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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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別墅主臥的暖氣將室溫烘得恰到好處,陳宇從柔軟的大床醒來,指尖蹭過枕邊破曉長槍的金屬槍柄,冰涼的觸感提醒著他今日的任務。
    窗簾縫隙漏進的晨光裏,懸浮的塵埃清晰可見,遠處廚房傳來咖啡機的輕響——是關寧在準備出發前的熱飲。
    他套上戰術背心時,關寧恰好推門進來,作戰靴在地板上敲出細碎的響聲。
    晨光勾勒出她利落的短發,腰間別著的新製精鋼弩箭在微光中泛著冷光。
    陳宇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棉質衛衣下能感受到她後背繃緊的肌肉,帶著末世特有的堅韌。
    關寧耳尖發燙,仰頭時開口呼出的熱氣吹在陳宇的脖頸上:“肖飛飛說傷口結痂了,安晴也已經提前布置好武器彈藥。”
    “足夠應付突發情況。”陳宇鬆手,指尖劃過她弩箭上的倒刺,確認每一根都淬了變異蛇毒,“讓大壯試試新盾牌。”
    昨夜林若昀趕工打造的盾牌此刻靠在玄關牆角,一米五長的鋼板邊緣焊著三十枚精鋼錐刺,在晨光中如刺蝟般森冷,足有兩百斤的重量,被磨砂處理的握把可以讓手保持舒適。
    大壯坐在改裝後的黑色大g駕駛座上,引擎低吟如蟄伏的野獸。
    看見陳宇拿著盾牌走來,他粗糲的手掌在褲腿上擦了擦,接過大盾時金屬碰撞聲驚飛了簷角的雪雀。
    盾牌在他手中劃出半圓,錐刺劃破空氣發出“嗤嗤”聲,鋼靴碾過雪地留下深凹的腳印:“比之前那麵順手,刺尖能卡進裝甲車縫隙。”
    關寧將箭袋斜挎在肩上,二十四支精鋼箭矢在後背排列成戰弓的形狀。
    她鑽進副駕駛座前,忽然回頭望向別墅二樓——肖飛飛正扒著窗台朝他們比中指,繃帶從袖口滑落半截,露出小臂上未愈的燒傷。
    安晴的身影閃過,拎著醫療箱將人拖回房間,窗簾猛地拉上,隻留下晃動的蕾絲邊。
    兩輛大g的車燈刺破晨霧時,陳宇從後視鏡裏看見大壯將盾牌橫在腿上,錐刺在儀表盤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
    車載電台傳來沙沙的電流聲,不過並沒有任何有用的聲音。關寧指尖敲打著地圖,距離他們出發已過去四十分鍾。
    “雪要停了。”陳宇忽然開口,目光掠過擋風玻璃上融化的冰花。
    遠方地平線處,鉛灰色雲層正被陽光撕開裂縫,露出淡青色的天空。
    關寧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一片白茫茫的,毫無生命的氣息。
    車隊在結冰的國道上碾出兩道深痕,引擎聲驚起一群變異烏鴉,漆黑的身影掠過車頂。
    晨光徹底驅散了晨霧,交易點的金屬圍欄已在視野中浮現。關寧調整著弩箭的角度,忽然輕笑一聲:“你今早抱我的時候,戰術背心的卡扣硌到我了。”
    陳宇側目,看見她耳尖的紅暈還未褪盡,不由的輕笑起來。
    車隊減速時,大壯的盾牌再次發出輕響,錐刺與車門碰撞發出聲音。
    陳宇推門下車,靴底碾碎冰塊的脆響中,他聽見關寧在身後低語:“希望這次能夠順利吧。”
    雪停了,陽光照在大壯的新盾牌上,精鋼錐刺折射出細碎的光,如同撒在末世雪原上的星子。
    陳宇望著遠處列隊的軍方車輛,忽然想起昨夜米婭在電話裏說的“彈丸小國”,想起她發梢滴落的櫻花溫泉水。
    十點的陽光斜切過廢棄藥廠的鏽跡鐵皮,積雪在屋頂折射出冷冽的光。
    軍方的六輛裝甲運兵車呈扇形排列,車頂的重機槍轉塔緩緩轉動,瞄準點始終落在陳宇車隊的輪胎上。
    王連長站在最前方,作戰靴碾過堅硬的雪地,身材筆直挺拔。
    “陳先生,別來無恙。”王連長的聲音被對講機放大,在冷風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身後二十名士兵呈戰術隊形散開,槍口斜指地麵卻保持隨時抬槍的姿勢,靴底與地麵摩擦的沙沙聲中,混著大壯新盾牌拖過碎石的輕響。
    陳宇站在兩輛大g之間,關寧的弩箭已搭在弦上,卻故意將箭頭垂向雪地。大壯的盾牌橫在胸前,精鋼錐刺在陽光下投出參差的影子,恰好籠罩住最近的兩名士兵。
    他能看見對方戰術目鏡後的瞳孔在收縮——那是麵對未知異能者的本能警惕。
    “王連長客氣了。”陳宇摘下防寒手套,露出掌心淡淡的雷光電紋,“上次一別,不知道你手下那些弟兄有沒有活下來。”他刻意提起之前的援手,讓軍方士兵的槍口略微下垂了些許。
    王連長的喉結動了動,顯然想起檔案裏寫的,那些是陳宇對戰雪狼幫的描述
    “我們有誠意。”王連長側身,示意士兵推出鉛製保險箱,密碼鎖的轉動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d階晶核五百枚,c階晶核一百枚,b級晶核十枚,全是從變異獸腦內現取的。”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陳宇,“聽說貴方有罕見的空間異能者,若能加入基地…”
    “我們習慣自給自足。”陳宇截斷他的話,並不想加入任何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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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方士兵中響起低低的驚呼,有人下意識舉槍,被王連長抬手製止。他盯著陳宇,終於明白為何情報裏說“物資取之不盡”——這是比高階晶核更珍貴的空間異能,能在末世建立真正的移動糧倉。
    “基地有恒溫實驗室,”王連長仍不死心,聲音放軟,“還有三百名覺醒者,包括兩名水係異能者,能保證你們…”
    “比起實驗室,我們更需要自由。”關寧突然開口,弩箭在掌心轉了個花,尾羽掃過結冰的地麵,“比如現在,我們能隨時離開,而不必向誰報備坐標。”她的話讓大壯的盾牌發出輕響,錐刺刮擦車體的聲音,像在呼應“自由”二字。
    王連長沉默了,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保安局早已割據一方,軍方的調令出了基地便形同廢紙,而陳宇這樣的獨立勢力,正是雙方都想拉攏的對象。
    他朝士兵點頭,保險箱打開,晶核的紅光映著積雪,竟比陽光更亮。
    交易明細在藥廠廢墟的水泥牆上用紅漆畫成表格,王連長握著戰術筆的手懸在半空,凝望著陳宇指尖跳動的雷光——那是空間異能啟動前的征兆。
    “按約定,b級一枚換250公斤大米,c級一枚25公斤,d級一枚5公斤。”陳宇的聲音傳來,“十乘二百五是兩千五百公斤,一百乘二十五是兩千五百公斤,五百乘五是兩千五百公斤,合計七千五百公斤。”
    王連長的瞳孔收縮了——這些糧食足夠讓基地多撐一周,而他原本預期隻能換到四千公斤。
    更讓他驚訝的是,陳宇竟主動按照最高市場價計算,要知道黑市上b級晶核也就隻能換來兩百公斤糧食一枚。“陳先生太慷慨了。”他的喉結滾動,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保險箱邊緣的防滑紋。
    “軍人守邊關,我們護糧道。”陳宇忽然從空間裏取出十個紙箱,箱蓋掀開時藥味撲麵而來,消炎粉、止血鉗、鎮痛劑在晨光中泛著冷光,“額外給的外傷藥,按三倍用量配的。”
    大壯的盾牌重重磕在地上,錐刺紮進凍土層,驚起幾隻躲在廢墟裏的變異老鼠。他甕聲甕氣地補充:“我看見穿軍裝的就想敬禮。”這話讓幾個年輕士兵的槍口又下垂了十度,有人甚至偷偷勾起唇角。
    關寧的弩箭始終對準天空,但餘光掃著陳宇的側臉。此刻他蹲下身,親自將藥品箱推給軍方後勤兵,掌心的擦過士兵凍裂的虎口,或許這些藥品更適合他們吧。
    “基地的醫務室缺麻醉劑。”王連長終於卸下防備,低聲道,“如果下次交易……”
    “帶晶核來就行。”陳宇打斷他,拍了拍對方肩膀,戰術手套下的肌肉緊繃如鐵,“你們在前線奮戰,我們在後方囤糧食——分工不同,目的一樣。”
    交易結束時,陽光恰好爬上藥廠的鏽蝕招牌。
    七千五百公斤糧食,總共一百五十袋。
    軍方士兵搬運糧食的腳步聲中,忽然有人唱起不成調的軍歌,沙啞的嗓音混著雪粒敲打鋼盔的聲響,竟讓大壯的眼睛有些發紅。
    陳宇轉身走向大g,發現關寧正往他手裏塞東西——是枚磨損的領章,不知從哪個軍人送給她的。
    “留個紀念。”她眨眨眼,弩箭在指間轉出銀弧,“萬一你哪天想穿軍裝了呢?”
    車隊啟動時,王連長突然立正敬禮,鋼槍在陽光下劃出筆直的線。
    陳宇搖下車窗,指尖在方向盤上回了個非正式的軍禮,陽光順著雨刷器流淌,在擋風玻璃上畫出星星的形狀。
    他知道,這場交易遠不止是物資交換——當軍方士兵看見空間異能者為他們多留一箱止痛藥時,某些超越利益的信任,正在雪地深處悄然紮根。
    大壯的新盾牌再次砸在車門上,這次不是碰撞,而是他跟著軍歌節奏在打拍子。
    陳宇摸著口袋裏的領章,忽然笑了——或許在這個末世,軍人的魂,從來都沒散,隻是換了種方式,在不同的戰場,守護著同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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