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嚴重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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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給大地披上一層淡淡的金黃。
何雨水和劉雄也從經濟開發區返回,投資部的眾人今天個個都興奮不已。要知道,傳說中的總裁親自前往機場接機,又見到了何副總裁,大家都覺得這次行程不虛此行。
最讓他們興奮的是,下午高勝利跟他們透露,這次新部門的投資起始資金竟然高達一個億。這消息如同點燃了眾人心中的一團火,他們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去西北實地考察,好將自己所學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不辜負公司給予的這份信任。
可惜,他們還得等上三天,要等那邊的某個領導一同前往。這不,晚上飯局上,他們見到了張錢山。簡單的介紹後,算是彼此認識了。投資團隊提前抵達四九城,張錢山心中也踏實了不少。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心中想著,劉正果然還是念舊情的,從他兩個兒子都在這次行程中就能看出,這次的投資基本穩了。
在雙方心情都不錯的情況下,飯局上大家你來我往,推杯換盞。有人微微眯起眼睛,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品味著美酒;有人笑容滿麵,不斷給身旁的人斟酒。很快,眾人就熟絡了起來。
酒這東西,確實是個奇妙的存在。在推杯換盞間,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看清一個人的品行,更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離。
也就是張錢山三人明天還有會要參加,不然這場飯局恐怕真會來個一醉方休。張錢山心裏跟明鏡似的,李懷德為什麽在短短十年內就能做到部級,還不是背後有炎黃集團的支持。此時,張錢山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他堅信隻要與劉正家的兩個孩子打好關係,不管自己以後調到哪裏,炎黃投資基金就有可能去那裏投資,這可是別人羨慕不來的隱形助力。
酒足飯飽後,張錢山三人帶著微醺的醉意,相互攙扶著回到招待所。劉正一行人則直接回到長城飯店。劉正早就定好了房間,今晚是不打算回95號院了。
一家人聚在房間裏,或坐在沙發上,或倚靠著床頭,聊到了後半夜。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大家都漸漸有了困意,這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劉豪,劉傑,高勝利三人回了95號院一趟。他們走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上,眼中滿是回憶。來到小時候住的地方,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勾起他們兒時的記憶。然後,他們提著精心準備的禮物,敲響了李小胖家的門。
後麵的時間裏,劉豪三人帶著投資部的同事,漫步在四九城的名勝古跡之間。古老的建築在陽光下顯得莊嚴肅穆,他們品嚐著各種各樣的美食,感受著這座城市獨特的魅力。兩天的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出發的那天,天氣格外晴朗,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劉正和何雨水也決定去西北看看,順便在那邊遊玩一段時間,領略不一樣的風景。劉正心裏已經盤算好了,再過個幾年,他就帶著婁曉娥和何雨水把夏國的美好河山看個遍,然後回到炎黃島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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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去西北後第二天。
孫翻雲再次來到 95 號院,結果是自然見不到劉正。憂心忡忡的孫翻雲拖著沉重的步伐,無奈地返回孫家老宅。
剛一進家門,孫覆雨就急切地迎了上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孫翻雲,焦急地問道“大哥,怎麽樣?”
孫翻雲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神情沮喪。
“大哥,你這又是歎息又是搖頭的,難道劉正有錢都不掙嗎?” 孫覆雨急得原地直跺腳。
自從陳文欣上次為她娘家借藥後的第二天,就被檢測出了重金屬中毒。這些天,藍色膠囊都快用一半了,可陳文欣的病情卻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醫生說不是藍色膠囊不管用,而是中間不知出了什麽狀況,陳文欣體內的重金屬好像每天都在增加。他們報了警,可警方也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上次孫翻雲買的20板藍色膠囊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急需緊急補貨。雖然那藥價格不菲,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反正孫家下一代沒有繼承人了,有錢不花留給誰呢?
再說了,他們心裏都存著一個渺茫的希望,那就是希望孫薇薇死後,暗中的報複者能善心大發,饒過他們。
為什麽說他們篤定能等到孫薇薇先死呢?那是因為孫薇薇上次老鼠藥中毒後,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醫生說那叫難治性癲癇伴器質性人格改變。
以至於日常生活中,本來還好好的,孫薇薇會突然“斷電”,動作停滯,目光空洞,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對外界呼喚沒有反應,並伴隨著無意識的咀嚼、摸索衣角等動作,每次這樣的狀況會持續1 2分鍾。
發作後,她會陷入長時間的困惑和疲勞,整個人就像被抽幹了力氣。在極度疲勞、壓力或光刺激下,有時候會演變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意識喪失,那模樣十分嚇人。每次發作後,在孫薇薇的腦海中會丟失某段時間,在那個丟失的時間裏,她想不起任何事情。
期間嚐試了多種抗癲癇藥物,可都無法完全控製住發作,而且這些藥物本身還帶來了嚴重的副作用:嗜睡、頭暈、記憶力減退、手抖等等。孫薇薇時常因為頭暈,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雙手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
比癲癇更讓她痛苦的是,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自己,也就是醫生所說的器質性腦損傷,就好像心靈被鏽蝕了一般。她的情緒切換極快,根本無法自控。可能因為一件小事,瞬間就會暴怒,還帶有強烈的攻擊性。她的母親陳文欣就不止一次被她抓傷。她更是經常性莫名其妙地就把手裏的任何東西都狠狠的摔在牆上。然後在下一秒,怒火熄滅後,她又會被巨大的悔恨和空虛淹沒,蜷縮在牆角無聲地哭泣。
更嚴重的是,孫薇薇時常盯著筆記本上自己寫下的名字,眼中滿是熟悉的茫然。這個名字似乎對她很重要,她會拿起紅筆,慢慢地在名字上圈上三五圈。可她為什麽要圈它呢?她不知道。她所有相關的記憶仿佛被一塊橡皮擦徹底抹去了。
除了孫覆雨和陳文欣外,其他人都覺得孫薇薇瘋了。一個老鼠藥中毒後的瘋子一般的人,想必也活不了多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