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穿堂，許大茂下意識的往傻柱那間房裏瞅了眼，突然眼睛一亮，這不就是現成的大廚嗎？
    自從傻柱被發配到車間後，許大茂還真把傻柱做飯的手藝給忘了。此刻，他站在傻柱房門外，臉上掛著笑容，抬手敲了敲門，扯著嗓子喊道：“傻柱，傻柱。”
    “喊什麽喊。” 屋內傳來傻柱那沒好氣的聲音。
    “傻柱，我進來了。” 許大茂也不管傻柱的態度，自來熟地推門就往裏闖。
    “呸呸呸，傻柱，你這屋裏是什麽味？”剛一進屋，許大茂就被一股刺鼻的氣味熏得捂住了鼻子，一邊誇張地揮舞著手，一邊連連後退，最後直接跑了出來。
    傻柱屋裏那味道簡直太難聞了，汗臭味、臭腳丫子味，還有一些說不出的腐朽味道，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直往人鼻子裏鑽，熏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許大茂，你找揍是吧？”傻柱穿著個拖鞋，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他頭發亂蓬蓬的，像一團鳥巢，眼睛半睜半閉，滿臉的不耐煩。他雙眼眯成一條縫，眼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困意，整個人透著一股疲憊與煩躁。
    “傻柱，你說說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就不能把屋裏好好的打掃一下嗎？” 許大茂皺著眉頭，滿臉嫌棄，一邊說一邊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試圖驅散那股難聞的氣味。
    “許大茂，你家又不住海邊，管那麽寬幹啥？有事就說，沒事就滾蛋。” 傻柱滿臉不耐煩，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昨天他跑了一趟郊外安葬聾老太太，可把他累得夠嗆，晚上天又熱得像蒸籠，壓根就沒睡多長時間，這會正想趁著早晨涼快補個覺呢。結果剛有睡著的意思，就被許大茂給吵醒了，他有好臉色才怪呢。
    “傻柱，來來來，先抽根煙。” 許大茂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從兜裏掏出煙，抽出一根，遞向傻柱。
    “呦嗬，許大茂可以啊，還是帶過濾嘴的。” 傻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伸手接過煙，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後從兜裏掏出火柴，“嚓” 的一聲點燃，美滋滋地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
    “一般般了。” 許大茂得意地擺擺手，臉上洋溢著自得的笑容，又往前湊了湊，眉飛色舞地說道：“傻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爺們我要當爹了。”
    “啥玩意？要當爹了？” 傻柱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許大茂。這些年傻柱已經養成了，沒事就待在屋裏的習慣，不去後院，也不串門，更不和別人閑聊，每次下班回來就是往床上一趟，頗有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許大茂和婁曉娥離婚的消息他是真不知道。
    “當然了，怎麽樣？羨慕不？” 許大茂得意洋洋地摸著小胡子，像隻驕傲的公雞，湊到傻柱跟前，眼睛裏滿是炫耀的神色。
    “就你？” 傻柱眉頭微挑，從上到下打量著許大茂，臉上寫滿了懷疑，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飾地帶著一絲不屑，心說誰不知道你們兩口子是不下蛋的雞？
    “當然了。” 許大茂那眉毛高高揚起，帶著幾分得意。
    “許大茂，你這五六年都沒個動靜，突然就有孩子了，難不成婁曉娥給你戴綠帽子了？” 傻柱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故意調侃道。
    “傻柱，你過了啊！” 許大茂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爺們找你有事，你竟敢侮辱我人格！” 他氣得雙手握拳，要不是此刻有求於傻柱，他今天高低得和傻柱理論理論，好好掰扯掰扯這事。
    “許大茂，你看你這人，我這是關心你懂不？” 傻柱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隻不過他眼中那一絲狡黠，出賣了他。
    “行了，不說這個問題了。” 許大茂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想再和傻柱在這話題上糾纏，“過幾天爺們結婚，準備擺兩桌。爺們也算是照顧你，找你來掌勺，你同意不同意吧？”
    “啥玩意？結婚？許大茂你不知道咱們國家禁止重婚納妾嗎？剛才你不是說有孩子了嗎？怎麽又結婚？” 傻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麽跟什麽呀，我和婁曉娥離婚了。我又娶了個，已經懷孕了。” 許大茂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什麽？” 傻柱驚呼一聲，他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許大茂竟然不聲不響幹了這麽多事。離了婚後，立馬又娶了一個，還是帶著種的。
    和許大茂比起來，自己差哪了？
    想當年，他也是軋鋼廠的大廚，在四合院裏最好的位置有三間房。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他失去了食堂的好工作，失去了最好的房子，隻能窩在這穿堂旁又小又破的屋子裏。每個月的工資都莫名其妙地消失，最後隻給他留下三塊錢。他滿心的委屈，忍不住在心裏呐喊：自己招誰惹誰了？老天爺真是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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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許大茂焦急地催促著。
    “答應，當然答應了！” 傻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到過做席麵的活了，這種機會他自然不想放棄，“我的規矩你知道吧？”
    “什麽規矩？要多少錢，你說個數？” 許大茂一挺胸脯，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我不要錢，我要三個菜，三個肉菜。” 傻柱伸出三根手指頭，在空中晃了晃。
    “隻要你能拿出你的本事，讓客人滿意，這都不是事。” 許大茂一揮手，豪氣地說道。
    “我還有一個條件。” 傻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再次開口說道。
    “說說看。” 許大茂看了眼傻柱，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我要秦姐幫我打下手，事後還要給秦姐一份菜。” 傻柱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嘖嘖嘖，傻柱你行呀，秦淮茹答應跟你了？” 許大茂臉上瞬間浮現出濃濃的八卦色彩，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帶著一絲調侃。
    “這你別管，你就說行不行吧。” 傻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故作神秘地說道。
    “隻要秦淮茹願意請假幫你，我沒意見。” 許大茂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做席麵用誰不是用呢，便點頭答應了。
    “咱們就這麽說定了？什麽時候辦，準備幾桌，都有什麽菜，你提前準備好，爺們絕對用心給你做。” 傻柱拍著胸脯保證道。
    許大茂見傻柱答應了，心中一陣歡喜，臉上笑開了花，迫不及待地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手臂高高揚起，用力一甩，那盒煙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徑直朝傻柱飛去，同時大聲說道：“這盒煙就當定金了！”
    傻柱見狀，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般燦爛，忙不迭地伸出雙手，穩穩接住那盒煙。他把煙緊緊攥在手裏，臉上的褶子都笑到了一塊了，一邊把煙往兜裏揣，一邊眉飛色舞地直呼：“許大茂，不愧是四九城的爺們，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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