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在走廊叫住王樂樂，王樂樂心虛的問，“你聽說脫衣舞夜總會的事了？”
    “我什麽都聽得到，王樂樂。”
    “那個耳科醫生本事真大，我們的第一條線索斷了，不過我又有了更好的線索，戴萌開著他的黑色跑車，撞上了隔離欄，那裏離通靈屋隻有10個街區，而且車禍時間和女巫被殺時間差不多，現場也找到了他的指紋，醫生還證實他中了顛茄的毒，大功告成，20分鍾後我去警局找他們立案。”
    郭天叫住他，“現在還談不上大功告成，我們還有一條線索要查。”
    王樂樂問，“什麽線索？”
    郭天看了他一眼，“看來你的第六感還不怎麽好用。”
    劉大海把林達通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他需要和老同事單獨談談。
    林達通問，“你在指控我犯罪嗎？”
    “別這樣，這是工作程序，你是知道的，我們就想把案情理清。”
    “我去找杜馨問卜，我給她帶去了死者的衣服，就是機場汽車裏找到的那件，為了取用這件衣服，我已經不知道簽了多少次了，我還給她看了幾張照片，她做了事，我付了錢走人。”
    劉大海問，“那麽你隻是在工作室裏坐了一會兒，是嗎？”
    林達通不喜歡這樣的提問方式，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你又不是沒去過，要進工作室總得穿過店堂吧，好了，你到底想問什麽？直接說。”
    “有人把店堂給砸了，然後我們在碎玻璃上找到了你的指紋。”
    “所以呢，你覺得是我幹的？”
    “沒有，我隻是想聽你解釋為什麽瓶子上有你的指紋？”
    林達通歎了口氣，“她那裏到處存放著神粉仙灰，什麽符咒香囊之類的，她說這些東西有用，我一看就知道她在賣粉。”
    劉大海無語，“達通這個超越限度了。”
    林達通無所謂，“得了吧，你也知道這些人，她們很喜歡這些東西，所以我裝做很有興趣的樣子問了問，之後她跟我講了一堆煉金術什麽的，你見過狼的心髒嗎？風幹的蝙蝠呢？我都摸過了，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
    戴萌已經清醒過來，李維直接將他送到警局，
    戴萌口渴得不行，一直在要求喝水，“能再給點水嗎？”
    李維問，“你對占卜有興趣嗎？”
    戴萌搖頭，“才不會有興趣呢，我渴死了，醫生說讓我多喝水。”
    “我們知道你去過一間通靈屋，你還在那裏留下了指紋和血跡，然後根據你的血樣檢驗結果差點被那裏的藥物毒死。”
    戴萌隻好承認，“好吧，沒錯，我去過，不過我沒有殺那個老巫婆。”
    “那你幹嘛撒謊呢？”
    “我怕你們不相信我，我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我老婆吸毒還迷信，她把我們的積蓄都用來占卜，玩塔羅牌和買其他的垃圾，那可是一大筆數目，我讓她別再去找那個老巫婆了，結果我捅了馬蜂窩，一個禮拜後，她就占卜到我對老婆不忠，我居然笨到忘了她是個巫婆，而且我老婆隻相信她的占卜。”
    李維問，“你一定氣急敗壞，然後開始報複？”
    “我上那去就是為了找老巫婆算賬的，她毀了我們，你知道她回答我什麽嗎？想要回你的老婆，先給我5000塊錢，我隻要現金，隻要你給錢，我會為她占卜，說你會回到她身邊，然後你們過幸福的日子，這不是赤裸裸的敲詐嗎？她已經從我老婆那騙走了那麽多錢，現在還想敲詐我，我當時氣急了，我就把她的瓶瓶罐罐全部砸了。”
    李維問，“你有槍嗎？”
    戴萌說，“沒有，我走的時候她還活著。”
    “那是什麽時候？”
    “嗯，9點快930了吧。”
    “然後你上哪兒了？”
    “我去買了瓶酒，但是還沒有打開瓶蓋兒，我就渾身發軟，然後車子就失控了。”
    錢淺知道了審訊結果，問王樂樂，“車裏有槍支和被偷的錢嗎？”
    王樂樂搖頭，“沒有，隻找到一瓶酒，不過他可能把槍支丟掉了。”
    “死者問他要了幾千塊，他總不會把錢也扔了吧？”錢淺覺得戴萌比較可信。
    嚴吉難得一身正經西裝打扮，錢淺看著他，“衣服挺緊身的，寶貝兒。”
    嚴吉挺得意，“我倒不覺得，我隻是胖了一點而已，我正打算。。。”
    錢淺跟他解釋，“不是，我是說你穿著挺合身，你那邊怎麽樣？”
    嚴吉就喜歡他們問這個，“我去參加了市裏的財政預算會，見到了市長，正在研究給你們增加撥款。”
    王樂樂說，“看來你是沒有時間幫我們查了。”
    “錯，我最擅長一心多用了，我還把你們的調查結果拿到會議上去了，盡職盡責，收銀機上拿回來的感光顆粒是黃鐵礦，也被稱之為假金子。”
    錢淺無奈，“怎麽跑到收銀機上麵去的？”
    “它也是一種吉利灰，會帶來好運。”
    “它可沒有給死者帶來好運。”
    劉大海和郭天去找華誌鑫，他正在給一個女歌星的演唱會做安保工作，他的公司就是做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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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誌鑫一眼就看見了他，“劉大海，好久不見。”
    “你好，華誌鑫，這位是鑒證科的郭天，前天晚上630~10點，你在哪裏？”
    “我現在全天候給瑟琳服務，隻要她在城裏，所以10點以前，我一直和工作人員在一起，10點開車到機場去接我兄弟，約1030到的，把他接過來剛好趕上最後一場。”
    劉大海問，“你去過第六感通靈屋嗎？華誌鑫忍不住笑了起來，劉大海不解，“怎麽了？很好笑嗎？”
    “沒有，不過我以為你們是為了林達通的事來的，我去過那裏，陪瑟琳去問姻緣，雖然身為少男殺手，這個女孩的感情卻並不順，你們不信我說的，直接問她好了。” 華誌鑫對不遠處的一個女孩招了招手，“能跟這兩位談談嗎？”
    瑟琳笑著問，“你的朋友們嗎，你們好，你們的城市真好，有帶筆嗎？”郭天遞給她筆，她順手給郭天的文件夾上簽了個名。
    劉大海問，“你這周去過第六感通靈屋嗎？”
    “去過，誌鑫帶我去的，提了幾個問題。”
    “那他進屋了嗎？”
    “他和我一起進去的，我還想替他買單來著，結果他沒有問卜，其實那他是很有好處的。”
    郭天看見華誌鑫的鞋底有彩色玻璃碎片，華誌鑫適時而不客氣的說，“可以了吧？你們還是請從前門出去。”
    郭天告訴劉大海他鞋底有玻璃碎片，劉大海說，“我們去弄張搜查證吧，把他鞋底鑲嵌的玻璃和現場的比較一下，就能逮住他了。”
    “弄得到嗎？碎玻璃很常見的，又不是隻有案發現場有，再說他也承認了，去過現場，就算查到他的指紋也沒法定罪。
    “我去，或許真給林達通說對了，是華誌鑫把女巫殺了滅口。”
    郭天說，“他若需要殺了女巫，說明他一定殺了自己的妻子。”
    林達通拿著自己當年做記號的地圖給他們看，“這就是我當年排查用的地圖，那些紅色的記號，就是當年根據各種線索挖掘的地點，絕大多數都位於他住所周圍，這些是位於他兄弟的住所周圍，還有一些位於他姐姐住所附近，那是他們從小住的地方。”
    王樂樂問，“你就沒去樹林灣找過嗎？”
    林達通搖頭，“想都沒想過。”
    錢淺看著工作調動記錄，“這裏寫著華誌鑫還在當警察的時候，他在西北區分局工作過樹林灣就歸那裏管轄。”
    “不錯，可是他在那呆的時間不長，再說藏在樹林灣，他也很難做到，因為離他們住的地方很遠，他不用跑很遠，就能找到一個更好的藏屍地點。”
    錢淺問，“那麽他會選擇哪些地方呢？”
    林達通說，“當然是那些人們不常去的地方。”
    錢淺仔細查看工作記錄，“華誌鑫在西北區工作的時間，是從90年1月到92年的8月，他在樹林灣出現場20次，如果在縮小到幾個偏遠的地點的話。。。”
    林達通做了篩選，“過去10年中樹林灣的變化很大，不過有三個地點有可能，我有數了。”
    他們加派人手，帶上金屬探測器，很快錢淺就發現地下有金屬物，貌似還挺大，郭天猜測可能是廢棄的化糞池，他們挖出化糞池，打開蓋子，裏麵有一個大布袋，大小和人體差不多，王樂樂壯著膽從梯子爬下去，他掀開已經腐爛的布袋，裏麵是一具骷髏，郭天皺著眉，“我猜是孫紅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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