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葉初棠再一次孕吐

字數:14758   加入書籤

A+A-


    葉初棠很快就鬆開了祁宴舟的手腕。
    “阿舟,你之前忙著找我,用內力過度,導致毒氣攻心,身體內還有一些餘毒,等你內力恢複,排出來就行。”
    祁宴舟之前為了找葉初棠,急瘋了,滿樹林跑,累到脫力,臉色依舊難看。
    他虛弱地點頭,“好。”
    葉初棠將自己的水囊遞給祁宴舟,裏麵裝是靈泉。
    “阿舟,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喝點水,坐下休息,我去給官差解毒,很快回來。”
    祁老夫人連忙拉住葉初棠,小聲問道:“棠兒,你管他們做什麽?”
    在她看來,那些官差都是要對付祁家的壞人!
    葉初棠安撫地拍了拍葉老夫人的手。
    “娘,我這麽做自有道理,您放心,我這人無利不起早。”
    這話將祁老夫人逗笑。
    “你這孩子,哪有這麽說自己的。”
    “怎麽說不重要,娘隻要知道,我和阿舟一條心。”
    “娘自然是相信你的,別把自己累著,需要幫忙就吱聲。”
    葉初棠點頭,“好。”
    說完,她來了板車旁,取走水桶,去了湖邊。
    湖麵上漂浮的馬蜂屍體被夏風吹到北邊。
    東邊的湖水清涼透徹,葉初棠提了大半桶,將剩餘的二十幾粒解藥放桶裏。
    然後用靈泉水將剩下的空位補滿,來增強解藥的藥效。
    她從一旁的樹上折了根樹枝,將解藥攪散。
    “官爺們,來喝解藥了!”
    吳成剛第一個來到水桶邊,還自帶了碗。
    他懷疑地看著葉初棠,“那麽點解藥,化入這麽大一桶水裏,真能解毒?”
    葉初棠拿走吳成剛的碗,舀了小半碗遞給他。
    “官爺喝完,不就知道了?”
    吳成剛接過碗,試探道:“若這水裏下了藥,我們豈不是都會中招,眼睜睜看你們逃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官爺覺得我們能逃到哪裏去?
    祁家若是逃了,就算將來能平反,也會落人口實,得不償失。”
    這兩句話說服了吳成剛,他將小半碗水一飲而盡。
    絲絲甜味入喉,身體被蟄的疼痛明顯緩解。
    他將空碗遞給身邊的人,“這解藥沒問題,喝。”
    葉初棠見官差舀了一大碗解藥水,連忙扣住他的手腕,翻轉,將碗裏的水倒出許多。
    “官爺,你們人數眾多,且中毒不深,每個人喝小半碗足矣,不然不夠分。”
    吳成剛不想因解藥的事和韓衝起衝突,立刻叮囑他的人。
    “你們要聽祁夫人的,別貪多。”
    “是,吳頭。”
    葉初棠見沒自己什麽事了,說道:“你們喝,我該去做飯了,忙了這麽久,又累又餓。”
    經她提醒,大家這才發現自己也餓得前胸貼後背。
    吳成剛見所有人都慘兮兮的,肯定沒法趕路,大聲說道:“今日不走了,在此休息!”
    聽到這話,祁趙葉三家人高興不已。
    葉初棠找了個距離湖邊不遠,又有大樹遮陰的地方當營地。
    祁老夫人見她又開始忙活午飯,連忙說道:“棠兒,你休息,娘來做午飯。”
    雖然她甚少下廚,但總要嚐試去做,不然永遠不會。
    “娘,您會做嗎?”
    祁老夫人聽著葉初棠狐疑的話,誠實地搖頭,“不會,你一會教娘就行。”
    葉初棠有點累,確實不想動手,就沒推辭。
    “好,辛苦娘了,我去取今日要做的菜,好好教您。”
    “一直都是你做飯,你才是辛苦的那個。”
    這時,許姨娘快步走了過來。
    “老夫人,奴婢和您一起做。”
    有人幫忙做飯,祁老夫人求之不得。
    “行。”
    祁宴舟原本想將做午飯的活攬過去,卻被葉初棠以他要休養為由,拒絕了。
    他想起早上的鍋碗還沒洗,說道:“我去洗鍋碗。”
    許姨娘在他動手之前,先一步拿走了鍋碗。
    “二公子,您和夫人好好休息,什麽也別做。”
    葉初棠見祁宴舟想做點事,看向板車上的西瓜。
    “阿舟,我想吃西瓜了,你切一下。”
    “好,等著。”
    板車之前被放在樹蔭底下,西瓜雖然不冰,但也沒有被曬熱。
    祁宴舟將西瓜切得亂七八糟。
    葉初棠看得一陣無語。
    早知道這男人的動手能力這麽差,就不讓他幹這活了。
    剛這麽想,她就看到祁宴舟將西瓜最中心的位置,放在碗裏,切成小塊,拿來遞給了她。
    中心的位置不僅最甜,還沒有籽。
    葉初棠盯著紅紅的西瓜瓤,“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祁宴舟就將碗塞到了葉初棠的手上。
    “這西瓜是宋景寧送給你的,我們有得吃,都是沾了你的光,吃吧。”
    祁老夫人見兒子對兒媳如此體貼細心,嘴角含笑。
    “棠兒,你幫了祁家良多,本就該吃最好的。”
    說完,她看向祁宴舟。
    “舟兒,這湖裏應該有魚,你看能不能抓兩條起來,一會燉湯喝。”
    祁宴舟知道葉初棠聞不得魚腥味,立刻拒絕。
    “娘,湖水太深,魚不好抓,我一會去樹林裏看看,或許能打到野味。”
    “也行,但你要注意身體,別逞強。”
    “知道了,娘,先吃點西瓜再忙做飯的事。”
    聽到這話,葉初棠突然想起一件事。
    “娘,蘇姨娘和祁靜瑤欠我二百兩銀子,用幹活來抵賬,所有的髒活累活,都交給她們。”
    說完,她叮囑了一句。
    “這兩人不安分,她們幹活的時候,得盯著。”
    祁老夫人一邊吃著西瓜,一邊點好,“好,娘知道了。”
    西瓜雖大,祁宴舟卻沒有分給蘇姨娘四人。
    葉初棠快將碗裏的西瓜吃完時,韓衝帶著三個北蠻暗探,以及被蟄得看不出本來麵目的魯格回來了。
    他將魯格扔到葉初棠麵前。
    “他身上的傷,是祁夫人所為嗎?”
    葉初棠之前用土係異能將魯格的身上割出了網狀的傷。
    他被馬蜂蟄得渾身腫脹之後,傷口被完全撐開了,有種“腰花”的既視感。
    “是我幹的,你現在應該相信我的話,是我救下所有人了吧?”
    韓衝信了,但魯格身上的傷太詭異,不像還人為。
    “你是怎麽將他傷成這樣的?”
    “一根極其鋒利的鐵線。”
    葉初棠說完,在腰間摸了摸,從空間拿出一小卷帶刀口的細鋼絲。
    這的確是她的武器,在末世的時候,用來切割喪屍的。
    那時候,她內力深厚,輕鬆就能將喪屍大卸八塊。
    她晃了晃手裏泛著銀光的鋼絲,問道:“官爺要不要試試?”
    韓衝總覺得葉初棠在說謊,指腹從細鋼絲上滑過,留下一抹血痕。
    “很鋒利,我想試試。”
    “行,等我吃完西瓜,就讓官爺感受一下。”
    葉初棠將所剩不多的西瓜吃完,將空碗擱在板車上。
    “官爺這邊請。”
    她將韓衝請到一旁的空地上,用力一抖手腕。
    鋼絲猶如活物,一圈一圈地纏在韓衝的身上,割破他的衣裳,勒進肌膚。
    鮮血瞬間將官服染紅。
    他的手下臉色微變,連忙喊道:“快住手。”
    葉初棠沒有理會,手腕一抖,收走鋼絲。
    緊接著,再次抖腕,鋼絲反方向纏住韓衝。
    她看著韓衝身上網格形狀的傷痕,挑眉問道:“官爺,現在信了嗎?”
    韓衝武功高絕,卻做不到讓魯格的傷口如此均勻,才會懷疑葉初棠。
    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點頭,“信了。”
    葉初棠收回染血的細鋼絲,在粗布衣服上擦幹淨,藏回腰間。
    “大丈夫立於天地,有恩必還,是否?”
    韓衝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答反問:“祁夫人是如何讓魯格自食惡果的?”
    按理說,控蜂人死了,馬蜂應該群龍無首,自行離開才對。
    為何會集體攻擊控蜂人?
    葉初棠笑著道:“因為我是醫者,有惑人心神的藥,能讓其聽命行事。不然官爺以為我是如何能得知有十六位暗探,並知曉他們的名字的?”
    說完,她又問:“官爺要我驗證一下嗎?”
    韓衝其實已經信了葉初棠,但他還是為了以防葉初棠和北蠻人有勾結,提出驗證。
    葉初棠長長歎了口氣,“哎,想撈個救命之恩,怎麽就這麽難呢?”
    說完,她從懷裏掏出一瓶吐真劑。
    韓衝看著透明玻璃瓶裏的透明液體,問道:“這是什麽?”
    “讓官爺聽話的好東西。”
    葉初棠說完,隨手指了個護龍衛。
    “就你了,割破脖子。”
    護龍衛得到韓衝的同意後,用劍劃傷了脖頸。
    葉初棠將吐真劑倒了些在傷口上。
    手心蓋住傷口,將藥水逼入護龍衛的體內,並用內力催化藥效。
    護龍衛的雙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迷離。
    “你是誰?”
    “韓十,隸屬於……”
    自報身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衝一記手刀砍在後脖頸上,暈了過去。
    葉初棠挑眉,“官爺可還有疑問?”
    “沒有,在下欠祁夫人一條命,若有需要,隨時來拿。”
    “好,湖邊的桶裏是解藥,一人喝一小碗。”
    韓聰朝葉初棠抱拳,“多謝。”
    說完,他就帶著手下和北蠻的暗探走了。
    葉初棠對上祁宴舟困惑的眼神,笑著道:“一會和你細說。”
    祁宴舟點了點頭,看向葉初棠的腰間。
    “阿棠,你怎麽總在身上藏那麽多東西?”
    葉初棠聽出是試探。
    她也不怪祁宴舟多想,畢竟她總能從身上拿出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她當眾拿出來的,都是小件,能圓過去。
    “流放的一路不太平,保命的東西,我自然要隨身攜帶。”
    這解釋很合理,祁宴舟沒有再問。
    “我之前去過那棵參天大樹,沒看到任何人。”
    他和葉初棠的想法一樣,操控馬蜂的人,定然立於高處,眾覽全局。
    所以他進樹林找她和祁鶴安時,也順便找了操蜂人。
    葉初棠並不意外祁宴舟會去巨樹那裏。
    “我在巨樹上發現魯格後,他便逃了,我追了好久才抓到他。
    我聽到你喊我了,但我要全力應對魯格,沒法分心應聲。
    抓到他之後,我忙著從他的嘴裏套出秘密,抱歉。”
    祁宴舟要的不是葉初棠的道歉,而是坦誠。
    她的解釋,他沒有全信,但也沒有追問。
    “我去樹林看看,能不能打到野味。”
    說完,他就走了。
    葉初棠將中午要吃的菜拿出來,遞給祁老夫人。
    “娘,大家都累了,中午就隨便吃點,做個南瓜蒸蛋,白菜燉粉條,涼拌蘿卜絲。”
    “娘聽你的,你說做什麽就做什麽。”
    說完,祁老夫人吩咐祁老爺子。
    “老爺,官爺們已經喝完解藥了,你去把水桶洗洗,打桶水來。”
    祁老爺子應了一聲,朝湖邊而去。
    這時,許姨娘拿著洗幹淨的鍋碗回來了。
    葉初棠就教她和祁老夫人做菜。
    祁鶴安過來打下手。
    他的屁股已經消腫了,但還有些疼。
    “二嫂,謝謝你。”
    葉初棠不甚在意地擺擺手。
    “一家人,不用客氣。”
    許姨娘放下手裏的南瓜,鄭重地向葉初棠行了一禮。
    “夫人,您救了我和鶴兒的命,以後有事盡管吩咐,絕不推辭。”
    “好,快做飯吧,有點餓了。”
    祁家人在葉初棠的指揮下,像模像樣地做好了三道菜。
    煮飯的時候,祁宴舟回來了。
    他抓了兩隻小野豬,還摘了不少刺泡兒。
    “阿棠,你之前在鄉下莊子,應該吃過這個,給你。”
    刺泡兒的杆上原本有很多小刺,都被他抹掉了。
    他還用樹葉包了一圈,不會紮手。
    葉初棠看著黃紅相間的覆盆子,回想了它酸甜的味道,立刻伸手接過。
    嚐了一顆後,她點了點頭,“好吃。”
    雖然現代培育的沒有籽,但偏甜,少了原有的果香味。
    等天氣不那麽熱了,她要挖兩株,種空間裏。
    祁宴舟見葉初棠喜歡吃,笑著道:“一會再去給你多采點。”
    “好,我們一起去。”
    說完,她的視線落在肥肥胖胖的野豬崽上。
    “晚上烤乳豬吃。”
    祁宴舟也是這麽打算的,“好。”
    野豬崽不大,一家六口吃兩隻,剛剛好。
    祁鶴安好奇地問葉初棠,“二嫂,你這麽有本事,為什麽要在鄉下受苦?”
    這話一出,祁家兩老也朝葉初棠看過去。
    葉初棠揪了好幾顆覆盆子,一股腦地塞進嘴裏。
    “藏拙,所以我任由葉家人汙蔑我的名聲,想借此脫離葉家,結果還沒來得及實施計劃,就被帶回葉家了。”
    “原來如此,幸好二嫂來了京城,不然也不會和我二哥促成良緣了。”
    葉初棠和祁宴舟對視一眼,眼裏都藏著笑。
    “是啊,都是緣分。”
    誰能知道,他們的緣分早在鄉下的莊子,就開始了。
    飯很快就煮好了。
    葉初棠也將刺泡兒分食完了。
    她從放幹貨的箱子裏拿出一些之前曬的鹿肉幹,當做一盤菜。
    “這是我在葉家時做的,新婚前夜藏了起來,采買時拿上了,你們快嚐嚐。”
    她解釋了一句,祁家人也就信了。
    六人圍著木盆而坐。
    他們都餓了,但教養刻在了骨子裏,就算吃得快,也沒損了形象。
    菜香味逸散開來,勾出了無數人肚子的饞蟲。
    咕嚕嚕的叫聲,此起彼伏。
    除了葉初棠六人,其他人都因被蟄得渾身痛,沒有動手做飯。
    一邊喝著湖裏的水,一邊啃著饅頭和饢餅,吃著鹹菜。
    蘇姨娘看著吃得歡快的六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今,她不僅沒了銀子,隻能吃糠咽菜不說,還得給葉初棠當牛做馬!
    早知如此,她當時就上交首飾了!
    可惜,沒有後悔藥。
    葉初棠吃完飯,在樹蔭底下散步消食。
    將收拾殘局的任務交給了蘇姨娘。
    “將鍋碗洗幹淨,抵五文。”
    蘇姨娘驚得伸出五根手指頭。
    “才五文?我何時才能還清二兩百銀子?”
    祁宴舟說道:“姨娘難道忘了,府裏最低等的下人,一個月才五百文的月銀,均攤下來,幹一天活得十七文,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話將蘇姨娘懟得啞口無言。
    雖然她不掌中饋,但下人的月銀有多少,她還是知道的。
    “洗,我去洗。”
    葉初棠見她態度敷衍,提醒道:“若洗不幹淨,重洗。”
    蘇姨娘滿臉不情願,“夫人,奴婢知道了。”
    啊!
    她在心裏咆哮:皇上的人怎麽還不來找我,給我任務!
    若有任務,她就能提要求,擺脫困境了!
    祁宴舟陪葉初棠走了一會後,說道:“阿棠,我去把豬殺了,醃上半日。”
    野豬的腥味比較重,得先醃製去腥。
    葉初棠點頭,“行,你處理好了,我來醃製。”
    關於燒烤,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祁宴舟擔心豬肉太腥,引起葉初棠的反酸。
    “你開口,我動手。”
    說完,他對許姨娘說道:“姨娘,一會幫我燒一鍋開水,我要給豬脫毛。”
    “好,等蘇氏洗完鍋,我就燒水。”
    祁宴舟應了一聲後,拎著兩隻野豬崽,朝湖邊走去。
    祁鶴安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二哥,我幫你。”
    祁老夫人將兩張油布都鋪在地上。
    “棠兒,過來休息。”
    葉初棠在油布周圍撒了驅蟲蟻的藥粉後,躺下休息。
    大樹枝繁葉茂,擋住了濃烈的陽光。
    夏風吹過,樹葉翻飛,細碎的光斑從縫隙落下來。
    光影中,塵埃舞動。
    葉初棠看向遠在湖泊入口處的韓衝。
    他正在審問北辰的暗探。
    因離得遠,她聽不清在問什麽。
    但從韓衝的表情可以看出,審訊並不順利。
    也是,能當暗探的人,嘴夠嚴。
    若不是她用吐真劑配合催眠,也不可能套出消息。
    韓衝察覺到葉初棠的視線,大步朝她走來。
    這時。
    蘇姨娘洗好了鍋,許姨娘立刻燒水。
    祁宴舟抹了野豬崽的脖子,倒拎著放血。
    血腥味雖然濃鬱,但因他處在下風口,營地一點也聞不到。
    可當韓衝走到葉初棠麵前,突然刮起一陣回旋風,將血腥味送到了營地。
    正在燒水的許姨娘捏了捏鼻子。
    “這野豬的血可真腥。”
    她剛說完,就聽到了幹嘔的聲音。
    “嘔!”
    葉初棠立刻起身,跑到下風口的樹林裏,吐得稀裏嘩啦。
    這一變故嚇壞了祁家兩老。
    祁老夫人立刻來到葉初棠身邊,關切地問道:“棠兒,你怎麽了?”
    問完,她立刻抬手給葉初棠撫背。
    葉初棠好久沒孕吐,一旦吐起來就止不住。
    差點將苦膽水都吐出來。
    祁老夫人是過來人,立馬懷疑葉初棠是有孕了。
    畢竟之前就有她懷孕的流言。
    雖說後來她澄清了流言,還讓趙思敏和葉思音因此下了大獄。
    可葉初棠醫術高超,改變脈象於她而言不算難事。
    想到這,祁老夫人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韓衝跟了過來,問葉初棠,“祁夫人,你這是吃壞肚子了?”
    他其實想問葉初棠是不是有孕了。
    但想到她和祁宴舟才成婚,還沒圓房,這麽問會有損她的名節,就換了說辭。
    葉初棠吐得渾身難受,一個字都不想說。
    祁宴舟在刮回旋風的時候,就將野豬崽給了祁鶴安,來找葉初棠。
    他站在不遠處,不敢靠近他。
    怕身上沾染的血腥味熏到她,讓孕吐更加嚴重。
    “阿棠,你怎麽了?”
    祁宴舟的突然出聲吸引了祁老夫人和韓衝的注意。
    葉初棠利用這個機會,用銀針封住了嗅覺。
    效果立竿見影,惡心感立即消退。
    她直起身,從懷裏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阿舟,我沒事,可能是吃得太雜太多,傷了胃。”
    祁宴舟猜到葉初棠封了嗅覺,快步來到她身邊。
    “是我不好,給你切了太多西瓜,涼到胃了。”
    西瓜是涼性水果,眾所周知。
    祁老夫人和韓衝立刻就打消了葉初棠有孕的懷疑。
    老夫人瞪了祁宴舟一眼。
    “知道你疼棠兒,但任何東西都不能貪多,以後注意點。”
    “娘,孩兒知道了。”
    祁宴舟說完,扶著葉初棠回了樹下,給她倒了杯水。
    葉初棠漱完口,問韓衝,“官爺找我何事?”
    “我想借葉姑娘那瓶能讓人聽話的藥水,審訊北蠻的暗探。”
    “官爺,你們隻是押送流放犯的官差,暗探不該送回京城,讓大理寺來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