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誰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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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這個問題時,沈穗兒仿佛隻是一個置身於這場情感糾葛之外的旁觀者。她神情淡漠,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似乎這世間沒有什麽能夠觸動她的心弦的東西。
    他與沈穗兒相處很久了自然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沒有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怎麽可能得到她的偏愛呢?
    君鬱澤失神之際忽然發現沈穗兒再次邁出了一步,一看就是想離開,根本就沒有跟他說一聲的意思,也沒有征得他的同意,行事越發我行我素了。
    他出聲叫住沈穗兒,“你規矩都學到哪去了?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沈穗兒看出來他在想什麽,於是解釋道,“臣妾沒有要走的意思,隻是那裏有墨水,臣妾換個方便的位置站著。您沒發話,臣妾哪敢擅自離開?”
    君鬱澤表情緩和了些,緩緩向她招了下手 ,“過來。”
    沈穗兒剛剛邁出腳步,朝著他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和剛剛一樣在隻有幾步近的時候君鬱澤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裏,她隻覺得身體一輕,下一秒就已經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君鬱澤腿上。
    她能感覺到君鬱澤正緊緊地將抱著自己,那力道勒得她手臂發痛,他仿佛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
    沈穗兒微微轉頭看向他,君鬱澤的手恰好在此時落在她的臉上並輕輕地撫過,動作雖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麵,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強烈的占有欲、近乎偏執的執著以及情感。
    "你剛剛說少了一點,你不僅是沈穗兒,還是朕的女人,此生此世都隻能屬於朕一人!" 君鬱澤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沈穗兒的耳畔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霸道,“你裝也要裝出隻愛朕一個人的樣子來,如果再讓朕知道你心中記掛別的男子,朕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微微眯起雙眸,其中閃爍著一絲危險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陛下,請你冷靜一點,不要發瘋,”隻見沈穗兒抬手輕輕抵住了君鬱澤下壓而來的頭阻止了他親吻自己,並巧笑嫣然地說,“你應該知道,真瘋起來,沒人是我的對手。”
    她臉上的笑容如陽光般耀眼,充滿了張揚與自信。然而,卻隱隱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和恐怖之感。
    尤其是她眉間那顆如燃燒火焰般鮮豔的紅蓮印記,更是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魅力,宛如傳說中那勾人心魄、危險卻又迷人至極的魅魔。
    君鬱澤心有不忿,他明明都把標準答案公布了,隻要沈穗兒照著填就行,可沈穗兒偏偏要走幾道彎路,跟頭倔驢一樣。
    那個字有那麽難說出口嗎?
    隻是為了應付他也好呀。
    想著,他心中壓抑已久的不甘與執念在這一刻決堤,他的手掌猛地按住了沈穗兒的手腕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去,用力地吻上了沈穗兒的唇。這一吻充滿了霸道與強勢,不同上次的溫柔調情,這一次的吻,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倒更像是一種嚴厲的懲罰。
    他的牙齒緊緊咬住了沈穗兒柔軟的嘴唇,用力之大甚至咬破了表皮,一絲鮮血緩緩流淌出來。然而,這絲血跡非但沒有讓她顯得狼狽不堪,反而為她增添了一抹別樣的嬌豔之色,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帶刺玫瑰,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沈穗兒上一次因為感受到他難得的柔情與小心翼翼才沒有抗拒,這一次因為明顯感受到了侵略和他的戾氣,她推開了君鬱澤,之前是因為沒有底氣,而現在她覺得自己真沒必要忍氣吞聲了。
    沈穗兒反手將他推開,她的身體因為剛才的激烈動作而微微偏了一下正好獨占了龍椅。坐穩之後,她抬起手輕輕擦拭掉自己唇上殘留的血珠,那一抹猩紅在她白皙的手指間顯得格外刺眼。
    她的目光緩緩移向被自己推離龍椅的君鬱澤,隻見他的嘴角也沾上了一絲血跡,雖然是她的血,但原本俊朗的麵容此刻竟多了幾分淒美。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他,沈穗兒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惡作劇般的玩心。
    於是,她故意板起臉,收起平日裏的嬉笑逗趣沒心沒肺的麵孔,換上一副陰冷偏執的表情,死死地盯著君鬱澤的眼睛,用一種低沉而又充滿威脅的語氣說道:“陛下,你又中了我的毒。”
    說完她還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毒婦,見君鬱澤疑惑的樣子,她故意引導他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不信?你有沒有感覺到心口處傳來陣陣刺痛呀?”
    其實,她也不是詐君鬱澤的,她的血本來就有毒,君鬱澤作死咬破了她的嘴唇 ,可能也在無意間咽了她的一些血。
    君鬱澤正要反駁,剛好心頭就傳來一陣一陣地刺痛,他目露震驚,問道,“你何時下的毒?”
    “剛剛你警告我時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君恩不長久,伴君如伴虎,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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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沈穗兒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隻見她毫無壓力地換了個比較舒服的翹腿姿勢,身軀微微側靠在椅背處,仿佛一隻高貴的鳳凰棲息於枝頭。盡管她的姿態顯得有些慵懶,但周身所散發出的威嚴氣息卻是絲毫不減,令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
    “再者,我平生最討厭別人隨意動我的東西、幹涉我的意誌。”
    “朕不過隻是說了你來幾句罷了,未曾想你竟然會將事情做得如此決絕……”君鬱澤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君鬱澤並沒有大動肝火,此刻他的雙眸之中,有的僅僅隻是無盡的苦澀以及深深的失望。
    隻見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問道:“你以為朕需要你偽裝多久呢?一年半載罷了,很難嗎?”
    “一年半載?”沈穗兒自顧自地低語,心想,他方才說我這輩子都隻屬於他一人,裝也要裝出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模樣,可現在卻說一年半載,難道他餘生隻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了?
    說起來自直到他中深藏後我確實沒有去奉天樓問過他的命數,不知道他的壽限餘剩幾何,她剛要說實話,“陛下,臣妾……”
    話還未曾說完,就突然被君鬱澤接下來的動作打斷了。他用了內力,迅速到了沈穗兒麵前,麵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他猛地揚起一隻手,沈穗兒見狀,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提高了警惕,手中閃現一根銀針。
    然而,君鬱澤拉起她的手便看見了那根銀針,他揚起的手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性的舉動,而是緩緩地伸出食指,輕輕地落在了沈穗兒的心口位置。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隔著衣物,似乎想要透過這單薄的阻礙,觸碰到那顆一直對他緊閉著的心。緊接著,從君鬱澤口中說出的話語,充滿了無盡的嘲諷與憤怒,怒吼道:“看看啊,你從來不曾信任過朕,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堂堂一國之君,本應高高在上,掌控著整個國家的生死存亡,受萬民敬仰與朝拜,輕而易舉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然而此時此刻,這位尊貴無比的君王卻如同世間無數個愛而不得、滿心苦楚的癡情人一般,麵容之上盡是悲涼淒慘之色。
    那雙向來冷厲的雙眸,如今也被無盡的哀傷所籠罩,仿眼角處甚至隱隱有淚光閃爍,每一滴淚水都似乎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的痛苦。
    隻因他想要的不僅僅是人,還是那個人的真心。
    皇帝心情值:0[悲傷])
    這一次其實完全不用看數值,他的情緒已經毫無遮掩地表露出來了。
    “我不是不信任你。”
    君鬱澤一聽眼睛亮了一下,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就聽見沈穗兒說,“我誰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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