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葉初棠拉攏護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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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老夫人嚇得立刻站起身。
    “老爺,您照顧他們,我去看看舟兒和棠兒。”
    聽到這話,祁老爺子連忙問道:“舟兒找到棠兒了嗎?”
    祁老夫人來不及回答他,迅速拿起地上的包袱,飛快地朝葉初棠跑去。
    葉初棠及時扶住栽倒的祁宴舟,將他平放在地上。
    染血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祁宴舟的情況不太好。
    他被馬蜂蟄了。
    中毒之後,他沒有用內力將毒逼出來。
    反而用內力提升輕功,到處找她。
    導致毒素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找到她,確定她安全之後,祁宴舟提著的一口氣散了,便暈倒了。
    好在他是藥罐子,不論是對藥還是對毒,都有一定的免疫。
    葉初棠從空間拿出一粒解毒丹,喂進了祁宴舟的嘴裏。
    雖然不是對症下藥,但也有一定的效果。
    如此一來,她就有足夠的時間找赫哲,拿解藥。
    “棠兒,你沒事吧?舟兒這是怎麽了?我將你買的藥拿來了,能用上嗎?”
    祁老夫人人未到聲先至,話裏滿滿都是擔心。
    葉初棠站起身,一把扶住因跑得太急,差點摔倒的老夫人。
    “娘,您放心,阿舟沒什麽大礙,您在這照顧他,我去找解藥。”
    祁老夫人一把拉住要離開的葉初棠,關切地問道:“棠兒,會不會有危險?”
    葉初棠看著就算兒子出事,也不忘擔心她的婆婆,心裏暖暖的。
    “娘,放心吧,不危險。”
    “那你快點回來,舟兒醒了若看不到你,會著急。”
    “好,我快去快回。”
    葉初棠來到被馬蜂蟄腫了臉的韓衝麵前。
    “單獨聊聊?”
    雖然韓衝並沒有向她表明過身份,但她知道他是皇帝的人。
    韓衝也有話要對葉初棠說,點了點頭。
    兩人遠離人群,來到湖邊的大樹下。
    葉初棠還沒開口,韓衝就不悅地訓斥道:“葉姑娘是不是忘了,你是皇上安插在祁家的一把刀!”
    可從黑腹蛇到馬蜂,這女人都在幫祁家!
    “你明明有很多機會殺祁宴舟,為何要救他?”
    葉初棠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韓衝。
    “我若明目張膽地殺他,就會身敗名裂。”
    韓衝不悅地觸眉,“那你至少也該作壁上觀,而不是幫祁家人!”
    “我現在是祁宴舟的娘子,我不幫他幫誰?我要皇上手裏的解藥,也要不留汙名,全身而退,這是我和皇上早就達成的協議。”
    “還有,你們有計劃卻不通知我,我怎麽知道你們需要配合?”
    韓衝一根筋,被懟得啞口無言。
    葉初棠盯著他腫脹的臉,嘲弄地勾起唇角,說起了正事。
    “你知道馬蜂為何會無差別攻擊嗎?”
    韓衝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也找到了答案。
    “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若隻有護龍衛沒有受傷,就太刻意了,矛頭肯定會指向皇上。
    葉初棠搖頭,“錯,因為那些黑衣人是北蠻人,他們沒想放任何人活著離開。”
    韓衝愣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皇帝的做法。
    “借刀殺人,有何不可?能為皇上盡忠,是我等的榮幸。”
    護龍衛從接到任務開始,就沒想過活著回去。
    埋葬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殺光所有人。
    皇上沒有做錯!
    葉初棠看著沒腦子的“保皇黨”,無語地冷笑。
    “你想死我不攔著,但若誰想要我死,我就要他死!”
    這話讓韓衝身上的殺氣四溢。
    “怎麽,你還想對皇上不利不成?”
    “若他要殺我,那他就不是皇帝,是我的敵人。”
    這話讓韓衝覺得葉初棠會對皇帝不利,立刻朝她出手。
    “你找死!”
    葉初棠冷眼看著韓衝,一動不動。
    “你敢殺我嗎?”
    鋒利的劍緊貼著葉初棠纖細的脖頸,不敢再近一分。
    沒有皇帝的命令,韓衝的確不敢殺葉初棠。
    畢竟她沒真的做出對皇帝不利的事。
    “我會盯著你的!”
    韓衝說完,準備收回劍。
    葉初棠卻出其不意地奪走劍,捅進了韓衝的心口。
    但她沒有下死手,劍尖隻沒入肌膚半寸。
    “你不敢殺我,我卻敢殺你。”
    說完,她將劍尖染血的劍扔在地上。
    韓衝盯著被鮮血染紅的心口,額頭冒出冷汗。
    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怕死。
    可當劍刺進他肌膚的一瞬,死亡的恐懼從四肢百骸匯聚於心底,讓他無法呼吸,如墜冰窖。
    發現是葉初棠給他開了個玩笑後,立刻湧起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穩住情緒,撿起地上的劍,刺入樹幹。
    一是將血跡擦幹淨,而是威懾葉初棠。
    “葉姑娘……”
    警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葉初棠打斷。
    “現在,你的命不僅是皇上的,也是我的。”
    韓衝的眉頭皺成“川”字。
    “葉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有皇上的手諭,能差遣我們?”
    葉初棠看著飄著馬蜂屍體的湖麵,搖頭。
    “我沒有皇上手諭,但我救了你的命。”
    韓衝冷哼,“沒一劍捅死我,就是救了我的命?”
    葉初棠輕笑一聲,不答反問。
    “若是馬蜂不消失,一直攻擊你,你還有命活嗎?”
    雖說護龍衛武功高強,但人的體力是有限的。
    當他們跑不動,也揮不了劍的時候,自然也保不住命!
    韓衝警惕地看著葉初棠,“你會操控馬蜂?”
    “不會,但我能殺了操控馬蜂的人。所以,我不僅救了你一命,還救了所有人一命!”
    “你要怎麽證明?”
    葉初棠轉身,指著最高的參天大樹說道:“屍體就在那棵樹下。”
    說完,她問道:“你們抓了多少人?”
    “十二個,死了七個。”
    “總共有十六人,我殺了操控馬蜂的人,還差三個,他們是北蠻安插在京城的所有暗探,必須找到所有人。”
    不管北辰國有多腐朽,也容不得外族惦記。
    韓衝立刻說道:“到帶人去找,順便去驗證你是否說謊!”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
    “站住,我的話還沒說完。”
    韓衝猶豫片刻,轉身問道:“葉姑娘還想說什麽?”
    “給我權利,我要審你們抓到的五個活口。”
    她得找到解藥,審訊是最快的辦法。
    “為何?”
    葉初棠信口胡謅,“馬蜂由毒藥喂養,我得知道是何種毒,才能配出解藥,而我的醫術比隨行大夫好很多。”
    這一點,韓衝不否認。
    “跟我來。”
    他將葉初棠帶到吳成剛的麵前。
    “馬蜂有毒,祁夫人可解,她要做什麽,別攔著。”
    吳成剛被蟄得不輕,臉腫得不像樣子,眼睛被擠沒了,也說不了話。
    他“嗯嗯”兩聲,同意了。
    韓衝將傷得比較輕的護龍衛都叫走,去抓北蠻的暗探。
    葉初棠看著被卸了下巴的五個北蠻人,蹲下身。
    她從地上撿起一節枯枝,在他們的嘴裏搗鼓,檢查牙齒。
    確定藏毒的那顆牙齒被拔掉後,她挑中了一個女子,合上她的下顎。
    她隻把地問:“赫哲在哪?”
    女子心中大駭。
    “呸!”
    她想要將口水吐在葉初棠的臉上。
    葉初棠卻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轉方向。
    惡心的唾沫落在了她同伴的臉上。
    她也不生氣,對女人上下其手,卻沒摸到有用的東西。
    “骨頭挺軟,脾氣挺硬。”
    說完,葉初棠從懷裏摸出一個黑色的瓶子。
    “笑春風,京城最好用的媚藥,你肯定會喜歡。”
    她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我知道你武功高,藥量得用雙倍。”
    女子拚命掙紮。
    “賤人,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隻需要你在北辰國男人的胯下寬衣解帶,並生下一個孩子。”
    “不,不行!”
    她寧願死一萬次,也不想受此折辱!
    葉初棠捏住女子的臉頰,用蠻力逼她張嘴。
    並在她驚恐的眼神下,將兩粒媚藥喂進了她的嘴裏。
    手指抵住她的喉嚨往下滑。
    藥入喉。
    葉初棠鬆開女子,笑盈盈地看著她。
    “格桑,魯格已經被我殺了,沒人會來救你,要麽屈辱地活著,要麽坦白之後痛快地死,自己選。”
    叫格桑的女子不信葉初棠的話,拚命搖頭。
    “不可能,魯格那麽厲害,不可能死!”
    魯格在京城潛伏十二年,有勇有謀有武功,還能操控馬蜂。
    他怎麽可能會死?
    “你別想騙我,我……”
    格桑的話還沒說完,就想咬舌自盡。
    葉初棠迅速出手,揍掉了女子的半邊牙齒。
    “魯格出賣了你們所有人。”
    她將從魯格那套來的信息,全都告訴給了格桑。
    然後看著她眼裏的信仰一點點崩塌。
    格桑張嘴吐出一口血,森白的牙齒混在血水裏,就像無情的嘲笑。
    她體內的藥效已經起了作用,露出來的肌膚泛起迷人的粉嫩。
    力氣一點點被抽離,恐懼逐漸放大,嘴裏不受控製地發出嬌媚的低吟。
    葉初棠伸手撫摸格桑的臉,笑容邪惡。
    “你們北蠻人對祁家人恨之入骨,讓你懷上祁家人的孩子,如何?”
    這話讓格桑逐漸潰散的雙眸,重新有了焦距。
    “讓我死,求你!”
    葉初棠看向四個憤怒的北蠻男人,嘴角的笑容漸深。
    “讓勾欄院當你們最後的歸宿,如何?”
    話音落下的一瞬,她抽走一旁官差腰間的刀,割斷了四人的腳筋。
    “如此,就跑不了,一點軟筋散就能讓你們淪為男人的玩物。”
    這話讓四個男人瘋了似地掙紮。
    可除了加快傷口的血流速度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葉初棠合上四個男人的下巴,站起身。
    “噌”地一聲,染血的劍插回劍鞘。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五人,“誰告訴我赫哲在哪,我讓誰免受羞辱。”
    說完,開始倒計時。
    “三,二……”
    格桑不想自己的身體和魂魄被肮髒的北辰人侮辱,哭著開口。
    “我說!我被抓之時,看到赫哲向東麵的山坡逃去,他善毒,你們抓不住他的。”
    說完,她痛哭流涕。
    “給我解藥,求你!”
    葉初棠看著天真的格桑,冷笑。
    “肮髒的北蠻暗探,沒人會碰你,自己受著吧。”
    北蠻人要殺她,她是瘋了才會信守承諾。
    她將堆疊在赫哲身上的屍體踢飛,蹲下身查看他是真死還是裝死。
    並借著檢查的機會,將他身上的瓶瓶罐罐收了起來。
    沒有心跳,沒有脈搏,體溫也很低。
    若不是格桑說赫哲是假死,他定能瞞天過海。
    葉初棠已經拿到解藥,直接扭斷了赫哲的脖子。
    功德值+5241。
    “死有餘辜!”
    她剛說完,盯著她的護龍衛就質問道:“你為何殺他?”
    葉初棠站起身,笑看著護龍衛。
    “本就是一具屍體,談何殺人?”
    “那女子明明說他是假死。”
    “所以,你寧可信北蠻的暗探,也不信我?”
    護龍衛被懟得說不出話。
    這些屍體他們之前查過,確認都死了。
    他問道:“下毒的人死了,葉姑娘要如何解毒?”
    “我自有辦法。”
    葉初棠說完,回到了祁宴舟身邊。
    她打開裝滿藥的包袱,趁翻翻找找的時候,將從赫哲身上找到的五個瓶子放了進去。
    她一一拔掉瓶塞聞過之後,很快就確定了哪瓶是解藥。
    為了以防萬一,她先倒出一粒遞給葉靖川。
    “你娘快死了,這藥或許能救她,也可能害了她,要不要給她服下,你自己決定。”
    葉靖川看著葉初棠手心的黑色藥丸,眸底充滿了掙紮。
    葉初棠見此,又加了一句。
    “那些馬蜂都是用毒藥喂養的,毒素留在身體越久,死亡的幾率就越大。若這藥能救你娘,便能救你。”
    言外之意,她要葉靖川在他自己和葉老夫人之間,選一人試藥。
    若他選葉老夫人試藥,解藥卻無用,他就要背負弑母的罵名。
    若他選自己試藥,解藥卻無用,他就會死。
    葉靖川猶豫了好一會,才伸出腫如饅頭的手,拿走了解藥。
    他忍著渾身劇痛,將解藥喂進了葉老夫人的嘴裏。
    葉初棠知道葉靖川有多自私,對於他的選擇,一點都不意外。
    她伸手替葉老夫人把脈。
    脈象很亂,低緩無力,但不是死脈。
    她收回手,對葉靖川說道:“解藥對症。”
    葉靖川猶如癩蛤蟆般的臉浮現欣喜,顯得猙獰無比。
    “給我解藥。”
    他的嘴被馬蜂蟄了,腫如香腸,說的話含糊不清。
    葉初棠晃了晃手裏的藥瓶,估算解藥的數量。
    應該有三四十顆。
    足夠救那些症狀較重的人了。
    當然,葉靖川也是其一。
    葉初棠伸出一根食指,“五百兩一顆,先要先得。”
    葉靖川:“……”
    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才一千三百多兩。
    就算全拿出來買解藥,也不夠買三顆!
    葉初棠在葉靖川猶豫的時候,回到祁宴舟身邊。
    她將他的肩膀扶起,喂了一粒解藥。
    祁老夫人緊張地問道:“棠兒,舟兒是不是吃下解藥就沒事了?”
    她其實是想問火毒的事。
    但周圍都是人,她不方便問出口,便朝葉初棠眨了兩下眼睛。
    葉初棠看懂祁老夫人的暗示,點了點頭。
    “嗯,阿舟休養一兩天就沒事了。”
    葉初棠剛說完,祁宴舟就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入目便是心上人。
    他立刻坐直,雙手搭在葉初棠的肩上,上下打量她。
    “阿棠,你沒事吧?身上為何會有血?”
    他之前就想問,卻中毒暈倒了。
    葉初棠將祁宴舟扶起來。
    “我沒事,這血是魯格的,就那個操控馬蜂的北蠻密探。”
    “那些黑衣人是北蠻安插在京城的密探?”
    葉初棠點頭,“今日也算因禍得福,將北蠻安插在京城的暗探都清除了。”
    “魯格呢?”
    “死了,就在那棵最高的樹下,自食惡果,被馬蜂蟄死。”
    她知道祁宴舟有很多話要問,但她現在沒時間。
    “阿舟,你先休息,我去救人。”
    葉初棠快步朝祁鶴安走去。
    祁鶴安還趴在地上,疼得哼哼唧唧。
    許姨娘看到葉初棠過來,關切地問道:“夫人,您受傷了嗎?”
    葉初棠抖了抖衣裙,“這不是我的血,三弟怎麽樣?”
    “鶴兒他……他被馬蜂蟄腫了,疼得厲害。”
    祁鶴安扭頭看向葉初棠,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二嫂,我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還是能忍的。”
    葉初棠看著他腫得老高的屁股,問道:“就傷了這一處?”
    “嗯,我被蟄之後就往樹林深處跑,躲過一劫。”
    說完,祁鶴安難堪地撓撓頭。
    “二嫂,我不是棄你們於不顧,而是知道我回來也是拖累,就想著先保護自己。”
    “你做得很對,不用自責。”
    葉初棠倒出一粒解藥,遞給祁鶴安。
    “這是解藥,吃完就會消腫,我去看看那四位。”
    祁老爺子主動迎向葉初棠,“棠兒,你和舟兒怎麽樣?”
    “我們都好,您別擔心,姨娘們如何?”
    “蘇氏和雲兒被蟄得厲害,渾身發燙,神誌不清,高氏和瑤兒稍好一些。”
    葉初棠居高臨下地看著還算清醒的高氏和祁靜瑤。
    “我有解藥,五百兩一顆,要嗎?”
    祁靜瑤有氣無力地反問道:“都是一家人,你竟然要銀子?”
    葉初棠看著祁靜瑤額頭還沒好全的傷,嗤笑一聲。
    “你的臉皮得有多厚,才能說出這話?別忘了流放前夜,你做過什麽?”
    祁靜瑤死鴨子嘴硬,“我都以死證清白了,你要如何?”
    “那就別買解藥,等死吧。”
    這話讓祁靜瑤慌了神,連忙說道:“買,我買!”
    她爬到蘇姨娘身邊,從腰帶的暗袋裏拿出所有銀票。
    數了數,差不多八百兩,不夠買兩粒解藥。
    她盯著為數不多的銀票,一臉尷尬。
    “我……我和我娘隻有這麽多。”
    葉初棠接過銀票,“解藥我先給你們,剩下的二百兩銀子,以後就用幹活來還。”
    祁靜瑤感覺被羞辱了,卻不敢反駁。
    她怕死。
    於是咬著唇,艱難地吐出一個“好”字。
    葉初棠倒出兩顆解藥,遞給祁靜瑤。
    高姨娘見祁靜瑤服下解藥後,蒼白的臉很快就有了絲絲血色。
    她連忙說道:“夫人,我要買兩顆解藥。”
    家裏人雖然為了避嫌,沒有去十裏亭送親。
    卻在她出門采買的時候,偷偷給了她三千兩的銀票。
    足夠她在流放路上吃香喝辣。
    所以,高姨娘很爽快地拿出一千兩,換了兩粒解藥。
    葉初棠又去了趙家的地盤,開門見山。
    “五百兩一顆解藥,要嗎?”
    不是她聖母心,而是馬蜂的毒不是急性的,短時間要不了人的命。
    官差有足夠的時間請大夫救他們。
    她不過是利用大家的恐懼,撈油水罷了。
    趙家死了一個姨娘,趙家人都嚇得要死,生怕自己是下一個。
    臉色慘白的趙明旭立刻答應,“要,我要!”
    他是皇帝的胞弟,又接下了滅祁家的任務,皇帝在他出發前,給了不少銀票。
    之前十裏亭送親時,妻妾的家裏也送了不少。
    所以趙家人並不缺銀子。
    葉初棠問道:“你們要幾顆?”
    趙明旭雖然肉疼銀子,但他不想趙家再死人。
    “九顆。”
    他從懷裏掏出一把大銀票,數了四千五百兩給葉初棠。
    葉初棠給了趙明旭九顆解藥後,晃了晃手裏的瓶子。
    她故意說給葉靖川聽,“解藥沒多少了。”
    葉靖川果然急了,“我要兩粒解藥。”
    他不想死,葉思音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也不能死。
    至於薑姨娘,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因為他實在拿不出更多更多的銀子買解藥。
    葉初棠又賺了一千兩後,滿意離開。
    她回祁宴舟身邊時,路過吳成剛身邊。
    “官爺……”
    她剛開口就被吳成剛打斷,“我沒有五百兩。”
    雖說押送流放犯的俸祿還不錯,又能撈油水,但俸祿還沒發,流放也才剛開始,他沒撈到多少。
    葉初棠笑著道:“官爺誤會了,我是想說,用剩下的解藥化水服用,可消腫,也能解一部分毒性。”
    “多少銀子?”
    “免費,隻要官爺在流放路上,予我方便就好。”
    “隻要你不逃跑,不犯上作亂就行。”
    “這是自然,官爺請稍等。”
    葉初棠來到祁宴舟身邊,拉起他的右手,幫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