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阿蠻放棄祁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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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初棠見祁宴舟認錯的態度良好,說道:“將手伸過來。”
    祁宴舟知道她要給自己把脈,乖乖伸手。
    從他有毒發的征兆到現在,不過三天時間,胳膊已經瘦了一圈,沒了之前的力量感。
    葉初棠將手指搭在祁宴舟的手腕上。
    “脈象虛浮,接下來的三天,你要臥床靜養,我會給開一些藥膳的方子,幫助你固本培元。”
    祁宴舟在葉初棠收回手的時候,反手將其握住。
    “阿棠,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話音剛落,他的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眼裏的深情被尷尬擊碎。
    葉初棠看著一臉窘迫的祁宴舟,將手抽了回來。
    她對門外喊道:“南驍,帶你主子回房。”
    祁宴舟想和葉初棠多待一會,但他的身體實在是撐不住了。
    南驍進門,看向祁宴舟,等他開口。
    “走吧。”
    得了命令,南驍將祁宴舟抱起。
    祁宴舟渾身無力,像嬌媳婦似的窩在南驍的懷裏。
    滑稽的畫麵讓葉初棠有些忍俊不禁。
    “南驍,給你主子弄點清淡的吃食,一會來拿藥膳和藥浴的方子。”
    雙管齊下,效果能翻好幾倍。
    “是,夫人。”
    “看好他,除了如廁和沐浴,不準他下床。”
    “屬下遵命!”
    祁宴舟見葉初棠無視自己,主動問道:“阿棠,你有沒有什麽話叮囑我?”
    葉初棠看著給自己加戲的男人,點了下頭。
    “有啊,接下來的三天,阿蠻姑娘會照顧你,好好表現。”
    祁宴舟:“……”
    “行,我說過,會給你和阿蠻滿意的結果。”
    “走吧,給你留點力氣吃飯。”
    她擔心祁宴舟再多說兩句,會昏睡過去。
    南驍也察覺到祁宴舟的精神不太好,體溫也低得有些凍人。
    他立刻抱著祁宴舟離開。
    葉初棠等兩人走後,從停在後院的板車裏拿出筆墨紙硯,寫藥膳和藥浴的方子。
    她剛把墨研磨好,阿蠻就不請自來。
    “我聽到祁大哥向你發誓了!”
    葉初棠放下墨條,拿起狼毫筆,蘸了蘸墨汁。
    她一邊寫方子,一邊說道:“祁宴舟的態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祁宴舟可是寧願拿命去賭,也不背叛感情的人啊!
    與其說她生氣祁宴舟故意隱瞞她。
    倒不如說她生氣這男人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蠢而不自知!
    阿蠻被葉初棠噎得無話反駁。
    她咬著下唇,好一會才說道:“你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
    “當然,接下來的三天,由你照顧祁宴舟。”
    葉初棠給阿蠻創造機會接近祁宴舟,是想讓她認清事實。
    祁宴舟不是她的良人。
    阿蠻看著認真寫方子的葉初棠,不解地問道:“祁大哥對你一心一意,你為何要將她往外推?”
    葉初棠唇角上揚,自信地說道:“因為不論我用多大的力氣,都推不開他。”
    言外之意,誰也推不走一個拚命想要靠近的人。
    阿蠻的心又被紮了一刀子。
    她明知道自己沒有勝算,卻還是嘴硬地接了一句。
    “謝謝你幫忙,我會用力拉走祁大哥的!”
    “那你快去拉吧,我就不送你了。”
    “……”
    阿蠻氣鼓鼓地離開後,葉初棠笑著說了句。
    “真是孩子心性。”
    剛說完,一張藥膳的方子也寫完了。
    她一連寫了六張,換著吃才不容易膩。
    藥浴的方子,她根據祁宴舟的身體情況,寫了兩份。
    一份藥材的劑量少,適合體虛的現在。
    一份藥材的劑量多,適合身體恢複一些之後。
    葉初棠寫完方子,又磨了些墨。
    她從空間拿出一些皇宮才有的貢紙,寫了幾幅書法,交給孫楚。
    “我的書法還挺值錢的,炒作一下?”
    說到賺錢,孫楚立馬來了興致。
    “行啊,閑著也是閑著,三七分,你七我三!”
    “很公平。”
    葉初棠說完,用手指輕彈了一下紙張。
    “這是宮裏才有的貢紙,千金難求,你可以說這書法是從京城千辛萬苦弄過來的。”
    如此一來,便多了車馬費,價格能高一些。
    孫楚小心翼翼地將書法收好。
    “你還有多少貢紙?多寫一些唄,我可以拿到各州郡的拍賣行去賣。”
    葉初棠伸出食指晃了晃,“物以稀為貴。”
    流通得越少,才越能拉高價值。
    “行,等我好消息。”
    孫楚離開之際,葉初棠加了一句。
    “我曾將書法賣給二皇子,一幅價值十金。”
    雖說一般賣不出這個價,但可以拿這是當噱頭宣傳。
    孫楚嘖嘖兩聲,“奸商!”
    葉初棠並不覺得這是貶義詞。
    “奸對人就行,既能拿到暴利,又能愚弄人渣。”
    孫楚有種找到誌同道合之人的感覺。
    “我也喜歡當奸商。”
    他就拿著書法離開時,和前來拿藥膳和藥浴方子的南驍錯身而過。
    南驍覺得葉初棠和孫楚走得有些近。
    但他作為下屬,不好說什麽。
    “夫人,主子已經歇下了,他讓我轉告您,三日之後,您會看到想要的結果。”
    “好,我等著。”
    葉初棠說完,將方子遞給了南驍。
    “做法和用量我都寫清楚了,照著做就行。”
    南驍收下方子後,沒有立刻離開。
    葉初棠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想替祁宴舟說好話。
    可她不想聽。
    “還傻愣著幹什麽,去藥鋪買藥材啊。”
    她都趕人了,南驍隻好應聲離開。
    沒多久,祁卿玉過來喊她去大堂吃午飯。
    葉初棠到的時候,發現孫楚不在。
    他應該是去忙賣字畫的事了。
    祁老夫人和阿蠻也不在。
    不用想,兩人都在祁宴舟的房間。
    阿蠻想要照顧祁宴舟,祁老夫人擔心她越矩,在盯著她。
    葉初棠看向給大家分發筷子的許姨娘。
    “姨娘,你去叫娘下來吃飯,阿蠻和祁宴舟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許姨娘聽到葉初棠對祁宴舟的稱呼後,擔憂地看向祁老爺子。
    老爺子微微點頭,“去叫吧。”
    等許姨娘上樓後,他看向葉初棠。
    “棠兒,你和舟兒的事,我們不摻和,想做什麽就去做,爹娘都支持你。”
    雖然他不明白兒媳為何要撮合兒子和阿蠻巫醫。
    但他相信兒媳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葉初棠覺得擁有一對講理的公婆是很幸運的事。
    她笑著道:“謝謝爹。”
    剛說完,祁老夫人和許姨娘就下了樓。
    老夫人在葉初棠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你這孩子的心啊,可真大。”
    葉初棠笑笑沒說話。
    因為在她看來,祁宴舟失去她,是他的損失。
    反之,卻不是。
    祁老爺子輕咳一聲,招呼道:“吃飯吧。”
    飯桌上,許姨娘向祁老夫人問了一下祁宴舟的身體情況。
    祁老夫人回答得很詳細,主要是為了說給葉初棠聽。
    葉初棠比誰都清楚祁宴舟身體,沒怎麽聽。
    吃完飯,她在後院的廊下慢走消食。
    西澤拿著南驍買回來的藥材,去後廚給祁宴舟煮藥浴的藥汁。
    看到葉初棠,他停住腳步,恭敬地行了一禮。
    “夫人,您醫術高超,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向您取經?”
    葉初棠對傳揚醫術並不抵觸,點了下頭。
    “可以,你有什麽疑惑或困難,可以找我,但我不一定能幫你解決。”
    她的醫術雖好,但也不是無所不能。
    “那我就先提前謝夫人慷慨解囊,等我忙完了,再來叨擾。”
    西澤說完,進了廚房。
    等他煮好藥浴用的藥汁,從廚房出來時,剛好看到葉初棠回房。
    他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她,比初見時豐腴了不少。
    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夫人,流放路上這麽苦,您卻不瘦反胖,可見被主子照顧得很好,實在沒必要因阿蠻的一廂情願,就給主子臉色看。”
    葉初棠:“……”
    她突然反應過來,不該和懂醫的西澤接觸,不然有孕的事瞞不住。
    而且,得讓祁宴舟找個借口,將西澤調走!
    想到這,她冷哼一聲。
    “說這話之前,你最好先打聽清楚,流放的這一路,是誰在照顧誰。
    還有,我改主意了,討教醫術之事作罷,收起你的指指點點!”
    說完,她用力關上了房門。
    西澤:“……”
    他好像沒說什麽很過分的話吧?
    女人心海底針!
    他一手提著藥汁,一手提著清水,去了祁宴舟的房間。
    祁宴舟還在昏睡著,阿蠻呆坐在床邊,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麽。
    西澤看她這樣,在心裏歎了口氣。
    “阿蠻,主子的情況已經穩定,無需在一旁守著,你去休息吧。”
    阿蠻回神,拒絕道:“不行,我得等祁大哥醒來。”
    她錯過了兩次道歉的時機,不能錯過第三次。
    西澤的視線落在手裏的木桶上。
    “可我現在要給主子藥浴,你不方便在場。”
    阿蠻隻好起身離開房間。
    西澤調試好水溫和藥汁的濃度後,掀開被子去抱祁宴舟。
    祁宴舟警覺地醒來。
    “主子,該進行藥浴了。”
    看到是西澤,祁宴舟放心地閉上眼睛,任他折騰。
    沒一會。
    他被溫熱的藥汁包裹全身,鼻尖湧入苦澀的草藥味。
    西澤按照葉初棠所寫的穴位,給祁宴舟紮針,讓藥浴的效果達到最佳。
    祁宴舟的身體逐漸發熱,變得不再沉重。
    他緩緩睜開眼睛,問道:“西澤,阿蠻是不是在房間待了很久?”
    “嗯,她此刻應該在外麵守著。”
    西澤說完,問道:“主子,你打算怎麽安置阿蠻?”
    祁宴舟靠在堅硬的木桶上,眼眸低垂,藏起了全部情緒。
    “你和阿蠻相處了兩月有餘,不僅救了她的命,還與她幾經生死,對她應該很了解,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
    “阿蠻她率真善良,勇敢有主見,不怕疼不怕累,是個很好的姑娘。
    但她一根筋,認定的事,就算沒結果,會受傷,她都會義無反顧。”
    祁宴舟從西澤的話裏聽出了心疼和無奈。
    他抬眸問道:“你希望她受傷嗎?”
    “當然不希望,但……”
    祁宴舟聽到想聽的話後,立刻打斷西澤。
    “既然不希望,那你就協助我,讓她認清事實,主動放棄。”
    他不想用厭惡詆毀的方式逼阿蠻放棄執念。
    畢竟她為救他幾經生死,還因此連族人都失去了。
    西澤很清楚祁宴舟不可能娶阿蠻。
    讓阿蠻繼續糾纏下去,隻會傷人又傷己。
    他點了點頭,“好,主子若需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
    “你先弄清楚,阿蠻還想不想回南疆。”
    南疆在祁宴舟的掌控之中。
    他不僅能送阿蠻回巫醫族,還能助她當上最有權勢的族長!
    若她想留下,他便如母親所說,讓她當祁家義女。
    西澤很滿意祁宴舟對阿蠻的安排。
    不論她選哪一條路,對她都是有好處的。
    “好,我會盡快弄清楚。”
    一刻鍾後。
    西澤取下祁宴舟身上的銀針,扶著他從浴桶起身,換上幹淨的衣裳。
    藥浴的效果很明顯,祁宴舟已經能自主站立。
    但他的身體依舊虛弱,勉強走到床榻邊,便已力竭。
    他靠在床頭,對收拾浴桶的西澤說道:“等你收拾完,離開時讓阿蠻進來,我想和她聊聊。”
    “是,主子。”
    天字號房的浴桶底部,有一根通到一樓的竹管。
    西澤將藥浴的水放幹淨後,用預留的清水衝洗了一下浴桶。
    他提著兩個空桶離開。
    阿蠻站在三樓的樓梯口,眼巴巴地看著祁宴舟的房間。
    見西澤出來,連忙跑上前。
    她還沒開口詢問,就聽西澤說道:“進去吧,主子要見你。”
    阿蠻喜上眉梢,小跑著進了房間,來到床榻邊。
    她看著臉上有了一絲血色的祁宴舟,感慨道:“葉初棠的醫術真厲害!”
    說完,她向祁宴舟行了一個南疆的歉禮。
    “祁大哥,對不住,讓你因我的任性受罪了。”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萬死難辭其咎。”
    “我喜歡你,想要嫁給你,從始至終都沒變過,請你看在我救你的份上,給我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會。”
    阿蠻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祁宴舟看著一臉緊張的阿蠻,指了指桌邊的圓凳。
    “坐下聊。”
    阿蠻乖乖地在桌邊坐下,心裏忐忑不安。
    祁宴舟向她道謝。
    “謝謝你打破原則,前來替我解蠱毒。”
    “祁大哥,你不用謝我,是葉初棠提了有利於我的條件,我才會救你。”
    阿蠻說完,眼神黯淡了下來。
    “和葉初棠相比,我很卑劣,對不對?”
    她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可她什麽都沒了,隻能厚著臉皮去搶自己想要的!
    祁宴舟看著快要哭了的阿蠻,輕聲安慰她。
    “阿蠻,你沒有義務給我解毒,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沒有做錯,不用自責。”
    “你救了我兩次,我很感激,隻要我能做到的事,你盡管開口。”
    “但我從始至終都隻拿你當朋友看,沒辦法回應你的感情,實在抱歉。”
    “你放心,既然阿棠答應了幫你製造和我相處的機會,我便不會拒絕你的靠近,讓她成為背信棄義之人。”
    最後這句話,將阿蠻的強裝的堅強擊得粉碎。
    眸底的淚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祁宴舟,雙手緊握,指甲掐入掌心,卻不覺得疼。
    “祁大哥,你就這麽愛葉初棠嗎?為了她,你可以連命都不要,為了她,你也可以委屈自己,和我相處!”
    祁宴舟看著淚流滿麵的阿蠻,溫柔地點了下頭。
    “我很愛阿棠,也隻會愛她。
    若活命的前提是失去她,我寧可死。
    為了她,我甘願做任何事,哪怕出賣自己,背叛道義。
    這是我對阿棠的態度,此生不改!”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
    “阿蠻,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好好相處,如何?”
    阿蠻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祁宴舟說這話的表情。
    她抬手擦掉眼淚,視線頓時變得清明。
    看著祁宴舟帥氣又認真的臉,有些迷惑不解。
    “答應我的是葉初棠,隻要她給我製造了和你相處的機會,就不算食言。
    祁大哥從沒答應過我什麽,完全可以拒絕我的靠近,為何要選擇和我相處?”
    祁宴舟性感的薄唇上揚,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
    “因為三天之後,你不僅會明白我為何非阿棠不可,還會喜歡上她,並放下自己的執著。”
    阿蠻不信。
    “祁大哥,我們打個賭吧,若你沒有做到剛才說的,就娶我如何?”
    祁宴舟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不會娶你,換個條件。”
    雖然他有絕對的把握讓阿蠻改變主意。
    但他不會拿感情之事當賭注。
    因為這不僅是對葉初棠的不尊重,也是對阿蠻的羞辱。
    阿蠻嬌蠻地輕哼一聲。
    “祁大哥是覺得自己沒把握,才不敢賭的嗎?”
    “阿蠻,等你遇到真心喜歡的人,你便會明白我不賭,不是因為怕輸。”
    祁宴舟很清楚,阿蠻對他的喜歡並沒有她想得那麽深。
    也並不是非他不可。
    她對他隻是初見的心動,對戰神的崇拜,以及被拒絕後的不甘心。
    真喜歡一個人的話,哪裏舍得逼她,讓她為難。
    阿蠻見祁宴舟不相信她對他是真心喜歡,雙眸浮現控訴。
    “祁大哥……”
    她剛開口就被祁宴舟打斷。
    “阿蠻,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你也回房去睡會吧,等我醒了再和你聊。”
    阿蠻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好,你醒了叫我。”
    她等祁宴舟躺下後,幫他掖好被角,離開了房間。
    當她關門時,靠牆而立的西澤挑了下眉。
    “聊聊?”
    阿蠻和西澤同行了兩個月,和他很是熟悉。
    她隨口問道:“你想聊什麽?”
    “聊點對你有利的。”
    “走吧。”
    阿蠻帶著西澤去了她的房間。
    坐下後,西澤給阿蠻倒了杯涼茶。
    他沒有繞彎子,直白地問道:“阿蠻,你有沒有想過回南疆?”
    “沒有,我已經和族人決裂了。”
    “這不是問題,隻要你想回南疆,主子就能幫你解決被除族籍的事。”
    這話讓阿蠻警惕起來。
    “什麽意思?祁大哥想將我送回南疆?”
    西澤看著炸毛的阿蠻,連忙安撫。
    “你別誤會,主子沒這麽想,是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以後。”
    說著,他將涼茶塞到阿蠻手裏。
    “阿蠻,你心裏很清楚,主子不會娶你。當你麵對現實的時候,要如何選擇?回南疆,還是留下?”
    阿蠻沒想過以後,但有一點她很肯定。
    “當我放棄巫醫身份,離開南疆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再回去。”
    雖然族人不知道她為何要離開南疆。
    但她當時態度堅決,無視族人的苦勸和威脅,表示絕不後悔。
    若是回去,她會成為天大的笑話。
    西澤知道阿蠻的答案後,說道:“阿蠻,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麽,主子都會將你安排好。”
    “而且,我們同生共死那麽多次,我也不會不管你。”
    說完,他離開了阿蠻的房間。
    阿蠻飲盡手裏的涼茶,眸底一片茫然。
    她的確該為以後打算了。
    可思來想去,也沒想好要怎麽做。
    接下來的三天,祁宴舟隻要醒著,就和阿蠻在房間獨處。
    祁老夫人擔心得不行。
    她總想找借口進房看看情況,卻次次都被葉初棠攔下。
    葉初棠見祁家人都靜不下心來,便拉著她們打葉子牌,贏了不好。
    “今晚別做飯了,用這十多兩銀子買一桌飯菜可好?”
    銀子是葉初棠贏的,祁老夫人自然沒意見。
    “行,阿棠你想吃什麽就買什麽。”
    說話間,她的眼睛往上看了好幾次。
    祁卿玉一邊收拾葉子牌,一邊問葉初棠。
    “弟妹,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雖然她也很信任夫君。
    但夫君若天天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她定然做不到心無芥蒂。
    葉初棠將贏的銀子遞給許姨娘。
    “姨娘,晚上你飯菜你看著買就好,我不挑食。”
    “好,天色將暗,我這就去酒樓買菜。”
    許姨娘將銀子揣進袖兜,起身離開。
    她剛走到大門口,天字號房的門就開了。
    阿蠻快步從房間出來,走到樓梯口,對著樓下的葉初棠喊道。
    “葉初棠,我放棄祁大哥了,祝你們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