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珠子轉動，又想忽悠我了。
    “我耐心不多，你再騙我，李青山的鬼魂不弄死你，我也弄死你！”
    一句話把老太太嚇得又坐在地上，唉呀媽呀嚎了一會兒，這才低著頭小聲開口道：
    “他……他故意撞死人還逃逸……沒給他立墳……”
    難怪她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原來是沒給李青山收屍。
    不對，她剛才說他們當年在山下找到了李青山的屍體。
    “那李青山屍體，你們怎麽處理的？”
    “隨……隨便扔溝裏了！”
    我本就因為劉智強的屍體想早點整明白這些事兒，回家好好修補一下受傷的心靈。
    這老太太卻一而再再而三撒謊把我當傻子忽悠，我隻在忍無可忍，讓黃天賜出來抽她倆嘴巴子！
    “哎呦……哎呦媽呦……”
    老太太被抽懵逼，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明明我雙手沒動，想不明白是誰扇的她。
    “這身上都是牙印跟血的男的是誰啊？他剛才為什麽打你？”
    我假裝驚恐的看著麵前空氣，老太太卻嚇得兩眼一翻，抽了過去。
    嘴丫子都冒出不少白沫子。
    “有點用力過猛了。”
    我本來想嚇唬嚇唬讓她說實話，沒想到直接把人嚇過去了。
    現在隻能等這兩個老的清醒了。
    “劉洋，你還記得你家原來住哪兒不？”
    劉洋臉色一直不太好，用力回想一下搖搖頭，說想不起來。
    剛才老太太也說了，他當時年紀太小，看到自己奶奶在眼前活生生被車來回碾壓致死，給嚇傻了。
    我跟劉洋在院裏坐了一會兒，老太太手指動了幾下，明明醒了，卻不睜開眼睛裝死，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
    “哎呀，劉洋，這腸子都出來的老太太是不是你奶奶？”
    我朝劉洋眨眨眼，示意他看地上裝死的老太太。
    劉洋反應很快，“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
    “奶！奶！我想起來了！你死的好慘啊！”
    聽著我跟劉洋的對話，老太太渾身抖個不停，額頭上浮現出一層冷汗。
    “你奶奶這是橫死，怨氣不散，也回來報仇了！”
    “啊呀——”
    隨著我話音落下，老太太終於裝不下去了，從地上差點蹦起來，一臉煞白的扯住我的衣袖：
    “她在哪兒呢？在哪兒？”
    我一看她這反應，就知道這裏麵不對勁兒。
    比起李青山，老太太似乎更害怕被李青山撞死的趙寡婦。
    “老太太，我實話說吧，我是劉家請來看事兒的，有些話你不說，我自己也能查出來，隻不過等我查出來，誰欠了陰債誰就得償！”
    這次老太太沒眨巴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青山的屍體……當年劉智強為了泄憤，從山底下拖回來，扔到屠宰場給喂了豬！別的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了！”
    把人逼死還喂豬，難怪劉智強是這麽個死法。
    不過趙老太太死的也確實慘，本來沒大事兒，結果硬被碾壓的麵目全非。
    “趙寡婦真是李青山撞死的？”
    老太太仰頭震驚的看著我，眼睛上蒙了一層灰霧：
    “這話是啥意思？難道不是青山撞的？”
    她這麽一反問，倒是看不出是不是在偽裝。
    我帶劉洋開車回屠宰場，有些事兒還得問問李青山。
    “陳先生，他殺了我爸，還會不會害我跟我媽？”
    這問題我沒法回答，現在明顯是他媽跟老太太心裏都有鬼，當年真相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
    有時候看著是被害人，實際上也許是施暴者。
    黃天賜讓胡小青跟小白出去打聽當年的事兒，小白難得出來，看到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差點哭出來：
    “哥，那個老變態太嚴厲了，不行我也跟你走吧！”
    我敲敲她蛇頭：
    “你別不知道好賴啊，這可是蟒家二太爺親自教導，多大的機緣？多大的福氣？”
    “說得好聽，這福氣給你你要不？”
    我聽著小白的抱怨認真點了點頭：
    “別說給我，就是給咱爺，咱爺也得要啊！”
    不過這兩位互相看不上，一開始是單方麵蟒天霸看不上黃天賜，後來黃天賜不甘示弱，讓蟒天霸是蛇也得在自己地盤盤著。
    結果蟒天霸不鹹不淡來一句，老子本來就是蛇。
    總之這兩位一見麵就掐。
    “行了，這個人是屠宰場老員工，你去他那看看。”
    我給小白跟胡小青分配好，讓他倆趕緊去，不然今晚我就要住屠宰場了，一回想起那畫麵，腦瓜子都嗡嗡的。
    “爺，咱倆嘎個東！”
    黃天賜來了興致，問我嘎什麽東。
    “我猜，趙寡婦是李青河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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