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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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稀稀拉拉地灑在孫家大院,初秋的風帶著些許的涼意吹來,卻吹不去孫覆雨心中的焦急和眼中的憂慮。
    孫翻雲的神色還算鎮定,隻是緊抿的嘴唇透露出他內心也並非毫無波瀾,隻緩緩說了句:“先堅持堅持,再等等。”
    孫翻雲不是不焦急,隻是相比孫覆雨,多了幾分冷靜。孫覆雨如此著急,是因為如果沒有藍色膠囊良好的排毒性,陳文欣早就一命嗚呼了。畢竟,她體內的重金屬含量一直莫名其妙地在增加。
    提到這藍色膠囊,那可是至關重要,絕對不能斷。真要是斷個兩天,就憑劇毒重金屬鉈那要命的毒性,陳文欣直接就會進入中毒中後期,到時候哪怕閻王來了,恐怕也回天乏術。
    急得有些上頭的孫覆雨,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猛地張口就道:“大哥,文欣也是咱孫家的人,你不會是舍不得錢吧?這樣的話,隻用我那一份就行了。”
    “混賬。” 孫翻雲氣得臉色瞬間發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怒視著孫覆雨:“劉正不在家,我能怎麽辦?”
    “啊!” 孫覆雨滿臉的震驚與無措。緊接著,他焦急地問道:“那該怎麽辦?文欣耽誤不得啊。”
    “不是還有五板嗎?應該能堅持到劉正回來。”孫翻雲揉了揉發脹的腦門,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心裏也煩躁不已。
    孫覆雨有些不甘心,又問道:“知道劉正去了哪裏嗎?我親自去找他。”
    孫翻雲一臉的煩躁,無奈的說道:“聽他們鄰居說是去西北某地方旅遊去了。”
    “某地方?是什麽地方?” 孫覆雨不解地問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某地方就是不知道什麽地方。” 孫翻雲沒好氣地說道。本來最近睡眠就不好,一大早就被孫覆雨催著去找劉正,心裏早就夠煩了,孫覆雨還在一旁不停地唧唧歪歪。也就他媳婦陳文欣中毒了,換成別人,估計孫覆雨就沒有這麽上心了。
    “這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啊。” 孫覆雨搓著手,腳步在原地來回地走動,嘴裏還不停嘟囔著。
    “唉!” 孫翻雲實在不想理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就準備回屋。
    孫覆雨見狀,趕忙跟了上去,臉上滿是急切:“沒有劉正電話嗎?”
    “沒有。” 孫翻雲頭也不回,冷冷地回道。
    孫覆雨瞬間傻眼了,呆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了,看來隻能等了,心裏默默祈禱著劉正回來的不會太晚。
    來回踱了幾圈,看著被風刮得沙沙作響的樹葉,心裏愈發焦躁。既然暫時弄不來藥,他一咬牙,抬腿就出了家門,直奔協和醫院而去。
    協和醫院的走廊裏人來人往,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刺鼻又冰冷。孫覆雨顧不上這些,腳步匆匆地穿過人群,徑直找到了正在醫生辦公室歇息的孫覆海。
    孫覆雨一進辦公室,就急切地問道:“老三,你嫂子怎麽樣?”
    孫覆海看起來有些疲憊,雙眼布滿血絲,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還是老樣子。”
    孫覆海心裏的疲憊,一方麵源於醫院裏實在查不出陳文欣體內重金屬含量為什麽一直在增加;另一方麵,他也擔心自己一家。眼看著藍色膠囊沒幾板了,真要是用完了,得不到補充,該怎麽辦?這個念頭像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剩下的藥能用幾天?” 孫覆雨擔憂地看向孫覆海,眼神裏滿是焦慮。
    孫覆海在心中快速計算了一下,眉頭緊皺,緩緩說道:“按照二嫂體內一直增加的重金屬含量,也就一周時間吧。”
    “這該怎麽呀?” 孫覆雨一聽,頓時急得直跺腳。
    “二哥,大哥不是說了今天要去找劉正嗎?” 孫覆海抬頭看向孫覆雨,試圖從他那裏得到一些好消息。
    “去了,沒找到人,劉正去西北旅遊去了,你說說,旅遊去南方啊,為什麽非要去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急的時候找都找不到。” 孫覆雨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可不行,二哥,時間不等人,還是盡快找到劉正,再弄一批藍色膠囊回來。” 孫覆海臉色也變了,變得十分凝重。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隻要藥一斷,陳文欣的病情會急劇惡化,這個後果他不敢想象。
    “我也想啊,這不是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嗎?” 孫覆雨急得抓耳撓腮,在原地不停地轉圈,額頭上又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二哥,也別太著急,醫院裏還可以配置藍色藥水,雖然比不上藍色膠囊,同樣有效果。” 孫覆海拍了拍孫覆雨的肩膀,試圖安慰他。
    聽到孫覆海這樣說,孫覆雨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又急忙問道:“老三,警察和你們醫院都沒有查出什麽線索嗎?隻要找出文欣體內重金屬的來源,有五板藥也足夠了。”
    “唉。” 孫覆海無奈地歎了口氣,低下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說:“能想到的地方都查了,沒有任何發現。”
    “瑪德,到底是怎麽回事?” 孫覆雨恨恨地說道。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帶著濃濃的憤怒和不甘。
    他實在想不明白,陳文欣的病房現在防護那麽嚴,外人根本不可能隨便進去下毒。醫院藥房、主治醫師、護士,甚至靜脈輸液都查過了,一切正常,可這重金屬到底是從哪來的呢?這實在太令人費解了,他越想越氣,在原地來回踱步,時不時還用力踢一腳旁邊的凳子。
    孫覆海則是整個人仰靠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沙發上,雙眼緊緊閉著。不一會兒,一陣均勻而又輕微的鼾聲從他的鼻腔裏緩緩逸出,在辦公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孫覆雨原本還氣呼呼地站在一旁,雙腳不停地踢著旁邊那張有些搖晃的凳子。每一腳都帶著滿心的煩躁與無奈,凳子腿與地麵碰撞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響。可當他不經意間瞥見孫覆海那疲憊不堪的模樣時,動作一下子停住了。他的雙腳懸在半空,微微頓了一下,隨後緩緩放下。他微微愣了愣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原本緊繃的麵部表情也稍稍緩和了些。
    隨後,他緩緩轉過身,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朝著門口挪去。走到門口時,握住門把手,手指慢慢發力,緩緩轉動,每一個動作都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接著,他側身輕輕地擠出辦公室,最後,他伸出一隻手,虛扶著門,一點點地把門合上,直到門悄然無聲地關上,他才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