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已經被搬走了，郭天看著底部，貌似有什麽東西，“王樂樂還有東西你沒拿上來。”
    王樂樂已經不想下去了，“反正都被咬成這樣了，來吧，蜘蛛，你那麽喜歡蟲子？也許你會喜歡下去和他們混混。”
    王樂樂在土裏扒拉了幾下，“像是一根肋骨，這也太小了吧？”
    郭天問，“孫紅燕有孩子嗎？”
    林達通說，“沒有，這也是他們婚姻破裂的原因之一。”
    王樂樂又遞上來一個頭骨，“再看看這個。”
    郭天問，“她是養了一條狗，對吧？”
    “是，我問過她姐姐，她說孫紅燕有一條鬥牛犬，她上哪都帶著它。”
    錢淺問，“脖子上纏的是什麽？電線嗎？”
    林達通說，“他把狗殺了，就能製造妻子帶狗出走的假象，否則別人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王樂樂在坑底又遞上來一個物件，“下麵沒有找到狗牌，不過我找到這個。”一個帶輪子的物件。
    郭天趕回法醫室，“查的出來身份嗎？”
    “目前的話，所有的特征都符合孫紅燕，可惜的是，她被埋在沙漠的鐵盒子裏，dna恐怕是無法采集到了，不過我還是有大骨的樣本送去給蘇暢了，隻是我不抱什麽希望。”
    郭天問，“牙科記錄呢？”
    “凶手把她多處的牙齒都敲光了，牙根還在牙床骨裏，真虧他下得去手。”
    “死因是什麽？”
    “頭上有三處明顯的骨折，右邊一個，左邊兩個，頭骨的碎片也在這裏，但是我沒法把他們還原回去，碎骨頭已經變形了，至於死前還是死後造成的，活人的骨頭是有彈性的，如果出現骨折，碎掉的骨頭會變形，但是死後的話，骨頭失去彈性，一旦出現骨折，碎片是不會變形的，這和砸一個花瓶或者是湯碗一樣，是可以完全拚回去的，所以就她頭骨的骨折來看，頭部受過三次重擊，而這些碎骨無法拚回，所以她是頭部鈍器擊打致死。”
    王樂樂和錢淺在整理狗骨頭。
    王樂樂說，“你知道嗎，狗身上大概有280塊骨頭，獸法醫馬上就來了，希望他能告訴我們這是不是一條法國鬥牛犬。”
    錢淺有別的看法，“我覺得這條狗曾經截肢過，這個東西看上去像一台狗用輪椅，我奶奶家鄰居的狗被車撞了，它雖然活了下來，但是醫生不得不從中部，把它的後腿截去，錢淺拿起一塊骨頭給王樂樂看，“這是後腿，截肢後剩下的部分，看到截肢的切口了嗎？如果鬥牛犬是一條有殘疾的狗，要確定它的身份就容易的多了。”
    郭天和劉大海一直在討論，“如果狗的身份確定，我們就很有理由可以相信，那具屍體是孫紅燕。”
    “可就算知道她是鈍器傷致死的，也沒有足夠的證據逮捕華誌鑫。”
    郭天也幾個難辦，“怎麽辦呢？還是把重點放在女巫身上嗎？
    劉大海歎氣，“這簡直是超級難題，她知道華誌鑫，但是華誌鑫並不知道她。”
    郭天提出新的思路，“王樂樂的嫌疑犯戴萌，聲稱女巫想從他身上榨錢，不定她也去招惹華誌鑫了。”
    李奇調出了女巫杜馨的通話記錄。
    “7025550122，華萊士保安公司，她上周打過去三次，在她死的4天前，又打過去一次。”
    劉大海冷笑，“她去找華誌鑫，估計是想撈票大的，華誌鑫可能是去警告女巫的，他跑到店裏去恐嚇她，結果卻被她給逼急了，華誌鑫不是說了是歌星想去問補的嗎？”
    郭天說，“他是這麽說，但是他也說過，他沒有殺死自己的妻子。”
    劉大海突然想起一件小事，“兩個女孩兒說過一句話，就是發現屍體的那兩個，當時我倒也沒在意，她們說離開了店堂後，有輛車子差點撞到她們。”
    劉大海把那兩個女孩叫到鑒證科，王樂樂要取你的指紋和掌紋，女孩們表示，“如果對抓人有用，請便。”
    劉大海在一旁問，“你還記得車子的特征嗎？轎車，貨車還是越野車？”
    “應該是轎車，是紅色的，就是那女巫對我說了血紅以後，我對紅色印象深刻。”
    王樂樂和郭天在演唱會現場的停車場找了華誌鑫的車，真是紅色的，引擎蓋上采到了掌紋。
    華誌鑫快速走過來，“你們這幫家夥，真是吃飽了撐的。”
    郭天簡單比對了一下，“引擎蓋上的掌印很像是李屏的。”
    華誌鑫，“你說誰呀？”
    劉大海說，“一個目擊證人，她能證明事發當晚，你的車子到過通靈屋。”
    “我就不能到那附近轉轉嗎？開車兜風不犯法吧？我隻去過一次，還有人證可以證明，你們卻什麽也沒有。”
    郭天才不跟他打嘴仗，“我們的搜索令包含了你的鞋子。”
    “喜歡我的鞋子？那是新的，舊的扔了。”
    郭天說，“能看一下你的錢包嗎？”
    “理由呢？”
    “理由就是我有權。”郭天掏出搜查令，華誌鑫不得不給他錢包，郭天看了裏麵的現金，“你在通靈屋沒有用過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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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誌鑫都懷疑郭天是不是記性不好，“我說過了沒有。”
    郭天抽出一張現金，“金色的斑點，很像我們在女巫的收銀機上找到的那種東西。”
    劉大海聽到這裏，就知道證據確鑿了，“你拿走錢是為了把現場偽裝成搶劫殺人。”他轉頭對林達通說，“總算逮到他了，你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你來逮捕他吧。”
    林達通接過手銬，“當年你殺妻，我沒能將你繩之以法，但現在因為謀殺了女巫杜馨，你被捕了。”
    郭天的辦公室裏，王樂樂在和他聊天。
    “你不得不承認，這事挺邪門的，女巫居然遇見了自己的死。”
    “你最好讓你奶奶去把她的靈魂找來，跟她討教一番。”
    王樂樂望天，“就知道你又在諷刺我，我隻是覺得，科學家也可以有信仰。”
    “我同意，但是用信仰代替科學，麻煩就會隨之而來，我一直在讀她的筆記，你看這句。”
    王樂樂老老實實念，“她在屬寧灣，但是身邊卻圍繞著混亂和黑暗，她在屬寧灣，但是她卻無法超生。”
    郭天說，“女巫說的是孫紅燕在屬寧灣，不是說她被埋在樹林灣。”
    王樂樂問，“那屬寧灣是什麽地方？”
    “據說是個神秘的地方，靈魂轉世的中轉站。”
    王樂樂明白郭天的意思了，“結果是林達通就聽成了樹林灣。”
    郭天點頭，“因為他太想破案了，然後華誌鑫聽到說樹林灣，以為女巫真的有非凡的本事。”
    王樂樂揚眉，“心理暗示的作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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