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萬對3萬的戰鬥，本應該勢均力敵，再不濟也要僵持一段時間，可一個個草原上的精壯漢子，因為自己的任意胡為，失去了大部分的體力、精力，一個個就如同軟腳蝦一般，麵對虎賁軍和趙邊騎的屠刀，沒有任何像樣的反抗。
    這壓根就不是什麽戰鬥，純粹就是一場屠殺，前後連一個時辰都不到，絕大部分的草原騎兵就被屠殺幹淨，少數人想要騎馬逃跑，也被趙邊騎縱馬追上，被射殺在逃跑的路上。
    激戰之中，從很多帳篷乃至營地的角落中，衝出來了一群衣衫不整，甚至赤身裸體的女牧民，她們隨意地撿起地上的武器，對那些正在被虎賁軍屠殺的草原騎兵就是一頓亂捅。
    一刀又一刀，哪怕是把人給砍成了一堆爛泥也依舊不肯放棄，就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這些剛剛在她們身上馳騁的禽獸身上一般。
    有很多草原騎兵，沒有被虎賁軍斬殺，卻是死在了這些之前被他們壓在身下，肆意淩辱的女人身上，隻能說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被逼上絕路的女人，所能夠爆發出來的能量，讓很多人都為之震撼。
    霍去病身上沒有多少鮮血，臉龐有點點血液，隨意地抹了一把臉，看著那些正在痛哭的女人們，輕聲說了一句：“幫她們解脫吧。”
    在草原上，女人的名節倒不是那麽被看重，很多女人一生要嫁好幾次人，甚至還有嫁給丈夫的兄弟乃至子侄的，完全不講究人倫道德。
    雖然心中憐惜這些女人的遭遇，可畢竟是異族之人，留下來也是隱患，霍去病的心早就如同鋼鐵一般，可不會婦人之仁，在每次草原騎兵入侵的時候，大陸各國的百姓隻會比她們的下場更加淒慘，她們的丈夫、兄弟、子侄所做的事情還要更加過分，如今不過為親人還債罷了。
    一場輕鬆地屠殺，就讓一個小型部落，還有3萬追擊的騎兵全軍覆沒，虎賁軍還沒有付出太大的傷亡，堪稱奇跡。
    沒有耗費時間去打掃戰場，收拾了自家人的屍體和傷員之後，霍去病一聲令下，虎賁軍再次踏上了征途。
    …… ……
    草原人的內訌，給了霍去病極佳的機會，一路跟蹤，連連出擊，短短幾天時間，就將三個中型部落派出來追殺遷移部落的10萬騎兵殺了個幹淨，最多隻有不到一兩萬人見勢不妙逃了回去。
    畢竟這些追擊騎兵雖然是分開行動，但彼此之間也是會互通消息的，短時間內失去聯係倒是沒有什麽，頂多認為是他們玩得忘乎所以了，可好幾天都沒有任何消息，傻子都知道出現了問題。
    草原乃是遊牧民族的主場，他們占據著很多優勢，斥候雖然遠不是龍武衛精銳斥候的對手，無法突破龍武衛斥候的封鎖，但要打探一些簡單的情報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遍地的屍體根本就沒有被收殮過，就那麽明晃晃地擺在草原上，瞎子都能夠看見，想要隱瞞消息，根本就不可能。
    霍去病也沒有想著隱瞞消息，隻是利用草原人內訌的機會，伺機出擊罷了。
    大部分草原騎兵都被消滅了，剩下的就算發現問題，逃了回去也不會影響到大局。
    不過追擊的草原騎兵被霍去病重創，倒是便宜了那些往草原腹地遷移的小型部落，有好幾個部落都得以逃出生天，當幾個月之後，他們知道了這邊的戰況之後，才深感慶幸，以為得到了長生天的護佑。
    言歸正傳，解決了追擊騎兵，霍去病沒有繼續帶兵追擊那些遷移的小型部落，如今這些人已經不再是威脅，不過是芥蘚之疾，算不得什麽。
    將所有的騎兵全部集結起來，晝夜兼程，快速返回前線，準備參與到最終的決戰之中。
    前線主戰場的戰鬥情況，衛青並沒有通報給霍去病，可霍去病知曉自己舅舅的實力，兩軍對峙這麽長時間了，草原騎兵的主力肯定已經被牽製得死死的，說不定已經傷亡過半了。
    損失過大之下，草原人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增兵，補充前線主力大軍的損失，繼續與前軍大戰，二則是放棄對峙，迅速後撤。
    若是後者的話，可不是簡單的撤兵就可以的，就連部落也需要遷移，否則攻守之勢異形，就該輪到草原騎兵承受龍武衛的猛烈攻擊了。
    草原人到底會如何選擇，霍去病不敢肯定，畢竟他不知道草原人的損失到底有多大，按照他對草原人的了解，隻要沒有到絕境，心高氣傲的草原人應該是不會輕易撤退的。
    草原人不退，雙方的最終決戰遲早要爆發，霍去病想要再給龍武衛主力創造一些機會。
    一路緊趕慢趕，絲毫不吝嗇馬力，甚至有超過兩萬匹戰馬都被跑廢掉了，也就是霍去病從草原上手上繳獲了大量的戰馬，壓根就不缺戰馬，葉白也從來不缺戰馬，否則霍去病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麽幹。
    “霍將軍，斥候前來匯報，前方發現一個草原人的部落，規模不小，牛羊成群，看到的牧民至少有3000人以上”
    “3000人？如今草原上的各個部落都將青壯牧民抽調了出去，與我軍對峙，留下的不過是一些婦女、少年，還有少量青壯而已，看樣子這個部落的規模還不小，應該有2萬人左右吧。”
    草原人全民皆兵，隻要還能夠騎馬、還能夠拉開弓的，都能夠算做戰士，都可以被派上戰場，甚至連婦女也經常被派上戰場，若不然三個中型部落加上10多個附庸部落，如何能夠拉出40多萬騎兵來，不就是靠著這樣來的嘛。
    2萬人規模的部落，雖然依舊是小型部落，可比之前遭遇的那些部落要強大不少，被放在最外圍的區域，想想也知道是作為警戒用的。
    那些中型部落的首領們，可不會太過關照附庸部落，將他們當成炮灰、擋箭牌半點心理負擔都不會有，把自己的部落放在中心安全區域，附庸部落圍繞在周圍，若是有敵人襲擊，倒黴的也是附庸部落而已。
    任何一個附庸部落出事，他們都能夠及時得到消息，是打是撤也有充足的時間考慮。
    “傳令下去，大軍就地休整，明日淩晨發動突襲。”
    “諾。”
    霍去病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突襲前方的部落，會驚動其他的草原人，或者說他本身的目的就是如此，給草原人造成一種壓力，讓他們以為此地不再安全。
    不管是遷移部落還是將前線的騎兵抽調回來，都能夠讓他們露出破綻，以衛青的能力，肯定能夠發現草原人的破綻，從而給他們致命一擊。
    霍去病心裏清楚得很，別看他這支偏師戰果輝煌，戰功赫赫，但從來都不是主力，隻是一柄插進草原人心髒中的利刃而已，攪亂草原人的布局、打亂他們的節奏才是應該做的，正麵決戰的事情輪不到他。
    襲擊了前方的部落，就是告訴草原人的首領們，秦軍騎兵來了，他們需要分兵應對才行。
    草原人對霍去病偏師的襲擊，根本就沒有什麽防備，因為他們都以為龍武衛的主力被堵在了草原大營中，就算分兵出來，也不過是小股部隊，威脅不到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竟然來了一支數萬人的強大騎兵。
    前線猛攻草原大營不下，死傷慘重，為了補充前線大軍的兵力，包括三個中型部落在內，都從各自的部落中再次抽調了一批部落戰士，趕往前線戰場。
    這般一來，原本留守部落的戰士幾乎被抽調一空，除了三個中型部落之外，隻有老年牧民、女性牧民，還有差著一兩年就要成年的少年人組成的軍隊了。
    這樣的軍隊也並非毫無戰鬥力，不至於一觸即潰，甚至在保衛親人的念頭驅使下，他們的作戰意誌並不差。
    可他們遇上了虎賁軍，還是霍去病親自統率的虎賁軍，雙方的作戰意誌都不差，戰鬥力卻是天差地別，突然的襲擊之下，草原人那脆弱的防禦很快就被突破。
    這一次，霍去病沒有選擇與草原人糾纏，也沒有想著把所有人殺光，突破了草原人的防線，殺進部落營地之後，立刻就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引火物，在部落營地中放起了大火。
    這個地方已經是草原部落聯盟的地盤了，各個部落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大戰一起，周邊的部落很快就會趕來支援，霍去病麾下的騎兵戰鬥力就算再強，也扛不住源源不斷趕來支援的草原騎兵。
    所以霍去病製定的襲擊計劃，純粹就是講究一個快字，集中力量，用最快的速度突破草原人的外圍防禦，殺進營地之中，然後火燒部落營地。
    草原人馴養的大量牲畜，可都是怕火的，居住的帳篷、氈房也都是易燃，大火一起，若是沒有得到有效控製，很快就會波及整個營地。
    帳篷、氈房被燒，活下來的草原人連居住都會成為問題，大量的牲畜因為畏懼火焰的天性四散而逃，食物也成為了問題，雙重打擊之下，這個部落剩下的人想要在草原上繼續生存下去，可沒有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