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情侶間的爭吵。
    卡洛夫。
    你應該理解。
    而且哈利沒有使用任何魔法。”鄧布利多嚴肅地說。
    有點奇怪地看著哈利。
    “如果你使用魔法。
    那會對事情造成完全不利的影響。
    因為我不知道這一切會如何收場。”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沒人說話。
    甚至哈利都覺得奇怪。
    克魯姆居然也沒吭聲。
    他猛地放開克魯姆。
    試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不起。”過了一會兒。
    克魯姆說。
    “我不想引發這些。
    隻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就像你現在這樣。
    但我以為你隻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我不相信你……”
    “我愛她！”哈利大喊。
    憤怒再次強烈起來。
    用最蔑視的眼神看著他。
    “你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麽說她嗎？
    她收到了成千上萬封帶有惡咒和各種傷害她的手段的信。
    如果你想傷害我。
    你應該光明正大地來。
    而不是通過她——”哈利繼續說著。
    感覺憤怒讓他的臉發燙。
    “《預言家日報》和《女巫之心》上所說的一切都對她有影響。
    所以一開始我們的關係是秘密的。
    因為有太多人像你這樣想。
    愚蠢地認為她不該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
    其實恰恰相反。
    是我配不上她。
    她太好了。
    每天都要忍受因為你那愚蠢的采訪和照片帶來的種種暴行。”
    “我以為我對赫敏有更深的感情。
    但在給麗塔那個愚蠢的采訪後我就後悔了。
    我甚至求她別發表。
    但我發誓她修改了我說的話——”克魯姆站起來。
    鼻血滴在他的胸膛上。
    他試圖用手止住。
    “我隻是想向你和她道歉。
    真的。”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
    甚至道歉。
    受你言行影響的是赫敏。
    她很堅強。
    但如果她不堅強。
    現在肯定已經被那些對她的殘忍想法擊垮了……很遺憾地告訴你。
    我在乎你的想法。”哈利一邊找魔杖。
    一邊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我會一直在她身邊。
    不管誰擋我的路。”
    克魯姆點點頭。
    鼻血還在流。
    在綠色的草地上留下一道紅色的痕跡。
    哈利抽出魔杖。
    “愈合如初。”克魯姆的臉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血止住了。
    “我覺得我們做不了朋友。
    克魯姆。
    但希望你別再給赫敏找麻煩。”哈利嚴肅地說。
    “我保證。”克魯姆伸出手。
    哈利猶豫了一下。
    還是握住了。
    “你看。
    卡洛夫。
    一切都解決了。”鄧布利多笑著拍拍哈利的背。
    哈利鬆開克魯姆的手。
    為自己在眾人麵前的這番舉動感到羞愧。
    哈利看著大家。
    卡洛夫緊咬著下巴。
    臉漲得通紅。
    一言不發。
    馬克西姆夫人像往常一樣對這一幕漠不關心。
    巴格曼看著迷宮。
    似乎很急切。
    塞德裏克對他微笑。
    最讓他驚訝的是芙蓉眼裏含著淚水。
    一秒鍾後衝過來抱住他。
    他不知道是該推開還是回抱。
    最後他拍拍她的背。
    “一切都很美好。
    但我們來這兒是為了別的事。”巴格曼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看起來像城堡圍牆的樹籬上。
    “你們覺得怎麽樣？
    長得很好。
    對吧？
    一個月內它們會是現在的三倍高。
    別擔心。
    比賽結束後。
    球場會恢複原樣——”他笑著指著圍牆。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次比賽的內容了。
    對吧？”
    沉默了一會兒。
    克魯姆用鄧布利多遞給他的一塊布擦著臉。
    芙蓉看起來更疲憊而不是擔心。
    塞德裏克則顯得無所謂。
    氣氛很尷尬。
    於是哈利決定打破沉默。
    “是看誰是最好的園丁嗎？”他諷刺地說。
    塞德裏克和芙蓉都笑了。
    就連克魯姆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鄧布利多也笑了。
    “是個迷宮。
    波特先生。”卡洛夫生氣地說。
    “哦。
    原來是這樣。
    謝謝老師。”巴格曼似乎對他的插話有點不滿。
    “是個迷宮。
    第三場比賽很簡單：三強杯就在迷宮的中心。
    第一個到達的人將獲得最高分。”
    “我們隻是要‘穿過’這個‘迷宮’嗎？”芙蓉有點興奮地問。
    “是的。
    但會有障礙。”巴格曼興奮地跳了幾下。
    芙蓉看起來有點失望。
    “我們準備了一些小驚喜……你們要破除一些魔法……避開一些危險……諸如此類的。
    你們可以想象。
    你們的出發順序將根據分數決定。
    第一個是克魯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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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和他的分數每差一分。
    就會晚一分鍾出發去尋找獎杯。
    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極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可能會興奮得死掉——”哈利諷刺地說。
    “也許是真的死。”
    其他三位勇士似乎都同意哈利的話。
    雖然都在低聲笑著。
    “很好。
    還有其他問題嗎？”
    “你能給我畫張地圖嗎。
    比如這裏有什麽生物。
    那裏有什麽——”哈利這次試圖激怒卡洛夫。
    卡洛夫看起來越來越生氣。
    “不行。
    哈利。
    抱歉。
    迷宮不允許。”巴格曼似乎對他的話有點難以置信。
    “太好了。
    這會更‘有趣’。”哈利盡可能諷刺地說。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
    我們回城堡吧。
    天開始變冷了。”鄧布利多指著最近的出口說。
    哈利立刻動身。
    巴格曼試圖跟上。
    他看起來有點生氣。
    但還沒來得及說話。
    克魯姆大步趕上。
    叫住了他。
    “我們能談談嗎？”
    哈利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別擔心。
    不會讓你煩惱的。”克魯姆揮揮手。
    “好吧。”哈利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友好。
    “我們一起走吧？”
    “反正我也要經過湖邊。
    你先走。”哈利開始走。
    他們離開了球場。
    塞德裏克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芙蓉也是。
    他們沒有走平常的路。
    而是穿過森林。
    直接朝海格的小屋走去。
    從那裏很快就能到有求必應屋。
    隻有他選擇走這條路。
    要穿過大片的森林。
    晚上很可怕。
    很多學生說甚至能聽到哭聲。
    他隻聽到貓頭鷹的叫聲。
    偶爾有風吹過樹枝的聲音。
    跟在後麵的克魯姆似乎很害怕這條路。
    他不禁想。
    自己麵對過伏地魔兩次。
    是不是變得對這種地方不那麽敏感了。
    “赫敏經常跟我提起你。”過了一會兒。
    克魯姆說。
    警惕地看著哈利。
    “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她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不用你說。
    如果她出了什麽事。
    我不會原諒自己。”哈利堅定地說。
    “哈利。
    我真的很抱歉這一切的發生。
    我沒想到會失控。”克魯姆嚴肅地說。
    聲音裏帶著一絲低落。
    “都過去了。
    不過希望你能澄清那些關於你們的不實傳聞。”哈利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還是想打斷他的鼻子。
    “我會給《預言家日報》寫信的。
    而且……我想告訴你。
    她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她對我感興趣的信號。
    我們一起參加了舞會。
    我好幾次想和她單獨去個地方。
    她都堅決拒絕了。”克魯姆似乎還在為森林的事感到不高興。
    聽到這些話。
    哈利感到一絲高興。
    “就像我說的。
    她很堅強。
    這是她最好的地方。
    不管你怎麽折騰。
    她都能承受。”哈利微微一笑。
    “我相信。
    那晚她給我的那巴掌。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第二天我幾乎吃不下飯。”克魯姆有點好笑地說。
    “別跟我提這個。
    克魯姆。
    不然我還會打斷你的鼻子。”哈利感覺自己的情緒又有點失控。
    “我不應該那麽做。”克魯姆有點慚愧地說。
    “你可以叫我維克多。
    幾乎所有我的粉絲都叫我克魯姆。
    和你在一起。
    我更希望你叫我維克多。”
    哈利放慢了腳步。
    挑起一邊眉毛看著他。
    “我剛打斷你的鼻子。
    現在就稱兄道弟了？
    好吧。
    維克多。
    給你個建議。
    主要是讓你有個準備。
    赫敏現在對你很不高興。
    如果她看到你。
    肯定會對你施惡咒。
    我建議你準備好迎接鑽心咒。”哈利繼續走著。
    “我一拿到掃帚就試試。”
    樹林裏有東西動了一下。
    哈利有過這種經驗。
    知道樹林裏有東西。
    他抓住克魯姆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後。
    他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從德思禮家出來時看到的一個戴著兜帽、胸膛沾滿銀色血跡的男人。
    “那是什麽？”維克多擔心地問。
    哈利示意他安靜。
    抽出魔杖。
    看向陰影中那個有動靜的地方。
    瞬間。
    一個男人從樹林裏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兩人都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
    讓他們驚訝的是。
    這人是克勞奇先生。
    他看起來像是好幾天都穿著同一套衣服。
    又髒又破。
    臉上滿是泥土。
    膝蓋上似乎有一些紅棕色的東西。
    哈利知道那是血。
    他的胡子比上次見到時長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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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發垂在肩上。
    亂蓬蓬的。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行為。
    他喃喃自語。
    手舞足蹈。
    好像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
    哈利想起去年夏天從德思禮家出來時看到的一個老乞丐。
    哈利總是想給他帶點吃的。
    那個乞丐也會和空氣說話。
    還叫它薩莉。
    哈利並不在意。
    “他不是評委之一嗎？”克魯姆驚訝地看著克勞奇先生說。
    “是魔法部的。
    對吧？”
    哈利點點頭。
    猶豫了一下。
    走向克勞奇先生。
    克勞奇先生正對著一棵還沒長葉子的小樹低語。
    “等結束了。
    韋瑟比。
    給鄧布利多送隻貓頭鷹。
    告訴他德姆斯特朗來參加比賽的學生的確切人數。
    卡洛夫說差不多30個——”他含糊不清地低聲說。
    然後閉上嘴。
    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站了一秒鍾。
    然後搖晃著跪倒在地。
    “克勞奇先生！”哈利叫道。
    試圖抓住他。
    但距離太遠了。
    “您沒事吧？”
    他的眼睛轉來轉去。
    哈利看向跟上來的克魯姆。
    克魯姆正驚恐地看著克勞奇。
    “他怎麽了？”維克多驚訝地問。
    “不知道。
    但我們最好幫幫他。”哈利開始從錢袋裏拿出東西。
    有掃帚、幾瓶魔藥、繩子。
    還有他覺得可能有用的一切。
    甚至還有幾件衣服。
    估計能穿得上。
    “鄧布利多——”克勞奇先生聲音嘶啞地說。
    他抓住哈利的長袍。
    把他拉過去。
    眼睛卻看向別處。
    “我……要見……鄧布利多。”
    “會見到的。
    但首先得處理好其他事。”哈利說著把他稍微扶起來。
    “克魯姆。
    幫我把他的衣服脫掉。”
    克魯姆似乎僵住了。
    但聽到哈利的話。
    趕緊過來幫忙把克勞奇先生的長袍、領帶和襯衫脫掉。
    他看到了大片的瘀傷。
    還有一些顯然是惡咒造成的傷口。
    而且他覺得克勞奇先生有幾根肋骨斷了。
    他檢查傷口。
    給傷口塗上魔藥。
    試圖注入魔法增強效果。
    “我犯了很多錯——”克勞奇先生聲音嘶啞。
    神情恍惚。
    眼睛亂轉。
    “你得……告訴鄧布利多……”
    哈利一邊聽著。
    一邊繼續治療。
    給他喂魔藥。
    施展治療咒語。
    累得滿頭大汗。
    過了一會兒。
    克勞奇先生的臉色稍微有了一點好轉。
    雖然很細微。
    克魯姆很緊張。
    張著嘴看著哈利迅速地給這位巫師治療。
    給克勞奇先生換上一件幹淨的套頭衫和運動衫後。
    又把他放回地上。
    哈利繼續處理他的腿傷。
    不過也隻能讓他的膝蓋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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