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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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勝利的歡呼在寒冽空氣中炸開的刹那,冰層深處突然傳來沉悶的轟鳴,仿佛遠古巨獸的心跳震碎了凝固的時光。
    陳宇猛地轉身,隻見冰麵如蛛網般龜裂,十米高的冰牆轟然倒塌,一隻暗青色的巨口破浪而出,數十隻變異蜥蜴在它齒間扭曲掙紮,綠色血液混著冰晶噴濺成詭異的霧靄。
    “全體警戒!”王連長的怒吼被淹沒在冰層崩塌的巨響中。那巨獸足有百米之長,背部隆起的骨刺如同廢棄的塔吊,遊動時帶起的浪濤將集裝箱群衝得東倒西歪。
    陳宇攥緊破曉長槍,槍身的雷電異能劇烈震顫——這絕非普通變異生物,其體表流轉的暗紫色紋路,分明是被某種力量改造過的痕跡。
    參謀的喉結艱難滾動:“這體型...比航母還大。”話音未落,陳宇已抬手示意士兵操控榴彈炮。兩枚帶著尾焰的炮彈劃破長空,精準命中巨獸後背。
    然而爆炸的火光中,巨獸僅微微側了下身子,鱗甲間滲出的黑色黏液瞬間將傷口愈合,反倒激起它的凶性。海水如沸騰的瀝青翻湧,巨獸長尾橫掃,三輛裝甲車直接被拍進冰層,金屬扭曲的聲響像極了人類的哀嚎。
    “後撤!保證自身安全!”陳宇拽著呆立的通訊兵退往高地。
    當巨獸沉入海底時,整片海域都泛著不祥的紫光,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短暫的驚魂過後,眾人這才發現滿地蜥蜴殘骸——原本該藏著晶核的頭顱,竟被啃食得隻剩破碎的甲殼。
    清理戰場的金屬碰撞聲中,陳宇的長槍突然精準刺入一隻“屍體”的心髒:“小心!它們會裝死!”垂死的蜥蜴暴起,酸液噴射在他麵甲上滋滋作響。
    黎明小隊瞬間反應,阿楠的狙擊槍精準打爆另一隻蜥蜴的眼球,冰晶順著鼻腔凍住它的腦髓;阿凱徒手抓住蜥蜴尾巴,肌肉虯結的臂膀青筋暴起,生生將這龐然大物掄成旋風,撞碎三隻同類。
    老周的岩化盾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三隻蜥蜴竟疊羅漢般撲來,最上方的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他脖頸。千鈞一發之際,陳宇的長槍化作閃電貫穿蜥蜴下頜,他借力騰空,槍尖挑起蜥蜴屍體砸向後方敵群。藍色電弧順著槍身蔓延,觸碰到的蜥蜴瞬間碳化,焦黑的殘肢在風中簌簌掉落。
    “東南角!有新的!”小夏突然捂住太陽穴——她的感知異能讓全隊共享到危險。
    陳宇轉頭,隻見冰層下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呈扇形包抄,竟是蜥蜴群的第二輪攻勢。他深吸一口氣,雷電異能在掌心凝聚成籃球大小的能量球,狠狠砸向冰麵:“散開!” 驚天動地的爆炸中,冰層被炸出百米深坑,數十隻蜥蜴被氣浪掀飛。
    陳宇趁機躍上一隻半空中的蜥蜴脊背,破曉長槍如犁地般劃開它的腹腔,綠色內髒混著冰晶傾瀉而下。他的戰術靴在冰麵擦出火星,連續三個借力跳躍,槍尖精準點爆七隻蜥蜴的眼球,每一擊都帶出幽藍的電光。
    黎明小隊配合愈發默契。阿凱將盾牌拋向空中,利用動能吸收的異能躍起,鐵拳轟碎蜥蜴頭顱;阿楠則在製高點不斷更換狙擊位置,特製子彈穿透鱗片後會炸開小型冰爆,凍結蜥蜴的神經係統。老周的岩化皮膚已布滿裂痕,卻依舊嘶吼著撞開酸液噴射,為小夏創造治療隊友的機會。
    當最後一隻蜥蜴被陳宇釘在集裝箱上時,所有人都癱坐在地大口喘息。戰場成了修羅場,綠色的血將冰雪染成詭異的翡翠色,破碎的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此時的陳宇這才重新審視起了海水裏麵的變異鯨魚,他從空間中取出一門榴彈炮,快速的裝填,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炮彈直接在鯨魚的後背上炸裂開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榴彈爆炸的瞬間,僅僅在鯨魚的背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孔洞,就像是用手槍打在野豬身上一樣,對這頭鯨魚來說,幾乎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更讓人驚訝的是,這頭鯨魚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慢悠悠地在水中遊動著,仿佛剛才的攻擊隻是微不足道的撓癢癢。
    一群人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和無奈的神情。
    “沒事,反正它們也隻能在水中,隻要我們不下水,它並不能給咱們造成威脅。” 陳宇寬慰道,試圖讓大家緊張的情緒緩和下來。
    眾人聽了陳宇的話,心中的擔憂才稍稍減輕了一些。隨後,他們開始打掃戰場。雖然大部分的變異蜥蜴都被鯨魚吃掉了,但港口內還是有不少蜥蜴的屍體。一群士兵開始忙碌地收集晶核,這些變異蜥蜴的實力相當強悍,每一顆晶核都蘊含著強大的能量。
    經過一番努力,最終收集到了差不多一百枚 b 級晶核。作戰參謀拿著這些晶核,來到了陳宇的麵前,感激地說道:“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們可能不會這麽順利,這些晶核就全部留給你吧。”
    陳宇並不是喜歡占軍方便宜的人,他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些晶核我就給你折算成糧食吧。一百枚 b 級晶核,我給你五十噸糧食,你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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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驚喜,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連忙說道:“那真是太感謝你了,現在基地最缺少的就是糧食,這可幫了大忙了。”
    不過,這些糧食還是要等回到軍事基地之後再從陳宇的空間中取出來,畢竟現在給他們也沒辦法運回去。
    接著,他們開始在港口的集裝箱中搜尋,想要找找還有沒有其他急需的物資。經過一番仔細的查找,發現除了糧食之外,其他大部分生活所需物品都還在,足夠軍事基地兩萬人使用個一兩年不成問題。
    參謀立刻讓通訊員開始聯係基地的人員過來運送物資,同時,其他幾個小隊的隊長則安排手下的人在港口周圍的有利地點設置伏擊。因為他們知道,這片區域一直以來都不太平,倭寇很可能會趁機來襲。
    他們從早上等到了下午,軍方的人已經把港口的物資搬運得差不多了,可還是沒有等來倭寇的襲擊。陳宇這次並沒有選擇回別墅,而是決定留在這,和這群軍人一起等待,他知道,這場戰鬥或許還沒有結束。
    時間在緊張的等待中緩緩流逝,直到第二天的時候,對講機裏麵終於傳來了聲音:原來倭寇已經來了。他們的人數大概有千人左右,開著裝甲車,浩浩蕩蕩地朝著港口駛來,那陣仗頗為壯觀。
    陳宇擦拭長槍上的黏液,突然瞳孔驟縮——遠處海平麵上,倭寇的裝甲車正碾著浮冰駛來,車頂上飄揚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準備第二輪戰鬥。”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黎明小隊聞言立刻起身,阿凱重新握緊那把變形的狼牙棒,阿楠給狙擊槍裝上燃燒彈,老周的岩化皮膚再次泛起青光。
    當倭寇的第一發炮彈落在百米外時,陳宇的長槍已蓄滿雷電,槍尖的電弧劈啪作響,仿佛在向敵人宣告:這冰港,絕不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倭寇的裝甲車群呈楔形推進,重機槍的火舌撕裂空氣。陳宇卻不慌不忙,抬手示意眾人隱蔽。當車隊駛入陷阱區的刹那,預埋的震爆彈突然炸開,強烈的白光和音波讓倭寇士兵短暫失明失聰。
    黎明小隊抓住機會發動突襲,阿凱徒手掀翻裝甲車,阿楠的燃燒彈將油箱引爆,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陳宇則如鬼魅般穿梭在敵群中。破曉長槍挑飛一名倭寇的同時,他側身避開刺刀,雷電異能順著槍身傳導,將整支小隊電得渾身抽搐。老周的岩化盾撞開裝甲車,小夏趁機為受傷的士兵療傷。
    戰場上硝煙彌漫,金屬碰撞聲、慘叫聲與異能爆發的轟鳴交織成一曲慘烈的戰歌。 一名倭寇軍官突然掏出火箭筒瞄準陳宇。
    千鈞一發之際,陳宇甩出長槍,槍尖精準貫穿其咽喉。他淩空躍起接住長槍,順勢劈開另一名倭寇的頭盔。
    當最後一名倭寇被逼入冰海,凍僵的屍體漂浮在血水上時,陳宇望著滿目瘡痍的戰場,長槍插入冰麵支撐身體——這場持續了近五個小時的惡戰,終於落下帷幕。
    硝煙在寒風中漸漸散去,滿地狼藉的戰場見證著這場慘烈廝殺。軍方五百人的精銳小隊,此刻隻剩三百餘人相互攙扶,繃帶與血跡在軍裝上映出悲壯的色彩。
    若不是陳宇如同一柄鋒利的長矛,數次衝入倭寇核心陣地,吸引了敵方九成以上的重火力,這支隊伍恐怕難以保全。
    他的破曉長槍不知飲了多少敵血,雷電異能在混戰中化作奪命的銀蛇,將倭寇的裝甲車群攪成燃燒的廢鐵。
    打掃戰場時,士兵們望著陳宇獨自清理數十具倭寇屍體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敬畏。有人偷偷撿起他戰鬥中遺落的半截披風殘片,仿佛那是勇士的勳章。
    當最後一箱彈藥裝車完畢,車隊緩緩駛向軍事基地,受傷士兵靠在裝甲車內壁,輕聲哼唱著軍歌,蒼涼的旋律在冰雪中回蕩,既是對犧牲戰友的緬懷,也是對劫後餘生的慶幸。
    抵達基地時,警報燈的紅光與雪地的慘白交織。師長親自帶隊迎接,目光掃過傷痕累累的隊伍,最終落在陳宇身上。
    他大步上前,緊緊握住陳宇的手,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陳兄弟,這次多虧了你!你這是以一己之力改寫戰局啊!”
    隨即,師長轉身向列隊的士兵們大聲宣布:“陳宇同誌,記一等功!”基地上空響起的掌聲,蓋過了呼嘯的北風。
    頒獎儀式結束後,陳宇履行承諾,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中,揮手間從神秘空間內取出五十噸糧食。成袋的大米、麵粉堆成小山,新鮮的肉類與蔬菜散發著久違的香氣,這對物資緊缺的基地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參謀眼眶泛紅,緊緊握住陳宇的手連聲道謝:“這些糧食,能救下多少兄弟的命啊!” 告別喧鬧的基地,陳宇獨自駕車返回別墅。
    路上,他望著車窗外的冰原,戰鬥的場景不斷在腦海中回放。別墅的燈光在遠處亮起,那是疲憊旅人的港灣。
    推開別墅大門的瞬間,刺骨的寒意被隔絕在外,陳宇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他的作戰靴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血痕,破曉長槍斜靠在牆角時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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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發柔軟的觸感剛一貼上後背,困意便如潮水般將他淹沒,連護甲都來不及脫,便沉沉睡去。
    林若昀最先發現陳宇歸來。她握著溫熱的毛巾衝到客廳,卻見男人已陷入熟睡。淩亂的發絲下,一道新鮮的傷口從額角蜿蜒至顴骨,凝固的血跡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她輕手輕腳地褪去他沾血的護甲,指尖觸到他手臂上結痂的酸液灼傷,眼眶瞬間泛起水霧。
    “讓我來吧。”安晴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手中捧著醫藥箱。兩人默契地分工,一個消毒傷口,一個塗抹藥膏。張影則抱著毛毯輕輕蓋在陳宇身上,生怕動作稍大驚醒了他。
    守夜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幾女身上,她們輪流坐在沙發旁的藤椅上,時而為他掖緊滑落的毯子,時而探手試他的體溫,整夜無眠。
    晨光透過紗簾灑在陳宇臉上時,他終於緩緩睜開眼睛。鼻腔裏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身上的傷口已被妥善處理,酸痛感卻如附骨之疽般襲來。
    他扶著額頭坐起身,這才發現沙發旁的小桌上堆滿了幾女留下的便簽——“早餐在微波爐”“傷口別碰水”“需要叫我們”,字跡或清秀或灑脫,卻都浸著關切。
    洗漱間的鏡子映出他略顯狼狽的模樣,繃帶與藥膏在皮膚上勾勒出奇異的圖案。冷水潑在臉上的瞬間,冰港血戰的畫麵再次在腦海中閃回:巨獸翻湧的紫鱗、倭寇飛濺的血花、黎明小隊並肩作戰的身影……他深深吸氣,將這些記憶暫時封存進心底。
    踏入餐廳的刹那,食物的香氣撲麵而來。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熱騰騰的米粥冒著氤氳水汽,煎蛋邊緣金黃酥脆,剛出爐的麵包散發著誘人麥香。安晴正係著圍裙從廚房走出,發梢沾著麵粉,眼睛卻亮晶晶的:“就等你了!”
    陳宇落座後,立刻抓起麵包大快朵頤。米粥滾燙,卻暖透了五髒六腑。幾女圍坐在旁,時而為他添菜,時而講述他沉睡時發生的趣事。
    陳宇嚼著食物,聽著她們歡快的笑聲,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這一刻的溫馨,比任何療傷聖藥都更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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