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壯誌遠行,別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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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著細雨,秦軒一大早便趕到城門口,手中緊緊攥著為霍去病準備的包裹,裏麵裝著厚棉衣和常用草藥,他在這寒涼細雨裏已等了許久。終於,霍去病騎著那匹矯健的戰馬,在親兵簇擁下現身。他身披鋥亮的盔甲,披風被風吹得烈烈作響,遠遠瞧見秦軒,便高聲呼喊:“秦兄!”
秦軒快步迎上去,望著霍去病,喉嚨像被堵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艱澀開口:“霍兄弟,今日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霍去病翻身下馬,大步上前握住秦軒的手,用力捏了捏,語氣堅定:“秦兄,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此番出征,我必定不辱使命,蕩平匈奴,還我大漢邊疆安寧。隻是又要讓秦兄為我操心了。”
秦軒眼眶泛紅,抬手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語速急切,滿是擔憂:“霍兄弟,你戰場上千萬千萬要小心。匈奴騎射嫻熟,又熟悉地形,你千萬不能輕敵。這包裹裏有棉衣和草藥,北地苦寒,你肯定用得上。”
霍去病雙手鄭重接過包裹抱在懷中,眼中滿是感激:“秦兄,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有了這些,我在戰場上心裏也踏實。”
兩人站在城門口,一時相對無言,唯有細雨沙沙作響。
霍去病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炯炯,語氣誠懇:“秦兄,這段日子在你身邊,我學到太多治國安邦的道理,也明白了百姓的安穩日子才是重中之重。這次出征,我一定銘記這些,不隻為了打勝仗,更為保一方百姓平安。”
秦軒重重點頭,欣慰不已:“霍兄弟,你能有這樣的覺悟,為兄太欣慰了。你年紀輕輕就胸懷大誌,實乃我大漢之幸。隻是戰場太過凶險,但凡有機會,一定要傳信回來,讓我知道你的安危。”
“好!秦兄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霍去病用力應道。
這時,親兵上前,小聲提醒:“將軍,時辰不早,該出發了。”
霍去病輕輕點頭,深深地看了秦軒一眼,翻身上馬,勒住韁繩,對著秦軒抱拳道:“秦兄,就此別過,等我凱旋!”
“霍兄弟,千萬保重!我等你平安回來!”秦軒眼眶蓄滿淚水,聲音顫抖,大聲呼喊。
霍去病掉轉馬頭,馬鞭一揮,戰馬嘶鳴,向著北方飛馳而去。他的身影在細雨中漸漸模糊,可秦軒仍佇立在城門口,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離開,嘴裏還在喃喃自語:“霍兄弟,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
霍去病率領大軍一路向北,凜冽的寒風如刀割般劃過臉頰,大漠的風沙無孔不入,打在盔甲上沙沙作響。營帳內,燭火搖曳,霍去病展開羊皮地圖,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在圖上緩緩遊走,身旁一眾校尉屏氣斂息,等待著將軍的指令。“匈奴主力據報在前方百裏處紮營,他們依傍水草,地勢險要,且戒備森嚴。”一名校尉上前,聲音壓得極低,打破了帳內的寂靜。
霍去病沉思片刻,目光如炬,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匈奴以為我們長途跋涉,必定疲憊不堪,戒備鬆懈,他們萬萬想不到,我們會如此迅速地深入大漠。”他頓了頓,手指在地圖上猛地一戳,“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趙校尉率領,正麵佯攻,大張旗鼓,吸引匈奴主力;另一路,由我親自率領精銳騎兵,繞道後方,突襲他們的糧草輜重。”
“將軍,您親自帶隊,太過危險。”一位年長的將領忍不住出聲勸阻,眉頭擰成了個“川”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次出征,關乎大漢邊疆安寧,我身為統帥,理當身先士卒。”霍去病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眾將領見狀,紛紛抱拳領命。
深夜,大漠中寒風刺骨,冷月高懸。霍去病帶領著精銳騎兵,悄無聲息地向匈奴後方迂回。馬蹄被厚厚的毛氈包裹,踏在沙地上,隻發出極輕微的聲響。他們如同一群暗夜的幽靈,在起伏的沙丘間穿行。突然,前方一名斥候飛速折返,低聲匯報:“將軍,前方發現匈奴巡邏小隊。”霍去病抬手示意隊伍停下,目光冷靜地觀察著四周地形,迅速做出判斷:“不可打草驚蛇,分成兩隊,從兩側包抄,務必悄無聲息解決。”
士兵們訓練有素,迅速散開。月光下,長刀閃爍著寒光,匈奴巡邏兵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悄無聲息地解決。解決完巡邏兵,霍去病一揮手,隊伍繼續前行。終於,他們抵達了匈奴的糧草輜重營地。營地裏火光稀疏,匈奴兵大多在沉睡。霍去病壓低聲音:“聽我號令,點火突襲!”刹那間,火箭齊發,幹草與帳篷瞬間被點燃,大火熊熊燃燒,照亮了半個夜空。匈奴兵從睡夢中驚醒,亂作一團。
“殺!”霍去病大喊一聲,率先衝入敵營,手中長槍揮舞,寒光閃爍,所到之處,匈奴兵紛紛倒地。他的長槍如龍蛇舞動,槍尖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每一槍刺出,都帶著千鈞之力,穿透匈奴兵的胸膛。士兵們士氣大振,如猛虎下山般勇猛廝殺。另一邊,正麵佯攻的隊伍也與匈奴主力交上了火。喊殺聲、馬嘶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大漠。匈奴主力聽聞後方糧草起火,陣腳大亂,紛紛回撤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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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匈奴畢竟久經沙場,很快便穩住了陣腳,組織起反擊。霍去病的軍隊陷入了苦戰,雙方死傷慘重。“將軍,敵軍人數眾多,我們快頂不住了!”一名士兵滿臉是血,焦急地喊道。霍去病望著戰場,眉頭緊鎖,汗水混著血水從額頭滑落。就在這時,他敏銳地發現匈奴陣腳出現一絲慌亂,原來是後方傳來消息,漢軍的增援部隊已到。
“兄弟們,援軍已到,殺出去!”霍去病揮舞著長槍,聲嘶力竭地大喊。士兵們聽聞,士氣大振,如潮水般發起最後的衝鋒。在漢軍的內外夾擊下,匈奴終於潰敗,四散而逃。戰場上硝煙彌漫,霍去病望著遍地的狼藉,長舒一口氣,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隻是初戰的勝利,接下來的征程依舊漫長且艱難。匈奴雖遭受重創,但並未元氣大傷,他們分散成小股部隊,憑借著對大漠地形的熟悉,與漢軍展開周旋。霍去病深知,若不能徹底消滅匈奴的有生力量,這場戰爭便不算勝利。於是,他帶領著部隊繼續深入大漠,追擊匈奴殘部。
大漠的環境愈發惡劣,驕陽似火時,沙地被烤得滾燙,馬蹄踏上去,都能感覺到鞋底被融化的危險;狂風呼嘯時,飛沙走石,天地間一片昏黃,伸手不見五指,士兵們隻能憑借著經驗和微弱的方向感艱難前行。水源稀缺,士兵們常常口幹舌燥,嘴唇幹裂出血,隻能舔舐著幹裂的嘴唇,強忍著幹渴繼續行軍。霍去病身先士卒,將自己的水囊分給士兵,鼓舞著大家的士氣:“兄弟們,我們離勝利不遠了,再堅持一下!隻要消滅了匈奴,我們就能回家,就能讓家人過上太平日子!”他的聲音沙啞卻充滿力量,如同洪鍾般在士兵們耳邊回響。
在一次追擊匈奴殘部的行動中,霍去病的軍隊遭遇了匈奴的一支精銳騎兵。雙方在一片廣袤的沙原上展開了激烈交鋒。匈奴騎兵擅長騎射,他們在馬上靈活自如,彎弓搭箭,箭矢如雨點般向漢軍射來。霍去病見狀,迅速下令士兵們組成緊密的陣型,盾牌手在前,長槍兵在後,以抵禦匈奴的箭雨。他自己則一馬當先,衝出陣型,向著匈奴騎兵衝去。他的戰馬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沙原上疾馳,手中長槍不斷撥開射向他的箭矢。
衝入敵陣後,霍去病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他的長槍在敵群中揮舞,時而橫掃,將匈奴騎兵掃落馬下;時而直刺,穿透敵人的咽喉。他的眼神堅定而凶狠,緊緊盯著匈奴騎兵的首領。那首領見霍去病如此勇猛,心中膽怯,掉轉馬頭便想逃跑。霍去病怎會放過他,大喝一聲:“哪裏逃!”雙腿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般追了上去。在即將追上時,霍去病將長槍用力擲出,長槍如同一道銀色的流星,直直地穿透了匈奴首領的後背。匈奴騎兵見首領已死,頓時軍心大亂,紛紛投降。
然而,霍去病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他知道,還有更多的匈奴部隊在大漠深處等待著他們。在一次小規模的遭遇戰中,霍去病為了救一名陷入重圍的士兵,不慎被匈奴的暗箭射中臂膀。“將軍!”士兵們驚呼。霍去病咬牙拔出箭矢,撕下衣角簡單包紮,怒吼道:“不要管我,繼續殺敵!”他忍著劇痛,再次跨上戰馬,揮舞著長刀,帶領士兵們向匈奴發起衝鋒。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滴落在沙地上,染紅了一片沙地,但他卻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消滅匈奴,保衛大漢邊疆。
長安城中,秦軒每日都在盼望著前線的戰報。朝堂上,大臣們也在議論紛紛。“陛下,霍去病將軍深入大漠,至今未有消息,臣擔心他此次出征太過冒險。”一位老臣憂心忡忡地說,聲音微微顫抖。“朕相信霍將軍的能力,他年少有為,定能凱旋而歸。”皇帝坐在龍椅上,神色鎮定,語氣堅定。
秦軒站在朝堂上,心中五味雜陳。他相信霍去病的軍事才能,可又擔心戰場瞬息萬變,霍去病會遭遇危險。回到府邸,他一頭紮進書房,開始翻閱古籍,希望能從古人的戰例中找到一些對霍去病有用的策略,哪怕隻是一點點啟示也好。昏暗的燭光下,秦軒眉頭緊皺,一頁頁地翻著書,時而喃喃自語,時而重重歎氣。他仔細研究著每一場戰役的細節,分析著雙方的戰術優劣,希望能從中找到幫助霍去病的辦法。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於,一封加急戰報送到了秦軒手中。他顫抖著雙手打開戰報,上麵寫著:“我軍首戰告捷,已成功突襲匈奴糧草輜重,匈奴大亂,我軍乘勝追擊……”秦軒看著戰報,眼中泛起淚光,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一半。他立刻進宮,將這個好消息告知皇帝。“好!霍將軍果然不負朕望。”皇帝龍顏大悅,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陛下,霍將軍雖首戰告捷,但匈奴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望陛下能增派援軍,確保霍將軍無後顧之憂。”秦軒上前一步,神色誠懇地說道。“準奏,朕這就下令,讓後方做好增援準備。”皇帝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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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霍去病的軍隊並未停下追擊的腳步。他們繼續在大漠中穿梭,尋找著匈奴的蹤跡。在一次長途奔襲中,霍去病的軍隊發現了匈奴的一處重要營地。這處營地位於一片山穀之中,四周群山環繞,地勢險要。匈奴在山穀入口處設置了重重防禦工事,想要強攻,難度極大。霍去病帶領著將領們在遠處觀察地形,思考著破敵之策。
“將軍,這山穀易守難攻,我們若強攻,必定會損失慘重。”一名將領擔憂地說道。
霍去病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山穀四周來回掃視。突然,他發現山穀的一側有一條隱蔽的小路,雖然崎嶇難行,但可以繞到匈奴營地的後方。他心中有了主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我們從那條小路繞到敵人後方,前後夾擊,定能破敵。”
於是,霍去病挑選了一支精銳部隊,由他親自帶領,沿著那條隱蔽的小路前進。小路狹窄陡峭,兩旁是高聳的懸崖,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丈深淵。士兵們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緊緊握著武器,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經過幾個時辰的艱難跋涉,他們終於抵達了匈奴營地的後方。
與此同時,漢軍的主力部隊在山穀入口處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匈奴兵紛紛湧向入口,抵抗漢軍的進攻。霍去病見時機已到,大喊一聲:“殺!”帶領著身後的士兵,如猛虎下山般衝入匈奴營地。匈奴兵萬萬沒想到漢軍會從後方殺來,頓時亂作一團。霍去病揮舞著長刀,在敵群中左衝右突,士兵們緊緊跟隨在他身後,與匈奴兵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戰場上,刀光劍影,喊殺聲震耳欲聾。霍去病的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條生命。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但他卻越戰越勇。在他的帶領下,漢軍士氣高漲,逐漸占據了上風。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匈奴終於抵擋不住,紛紛投降。
長安城中,秦軒依舊每日關注著前線的消息。隨著匈奴的節節敗退,他知道,霍去病凱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開始籌備為霍去病慶功的事宜,想著要給這位好兄弟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大人,霍將軍的歸期定了嗎?”管家走進書房,輕聲問道。“還沒有確切消息,但想必也快了。等霍兄弟回來,我要親自下廚,做他最愛吃的菜。”秦軒笑著說,眼中滿是期待。
而在北疆戰場,霍去病望著南方,心中也在思念著秦軒:“秦兄,等我回去,咱們再好好聊聊。”他收拾好行裝,帶領著勝利之師,踏上了歸程。這場離別與重逢,承載著他們的情誼與家國的責任,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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