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次來找宗華，是想再次把他帶到旅館，代替他的身份。
    他帶著宗華離開戲班。
    在路上，宗華一直抱怨剛才的事：“林警官啊，我準備在戲班安裝上監控，你說怎麽樣？”
    林凡點點頭：“好啊，是個好辦法。”
    宗華沉默片刻：“林警官你有沒有吃早飯？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林凡看了他一眼：“你很餓嗎？”
    宗華有氣無力的說道：“實際上，我有點低血糖，如果不吃早飯，可能會暈倒。”
    “好吧，我們去吃一些。”
    林凡帶他去了附近的茶餐廳。
    在他們前麵，是一個孕婦，她丈夫在她旁邊陪著。
    那孕婦剛一進門，服務生手裏的茶杯，就掉到地上摔碎了。
    “真是倒黴！見鬼了！”
    服務生罵罵咧咧的去拿掃帚。
    林凡朝那對夫妻看了一眼，孕婦身上沒什麽特別。
    但是那個丈夫的人品詞條，實在是不怎麽樣，是個垃圾渣男。
    不過說到鬼，這餐廳裏暫時沒有。
    兩人找了個位子坐下，宗華叫過服務生，要了幾樣東西。
    旁邊桌子上，有對中年男女正在聊天，看樣子像是夫妻。
    那個男人戴著圓圓的黑框眼鏡，身上穿著一件褪色的唐裝。
    他的身上也有陰陽眼的詞條：【陰陽鬼眼紫），精通音律藍），cd驅魔師綠），風水大師綠），神棍白）】
    【cd驅魔師綠）：原本是聲樂老師，意外得到陰陽眼的能力。
    提倡用聽音樂cd的方式，獲得正能量，從而趕走黴運邪氣，獲得內心的安寧。】
    【風水大師綠）：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你自稱風水大師，略懂一些傳統習俗，實際上對風水堪輿術一竅不通。】
    【神棍白）：做生意全憑一張嘴，驅魔能力幾乎為零。】
    林凡有點意外，這位神棍看樣子還是個同行。
    神棍對女人說道：“我以後不做了。”
    女人嗔怪的望著他：“你每次都這麽說。”
    神棍的樣子有些落寞：“這次是真的，房東要加租，再做下去，房租都賺不到，這次真的要關門了。”
    在驅魔這一行裏，隻有陰陽眼是不夠的。沒有硬實力，隻靠一張嘴去騙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從他說的話，林凡聽出這女人，不想讓他再做這種工作。
    女人說道：“現在不是你做不做這行的問題，我們分開了那麽久……”
    兩人聊了一會，從他們的對話裏，林凡得到幾個信息。
    他們已經離婚，有個兒子，學的是鋼琴。
    而這個神棍，在關門停業以後，要去學校做聲樂老師。
    兩人約好，今晚帶兒子一起吃飯，看樣子是要複婚……
    一股陰風從門外吹過，空氣中飄來一股腥味，那是海水才有的氣味。
    林凡心有所感，驀然轉頭，隻見從餐廳外麵，走進一道虛影。
    是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腳上沒有穿鞋，一直到小腿的位置，全都是淤泥。
    她是一個在海裏淹死的水鬼。
    對麵的神棍有陰陽眼，也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他的經驗還算豐富，知道這些鬼怪都非常敏感。你能看到它們，它們能馬上感應到。
    她老婆對他很熟悉，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見到了髒東西。
    “怎麽了？你又看到……”
    神棍坐在她對麵，如果神棍能看到，就說明那東西在她身後。
    女人尖叫一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