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師分兵三路，彼此間隔並不算太遠，有斥候和錦衣衛往來聯絡，並不會讓部隊徹底放羊，成為失去聯絡的孤軍。
    在第二日，張飛那一路兵馬，最先有了收獲，一支大約3萬人左右的草原騎兵，堵住了一個萬人規模的草原部落，雙方在遭遇之後就爆發了激戰。
    三個中型部落派出騎兵部隊截殺向草原深處遷移的小型部落，這個事情過去這麽多天，已經有三四個小型部落遭殃，消息早就已經隱瞞不住了。
    負責追殺的草原騎兵，再想用原本盟友的身份靠近對方部落，突然襲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辦法已經完全行不通了，一看到他們，遷移的部落就加強了戒備，甚至連部落裏的青壯牧民都召集了起來。
    無法偷襲，自認為占據了絕對優勢的領兵將領，幹脆下令強攻，反正隻是一個隻有數千部落戰士的小型部落而已，對於他們這支三萬人規模的騎兵來說，並不算什麽大敵。
    都是草原上長大的漢子，對彼此都是相當熟悉，也沒有玩什麽花哨的戰術，直接就是硬橋硬馬地正麵硬剛，比的就是硬實力。
    別看草原騎兵在龍武衛手中連連吃癟，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戰鬥力弱了，甚至光論騎術還有騎射工夫的話，放眼整個太始大陸，能夠超過他們的都不多。
    草原部落之間的戰爭，可以說是最為純粹的騎兵作戰，那精湛的馬術還有馬上工夫，看得張飛麾下的士卒們歎為觀止，很多人的騎戰水平都要比他們強。
    在雙方大戰，張飛所部沉默觀戰的時候，接到消息的霍去病還有關羽兩路兵馬已經偷偷靠近了過來，本來幾支部隊的距離就不遠，以戰馬的速度，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趕到。
    出發的時候，就是一人三馬的配備，消滅了那麽多的草原部落，繳獲了大批戰馬，戰馬的數量已經相當之多了，瘋狂趕路也不需要考慮戰馬的體力消耗，這才是霍去病所部快速機動的根本原因。
    草原人更加了解草原人，處於下風的草原部落，深知戰敗之後部落族人的下場，在自知不敵的情況下，從一開始就拚上了性命。
    以傷換傷甚至以命換命，靠著這等不要命的打法，他們竟然在兵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下，與追擊騎兵部隊打出了11的戰損比，加上那些不想成為奴隸和泄欲工具的婦女們用弓箭協助戰鬥，追擊的草原騎兵死傷反倒是更大一些。
    雙方都沒有像樣的甲胄護身，自製的弓箭還有滿是缺口的彎刀，都能夠造成嚴重的傷害，戰鬥過程相當地慘烈。
    雖然拚了命，但依舊無法彌補硬實力上的差距，被包圍的草原部落，最終還是被追擊騎兵消滅。
    當大部分青壯牧民都陣亡之後，剩下的婦孺和少年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根本就擋不住如狼似虎的追擊騎兵。
    最關鍵的是，這些追擊的騎兵，因為自身傷亡慘重，心中憋了一股氣，恨不得將所有的人殺個幹淨，才能夠消除心頭之恨，下手沒有半點留情。
    衝進部落營地的追擊騎兵，變身為了惡魔一般，燒殺淫掠無惡不作，男人統統殺光，連小孩也不放過，女人則在解除了武裝之後，被當場拖進了附近的帳篷之中。
    甚至於很多草原騎兵連帳篷都懶得找，直接就在幕天席地之下開始施暴，隔著老遠都能夠聽見從部落中傳出來的喊殺聲、哀嚎呻吟聲，還有牲畜的嘶吼聲，整個一副人間地獄般的場景。
    霍去病和關羽兩路兵馬，在雙方的戰鬥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已經趕到了，三名將領再次匯合到一起，指揮權也重新回到了霍去病的手中。
    “霍將軍，戰鬥已經結束了，該我們出擊了吧。”
    看了半天戲，關羽和張飛兩人早就已經有些手癢難耐了，若非霍去病在此，他們都要直接下令進攻了。
    可霍去病卻是完全沒有在意兩人臉上那濃濃的戰意，隻是淡定地吐出了一個字：“等。”
    “等什麽？”
    關羽、張飛這兩兄弟，腦子裏都冒出了這個問題，戰鬥都已經結束了，追擊騎兵正在打掃戰場，這個時候發動攻擊是最合適的機會，不需要繼續等待啊。
    大戰剛剛結束，很多草原騎兵都是人疲馬乏，現在殺出去，不但能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更是能夠趁著他們狀態不佳，減輕部隊的傷亡，更加輕鬆地取得勝利。
    不過霍去病沒有解釋的意思，關羽和張飛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有心想要追問一番，可才剛剛犯了點錯誤，甚至可以說是得罪了霍去病的關羽，還真的有些不想開這個口。
    關羽不問，張飛這個當弟弟的，自然也不會胡亂說話，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看得眼睛都要發酸發澀了，腦子更是高速運轉，想要弄清楚霍去病到底是在等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霍去病就如同一尊石像一般，一言不發，關羽和張飛兩人抓耳撓腮，怎麽也想不明白，霍去病到底在等什麽。
    “全軍出擊，殺光這群禽獸。”
    “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去病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傳入到關羽和張飛兩人耳中，依舊沒有想明白的兩人，再也顧不上去琢磨霍去病的目的，紛紛拱手應諾，撥動韁繩，回歸自己的部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沉悶的牛角號聲，驚動了正在施暴的草原騎兵，紛紛轉頭四顧，想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突然殺過來的3萬秦軍騎兵，就如同三柄利刃一般，殺進了部落營地的廢墟之中。
    大勝之後，正在享受勝利果實的草原騎兵，完全沒有任何防備，本應該分布在周圍的斥候，也按捺不住，加入到了同伴的狂歡之中，竟然連一個負責巡邏、警戒的騎兵都沒有。
    三路騎兵的靠近，他們竟然一無所知，等聽到號角聲，感覺到地麵強烈震動，明白是有大股騎兵靠近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衝進營地中的草原騎兵是徹底放了羊，不是在殺人、搶奪牲畜，就是在排隊發泄，就連千夫長、萬夫長這些將領們都摟著最漂亮的女人進入了營帳之中，完全沒有任何指揮。
    一個個草原人從帳篷中跑出來，手裏提著彎刀，可卻是連衣服都沒有穿，就套了一條褲子，麵色驚慌地尋找著各自的戰馬。
    戰馬沒有找到，虎賁軍倒是先一步殺進了營地之中，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好像是一次演習一般輕鬆。
    隨著虎賁軍殺進營地，戰鬥瞬間爆發，隻是讓虎賁軍士卒們感覺到驚訝的是，戰鬥實在是太過於輕鬆了。
    他們幾乎是全程觀看了草原騎兵的戰鬥，對他們的戰鬥力深有感觸，接到戰鬥命令之後，是做足了準備，將草原人當成了同等的敵人。
    別看虎賁軍跟著霍去病摧毀了10餘個小型部落，至少10萬草原人死在他們手中，但幾乎都是以偷襲為主，很少爆發正麵戰鬥，大部分草原騎兵根本就沒有發揮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這一次正麵衝鋒，而且敵軍的人數高達3萬，雙方兵力相當，沒有了兵力優勢的情況下，很多虎賁軍士卒都以為會是一場硬仗，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真打起來竟然如此輕鬆。
    下麵的士卒們不明白，剛剛還在戰場上將自身的騎術、騎戰水平展現得淋漓盡致的草原騎兵，為何突然之間就如同換了一個人，表現相當拉胯的原因，可作為主將的關羽和張飛卻是已經有些看懂了，也明白為何在他們兩人提議進攻的時候，被霍去病製止，讓他們等上一等了。
    在草原人之間的內戰剛剛結束的時候，草原騎兵的確損耗了體力、精力，戰鬥力有所下滑，可那個時候的他們，戰意十足，士氣旺盛，若是這個時候進攻，那就真的成為惡戰了。
    可現在不一樣，大獲全勝的草原騎兵，失去了所有的戒心不說，一門心思地想著抓捕牲畜，俘虜女人發泄各自的欲望，一個個帳篷之外排著長長的隊伍，輪流施暴。
    隨著他們在營地之中燒殺淫掠，尤其是對女人施暴，不但大大消耗了他們的體力，更是讓他們的作戰意誌極度削弱，在滿足了自身的某些欲望的同時，也失去了戰意。
    此時發動突襲，很多草原騎兵根本就沒有任何作戰意誌，就算有些人想要負隅頑抗，一通發泄之後，體力大量消耗，手腳發軟，一身實力最多能夠發揮出五成而已。
    虎賁軍的士卒們，看到了草原騎兵的真實戰鬥力，提高了警惕，可謂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與草原騎兵交戰之時，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生怕陰溝裏翻船。
    此消彼長之下，這些草原騎兵在虎賁軍手中，那就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任由虎賁軍大肆屠戮。
    明白了這些，關羽和張飛兩人對霍去病的欽佩之情更深了幾分，難怪人家能夠年少成名，立下赫赫戰功，不光是因為有背景和靠山，關鍵是自己的能力的確出眾，對於戰機的把握還有戰局的掌控，遠非一般將領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