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又見宋景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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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國軍知道葉初棠要幹什麽,卻都裝聾作啞,當作沒看見。
    因為他們也不希望葉思音嫁進祁家。
    葉初棠回到房間後,就解了祁宴舟的迷藥。
    祁宴舟醒來時覺得有點不對勁。
    腰間猛地一緊,葉初棠的臉埋在了他胸口,讓他來不及多想。
    溫熱的呼吸滲透進裏衣,輕掃胸口,卷起癢意。
    他感受著小腹處上湧的燥熱,無奈地看著“沒心沒肺”的葉初棠。
    默念清心咒。
    念到一半,祁宴舟突然聽到引人遐想的低喘。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念,卷土重來。
    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立刻掀開被子下地。
    葉初棠問道:“阿舟,怎麽了?”
    房間沒有點燈,最近又是月末,沒什麽月光,黑漆漆的。
    祁宴舟看不清葉初棠的表情,卻通過動靜,知道她坐了起來。
    “阿棠,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葉初棠也下了地,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到祁宴舟麵前。
    “不用去,是我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設計了葉思音。”
    祁宴舟想出去,不僅僅是因為聽到了動靜,更是因為他的身體變化。
    他有些窘迫地說道:“阿棠,我去一趟茅房。”
    葉初棠感受著祁宴舟身上傳過來的滾燙熱意,立馬就懂了。
    “我明日和娘說一聲,我們分開睡。”
    總這麽憋著,會影響她以後的使用體驗。
    祁宴舟一把抓住葉初棠的胳膊,“不行,我想和娘子一起睡。”
    葉初棠感受著男人手心的灼熱,挑了下眉。
    “我那送夫君一根清心寡欲針?”
    “……什麽意思?”
    “隻要用銀針紮幾個穴位,便能讓你清心寡欲,不動心思。”
    聽到這話,祁宴舟覺得有些不靠譜。
    “不用,我以後會注意。”
    今夜若不是聽到靡靡之音,他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葉初棠沒有強求,伸手在祁宴舟的身上點穴。
    她的手落下,祁宴舟的衝動就消失了。
    他覺得有點神奇,輕咳一聲。
    “阿棠,我們是不是該去看戲了?”
    葉初棠摸索到桌邊,點燃了煤油燈。
    “拿著燈,去看看。”
    戲台搭建好了,戲子也入了局,怎麽能缺了觀眾呢?
    祁宴舟拿起煤油燈,看著裏衣鬆垮的葉初棠,說道:“去穿外衣。”
    葉初棠將麻布外衣套在身上。
    兩人出了房間。
    祁宴舟循著聲音看過去,故意問官差。
    “這房間發生了何事?聲音怎如此古怪?”
    他的聲音不小,驚醒了住在院子裏的葉家三人,以及祁趙兩家的姨娘和庶子庶女。
    “大半夜的吵什麽?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明早還得趕路。”
    這話是趙家的姨娘說的,故意擠兌祁宴舟。
    護國軍看了葉初棠一眼,說道:“葉姑娘在前不久進了趙公子的房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朝房間看過去。
    然後聽到了男歡女愛的聲音。
    “這……這……是葉姑娘和趙公子?”
    “不能吧?葉姑娘不是才和祁三公子……”
    “她就不是個安分的人,之前不是還勾引過趙公子?”
    “趕緊起來,去看看熱鬧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麽大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薑姨娘在聽到葉思音去了趙青書的房間時,就想反駁,裏麵的人絕不是她女兒。
    話還沒出口,她就發現旁邊的位置空了,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知道女兒今晚起夜次數多,立刻去茅廁找人。
    結果沒找到。
    心頓時涼了半截。
    薑姨娘回想了一下祁趙兩家的庶女,發現此刻都在院中。
    也就是說,趙青書房裏的,就是葉思音。
    她來不及多想為何會發生這種事,快速回了院裏,想要替女兒遮掩。
    結果,她剛到院子,就看到許姨娘推開了趙青書房間的門。
    “不要!”
    薑姨娘害怕的聲音驚得村裏的狗狂叫不止。
    剛安靜下去沒多久的村子,再次熱鬧起來,亮起燈火。
    薑姨娘立刻衝上去想要攔住蘇姨娘,卻慢了一步,房門被大力推開。
    祁宴舟貼心地將煤油燈遞到門口。
    光線雖暗,但農村的房間狹小,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兩人。
    畫麵十分香豔。
    靡靡之音也讓所有人臉紅心跳。
    薑姨娘看到後差點厥過去。
    她立刻攔在門口,像瘋婆子一般尖叫。
    “不許看,都不許看!”
    屋內的趙青書因傷口發炎而高熱,腦子昏昏沉沉的。
    聽到怒吼聲,他的意識漸漸回籠,費力地轉動受傷的脖子,朝門口看去。
    發熱導致視線模糊,看不清人。
    他隻覺得被人打擾了好事,滿腔怒火。
    “滾!”
    所有人都沒想到趙青書和葉思音如此不要臉。
    竟然當眾表演活春宮,驚得大家目瞪口呆。
    薑姨娘氣瘋了,衝進房裏去拉扯趙青書。
    “你個禽獸,快放開我的女兒!”
    趙青書將薑姨娘推倒在地,混沌的意識徹底恢複清明。
    他立刻用被子蓋住自己和葉思音。
    葉思音體內的藥還沒解掉,難受得緊,主動抱上了趙青書的腰。
    趙青書看著嬌媚誘人,狀態卻明顯不對勁的葉思音,對薑姨娘說道:“看清楚了嗎?是你女兒在自薦枕席,勾引我!”
    薑姨娘看出葉思音臉上的紅暈不正常,一臉崩潰。
    “你個畜生,竟然給我女兒下藥,我要殺了你!”
    她剛靠近趙青書,就被他一掌打飛,撞在土牆上,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葉初棠看完熱鬧,衝護國軍使了個眼色。
    韓衝很快出現。
    “大半夜不睡覺,將全村人都吵醒了,你們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住在其他村民家的吳成剛也來了。
    他打著哈欠問道:“鬧什麽呢?”
    護國軍簡單將事情說了一下。
    村長家裏的燈都點亮了,光線還不錯。
    吳成剛立刻看向呆頭呆腦的祁鶴安,質問道:“你的人怎麽跑到趙青書的床上去了?”
    言外之意,他懷疑祁鶴安對葉思音動了什麽手腳。
    祁鶴安回過神來,對著吳成剛行了一禮。
    “官爺,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薑姨娘驚恐的喊聲吵醒。
    然後就來看戲了。
    他不覺得自己被紅杏出牆了,因為他從來就沒想娶葉思音。
    但他猜到葉思音爬上趙青書的床,是葉初棠的手筆。
    韓衝說道:“吳頭,進去阻止一下吧,總不能讓所有人都不睡覺,在這聽活春宮。”
    吳成剛的命在韓衝手裏,立馬應道:“我馬上去。”
    他進房之後,趙青書和葉思音還在旁若無人地運動。
    葉思音是藥沒解,趙青書是還沒盡興。
    高官家裏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就是比普通的通房侍妾更帶勁!
    吳成剛拿起桌上茶壺,將裏麵的涼水淋在的趙青書發熱的頭頂。
    涼水順著發絲滴落在葉思音的身上,讓她不受控製地身體緊繃,打了個寒顫。
    趙青書低吼一聲,翻身而下。
    被淋了涼水後,他的腦子已經徹底清醒了。
    “官爺,不關我的事,是葉思音主動來爬我的床,還打暈了我娘。”
    朱蓉趴在桌上,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被打暈,沒別的可能。
    吳成剛探了探朱蓉的鼻息,見還有氣,就沒管她。
    他看向麵若芙蓉的葉思音,問道:“趙公子說的可是實情?”
    趙青書還沒玩夠葉思音,不許別人打她主意,立刻用被子將她裹緊,遮住了誘人的春色。
    葉思音的身體沒那麽空虛了,但頭疼得厲害,壓根沒聽清吳成剛說什麽。
    吳成剛看出葉思音的狀態不對勁,問趙青書。
    “趙公子,葉姑娘中了春、藥?你幹的?”
    “官爺說笑了,我隻是得益者,不是始作俑者,不信的話,等葉姑娘清醒後,你再親自問她。”
    吳成剛將壺裏最後一點水淋在葉思音的臉上。
    在涼水的作用下,葉思音徹底清醒。
    入目的便是光著膀子的趙青書。
    她嚇得尖叫一聲,“啊!你對我做了什麽?”
    趙青書冷笑,“葉姑娘可別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對我做了什麽!”
    葉思音裹緊被子,感受著身下的不適,四下看了眼。
    她怎麽會在趙青書的床上?
    吳成剛看著臉色慘白葉思音,問道:“葉姑娘,是誰給你下的藥?”
    聽到“下藥”二字,葉思音的雙眸陡然睜大。
    “是葉初棠,肯定是她!”
    屋外的葉初棠聽到這話,不悅地說道:“葉姑娘,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之前的教訓忘記了嗎?”
    她說的是葉思音傳謠她有孕,被下大獄的事。
    葉思音抿了抿唇,不甘地道歉:“對不起,我心急之下說錯了話。”
    她沒有證據,隻能和祁鶴安一樣,吃啞巴虧!
    葉初棠笑著道:“這次我就寬宏大量,別再有下一次。”
    葉思音咬緊了後槽牙,“我會謹記在心,絕不會有第三次!”
    “如今葉姑娘勾引趙公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和祁鶴安的婚事就此作罷。”
    “好!”
    葉初棠解決完葉思音,打著哈欠說道:“好戲看完了,睡覺。”
    葉思音聽到這話,指甲掐住掌心,鑽心地疼。
    她恨不得拿刀捅死葉初棠!
    吳成剛困得厲害,說道:“葉姑娘,趙公子,今晚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說完,他看向牆邊昏死過去的薑姨娘。
    “葉姑娘,你娘被趙公子打成重傷,你想怎麽處理?”
    葉思音剛要開口,趙青書就說道:“十兩銀子的醫藥費,綽綽有餘,想來葉姑娘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難看,畢竟是你主動來找我的。”
    聽著羞辱的話,葉思音深呼吸一口氣。
    “好,就按趙公子說的辦。”
    吳成剛見事情解決了,拎著薑姨娘出了房間。
    他衝院裏看熱鬧的人嗬斥道:“趕緊休息,明日卯時出發。”
    說完,他就離開了村長家。
    院子外,看熱鬧的村民對葉思音爬床的醜事議論紛紛。
    看到吳成剛出來,立馬閉嘴,回屋休息。
    趙青書披上外衣起身,關上房門。
    他走到葉思音麵前,嘲弄地看著她。
    “勾引我,卻跑去算計祁鶴安,如今反被算計,爬上我的床,滋味如何?”
    葉思音閉上眼睛,壓下心底的憤怒和酸澀。
    “我認栽!”
    趙青書脫鞋上床,食指挑起葉思音的下巴,大拇指摩挲她的嘴唇。
    “你放心,在我沒有玩膩你之前,會盡力護著你。”
    葉思音知道趙青書是人渣,卻不得不委身於他。
    “謝過趙公子。”
    如今,她的名聲毀了,清白也沒了。
    若沒有趙青書護著,她定會淪為官差的消遣!
    趙青書對葉思音的識時務很是滿意。
    “長夜漫漫,繼續。”
    說完,欺身而上。
    葉思音心裏不情願,卻沒有拒絕。
    她要懷上趙青書的孩子!
    ***
    次日寅時半。
    村子開始熱鬧起來。
    雞鳴狗叫,村夫下地勞作,村婦做早飯。
    雜糧粥配野菜,兩文吃到飽。
    卯時整,流放隊伍出發。
    葉思音腰酸腿軟,薑姨娘後背劇痛。
    兩人相互攙扶,走得很慢。
    吳成剛的鞭子甩在地上,“啪”地一聲脆響。
    “走快點,今日行走五十裏的任務,必須完成!”
    若每日能走五十裏,就能在三個月之內抵達天山郡。
    但肯定會遇到一些意外情況,比如之前的北蠻馬蜂事件,耽誤時間。
    一般來說,耗時會多出一個月。
    往北走,越走越冷,若能在四個月抵達,就能避開大雪封路。
    不然就得留在半路上,挨餓受凍,甚至會死人!
    葉思音也想在太陽沒出來的時候走快點。
    但她不僅雙腿發軟,走路時還會摩擦傷處,疼得厲害。
    她隻好將責任都推到薑姨娘身上。
    “官爺,我娘傷得重,實在走不快,請見諒。”
    吳成剛命令葉靖川,“將人背上!”
    葉靖川不能反駁官差,不情不願地背起薑姨娘。
    他看著走路別扭的葉思音,十分後悔之前花五百兩買解藥救她。
    自甘下賤的蠢貨!
    吳成剛見葉思音逐漸掉隊,一鞭子抽在她的背上。
    沒有將她抽傷,但足夠疼。
    “在磨蹭,我就鞭子伺候了!”
    葉思音疼得齜牙咧嘴,腳下的步子加快,眼裏蓄滿了淚水。
    朦朧的視線中,她看向無動於衷的趙青書,心裏浮現強烈的恨意。
    等懷上孩子,她就讓孩子成為趙家唯一的子嗣!
    走在前麵的趙青書察覺到了葉思音的視線,卻懶得理會。
    他昨晚縱欲過度,可沒力氣幫襯她。
    因出發前都吃過早飯,今日走了兩個半時辰才休息。
    吳成剛看著麵前長長的土坡,說道:“休息一刻鍾,吃點東西喝點水,未時左右找地午休兩個時辰。”
    最近的天氣越發炎熱,午後不宜趕路。
    葉初棠拿出果醬和幹果,“先隨便吃點墊肚子,午休再多吃點。”
    祁家人喝著果醬兌的果汁,吃著剝了皮的幹果。
    高姨娘見兒子祁雲安眼饞幹果,走上前說道:“夫人,奴婢想買一點幹果。”
    葉初棠想著要不了幾天就能到涼州城補貨,就高價賣了一些。
    休息過後,繼續上路。
    快要爬到坡頂時,葉初棠聽到了廝殺聲。
    韓衝也聽到了刀劍相碰的聲音,立刻用輕功上坡頂。
    他看到另一邊的坡底停著三輛馬車,一群山匪在圍攻一個富家公子和奴仆。
    因距離遠,他看不清人臉。
    但能看出公子和奴仆的武功不低,但雙拳難敵四手,已經落於下風。
    其實隻要他們逃跑,就能自救。
    卻沒一人退縮。
    可見馬車裏有堪比性命的貴重東西。
    光天化日,山匪橫行,韓衝自然會管。
    他對吳成剛說道:“是山匪在搶奪路過的行人,我帶人去瞧瞧。”
    “你們十個,隨我下去救人。”
    說完,被挑中的護國軍就飛身上了坡頂,和韓衝一起去救人。
    祁宴舟劍眉微蹙,說出疑問。
    “山坡之下是官道,山匪怎會在此搶劫?”
    一般除了亂世或荒年,山匪是不會冒險跑到官道上來的。
    葉初棠說道:“應該是山匪得到消息,有‘肥羊’經過這裏。”
    祁宴舟的腦海裏浮現四個字——官匪勾結!
    從官道上入涼州地界,需要路引。
    隻要守城的官兵多問幾句,就能知道過往行人的去處。
    再根據出行工具,精準地判斷出他們抵達山匪埋伏地點的時間。
    如此一來,山匪便能速戰速決,搶完東西躲進深山。
    因搶的都是外地人,官差便不會上心。
    想明白之後,祁宴舟的心底升起一股怒意。
    北辰國的江山,就是被這些蛀蟲給毀了!
    葉初棠對國事不太關心,可走著走著突然一陣心慌。
    祁宴舟立馬就察覺到葉初棠的臉色有些泛白。
    “阿棠,你怎麽了?”
    葉初棠捂著心跳加速的心口,難受地說道:“可能是太熱了。”
    孕婦的體溫比常人高,加上太陽灼人,心慌是正常現象。
    可她給自己把脈,身體又沒什麽問題。
    為什麽?
    祁宴舟在葉初棠的麵前蹲下來,“阿棠,我背你。”
    “不用,等爬上坡頂,吹吹風就好了。”
    祁宴舟打橫抱起葉初棠,腳下生風,很快就到了坡頂。
    燥熱的夏風吹來,帶走臉上的薄汗,送來一絲涼爽。
    “現在感覺怎麽樣?”
    葉初棠從祁宴舟的身上跳下來,看向坡底。
    她覺得被山匪圍攻的錦衣公子有些熟悉。
    眼眸微眯,視線清晰了一些。
    但依舊不足以看清麵容。
    祁宴舟見葉初棠對坡底的打鬥很在意,也看了過去。
    “宋景寧?”
    他並沒有看清錦衣男子的臉。
    但因葉初棠對宋景寧不同,他便多關注了宋景寧一些,對他的身形還算熟悉。
    葉初棠在聽到“宋景寧”三個字的時候,臉色微變。
    因為被山匪圍攻的錦衣男子明顯不支,而韓衝一行人還未趕到。
    泛著寒光的大刀朝行動遲緩的宋景寧砍去。
    葉初棠的心悸感加重,疼得她蹲下身。
    她顧不上難受,立刻催動土係異能纏住了山匪的腳。
    山匪本來能砍傷宋景寧,但因腳被定住,身體因慣性而摔倒在地。
    染血的刀沒有傷到宋景寧,隻劃破了他的衣裳。
    宋景寧雖然察覺山匪摔倒有古怪,卻沒時間多想。
    他趁機要了山匪頭子的命。
    其他山匪見寨主被殺,雙眸猩紅地怒吼:“給寨主報仇!”
    宋景寧見山匪不僅沒怕,反倒被激起了鬥誌,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在他猶豫要不要棄馬車保命的時候,突然有感應一般,朝山坡看去。
    他原本是想看山坡頂的,視線卻被坡底的觀察吸引了目光。
    宋景寧不認識韓衝,韓衝卻認識他。
    “宋公子,走!”
    宋景寧看出朝他而來的一行人武功高強。
    他立刻對小廝喊道:“撤!”
    三個小廝護著宋景寧往密林撤離。
    山匪追殺。
    葉初棠用異能阻攔山匪追擊的速度,等韓衝追上來後,才停手。
    “阿棠,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祁宴舟在葉初棠蹲下身後,見她的臉慘白如紙,嚇壞了。
    一連關心了好幾句,卻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阿棠……”
    葉初棠扭頭看著一臉著急的祁宴舟,嘴角微微上揚。
    “我沒事,正常反應。”
    她的話沒說全,祁宴舟卻聽懂了。
    突然難受是懷孕的正常反應。
    他將葉初棠扶起來,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
    “辛苦了。”
    葉初棠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宋景寧有沒有受傷。
    “不辛苦,走吧。”
    祁宴舟再次抱起葉初棠,走下山坡。
    兩人到坡底時,韓衝已經將山匪控製住了。
    負隅頑抗的山匪都被殺了,剩下了十來人棄械投降。
    宋景寧帶著小廝從密林裏走出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的葉初棠。
    隨之,視線移到了救他的韓衝幾人身上,俯身行禮。
    “官爺出手相救,宋某感激不盡。”
    韓衝虛抬了一下手。
    “無需多禮,舉手之勞而已,宋公子怎會在此?”
    宋景寧直起身,解釋道:“去涼州城外祖家,途經此地。”
    說完,他看向葉初棠。
    “沒想到能在此遇見祁夫人,真是有緣。”
    葉初棠見宋景寧的衣裳破了,還有血跡,臉上浮現擔心。
    “是挺有緣的,宋公子受傷了,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