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後台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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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待那身影靠近,士兵們才看清來者是陳將軍,他胯下的戰馬嘶鳴著停了下來,揚起一片塵土。
    聞訊策馬過來的陳敬目光如炬,迅速掃視了一下四周。當他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黑鷹軍士兵時,眉頭緊緊皺起。
    而當他發現其中一個傷者竟然是自己的侄子時,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愕和憤怒之色。隻見那侄子躺在地上努力想要掙紮著站起來,但似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罪魁禍首就不用問了,肯定就是這個腳下還踩著一個黑鷹軍士兵的小子。
    他打量沈霽霖的同時,沈霽霖也看向他,眉頭微皺,心想,軍中不是不能驅馳嗎?他明明是將軍打扮,眼下又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怎麽還壞了規矩?
    陳敬即刻下馬,不問青紅皂白下意識就率先指責沈霽霖,“剛來就挑事,怕沒人認識你嗎?”
    顯然光是嘴上說說已經無法平息他心中的不滿了,見他麵生又年紀輕輕,直接把他拿普通士兵對待了,緊接著,他竟然抬起腳來,就要朝著沈霽霖狠狠地踹過去!
    然而,沈霽霖迅速地躲開了這凶猛的一踹。這下子可把那人氣得夠嗆,陳敬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沈霽霖,怒吼道:“你居然還敢躲?”
    隻見沈霽霖幹淨利落地從腰間拽出了那塊象征著他身份的軍牌。他將其穩穩地握在手中,然後以一種極其自信且堅定的姿態,展現在陳敬麵前。
    與此同時,沈霽霖昂首挺胸,底氣十足地說道:“承蒙皇上信任,我雖然隻是個副將,卻是直隸此戰主帥祝大將軍,也就是說,隻要祝大將軍許可,這軍營裏的事我都可以過問和插手。”
    他說著挪開了腳,鬆開被他踩著的那個黑鷹軍,繼而質問道,“這幾個士兵擾亂軍紀不說,你作為將領也目無軍紀,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偏頗,你們在軍營裏這麽久了,這幾個人什麽德行,你們心裏應該多少有點數吧?怎麽一上來就對著我動手?”
    聽了他這話陳敬翻了個白眼,麵帶不屑,聲音極為粗獷,“嘁,副將?主帥都不管這閑事,你瞎操什麽心?祝將軍難道沒跟你打過招呼,盡量對黑鷹軍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嗎?”
    陳敬說罷,指著周圍一圈,被他手指中的人一個個都四處亂看,眼神飄忽不安 ,他收回手,又問沈霽霖,“你看看周圍的人,多嗎?有誰敢多說一個字嗎?”
    沈霽霖看著他們一個個低下頭的樣子就知道,這樣仗勢欺人的做派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他抬了抬眉,陰陽怪氣地笑著問,“軍營裏是有你這樣的將領聽之任之、姑息養奸,才讓他們囂張跋扈無所顧忌的吧?怎麽?這裏麵是有你家那不成器又被當做寶貝疙瘩的兒子在嗎?來人,拖出去,軍法處置。”
    照理來說他是可以下令的,可一群士兵們麵麵相覷,眼神閃爍不定,彼此之間相互推諉著,誰也不願意第一個上前。
    發話的沈霽霖臉色微變,似乎有些僵硬,他緊緊握著拳頭,他初來乍到,尚未樹立起足夠的威信,難以讓這些士兵心悅誠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這也太誇張了,並且這些人不是對他實力的不服,而是迫於壓力不敢服從他的命令。
    氣氛本就尷尬住了,一陣嘈雜的笑聲突然傳來。原來,黑鷹軍中那些之前並未與沈霽霖交手的士兵們正陸陸續續地從遠處朝著這邊走來。
    他們似乎早就聽到了這邊發生的情況,遠遠地便瞧見了沈霽霖此刻的尷尬處境。於是,這群人毫無顧忌地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沈霽霖的尊嚴徹底踐踏在地一般。
    陳敬見他碰了壁,一肚子火氣倒是退了,還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語氣中半是勸導半是威脅,“初出茅廬的小子,被京城裏的風水養慣了,什麽水都趕趟一腳?告訴你這裏頭的水可深著呢,別把自己淹死。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天高皇帝遠的,你要真出了什麽事也沒人幫你做主呀!”
    “來了呀?張兄、李兄,你們可來了,趕緊收拾這臭小子!”看到黑鷹軍來的人更多了,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又有種滿血複活的即視感,氣血十足地喊道。
    一場戰鬥還沒開打就因為一個充滿煩躁的聲音打止,“吵什麽吵?本將軍光操心戰事都忙得焦頭爛額的,還要花時間來管你們嗎?”
    來人正是聽了士卒的通報後走出營帳來到這邊的看情況的祝遲淵。這種小事原本是用不著勞煩他的,但如今的軍中沒幾個真正能好好管事的。
    他眼角烏青,兩撇胡須掛著未拭淨的茶沫,可見是一宿未眠,血絲從瞳孔向四周延伸,臉上是難以形容的疲憊與煩躁。
    陳敬倒反天罡先告狀,還半點不覺得自己理虧,還提到了黑鷹軍背後的靠山,想借此給沈霽霖一個教訓,“祝大將軍,你看看這……沈霽霖把黑鷹軍的人打成什麽樣了?這麽多人都傷著了,要是他們家中長輩問責,又要好一陣子不能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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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遲淵根本沒表態,隻說一句,“沈霽霖,你隨本將軍過來。”
    沒人真正知道他帶沈霽霖走的目的是想單獨問罪,還是想保護他。
    但相較而言,陳敬覺得保護的可能性更大,要是想罰他根本不用單獨帶走,尊卑有序,在這裏好像又不一樣的標準,明明祝遲淵是主帥就算他真的想偏袒誰,放在曆史上任何一個時期和軍營,別人都不敢多說什麽的,但天祈的軍營兵不成兵,將不像將,不良之風揮之不去。
    “祝大將軍,這事就這麽算了?不給個交代那些大人可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在這,說到底也得看京城裏那些官員的臉色,要是他們稍微使點絆子,三軍的處境隻會是雪上加霜。”
    聽聽,這種明明隻能背著人偷偷摸摸幹的“髒活”在此刻卻成了陳敬明目張膽施壓的底氣。可他說的也沒錯,遠在京城官員多半都是這麽行事的。
    祝遲淵停下腳步,重新代沈霽霖介紹一下自己,“你還想怎麽樣?當他跟你之前收拾的人一樣好拿捏嗎?沈霽霖的父親是當朝二品文官,深得重用,他妹妹位居妃位,聖眷正濃,而他尚未建戰功,首次出征便就皇上任命為本將軍的副將,也能見得他本人深得皇上信賴,真鬧大了,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陳敬忽然一句話說不出來,“這……”
    祝遲淵趁熱打鐵,給了他個台階下,“沈霽霖雖然出手了,這些黑鷹軍沒殘、沒重傷、也沒鬧出人命來,就當做小輩之間的恩怨,做長輩的先別插手吧。”
    過了不久,陳敬認為此言有理妥協了,祝遲淵還是堅持了剛剛的做法,把沈霽霖單獨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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