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要拿打火機，林凡馬上製止了他。
    “我們現在談保險的事，你不要亂動！”
    “那好吧……”
    鄭約翰悻悻的放下了打火機。
    林凡問道：“張小瑜，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怎麽死的？是不是自殺？”
    紙人身上畫有符咒，張小瑜無法自行出來。
    她嚐試了幾次之後，狠狠瞪著林凡：“我不是自殺！我是不小心踩到了滑板上，才摔到樓下的！”
    林凡對鄭約翰道：“好，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她的確不是自殺，你必須付給她賠償金，然後再給她道歉。”
    “讓我給鬼道歉？”
    鄭約翰十分生氣：“林警官，你就是這樣對待納稅人的嗎？現在我們抓住她了，不消滅她還等什麽？
    就是因為她，我的選舉都失敗了！這你怎麽不說？你們這個特別什麽科，不就是幹這個的嗎？你……”
    就憑這貨的人品，真讓他當選局長，也是個中飽私囊的貪官。
    林凡拍了下桌子，在上麵留下一個掌印：“你給我閉嘴！”
    鄭約翰被他嚇到，連忙捂住了嘴。
    林凡緩緩說道：“我是個很公平的人，我們先捋一下因果關係。你是賣保險的，她是你的客戶。
    因為意外死亡，你要履行合同賠錢，但是你想賴賬。
    她做了鬼也不服氣，就整了你。是不是這麽回事？”
    “這個……”
    鄭約翰被他的氣勢所懾，隻好垂頭喪氣道：“對。”
    “如果先前你不賴賬，她怎麽會來找你？說不定早就去投胎了！
    此事因你而起，你不道歉誰道歉？”
    張小瑜感激的望著林凡：“林警官，謝謝你替我做主。”
    鄭約翰沒話說了，對張小瑜鞠躬道：“對不起張小姐，我錯了。”
    張小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嗚嗚嗚……”
    鄭約翰委屈的哭了：“這句話你算說對了！現在全香江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大色狼……嗚嗚……”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就走了。”
    林凡拿起張小瑜，低聲念了句咒語，她就變成了紙片。
    “林警官……”
    鄭約翰拿出那個信封：“如果順路的話，能不能麻煩你，把這個送去她家？”
    “好，這個沒問題。”
    林凡帶上信封，離開了這個保險公司。
    一場小小的鬧鬼事件，就這麽結束了。
    林凡把保險金，送到了張小瑜家，她家裏隻有一個老婆婆和小女孩。
    從老婆婆口中，林凡得知張小瑜是個孤兒，租住了她家的房子。
    因為沒有家人，保險受益人，就填了這家小女孩的名字。
    林凡把保險金交給老婆婆，又到張小瑜的房間看了看。
    同時把她放了出來。
    張小瑜一出來，就縮到了牆邊：“你想幹什麽？”
    她知道林凡會法術，很害怕他。
    “現在知道怕了？剛做了新鬼，就敢去整人，你的膽子真是夠大的！”
    林凡絲毫不見外，在她睡覺的床上坐了下來。
    張小瑜鼓著臉頰：“誰讓他賴賬！”
    林凡看著她，平靜的說道：“如果他不是找了我，而是其他的法師，你現在都魂飛魄散了。”
    張小瑜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林凡看過她的檔案，知道她的年紀並不大，也就跟陳小婷差不多。
    按照一般情況，她現在應該還在上學。
    可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早早就進入社會打工了。
    張小瑜見林凡沒有惡意，放鬆了戒心。
    她走到桌子前，打開上麵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一個八音盒。
    “這個東西，我剛買了還沒有來得及玩，就死掉了……”
    她打開八音盒，從裏麵傳出空靈的音樂聲。
    林凡已經看過，她不是自殺，也沒有太大的怨氣，隨時都可以去投胎。
    “小瑜，你要去投胎嗎？我可以幫你做法事。”
    張小瑜拿著八音盒，走到他麵前坐下。
    “投胎？還要從小孩子，一點點長大嗎？”
    林凡看著這間小屋，布置的很簡單，桌子上有很多音樂磁帶。
    這個女孩在生前，肯定很喜歡聽音樂。
    “是的，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事。”
    張小瑜將音樂盒托在掌心：“投胎的時候，可以選擇嗎？選一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