅的意思，“你覺得我與此事有關嗎？”
    “你在監獄停車場幹活的時候，是隻學了修車技術呢，還是順便連偷車技術也學會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像是在胡說八道嗎？你等著她下班。並在停車場撞死了她。
    “”孫敏敏是我爸爸的朋友，她正試圖幫助我重新站起來，我對她非常感激，你們想讓我為我沒做過的事情入獄嗎？難道你認為我一踏出監獄，就會跑去殺人嗎？
    “”把手伸出來，孫敏敏安全氣囊，因為撞擊而破裂。氣囊裏的粉塵吹的到處都是，很難清理幹淨。
    “”沒有的話，壓根就不需要清理。
    趙欣欣伸出雙手給嚴肅取證，嚴肅看到到她手掌心的疤痕觸目驚心，她在監獄裏一定吃了少苦，但是根據多年的鑒證與嫌疑人打交道的經驗，他知道不能對任何有嫌疑人產生同情心，這是作為鑒證人員的大忌。
    鑒證小組和化驗室的人在一起討論檢測結果，大家都手頭的物證一籌莫展。
    陸佩問，“易拉罐裏的子彈和他腿裏的子彈是同一把槍射出的？”
    “對，從人腿裏取出的子彈上，又找到了多條彈痕，可是集成彈道數據庫裏沒有。”王樂樂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那個電信工人怎麽說？小人物搞不好就是個大壞蛋。”
    嚴吉給他們化驗報告，“我很喜歡你的總結能力，隻是可惜這次你錯了，在車庫地上的金屬劃痕是鈦，電信工人的工具是碳鋼的。”
    錢淺問，“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猜測，他們有販毒嫌疑？劉大海早已經開了傳票，查了他們的電話記錄和銀行賬號，你們知道是誰給艾貝貝付賬的嗎？一個名叫艾瑞國的人。”
    “那個餐飲大亨？”陸佩問。
    王樂樂也知道這個大亨，“她不工作也不奇怪了，她爸爸在奧市有50家連鎖店。”
    錢淺找到一條有用的線索，“艾瑞國很不錯，給我們留了一條語音信息，如果艾貝貝聽了這條信息，也許就不會發生謀殺的事了。”
    “寶貝兒，我是爸爸，你說要和嚴子明搬家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了，房子你可以去住，但是搬家的事我們需要商量一下，給我回電話，小公主，我愛你。”
    錢淺給他們看房子的圖片，“這是艾瑞國在當地的木屋。”
    陸佩猜測，“或許艾瑞國想要保護自家的財產，或是家裏的珠寶什麽的。”
    半天沒說話的dna化驗員終於說話了，“床單上的痕跡檢查結果出來了，有三個人的，嚴子明，女兒和媽媽。”
    “我看他們是在搞三人行。”錢淺覺得有點震碎三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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