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破陣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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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雪原上,中軍大陣防衛森嚴,列陣整齊有序。
    九宮八卦陣,宛若一架精密機器,嚴密且快速的,運轉起來。
    旌旗烈烈,夏軍將士麵色冷然,他們列陣有序,前排士兵張弓,後麵力士緊握巨盾,嚴陣以待。
    軍陣中,中軍統帥郭藴,居於前陣指揮台上,身側高順、張遼、郭猛、宋憲等人亦麵色冷然。
    他望向衝鋒而來的敵軍,嚴陣以待:“此戰,便徹底擊碎鮮卑人的脊梁,讓他們不敢在南下牧馬!”
    “此戰當以血洗,為死去的袍澤報仇,為北地數十萬冤魂報仇...”
    “此戰,必勝!”怒喝一聲,中軍前部士兵,開始有條不紊的運行起來。
    弓弩營統領曹性,再次披上黑鐵重甲,立於陣前:“刀盾兵,穩住!”
    “長矛手,平舉!”
    “弓箭手,準備!”
    隨著各種命令下達,夏軍陣中,各部兵種,列緊陣型,調整站位。
    弓箭手越前三十步,強弩手前進二十步,盾兵隨後,槍矛持戈以待。
    很顯然,麵對鮮卑人的不同戰術,夏軍中陣,也有著不同的應對策略。
    在夏軍下達命令的同時,鮮卑中軍九萬八千人,在鮮卑大人赫連辰的帶領下,緩緩壓了上來。
    他們身披精良戰甲,手中戰矛高舉:“勇士們,此戰便破了他們烏龜殼,宰了軍陣中的李屠夫!”
    “殺過去,宰了李屠夫,馬踏河套,入主中原,飲馬長江...”
    怒喝如雷,兩軍緩步接近,隆隆踏風雪,百步的距離如期而至。
    夏軍陣前,曹性眸光冷冽,待一百二十步之距時果斷下令:“弓弩,放!”
    “蓬蓬蓬!”
    “蓬蓬蓬!”
    弓弦震動,早已嚴陣以待的八萬名夏軍弓弩手,瞬間開弓攢射出,一支支森寒的箭矢。
    漫天的箭矢,迎著淩冽的北風,穿透淩然飄雪,激射而下。
    夏軍準備充足,弓弩強勁,一如既往的采用多段式射擊,一輪便能發射,近十萬支箭矢。
    “舉盾!”在箭矢襲來之前,赫連辰果斷下令:“所有人,舉盾!”
    “剁剁剁!”
    “噗嗤嗤!”
    箭矢鋒利,如雨點般砸在聯軍陣中,瞬間響起複雜的剁噗聲。
    這一次聯軍,不再是騎兵,他們配備了寬大的木盾。
    不但可以護住自身,還能護住身邊的袍澤,夏軍的箭矢雖然犀利,但造成的殺傷卻不是很大。
    因為此次隨赫連辰,出擊的九陣聯軍,皆是草原各部,優中擇優的,百戰精銳。
    他們武備精良,人配木盾,訓練有素,作戰經驗,極其豐富,
    若不然,也不可能在三日內,便能操練出各種複雜的軍陣...
    聯軍手持木盾,頂著漫天箭矢,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迅速接近。
    當相距一百步後,赫連辰果斷下令:“三陣弓弩,反擊!”
    “嗖嗖嗖!”
    “嗖嗖嗖!”
    前軍中央的,三才陣中,鮮卑人的箭矢,如期而至。
    一萬多支箭矢,挾著風勢,裹著風雪,覆蓋出森寒的箭雨。
    在這雪原戰場上,聯軍地處正北方,坐擁風勢,坐擁天時。
    所以他們的箭矢,殺傷力更大,射程幾乎能與夏軍的強弓相當。
    軍陣前,曹性身著重甲,眸光不變,繼續下令:“刀盾越前!”
    “弓弩手,繼續放!”
    “蓬蓬蓬!”
    “剁剁噗!”
    弓弦再振,又是一波箭雨灑下,這一次終於帶起了帶起紅色的血花。
    鮮卑人大陣雖然緊密,但在十萬支,宛若暴雨瀑布般,激射不停的箭矢覆蓋下,終究有人見了血。
    然而對此戰果,曹性似乎並不滿意,他手中長劍猛然斬落:“第三梯隊,再放!”
    “咻咻!”
    “剁剁!”
    “咻咻”
    夏軍與聯軍,不斷接近,相互對射,一閃無箭矢穿空,咻咻聲響徹雲霄,刺的人頭皮發麻。
    這種密密麻麻的射擊戰,比的就是誰射的更急,射的更遠,射的更持久。
    這方麵,無疑占據地利優勢的夏軍,更加凶猛,和持久。
    因為夏軍的弓弩手更多,備的箭矢數量更充足,威力更大...
    “殺上去!”赫連辰也知道,想破夏軍大陣,就必須衝上去肉搏。
    所以他在保持九曲大陣,穩定的情況下,不斷催促麾下士兵加快挺進速度。
    他本人更是舉著金屬圓盾,在軍陣中不斷激勵士氣:“快,再快!”
    “衝上去,與他們血戰肉搏!”
    轟隆隆,在犧牲了三千多名勇士後,赫連辰終於帶人衝到四十步距離。
    兩軍近在咫尺,他們甚至能看到彼此,冷酷的眼神,和森寒的長矛。
    “弓手回陣!”夏軍訓練有素,在攢射出一波波,箭矢之後,後方盾兵列出通道。
    前方弓弩手,且射且退,退步間便已入陣...
    曹性眸光,沉沉繼續下令:“盾兵越前!”
    “長矛,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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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槍,頂住!”
    在夏軍變陣的同時,聯軍的赫連辰,也抓住間隙,果斷下令道:“長蛇衝鋒,刀盾踏前!”
    “擒龍陣交替,槍矛向前,突刺...”
    “三才陣不變,弓弩手,繼續射擊...”
    說來複雜,然兩軍皆是精銳,都是步兵,陣型變化,不過十七八息之間。
    且因為兵種相近,所列的陣型雖有差異,但刀盾在近身相接下,幾乎都是頂在最前方,充當主力刀兵。
    “轟隆隆!”兩軍浴血,大盾瞬間接觸,繼而相互碰撞出劇烈的炸響。
    而後槍矛頂上,不斷戳刺推進,仿佛兩道相互對衝的海潮洪流,要將對方戰線擠壓覆蓋...
    “噗哧哧!”血花四濺,硝煙蔓延,一時間,兩軍士兵你擠我我推你,你捅我我戳你,鋒利的長矛刀劍,碰撞間便是血與鐵。
    這一刻,敵我雙方,相互碰撞,相互流血廝殺,灼熱的鮮血流淌大地,融化了冰雪,映紅了天空。
    在這種激烈的廝殺下,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每時每刻都有人流血哀嚎。
    刀與劍的拚殺,血與肉的碰撞,對於敵我雙方士氣,是一種嚴峻的考量。
    無論是胡人聯軍,還是夏軍,皆是敢戰之士,區別是聯軍精銳無雙,夏軍嚴陣以待。
    從天時上來說,鮮卑人背靠寒風,屬於打順風仗,有優勢。
    從地理上來說,夏軍大陣經營已久,準備多時,占據地利優勢。
    至於人和,這一點還真不好說,鮮卑人連破夏軍十八道大。
    雖說在這個過程中,有銳挫氣索之嫌,卻沒有絲毫表露,反而因為攻城拔寨士氣更加旺盛。
    夏軍養精蓄銳,全力一搏,將士用命,上下一心,士氣同樣不可估量。
    短時間碰撞下,敵我雙方,竟然有半斤八兩之意,和僵持久戰之狀態。
    隨著時間推移,廝殺愈發慘烈,兩軍陣前堆積著一層層累疊的屍體。
    一汪汪的鮮血匯聚,宛若小河溪流般,流過白色的雪地,浸入黑褐色的泥土中。
    甚至冒著蒸騰的熱氣,在寒冷的冰雪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轟隆隆!”隨著戰事慘烈僵持,鮮卑士兵悍勇無前,夏軍士兵似乎抗不住了。
    前排盾兵,開始步步後退,讓出壕溝陣地,退出鹿角工事。
    原本緊密合縫的盾牆,開始向兩側分裂,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一步步大開。
    鮮卑統帥赫連辰眸光炯炯,不斷掃視著夏軍大門洞開的,九宮八卦陣。
    猛然間,他神色一震,旋即舉刀高喝:“殺,所有人,從東門殺入...”
    “此番,便破了李屠夫的烏龜殼,拔了他的帥旗,斬了他的頭顱...”
    赫連辰謹記袁軍師臨行前,的殷殷教誨:九宮大陣,八門為基,詭異莫測,變幻無常...
    切記從正東生門打入,複往西南休門殺出,複從正北開門殺入,直衝中心帥台。
    隻要能破了夏軍中陣,斬斷帥旗,亂了軍勢,並摧毀指揮,和傳訊係統...
    則九宮八卦陣,不戰自破,此局可定,勝利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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