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這麽說，張永山苦笑一聲，“當初你就是這樣，結果現在你比當初更......”
    “唉......”蕭雲山輕笑一聲，“在市公安局刑警隊工作這麽久，總得有點長進麽不是？”
    “別打岔了，張老師，直接說吧，我到底怎麽回事？”
    張永山見他一臉的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稍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根據你腦部ct顯示，腦部有一個陰影，初步懷疑是......腫瘤。”
    “但具體性質還需要進一步做病理檢查才能確定，可是鑒於出現的位置......”
    蕭雲山微微一笑，“果然是這樣，我還有多少時間？”
    張永山微微一愣，麵露苦澀，“雲山，我......”
    “我理解，”蕭雲山擺擺手，“告訴我，還有多久。”
    “雲山，老師沒用......”張永山看著他，“我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現在卻......”
    “老師，”蕭雲山打斷他，“我也是從醫科院校畢業的，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你不用想這些。”
    張永山滿是自責與無奈，聲音微微顫抖，“雲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是惡性腫瘤，而且位置特殊，可能手術風險極大，甚至無法進行有效手術。”
    “從症狀發展的速度推測，或許隻有幾個月到半年的時間。”
    “但如果是良性的，情況會好很多，不過也還是需要盡快治療。”
    蕭雲山深吸一口氣，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樣的答案，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刺痛。
    但多年的職業生涯積累的經驗讓他很快恢複平靜，他思考片刻後問道：“張老師，那病理檢查什麽時候能出結果？”
    張永山看了看時間，“最快明天下午。”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等結果出來，我們再商討具體的治療方案。”
    “不管是良性還是惡性，老師都會盡最大努力幫你。”
    蕭雲山點點頭，站起身來，“好的，張老師，麻煩您了。”
    “不過這件事，暫時別告訴其他人，我不想讓同事們分心，現在我參與的一些案子到了關鍵階段，不能出任何差錯。”
    張永山擔憂地看著他，“雲山，你都這樣了，還想著案子。”
    “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得好好照顧自己啊。”
    蕭雲山笑了笑，“放心吧，張老師，在結果出來之前，我不會有事的。”
    “而且這案子關係重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懸著。”
    說完，他與張永山告別，離開了醫院。
    回到警局，蕭雲山強打起精神，找到林宇昂詢問他們那邊的情況。
    林宇昂皺著眉頭說道：“雲山，我們趕到的時候，紀承業和黃盛已經不在了，現場一片狼藉，全是吃剩的東西。”
    蕭雲山沉思片刻，“看樣子他們也感覺到了危險，而且這個危險的來源很可能是想讓他們閉嘴的人。”
    “加大調查力度，務必盡快找到他們的下落。對了，文欣研和鍾阿離那邊有什麽發現嗎？”
    林宇昂搖搖頭，“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女孩，隻是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我們一時之間還不清楚。”
    蕭雲山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頭疼，“讓她們加快速度，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
    “不管從什麽角度來看，這個女孩能同意做這樣的事情都需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可是她偏偏還就同意了，這其中一定有我們還不知道的情況。”
    林宇昂點頭表示明白，“好，我這就聯係她們，催促一下進度。”
    “雲山，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你先去休息會兒，這邊有我盯著。”
    蕭雲山擺了擺手，“沒事，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這案子緊迫，我休息也不安心。”
    “對了，反貪局那邊怎麽樣了？”
    林宇昂神色一凜，說道：“我們已經把事情報上去了，隻是目前還沒有得到回應。”
    蕭雲山思考片刻後說道：“紀承業在這個位置上摸爬滾打多年，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手段。”
    “現在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這個靠山現在應該已經舍棄他了，所以算上我們，想找到他的人應該是足足有三撥人。”
    “對了，那個什麽路18號的，查了嗎？”
    “湖濱路18號欣研他們查了，”林宇昂說道，“裏麵隻有一些錢財，沒什麽特別的價值。”
    “隻有一些錢財？”蕭雲山微微一愣，“多少？”
    “大概一百多萬吧！”
    蕭雲山點點頭，“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有這麽多錢，看樣子他沒少做事......”
    說到最後，他長歎一口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與此同時，文欣研和鍾阿離正在一間安靜的咖啡館裏與那個叫做薑紓的女孩交談。
    此時的她看起來十分緊張，她的手指不斷地絞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文欣研輕聲說道：“薑紓，我們知道你可能有難言之隱，但紀承業的所作所為已經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你提供的線索對我們非常重要。”
    “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薑紓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眼中泛起淚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我......我真的很害怕。”
    “紀承業他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會毀了我的前程，還會傷害我的家人。”
    鍾阿離遞過去一張紙巾，溫和地說：“別害怕，我們是警察，一定會保護好你和你的家人。你先告訴我們，紀承業讓你做了什麽？”
    薑紓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說道：“他讓我在學校裏收集一些同學的隱私信息，還讓我把一些偽造的實驗數據放到特定同學的檔案裏。”
    “我一開始不願意，可他拿出一些我以前犯過的小錯誤的證據，說隻要他把這些證據公布出去，我就會被學校開除。”
    文欣研皺了皺眉，問道：“你說的以前犯過的小錯誤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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