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夜半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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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兩點十七分,手機屏幕驟然亮起的瞬間,蘇晴猛地從床上坐直身體。
    黑暗中,手機鈴聲像一把生鏽的剪刀,將寂靜的夜剪得支離破碎。屏幕上跳動的號碼陌生又詭異,一連串的“0”組成的數字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宛如一雙窺視的眼睛。蘇晴的心跳陡然加速,喉嚨發緊,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方,遲遲不敢按下。
    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在這個時間接到這種奇怪的電話了。第一次聽到鈴聲時,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準備繼續入睡。可那鈴聲固執地響著,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第二次,她壯著膽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當時就被那串全是“0”的號碼嚇得睡意全無。今晚,第三次響起的鈴聲,讓她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鈴聲戛然而止,蘇晴鬆了口氣,身體卻依然緊繃著。她摸過床頭的台燈,“啪”的一聲打開,暖黃色的燈光驅散了些許黑暗,但房間角落那些陰影卻像是活物一般,隨著燈光的亮起而扭動。蘇晴靠在床頭,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這隻是騷擾電話,沒什麽好怕的。
    然而,就在她剛準備躺下時,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那串詭異的號碼又一次出現在屏幕上。蘇晴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她鼓起勇氣,按下了接聽鍵。
    “喂?”蘇晴的聲音有些顫抖,電話那頭一片寂靜,隻有若有若無的電流聲,仿佛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蘇晴咽了咽口水,又問了一句:“喂?有人嗎?”
    突然,電話裏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那笑聲像是指甲刮過黑板,刺耳又陰森。蘇晴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她顫抖著掛斷電話,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第二天,蘇晴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同事林悅注意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道:“蘇晴,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蘇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幾天接到奇怪電話的事情告訴了林悅。林悅皺了皺眉頭,說:“會不會是惡作劇啊?你有沒有試著回撥過去?”
    “我不敢。”蘇晴搖了搖頭,“那號碼太奇怪了,而且每次都是半夜打來。”
    林悅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今晚我去你家陪你,要是那電話再打來,咱們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麽。”
    蘇晴感激地看著林悅,點了點頭。
    晚上,林悅果然如約來到蘇晴家。兩人窩在沙發上,一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淩晨兩點。蘇晴原本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那串詭異的號碼再次出現。林悅看了一眼,說:“別怕,開免提,我倒要聽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晴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並打開了免提。電話那頭還是一樣的寂靜,隻有微弱的電流聲。過了一會兒,那尖銳的笑聲又響了起來,這次笑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語。
    林悅湊近手機,仔細聽著:“我怎麽感覺這笑聲裏好像在說什麽地址?”
    蘇晴也集中精力去聽,隱隱約約聽到“西郊……廢棄工廠……”幾個字。笑聲戛然而止,電話隨之掛斷。
    “西郊廢棄工廠?這是什麽意思?”蘇晴一臉疑惑地看著林悅。
    林悅皺著眉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起來挺詭異的。要不明天咱們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和這奇怪電話有關的線索。”
    蘇晴有些猶豫,她本能地覺得那不是什麽好地方,但好奇心又驅使著她想去一探究竟。最終,她點了點頭。
    第二天,蘇晴和林悅來到了西郊。這裏荒草叢生,一片荒涼,隱隱約約能看到遠處有一座破舊的工廠。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工廠走去,越靠近,空氣中就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仿佛是什麽東西腐爛已久。
    工廠的大門虛掩著,鏽跡斑斑的鐵門上爬滿了藤蔓。蘇晴和林悅對視一眼,推開了大門。工廠裏麵陰暗潮濕,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地上散落著各種雜物,灰塵在空中飛舞,在透過窗戶的微弱光線下形成一道道光柱。
    她們沿著走廊慢慢走著,腳步聲在空曠的工廠裏回響。突然,蘇晴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她低頭一看,是一個破舊的日記本。林悅撿起日記本,吹掉上麵的灰塵,翻開一看,裏麵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還能勉強辨認。
    上麵記載著一個叫陳瑤的女孩的故事。陳瑤是這家工廠的員工,幾年前,工廠發生了一場意外火災,很多人都沒能逃出來,陳瑤就是其中之一。日記的最後一頁寫著:“我不甘心,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字跡潦草淩亂,充滿了怨恨。
    蘇晴和林悅看完後,背後一陣發涼。就在這時,工廠裏突然響起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那正是蘇晴手機裏設置的來電鈴聲。兩人驚恐地四處張望,鈴聲從工廠深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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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順著鈴聲的方向走去,在一個偏僻的房間門口,鈴聲停了。蘇晴鼓起勇氣推開門,房間裏一片漆黑,隻有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房間中央的一部老式手機。手機屏幕亮著,上麵顯示的號碼正是一直騷擾蘇晴的那串詭異數字。
    蘇晴慢慢走過去,拿起手機。就在她拿起手機的瞬間,房間裏的溫度驟然下降,她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頭頂。手機屏幕突然閃爍起來,出現了一張模糊的人臉,那是一個女孩,滿臉是血,眼神空洞而又充滿怨恨。
    “還我命來……”女孩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在房間裏回蕩。蘇晴嚇得尖叫一聲,把手機扔在地上。林悅趕緊跑過來,拉起蘇晴就往外跑。
    她們跌跌撞撞地跑出工廠,一路狂奔,直到跑到人多的地方才停下來。蘇晴大口喘著粗氣,心還在劇烈跳動。林悅也臉色蒼白,驚魂未定。
    回到家後,蘇晴以為擺脫了噩夢。然而,當晚,那熟悉的鈴聲再次在淩晨兩點響起。這次,來電顯示不再是那串全是“0”的號碼,而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蘇晴顫抖著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你們不該去那個工廠的。”
    蘇晴驚恐地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男聲說,“重要的是,你們已經被盯上了。陳瑤的怨氣太重,她不會輕易放過看到她秘密的人。”
    “那我們該怎麽辦?”蘇晴急切地問。
    “唯一的辦法,就是幫她完成心願,讓她入土為安。”男聲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蘇晴把電話內容告訴了林悅,林悅也一臉愁容。她們不知道陳瑤的心願是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幫她。但她們清楚,如果不做點什麽,恐怕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噩夢。
    接下來的幾天,蘇晴和林悅四處打聽關於陳瑤的事情。她們從附近的老人那裏得知,當年火災發生後,陳瑤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有人說她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屍體混在了廢墟裏,也有人說她的屍體被人偷偷處理了。
    蘇晴和林悅決定再次回到那個廢棄工廠,尋找陳瑤的屍體。她們做好了心理準備,帶上了手電筒、鐵鍬等工具。
    當她們再次走進工廠時,空氣中的腐臭味似乎更濃了。她們按照日記本上的一些線索,在工廠的地下室裏找到了一個被水泥封住的角落。兩人用鐵鍬費力地挖開水泥,下麵露出了一個腐爛的木箱。
    她們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箱,裏麵是一具已經嚴重腐爛的屍體,從殘存的衣物可以看出,這就是陳瑤。蘇晴和林悅強忍著恐懼和惡心,將陳瑤的屍體帶出了工廠,並聯係了相關部門,讓陳瑤入土為安。
    做完這一切後,蘇晴以為終於可以安心了。然而,當晚,她又一次接到了那個奇怪的電話。來電顯示依然是那串詭異的全“0”號碼。蘇晴顫抖著按下接聽鍵,電話裏沒有了尖銳的笑聲,隻有陳瑤幽幽的聲音:“謝謝你們……”
    本以為將陳瑤入土為安後,一切都將歸於平靜。然而三個月後的雨夜,蘇晴被一陣異常熟悉的震動驚醒。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幽光,那串全“0”的號碼再次跳動,而這次來電顯示下方竟浮現出一行血紅色的字:“你以為結束了?”
    蘇晴的呼吸瞬間停滯,顫抖著按下拒接鍵。可電話剛掛斷,鈴聲又詭異地響起,這次伴隨著手機震動,她感覺床鋪都在微微發顫。突然,窗外炸響一道驚雷,閃電照亮了臥室,她分明看見窗簾後隱約有個人影在晃動。
    第二天清晨,蘇晴發現手機裏多了條未讀彩信。點開的刹那,她差點將手機摔在地上——那是一張從背後拍攝的照片,照片裏的自己正在熟睡,床頭牆上用鮮血寫著“償命”二字。而更讓她毛骨悚然的是,拍攝角度顯示拍照者就站在她的床邊。
    蘇晴立刻聯係林悅,卻發現對方電話始終無人接聽。當她匆匆趕到林悅家時,隻見房門虛掩,客廳裏散落著摔碎的相框。其中一張照片格外刺眼:林悅的臉上被劃滿血痕,背麵寫著“下一個就是你”。
    警方介入調查後,卻發現林悅如同人間蒸發。蘇晴不敢再獨自待在家中,暫時搬到了朋友家借住。然而當晚,朋友家的座機突然響起,機械的女聲不帶一絲感情:“還記得工廠裏那個上鎖的房間嗎?”
    蘇晴猛然想起,她們在工廠搜索時,確實發現過一扇被鐵鏈纏繞的鐵門。當時因急於尋找陳瑤的屍體,並未在意。懷著忐忑的心情,她再次來到廢棄工廠。生鏽的鐵鏈竟不知何時被解開,門後是一條向下延伸的潮濕通道,腐臭味比之前濃烈數倍。
    沿著通道走到底,是一間擺滿老舊醫療設備的房間。牆上密密麻麻貼著照片,全是蘇晴和林悅近期的生活照,甚至還有她們上次來工廠時的背影。照片之間用紅繩串聯,繩結處別著黑色羽毛,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在房間角落,蘇晴發現了另一本日記。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驚人的秘密:原來陳瑤並非死於意外火災,而是被工廠老板和幾個管理層為了掩蓋生產事故而故意殺害。更可怕的是,陳瑤的怨靈被人為禁錮在此,成為了守護工廠秘密的“活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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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記的最後一頁用血寫著:“你們以為幫她下葬就能平息怨氣?她的靈魂早已被撕碎,永遠困在這煉獄之中。而你們,都是新的祭品。”
    就在這時,整個工廠突然劇烈搖晃,通道裏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蘇晴想要逃跑,卻發現來時的通道已被漆黑的霧氣填滿。手機鈴聲在寂靜中驟然響起,她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這次顯示的竟是自己的手機號碼。
    接通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那是林悅的聲音,卻冰冷得如同從墳墓中爬出:“快來救我……我在工廠的鍋爐裏……”
    蘇晴渾身發冷,強忍著恐懼朝鍋爐房走去。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巨大的鍋爐正在緩慢轉動,裏麵不時傳來微弱的撞擊聲。當她湊近查看時,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突然貼在玻璃上,正是失蹤的林悅!
    “救救我……他們要把我們煉成怨靈……”林悅的聲音斷斷續續,她的身體似乎正在被某種黑色物質吞噬。蘇晴想要施救,卻發現鍋爐的閥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
    就在這時,工廠外傳來警笛聲。原來蘇晴在進入工廠前,已經將位置信息發給了警方。隨著警笛聲由遠及近,整個工廠開始劇烈震顫,牆壁上滲出黑色黏液,陳瑤的怨靈在空氣中若隱若現,發出淒厲的嘶吼:“誰都別想走!”
    警察破門而入的瞬間,蘇晴看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在煙霧中一閃而過。他們手中拿著奇怪的法器,似乎正在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而林悅所在的鍋爐突然炸開,黑色煙霧彌漫了整個空間。
    在混亂中,蘇晴被一股力量推向角落。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煙霧中走出——那是給她打電話的神秘男聲。男人掏出一個刻滿符文的銅鈴,口中念念有詞,鈴聲響起的瞬間,陳瑤的怨靈發出痛苦的尖叫,而那些神秘人則化作一縷縷青煙消失不見。
    “我是陳瑤生前的戀人。”男人解釋道,“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她的死因,發現有人在利用怨靈進行邪惡實驗。你們無意中闖入,被當成了新的目標。”
    在男人的幫助下,蘇晴和警方終於徹底搗毀了這個邪惡組織。林悅雖然保住了性命,但精神受到重創,需要長期治療。而那個神秘的夜半鈴聲,也隨著工廠的徹底拆除,消失在了記憶深處。
    然而,偶爾在雨夜,蘇晴仍會聽到若有若無的手機鈴聲,仿佛是陳瑤的怨靈在訴說著未盡的冤屈,又像是提醒她,有些黑暗,永遠不會真正消失。
    五年後,蘇晴早已搬離那座城市,結婚生子,過上了看似平靜的生活。她將那段噩夢般的經曆深深埋藏在心底,幾乎快要相信一切都隻是一場幻覺。直到女兒朵朵五歲生日那天,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
    深夜,蘇晴被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驚醒,這聲音與記憶中那個夜半鈴聲截然不同,帶著孩童般的天真。她迷迷糊糊地摸向手機,卻發現床頭櫃上空無一物。鈴聲持續不斷,蘇晴循著聲音找去,竟發現聲音來自朵朵的房間。
    推開女兒虛掩的房門,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地板上,朵朵正坐在床上,手中握著一部粉紅色的兒童手機,屏幕藍光映著她蒼白的小臉。“媽媽,有個姐姐找你。”朵朵睜著大眼睛,聲音稚嫩卻透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冷靜。
    蘇晴感覺血液瞬間凝固,那部兒童手機她從未見過,更不可能有信號。她顫抖著接過手機,鈴聲戛然而止,屏幕上跳出一條新消息:“還記得我嗎?我們的遊戲還沒結束。”發送人顯示為“陳瑤”。
    次日清晨,朵朵發起了高燒,醫院檢查卻查不出任何病因。蘇晴守在病床前,看著女兒燒得通紅的小臉,心中滿是愧疚與恐懼。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這場劫難。深夜的病房格外寂靜,蘇晴趴在床邊打盹,突然被一陣細微的啜泣聲驚醒。
    她抬頭望去,朵朵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雙眼空洞無神,正對著牆角喃喃自語:“姐姐說,要帶我去找媽媽......”順著朵朵的目光看去,牆角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穿著破舊的工裝,長發遮住了臉,正是陳瑤的模樣!
    蘇晴強忍著恐懼,衝過去抱起朵朵。懷中的女兒身體冰冷,仿佛沒有一絲生氣。“別碰她!”一個尖銳的聲音在病房中回蕩,陳瑤的身影瞬間飄到她麵前,腐爛的手爪直逼朵朵的脖頸。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閃過,神秘男聲再次出現,手中銅鈴劇烈搖晃,陳瑤的身影在金光中發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沒想到他們還留了後手。”男人麵色凝重,“當年雖然搗毀了那個組織,但他們在受害者身上種下了詛咒。你女兒的出現,喚醒了沉睡的怨氣。”男人告訴蘇晴,想要徹底擺脫詛咒,必須回到那座廢棄工廠的舊址,找到當年鎮壓陳瑤的鎮魂石,將其徹底摧毀。
    蘇晴看著昏迷中的女兒,咬了咬牙,決定再次踏上這片充滿恐懼的土地。回到故地,曾經的工廠已變成一片荒蕪的草地,唯有地下隱隱透出一絲陰冷的氣息。在男人的幫助下,他們找到了鎮魂石的埋藏之處。那是一塊漆黑的石頭,表麵刻滿詭異的符文,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就在蘇晴準備砸碎鎮魂石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黑影從地底湧出,將他們團團圍住。黑影中,蘇晴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都是當年在工廠中失蹤的人,如今他們都變成了沒有意識的怨靈。陳瑤的身影也再次出現,這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放了我......也放了他們......”
    蘇晴握緊手中的錘子,心中充滿矛盾。摧毀鎮魂石,或許能解除詛咒,但這些被困的怨靈將永遠無法解脫。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說道:“唯有淨化鎮魂石,才能讓他們真正安息。”
    蘇晴深吸一口氣,將銅鈴的力量注入錘子,重重砸向鎮魂石。隨著一聲巨響,鎮魂石裂開一道縫隙,無數黑氣從中湧出。蘇晴念動咒語,銅鈴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黑氣一一淨化。怨靈們在光芒中漸漸消散,陳瑤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鎮魂石徹底粉碎的那一刻,蘇晴感覺身上的重擔終於消失了。回到醫院,朵朵也終於蘇醒過來,高燒退去,恢複了往日的活潑。
    從那以後,夜半鈴聲再也沒有響起。但蘇晴知道,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或許還存在著不為人知的黑暗。她將銅鈴掛在女兒的床頭,既是守護,也是提醒——有些過去,永遠不能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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