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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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閃燈”的正式名稱叫做“危險警示燈”,作為車輛眾多燈光信號中的一種,這種燈光的含義有很多。
比如天氣情況複雜、能見度低的時候,可以用來提升車輛辨識度;再比如車輛故障拋錨的時候,搭配三角警示牌一起、提醒其他車輛注意避讓。
類似這樣的用處還有很多,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一件事——引起他人注意。
而且在我注意到那輛車的雙閃、從後視鏡看過去之後,對方就把雙閃燈關閉了,而在我以為是巧合、繼續開始喊話的時候,對方又把雙閃打開了。
如此一來,對方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可我還是有點想不通——如果劉曉星在那輛車上,為什麽我會在來的路上看見這輛車?而且她為什麽不下車?
心裏想著,我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起了後視鏡,怎奈何距離實在太遠,我的眼睛都快貼上去了,也隻能隱約看到駕駛位上有個人影,連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正在這時,副駕駛的車門一開,陳禹含靈巧的跳了上來:“怎麽樣?有發現嗎?”
“算有。”
我朝後視鏡揚了揚頭:“不確定是不是曉星,但確實對這個名字有反應——對方主動開燈吸引注意,要不要過去看看?”
“行。”
“遵命。”
我答應一聲掛上倒擋,直直朝著那輛銀灰轎車開了過去,而它也確實沒有避讓的意思、甚至還迎著我們開近了幾米。
雙方一來一往,很快就在街邊的某處相遇,同時我的心也涼了半截兒——對方的車裏沒開燈,這個距離還是看不清臉,但從身形輪廓能看出是個男的。
我歎了口氣正想告訴陳禹含,又忽然看到那輛車的車窗降下、一隻男人的手伸出來招了招,似乎在叫我們過去。
“怎麽辦?”
我後仰靠在椅背上、留出空當給陳禹含:“現在都聽你的,要去看看嗎?”
陳禹含探過來、盯著後視鏡看了幾秒:“我之前入夢的時候,也有幾次用了男人的身體,所以還不能斷定那就不是劉曉星。”
“明白了。”
我答應一聲再沒多說,把之前“借”的槍拿出來上了膛、借著下車的動作藏在身後,快步朝著那輛銀灰轎車走了出去。
“盡量找角度看清臉,不行就保持一米的安全距離,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用槍威脅、先搞清楚來意再決定……”
我正盤算接下來的行動策略,還沒想完便看清了車裏的人,剛抬起的腳也跟著僵在半空:“利亞姆?”
此時我距離那輛車還有兩米左右,但是借著路燈的光亮,已經能看清司機的臉——確實是利亞姆沒錯,可我現在有點不太敢認。
他還穿著之前那套衣服,左手伸在車窗外麵、右手搭在方向盤上,頭盔因為座椅的緣故、稍微有點向前滑落,不僅擋住他橘紅色的頭發,甚至連眼睛都擋住了一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半張臉都糊滿了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甚至不少地方還有火燒的痕跡——可是他看起來相當的健康。
但這是不對的。
陳禹含檢查過利亞姆的傷勢,我在車上也大概看過,其他的地方我不敢說,至少他折斷的右小臂不會痊愈的這麽快……
“傑德先生!快上車!”
利亞姆又焦急的招了招手,恢複如常的右手朝電視台指了一下:“是你們觸發了消防警鈴吧?”
我看著他的右手又是一怔:“是陳……她觸發的。”
“誰都無所謂!”
利亞姆猛一擺手,急的直接從車窗裏探頭出來:“最多再有兩分鍾,消防車就會趕到,現在這種情況下,謊報火情至少要判三年監禁——救護車目標太大!先上我的車離開這裏!”
我在背後握住槍的手緊了緊,不過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他。
雖然我不了解當地的法律,但謊報火情、引起騷亂,放在哪裏都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在利亞姆臉上沒發現說謊的跡象。
招呼陳禹含換車之後,我們剛鑽進銀灰轎車還沒關門,利亞姆就猛地轟了一腳油門,車身幾乎是原地轉了半圈、朝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衝了出去!
不過我們沒衝太遠,經過路口之後剛跑了一百多米,利亞姆又一個漂移鑽進小巷,急刹後朝著前麵一輛黑色商務車揚了揚頭:“這輛車被監控拍到了,換車!”
話音沒落,利亞姆已經麻利的開門下車。
我和陳禹含本來還有點猶豫,但很快就聽到電視台的方向、隱約傳來消防車的警報聲,連忙下車鑽進了那輛黑色商務。
再接下來就沒那麽緊張了。
利亞姆把車開出小巷之後,隨手摘掉頭盔扔出窗外,又擰開瓶水倒在臉上、用紙巾把血跡擦了一下。
全都處理妥當之後,利亞姆專門用右手調了一下後視鏡:“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的胳膊明明骨折了,可是卻恢複的這麽快。”
“啊……是挺奇怪的。”
我幹笑著看向陳禹含:“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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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含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配合的“嗯”了一聲,而利亞姆似乎沒聽出有什麽不對,沒等我問就邊開車、邊講起了他的經曆。
比起我和陳禹含這邊,利亞姆的經曆相當簡單。
他在那次橋上的事故中受傷昏迷,蘇醒時已經回到了災後安置區,但由於他的軍方身份,所以不是在平民的醫療區,而是在警衛隊自己的營地。
當時利亞姆不知道怎麽回事,便準備找人問一下,可他連衣服都還沒換,安置區就發生了災民暴亂。
利亞姆收到消息就急忙趕去現場,卻意外看到我和陳禹含、鬼鬼祟祟的開車離開,他覺得我們兩個肯定知道什麽,所以就偷偷開車跟了上來。
至於那些奇跡般恢複的傷勢,利亞姆也做了不少猜想和推測,不過整體聽下來就是一句話——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說完之後,利亞姆停頓了兩三秒鍾,才從後視鏡朝我看來:“傑德先生,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了嗎?”
“……你認真的?”
我神色古怪的咂了咂嘴,隨後先給我和陳禹含扣好安全帶,接著拿出手槍、當著利亞姆的麵上了膛。
“騙我們就算了,拿我們當傻子就過分了吧?”
陳禹含說著接去手槍、慢慢頂到駕駛位的座椅背麵:“你真不知道我們是誰嗎?觀察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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