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內，文欣研看著自己麵前的幾張照片，手裏拿著一張，“這個人怎麽這麽眼熟呀！”
    “怎麽了？”蕭雲山好奇道，“你見過他們？”
    文欣研麵露疑惑的搖搖頭，“我不確定，得問問阿離！”
    打了個電話把在法醫室追劇的鍾阿離叫過來，然後把手裏的照片遞給她，“阿離，這個人咱們倆是不是見過？”
    鍾阿離看著手裏的照片，“見過啊！那天咱們一起去省理工大的時候，當時我們在進那個大樓的時候見過他和一個小姑娘一起走出來。”
    文欣研這才想起來，“當時那個小姑娘......”
    “嘶......”鍾阿離仔細思索了一會，開口道：“就是她！她就是視頻裏的那個！”
    “當時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我們還在那個辦公室裏找到了一個手機，從手機殼看好像是一個女孩的......”
    二人相視一眼，立馬跑出辦公室。
    蕭雲山嚐試著起身，但是一陣無法抑製的頭疼襲來，隨即渾身無力的坐下，“看樣子我不能再拖了。”
    從口袋裏拿出兩顆小藥丸吃下去，打開手機，掛了一個下午兩點的號，掛號醫生叫做張永山，是他上大學的時候最熟悉的一個老師。
    然後又打印了一個請假條，填好之後便去找領導簽字......
    時間就像指尖的細沙，越想抓住卻越是難以挽留。
    轉眼就到了下午一點多鍾，在碧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二樓的走廊裏麵，蕭雲山一個人坐在那裏。
    “呀！雲山？你怎麽在這？”張永山見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有些驚訝，把他叫醒後開口問道。
    蕭雲山輕輕一笑，“好久不見啊，老師。”
    張永山身穿白大褂，雖然隻有五十來歲，但是卻已經滿頭白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聽說在咱們市公安局的刑警隊工作，怎麽今天有空來這裏了？”
    蕭雲山笑著搖搖頭，抬眼朝走廊盡頭的電子屏幕看了一眼。
    張永山也朝那邊看去，盡管距離有十幾米，但他還是依然看到上麵鮮紅色的文字：“5號病人，蕭雲山”。
    “你怎麽了？”
    蕭雲山撐著扶手站起身來，“不應該在辦公室裏說這些話嗎？”
    張永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笑著點點頭，“瞧我這記性，走，去我辦公室說。”
    兩人來到辦公室，張永山關上門，示意蕭雲山坐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了關切與嚴肅。
    “雲山，到底怎麽回事？你別嚇老師，身體哪裏不舒服？”
    蕭雲山深吸一口氣，有氣無力的緩緩說道：“老師，你還記得嗎，當初最後一節課上，你說過，作為醫務工作者，應該時時刻刻保持冷靜才是。”
    “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眉頭微皺，雙手雖然放在大腿上，但是微微有些顫抖，手心應該還有微微出汗的情況。”
    “你在緊張什麽？”
    張永山聽見蕭雲山的話微微一愣，隨即苦笑一聲，“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我當初知道你做什麽之後，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過會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麵。”
    蕭雲山微微搖頭，“老師，你的心亂了，喝杯水冷靜一下吧。”
    見他這時候還有空說這些，張永山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強行冷靜下來，“你怎麽回事？”
    看他這樣，蕭雲山微微點頭，“這才對嘛！”
    “老師，我最近頭疼得厲害，沒有感冒發燒的症狀，上次去檢查過，這是當時的結果，不過我覺得不太對。”
    說著，他掏出手機遞給張永山，繼續道：“我懷疑是......”
    “別胡說！”張永山拿著他的手機，皺著眉頭仔細觀看上麵的一個照片，“這個太模糊，看不清楚。”
    把手機還給他，然後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個小型手電筒，“來，先讓我做個初步檢查。”
    他仔細檢查了蕭雲山的瞳孔、耳道，又詢問了一些症狀細節，臉色愈發凝重。
    “雲山，我建議你立刻做個全麵檢查，腦部ct、血常規、心電圖等等，一項都不能少。”
    蕭雲山微微點頭，“這才對，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張老師。”
    張永山立刻開始為蕭雲山安排檢查事宜。
    就在這時，蕭雲山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林宇昂打來的。
    “雲山，我們發現紀承業和黃盛可能的藏身地點了，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跑了，你這邊情況怎麽樣，能趕來嗎？”
    蕭雲山看了一眼張永山，猶豫了一下，“我......我在醫院，有點事走不開。”
    “你問問欣研他們，看他們有沒有找到那個女孩。”
    掛斷電話，張永山看著蕭雲山，眼神中滿是擔憂，“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可不能硬撐著。”
    “先把檢查做完，看看結果再說。”
    蕭雲山點點頭，表示理解。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在醫院各個科室之間穿梭，完成了各項檢查。
    當他終於回到張永山辦公室時，他還在忙，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你先坐這等會，到結果出來之後我叫你。”
    蕭雲山點點頭，也隻能先坐在那裏。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孩過來送東西。
    等她走後，辦公室裏就剩下他和蕭雲山兩個人。
    張永山看著自己手裏的檢查報告，眉頭越皺越緊，看到最後他忍不住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掏出一根點上。
    “剛剛那個人應該是我的學姐，名字叫夏雨。”蕭雲山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看著張永山，“上班的時候似乎不許抽煙吧？”
    張永山朝他看了一眼，“雲山，你不是在睡覺，怎麽醒了？”
    “我怎麽回事？”
    聞言，張永山搖搖頭，“沒事，你的問題不是很嚴重。”
    蕭雲山搖搖頭，“張老師，我太了解你了，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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