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綺夢提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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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綺夢的心中,覃芊落是世間最美好純淨的存在,如同夜空中最皎潔的明月。
是唯有她才能去摧毀的人兒,是旁人神聖不可侵犯的白月光,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玷汙。
而如今,這份美好被破壞,她視為獵物的覃芊落被蘇錦韻“玷汙”,這怎能不讓她怒火中燒、惱羞成怒呢?
這種憤怒,就像是被壓抑許久的火山,內部岩漿翻滾湧動,隨時可能爆發,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她的胸腔中仿佛有一頭猛獸在咆哮,急於掙脫束縛,去發泄心中的怨恨。
綺夢這般想著,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那笑容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可怖,恰似來自地獄深淵的索命使者,帶著無盡的惡意。
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雙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牢牢地釘在了地上,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仿佛要用眼神將其穿透,窺探屋內的一切。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她的怨念所感染,變得冰冷而凝重,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她沉重粗重的呼吸聲和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那心跳聲如同密集敲響的戰鼓,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敲擊著她的胸腔,也敲擊著這死寂的夜晚。
良久,久到月光似乎都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移動了幾分,灑在地麵的光影也隨之悄然變換。
她才輕輕地挪動腳步,每一步都輕得如同一片飄落的羽毛,踏在寂靜的石板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她的動作極為隱蔽,每一個轉身、每一次移步,都像是經過無數次精心排練,如同一隻訓練有素、最擅長隱匿行蹤的夜貓。
她悄然離開,身影在月光下一閃而過,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她巧妙地避開了王府中每一處可能被察覺的角落,沒有引起王府暗衛的絲毫注意。
哪怕是向來警覺、如同暗夜守護者般的瑤光,也被她手中那塊散發著奇異光澤、紋路詭異的奇怪石頭給蒙蔽過去了。
對她的行蹤毫無察覺,任由她隱匿於夜色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她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隻留下那被月光拉長、逐漸模糊的影子。
在寂靜的夜裏,訴說著這場隱匿在黑暗深處的秘密與陰謀,以及那如潮水般洶湧的嫉妒與怨恨。
第二日清晨,晨曦像是被誰不小心打翻的金漆,毫無保留地肆意傾灑在昭王府的每一寸土地上。
淡薄的雲層被染上了瑰麗的色彩,紅的似火,橙的如霞,交織在一起。
就像是天邊舞動著的霓裳羽衣,將整個天空裝點得如夢似幻。
蘇錦韻與覃芊落二人,於雕花銅鏡前精心梳妝。
覃芊落坐在妝台前,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拿起一支雕刻著繁複花紋的發簪,對著鏡子,將其緩緩插入如墨的發髻之中。
動作輕柔且優雅,每一下都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蘇錦韻則站在她身後,溫柔淺笑,眼神中滿是愛意,時不時伸出手,幫忙整理著覃芊落衣角細微的褶皺。
兩人偶爾眼神交匯,便會有絲絲縷縷的愛意在其中流轉、蔓延,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甜蜜的氣息。
一切就緒後,她們攜手款步來到正廳。廳內,雕梁畫棟,氣派非凡,檀木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林若清和覃守正早已端坐主位,林若清身著華麗的服飾,儀態端莊,麵容慈祥。
覃守正周身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與親和。
蘇錦韻與覃芊落蓮步輕移,身姿婀娜,走到二人麵前,盈盈下拜,動作整齊劃一,盡顯溫婉與恭敬。
隨後,她們雙手穩穩地端起精致的茶盞,茶盞中升騰著嫋嫋熱氣,茶香四溢,兩人奉上飽含敬意的香茗。
林若清覃守正麵帶微笑,眼神中滿是欣慰,接過茶盞,淺抿一口,緩緩點頭。
言語間滿是對二人的期許與關懷,叮囑她們要相互扶持,和和美美。
敬茶儀式結束後,蘇錦韻因朝中公務堆積如山,十分繁忙,雖滿心不舍。
眼神中盡是眷戀與擔憂,卻也隻能匆匆與覃芊落告別。
她走上前,雙手緊緊握住覃芊落的手,低聲叮囑著,要她照顧好自己,若是有任何事情,一定要派人即刻通知她。
覃芊落微微點頭,眼中同樣滿是不舍,輕聲回應著,讓她放心去忙。
兩人緊握的手許久才鬆開,蘇錦韻又深深地看了覃芊落一眼,才轉身離去,腳步匆匆,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外。
覃芊落移步至花園的涼亭之中。涼亭四周,繁花似錦,紅的、粉的、紫的花朵競相綻放,爭奇鬥豔,散發出濃鬱的芬芳。
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時而輕盈地落在花蕊上,時而又振翅高飛。
偶爾有一兩隻飛進涼亭,繞著覃芊落輕盈盤旋,仿佛被她的美麗所吸引。
石桌上擺放著一盞清茶,熱氣如絲如縷地嫋嫋升騰,清新淡雅的茶香在空氣中緩緩彌漫開來。
與周圍的花香交織在一起,沁人心脾,讓人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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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持書卷,安靜地坐在石凳上,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她的身上、書頁上。
她沉浸在墨香與茶香交織的愜意時光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抹寧靜而滿足的笑意,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就在這時,一襲白裙的綺夢悄然現身。她像是一朵被風吹落的梨花,從花叢小徑中緩緩走來。
腳步輕盈,仿若踏雲而來,每一步都似怕驚擾了這美好的清晨。
她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如同風中搖曳的花瓣。
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她的裙擺上,泛出柔和的光暈,她整個人仿佛被籠罩在一層夢幻的薄紗之中。
宛如一朵盛開在晨曦中的百合,看著純淨而美好,隻是她的臉上,隱隱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
綺夢輕咳一聲,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帶著一絲猶豫,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覃芊落聞聲,緩緩抬起頭,目光從手中的書卷上移開。
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動作優雅而舒緩,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幅優美的畫卷。
她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綺夢,眼中滿是探尋之意,似乎在猜測她此番前來的目的。
稍作停頓後,覃芊落朱唇輕啟,聲音清脆悅耳,如林間清泉。
在這靜謐的清晨裏流淌:“綺夢姑娘,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麽心事?”
聲音裏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讓人聽了如沐春風,溫暖而舒適。
綺夢假意緊張,微微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裙擺,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指甲陷入掌心,留下淺淺的痕跡。
猶豫片刻後,她的聲音略帶顫抖地響起:“王爺,奴家……奴家想離開這裏。”
聲音裏滿是糾結與無奈,像是經過了無數次內心的掙紮才鼓起勇氣說出口。
覃芊落聞言,眸中的不解一閃而過,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卻又清晰可見。
隨即,她微微前傾身子,眼中滿是真誠與擔憂,關切地詢問:“綺夢姑娘是有了想去的地方了?”
綺夢端坐在覃芊落的對麵,身姿看似優雅閑適,可內心卻如翻湧著驚濤駭浪的海麵,久久無法平靜。
她緩緩抬起手,那蔥白般的玉指微微有些顫抖,輕輕拈起茶盞,動作刻意放緩,試圖偽裝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她將茶盞緩緩送至唇邊,輕抿一口,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滑落,可心底的寒意與憤懣卻絲毫未減。
她微微垂眸,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急促地輕輕顫動。
恰到好處地將眼中轉瞬即逝、猶如寒星般的陰霾隱匿起來,生怕被旁人捕捉到分毫情緒。
須臾,她深吸一口氣,胸腔微微起伏,像是在心底暗自下了極大的決心。
嘴角勉強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笑意盈盈,眼神卻略顯空洞。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恰似春日裏潺潺流淌、清脆悅耳的溪流,緩緩開口:“奴家曾有幸聽王爺提及錦繡郡。
王爺談及那裏時,眼中滿是眷戀與熱愛。聽聞那地方山清水秀,山水相依,如詩如畫。
物阜民豐,百姓安居樂業,仿若人間仙境。自那時起,奴家心下便一直憧憬著,日思夜想。
此番正好有機會,想去王爺的封地親身領略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
再者,王爺如今已然成婚,身份與往昔大不相同。
奴家再繼續留在府中,總歸諸多不便。相府人多口雜,外頭的市井百姓又最愛捕風捉影。
近來聽聞,他們已然開始對王爺妄加揣測,編排起許多不實的流言蜚語。
奴家實在不願蘇相因為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對王爺心生嫌隙。
要是因此破壞了王爺與蘇相之間的情誼,平白無故地生出許多不必要的事端,徒增煩惱,奴家真是萬死莫贖。”
她言辭懇切,娓娓道來,每一個字都咬字清晰,可那低垂的眼眸下,藏著的心思卻如同幽深的古井,讓人難以捉摸。
覃芊落聞言,不禁微微挑了挑眉,眉梢輕揚,思緒瞬間如脫韁的野馬,飄回到她和蘇錦韻結親之前。
那時,她在府中偶爾路過下人房,不經意間聽到下人們在角落裏竊竊私語,談及綺夢。
當時她隻覺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閑談,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畢竟她與綺夢之間,幾乎沒有什麽往來,不過是點頭之交,見麵時禮貌性地寒暄幾句罷了。
如今聽綺夢這般言語,想來市井之中,那些流言蜚語怕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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