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那不重要,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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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
    哈利心急如焚地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中回蕩,仿佛帶著無盡的惶恐。
    可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這般失控地呼喊。
    “我失去她了!”
    最終,他喃喃自語,聲音裏滿是絕望與無助。
    “我失去她了……”
    他緩緩抬起頭,驚恐萬分的尼古拉就這樣映入他的眼簾。
    “照顧好馬洛,等我回來!我們走,烏姆布拉!”
    哈利衝著尼古拉急切地交代,又轉頭對著飛馬發出決然的指令。
    烏姆布拉發出一聲嘶鳴,那聲音似乎在表達著拒絕。
    但哈利直直地看著它的眼睛,輕輕對它吹了口氣,眼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仿佛感受到了哈利的決心,烏姆布拉終於展開巨大的翅膀,奮力飛上了天空。
    “哈利,不要!不要被絕望衝昏頭腦!”
    尼古拉在遠處焦急地呼喊著,聲音被風扯得有些破碎。
    “我們會找到別的辦法的!”
    然而,此刻的哈利已被絕望徹底吞噬,理智全無,對尼古拉的呼喊充耳不聞。
    幾分鍾後,他們如疾風般飛越了各個島嶼,速度快得驚人。
    哈利的眼中一片茫然,腦海中更是一片混亂,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不能盡快回去,他可能就會永遠失去赫敏,而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發生的事。
    對他來說,沒有赫敏的生活,比世間最可怕的噩夢還要恐怖。
    烏姆布拉奮力地飛著,速度雖快,可在哈利此刻的感覺裏,卻像是過了漫長的歲月才終於靠近迪迪的島嶼。
    最後,烏姆布拉似乎並不願意靠近,隻是被哈利那近乎瘋狂的激動情緒所驅使。
    當太陽終於緩緩升起,灑下一抹微弱的曙光,他們終於抵達了最後一個島嶼的岸邊。
    眼前,一座巨大的山峰拔地而起,山峰中間,一根透明的柱子向上延伸,仿佛要插入雲霄,足有數千公裏之長。
    烏姆布拉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以至於哈利覺得自己隻要稍稍縱身一躍,就能輕鬆跳到島上。
    “走吧,我會自己回來的!”
    哈利輕輕撫摸著烏姆布拉的鬃毛,聲音裏帶著安撫。
    “幹得好,姑娘,我一有機會就給你弄些糖塊。”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從母馬背上跳下。
    烏姆布拉發出不安的嘶鳴,似乎在擔憂著他的安危。
    哈利穩穩地落在一棵樹的樹枝上,趁著烏姆布拉還未靠近將他帶走,他迅速地跳到另一根樹枝上,接著又跳到下一根。
    他的動作敏捷得連自己都感到驚訝,仿佛身體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他。
    當他終於落到地麵時,他立刻察覺到,這裏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一種無形的魔法壓力撲麵而來,仿佛一隻無形的巨手,隨時可能把他擊倒,讓他陷入瘋狂。
    若不是他心中急於尋找赫敏,這份急切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比此刻任何魔法都要強烈一百倍,恐怕他早已被這魔法壓力壓垮。
    當然,他心裏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前行,但他還是拚命說服自己一定能做到。
    他看到了墜毀的飛機,殘骸散落在四周,顯得破敗而淒涼。
    島嶼的地麵上滿是殘骸,還有一條由骨頭和頭骨鋪就的道路,蜿蜒著通往山峰。
    毫無疑問,這裏就是迪迪的家,因為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被火熏得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向相反的方向跑。
    然而,他此刻滿心絕望,心像被無數根針深深刺痛,疼痛難忍。
    他鼓起僅剩的一點勇氣,不顧一切地直接朝山上跑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花了好幾個小時,才艱難地跑過島嶼的一半。
    盡管身體已經疲憊不堪,每邁出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雙腿止不住地顫抖,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繼續前進。
    就好像這裏的重力陡然增加了一百倍甚至一千倍,每走一步,他的身體仿佛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且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地吸收著魔法,讓他感覺無比沉重。
    這一路的前行並不容易,尤其是他的身體還不時地發生變形,每一次變形都讓他前進愈發困難。
    但他堅信,自己的目標就在不遠處,或者說,他隻能這樣說服自己。
    從四麵八方衝擊他的魔法能量,如同鋒利的刀刃,撕裂著他的肌肉,讓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疼痛難忍。
    迪迪洞穴的入口很難尋覓,人們原本以為對於這麽龐大的一條龍來說,入口應該很容易找到,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它隻有一條普通龍大小的入口。
    洞口看起來像是被巨大的爪子硬生生挖出來的,材質看起來像是閃亮的岩石,但在哈利眼中,更像是鋼鐵或某種類似的堅硬材料。
    洞穴裏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那味道就像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下水道,裏麵扔滿了腐爛的屍體,然後被密封了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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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哈利趕緊用手頭僅有的一點布捂住嘴巴,恐怕早就被這股惡臭熏得暈過去了。
    “你在哪裏,過度發育的蜥蜴?!”
    哈利衝著洞穴大聲喊道。
    雖然聲音從他嘴裏發出,但他自己也注意到,這已經不是他平時和神樂以及其他龍說話時的聲音了,此刻的聲音裏滿是憤怒與急切。
    “我有事情要和你談,馬上出來!”
    洞穴就像一個巨大的擴音器,任何聲音在裏麵都會被無限放大。
    一陣強烈的呼吸聲傳來,那聲音如此沉重,仿佛來自比巨人或任何巨大生物還要龐大的東西。
    “好吧,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去找你。”
    哈利咬咬牙,邁著極其緩慢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向洞穴深處走去,時刻警惕著自己的身體不會因為這股衝擊他的魔法而做出過激反應。
    僅僅走了十步,透進來的光線便完全消失了,哈利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那種黑暗仿佛是無盡的虛空,讓人感到深深的恐懼。
    在他內心深處,那個一直為他的生存而呼喊的理智部分,輕聲地勸他趕緊離開,或者至少不要再亂動。
    然而,另一個小部分卻在大聲叫嚷著,如果他不繼續前進,他可能會在這群島上度過餘生,再也見不到赫敏了。
    這個部分充滿了自殺式的魯莽,總是促使他做出一些傻事。
    當然,此刻他的頭腦和心靈還是選擇了那個最糟糕的部分。
    他懷著滿心的恐懼,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一步……
    十步……
    一百步……
    一千步,每一步落下,都在他耳邊回響,那聲音仿佛能引發他一生中最大的爆炸,讓他猶豫著是否還要邁出下一步。
    寒冷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籠罩著他的身體,他甚至能感覺到冰在自己的皮膚上慢慢形成,霜漸漸地覆蓋了他的頭發。
    如果他此刻張開嘴,肯定會撕下覆蓋著嘴唇的肉,他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鼻子了。
    他的臉雖然冷得刺骨,但卻又火辣辣的,全景望遠鏡緊緊地貼在他的眼睛周圍,可在這一刻,它們似乎停止了工作,隻能給他顯示出一些在他身邊行走的影子,或者是似乎直接朝他走來的東西的模糊圖像。
    但當他遮住望遠鏡時,這些圖像又瞬間消失了。
    他不知道時間是否還在流逝,隻知道自己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身體靜止得太久,以至於肌肉都不再聽從他的指揮。
    在一瞬間,他感到無比疲憊,雙腿不由自主地彎曲,膝蓋重重地跪地。
    他的手變得僵硬,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更糟糕的是,他感覺呼吸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著自己的心肺。
    他不知道自己是閉著眼睛還是睜開著,也不清楚自己是站著、坐著、跪著、躺著還是蜷縮著。
    就在這時,一聲喘息聲傳入他的耳中。
    那不是他自己的喘息聲,聲音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顯得格外突兀。
    “夠了。”
    他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不要害怕,不要再有恐懼,不要再害怕了!”
    “恰恰相反,我的愛人。”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他認得這個聲音,可卻怎麽也想不明白它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
    “接受你的恐懼,接受它是你的一部分,我向你保證,那燃燒的勇氣會以永恒的火焰的形式出現。”
    仿佛有什麽東西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在他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那吻中帶著無盡的愛意,讓那些原本吞噬他的恐懼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明白這一切可能都不是真實的。
    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身處黑暗之中,但那個聲音卻給了他勇氣,讓他再次邁出了一步,他照做了。
    終於,他來到了巨大的水晶石發出的光芒之中,這些石頭閃耀著各種絢麗的顏色,形狀各異,仿佛是大自然最神奇的藝術品。
    拱形的天花板看起來就像一個布滿小星星的天空雖然並非夜空),那些閃爍的光芒給人一種仿佛置身星空的奇妙印象。
    哈利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令人驚歎的地方,盡管最讓他驚訝的,還是那個從這個地方的中央正看著他的生物。
    它看起來像一條龍,然而在哈利眼中,那些翅膀與他印象中的龍形象並不完全相符。
    它全身呈現出一種灰暗的色調,帶著一點黑色和紅褐色,那紅褐色就像凝固的血液的顏色,讓人看了心生寒意。
    它的背上長著六隻翅膀,每一隻都如同蝙蝠的翅膀般展開,在翅膀的末端,可以清晰地看到強壯而鋒利的爪子,仿佛隨時準備撕裂任何靠近的東西。
    它的腿異常巨大,上麵布滿了尖刺和爪子,爪子又寬又長,竟然和一個成年人的大小差不多。
    它那巨大的尾巴,甚至可以環繞一整艘巡洋艦,尾巴上覆蓋著尖刺,那些尖刺像鋒利的長矛一樣,呈現出半白色,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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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臉形狀奇特,半扁平狀,臉上沒有一點鼻孔或眼睛的跡象,隻有六個完全是血紅色的空間,仿佛是六個深邃的血洞,透著詭異的氣息。
    還有那些奇怪的角,從它的頭頂上方和下方突兀地升起,讓它看起來充滿了邪惡的感覺。
    它蜷縮著躺在地上,翅膀緊緊地折疊著,尾巴也盤繞在身體周圍。
    盡管它似乎在看著哈利,但又好像對哈利的存在毫不在意。
    哈利注意到,正是迪迪發出了在洞穴中不斷回蕩的喘息聲。
    那並非鼾聲,而是一種深沉的吸氣和呼氣聲,那聲音如此沉重,仿佛能讓任何人的內心都感到不安。
    此刻,哈利隻剩下在這條龍的麵前嚐試他想做的事情了。
    哈利心裏充滿了恐懼,但他還是聚集起所有的力量,一股熱流從他的胸口陡然升起,灼燒著他的喉嚨。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但這股熱流卻告訴他,接下來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將是龍語。
    “我是來和你談談的!”
    他用堅定的聲音說道,盡管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完全不是他自己平常的聲音。
    迪迪發出一聲深沉的吸氣聲,緊接著又是一聲強烈的喘息。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哈利憤怒地咆哮著,聲音在整個洞穴中如雷鳴般回蕩。
    就在那一刻,一切都突然陷入了混亂。
    事情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哈利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根本來不及看清迪迪是如何行動的。
    隻見它直接向哈利的胸口揮出一隻爪子,那爪子猶如鋒利的利刃,足以將他輕易刺穿。
    而且,盡管爪子巨大,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隻聽到空氣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刮擦聲。
    好在哈利本能地做出了反應,迅速向後一跳。
    就在爪子靠近的瞬間,一切仿佛都慢了下來。
    起初,他以為爪子夠不到自己,可緊接著,他便看到鋒利的爪子尖端觸碰到了他的胸膛。
    大約五厘米長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肉。
    片刻之後,一道直線般的傷口在他的胸口出現,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湧出,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隨著鮮血的流出而逐漸消失。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撞到了一塊發光的石頭上,痛苦地大聲喊叫著,隨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他強忍著疼痛,試圖看看迪迪接下來會發動什麽攻擊。
    隻見迪迪似乎很困,或者處於類似的狀態,它又慢慢地蜷縮成一團。
    盡管如此,它還是搖晃著滿是尖刺的尾巴,那尾巴正好砸在他剛才所在的一側。
    尾巴的力量巨大,瞬間打碎了水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又寬又深的裂縫,裂縫之下,地麵似乎通向無盡的虛空,潮濕而寒冷的空氣從裂縫中不斷升騰而起。
    一開始,哈利沒有動彈,鮮血不受控製地從傷口湧出。
    他緊緊咬著嘴唇,試圖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可那鑽心的刺痛還是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閉上眼睛,想要忍住疼痛,可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卻驚訝地跳了起來。
    他看到了周圍通常顯示的魔法顏色,那些顏色就像空氣中閃爍的光芒,但迪迪的魔法卻與眾不同,是一個黑色的圓圈,裏麵沒有一絲光亮,就像一個巨大的虛空,透著無盡的詭異。
    然後,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迪迪不回答他,為什麽會發出那種喘息聲,以及它為什麽隻遵循本能行動。
    原來,迪迪沒有靈魂。
    “怎麽會這樣?”
    哈利痛苦地呻吟著,用手臂緊緊壓著胸口,試圖阻止一部分鮮血繼續湧出。
    那六個紅色的空洞,看起來像是眼睛,突然轉向了哈利。
    哈利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就趕緊及時地趴在地上,以避免被滿是爪子的腿切成厚厚的肉片。
    緊接著,另一隻腿直接向地麵踩來,如果被踩到,他肯定會被踩成肉醬。
    好在他反應迅速,滾到了尾巴之前造成的裂縫中。
    他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能感覺到鮮血溫暖、粘稠而緩慢地從身體流下。
    每流出一滴血,他的手臂就仿佛失去了一分力量。
    當他覺得情況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的時候,他看向了迪迪。
    隻見迪迪正站在四條腿上,冷冷地看著他。
    迪迪突然咆哮起來,聲音如此響亮,以至於整個洞穴都劇烈地顫抖著。
    發光的石頭閃爍不定,腐臭的氣味也變得更加濃烈。
    還沒等哈利反應過來,他就看到一隻爪子已經在他的臉前。
    此刻,他唯一能用來救命的辦法就是掉下去,於是他鬆開了手。
    力量之大,使得地麵裂開,邊緣的石塊紛紛坍塌。
    他毫無控製地向下墜落,身上還落滿了泥土。
    他的下落速度極快,落下的岩石不斷威脅著要擊中他。
    裂縫越往下越窄,最終他撞到了牆上,然後又撞到了另一堵牆,最後落在了一個堅硬的地方。
    這一摔,肯定摔斷了他的一些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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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大量的泥土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很快就把他活埋了。
    他絕望地想著,自己終於要在這個地方死去了,他覺得自己徹底失敗了,甚至開始覺得梅林說的或許是對的。
    盡管如此,他內心深處的一部分卻依然沒有放棄。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身上的泥土,艱難地伸出手,試圖找到空氣,渴望能從這種絕境中逃脫。
    然而,他已經無法呼吸了,身體也沒有了一絲力量,照這樣下去,幾分鍾後他就會失去意識。
    很快,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此刻,赫敏的眼睛,是他最後希望看到的畫麵,他渴望再次看到那個微笑,在去父母身邊之前,再次感受她的心跳。
    他的手終於打破了泥土的表麵,但他卻沒有力量把身體的其他部分拉出來。
    他試圖抓住什麽東西,一些能讓他從這無盡的絕望中平靜下來的東西。
    就在這時,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隻又大又硬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緊接著,一隻更小更柔軟的手也伸了過來。
    兩個人用力一拉,他一下子就從泥土中被拉了出來,擺脫了那令人窒息的壓迫並讓他的肺重新充滿了空氣),所有打擊他的感覺都瞬間消失了,他的心靈也完全平靜了下來。
    他甚至因為大口呼吸,而感覺到自己吞下了泥土。
    胸口的刺痛讓他閉上眼睛,努力專注於避免像瘋子一樣大聲喊叫。
    兩個人在他身邊輕輕搖晃著他,似乎在試圖止住他的血或者他是這麽認為的)。
    當一隻小手觸摸他的胸口時,他感到一陣溫暖,盡管很疼,但這是他來到這個島嶼以來,第一次真切地感覺到這裏就是正確的地方,他安全了。
    “我們離開這裏,親愛的,往前走。”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他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可又不完全確定是誰。
    “小心點,他傷得很重。”
    之前聽到的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擔憂,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顫抖的微笑。
    “堅持住,我的愛人。”
    他試圖睜開眼睛,但身體的虛弱讓他隻能看到模糊的黃色斑點。
    隨後,一些手臂輕輕地抱住了他,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就被抬了起來。
    那個抱著他的男人十分小心,他們的腳步輕盈,仿佛幾乎是在飄著走向某個地方。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把他放在了堅硬而平坦的地麵上。
    那隻手又輕輕地放在了他的傷口上。
    “這會限製我們的時間。”
    女人說道,她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擔心,而他很想告訴她不要擔心,他從更糟糕的情況中都挺過來了。
    但這顯然是個謊言。
    “那不重要,親愛的。”
    男人溫柔地說道,一邊撫摸著他的頭發,輕輕擦去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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