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if:繼統括官之後,愚人眾有了書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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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描述中,if世界鍾靈全部直接使用“鍾靈”為指代,不添加「」做區分)
世界由極其廣闊無垠的宇宙組成,宇宙中又有不同時空的平行個體,它們或走向近似,或天差地別。
哪怕被深淵常年不斷地騷擾入侵,提瓦特亦是如此。
而在無數提瓦特一次次輪回之下,屬於提瓦特的那部分消耗掉的本源中殘餘的部分逐漸匯集在了一起。
它們構成了一道新的生命。
在獨立的時空中誕生的這個生命,必然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錨點,於是在與提瓦特密不可分的契機牽引之下,“它”尋到了一個本源相對完整的世界。
原本隻需正常降落於那個提瓦特上,就能夠如正常的元素生命般生活,但卻半路遭到了深淵的攔截。
深淵之力如縛骨之毒,緊緊纏繞在了還無外形的生命團上,金色光霧裏升出了深紫色的濃煙,並且還在不斷擴散蔓延。
眼看一個還未出世的生命就要在深淵的幹涉下死於非命,宇宙中降下一道炫彩的流光,落在了此處。
懵懂的少女意識在這一刻覺醒,她僅有意識,卻很清楚地察覺到身體,或者說靈魂層麵的不適。
來自天外的力量許了助她一臂之力的承諾,但少女卻有些遲疑。
她怯生生道:“既然你有辦法替我暫時遏製那什麽深淵的力量,那你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將它分割出來?”
“依你所言,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有多好的下場了,倒不如造福「其他」生命…”
天外之物沉默半晌,最後給出了答複:
“如果你能夠接受牽絆盡斷、不得善終的下場,我可以幫你。”
二者立誓結盟之後,天外之物問這個被自己喚醒的少女:“你給自己起個名字吧,合同上要簽雙方的姓名。”
接受了自己心甘情願的交易代價,並不代表,她接受了迄今為止短暫到稱不上人生的一生中的遭遇。
少女不曾係統學習過,與人溝通的常識同樣是由天外之物靠灌輸提供的,於是她語氣失落地開口:“…我不知道起什麽名字比較好,不如你幫我起?”
天外之物安靜了好半晌。
最終,它說:“你覺得「鍾靈」怎麽樣?意為,鍾鳴鼎列的靈魂。”
因為它知道,自己這一任契約者的靈魂深處是有多麽純粹,也知道她心中的願望不過爾爾,可謂是真的聖人。
故而它也樂意給契約者一份麵子。
從答應這場交易的時候起,少女就知道自己的終末為何,因此對名字倒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
因此,即使是聽了交易對象的解釋,鍾靈對這個名字也沒有別的感受,隻是很平靜地應了下來。
隨後,純淨的那一部分被徹底分割,成為了獨立的生命,在天外之力的護佑下悄然進入了提瓦特。
“該出發了。”
天外之物的聲音響起,同樣不曾擁有人類形體的光團閃爍幾下,將周身那些深淵之力一點點吸收進了更深處,直至已經看不出有任何聯係。
鍾靈的意識再度陷入黑暗,一如曾經還未有自己的獨立意識時那樣。
代表著她的光團也在天外之力的幹涉下落向另一個提瓦特,那是時間流速與發展都和先前的新生命前往之地近似的世界。
【匯報:係統守護之心666號,已尋到合適宿主,預計正式開始執行任務時間,二百九十年後。】
冰冷的電子音不知是對誰交流,但僅僅留下這麽一句話便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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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起,璃月出現了一道純粹的元素生命的氣息。
這氣息憑空出現,來曆不明,其又不時閃爍、隨風飄搖的模樣被路過的璃月人當作妖邪,很快便吸引了庇佑璃月的仙家們的注意力。
作為管轄璃月的塵世七執政,被人們尊稱為岩王帝君的鍾離自然也是要來一探究竟的。
然後就發現,這其實就是個很有潛力的元素生命,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和岩元素很有緣。
斟酌一二之後,岩之神拍板,決定由絕雲間的仙人們看護這個還很弱的元素生命。
一是可以保護,並且在對方真正誕生靈智時及時開始教導,免得走上岔路,二則是給這群在山上住久了的老友找點事做。
他不放心離開璃月港太久,老友們又不願下山入世,可不就隻能想辦法幫他們打發時間了嗎?
於是絕雲間的三位仙人就這麽喜提了一個光團子要照顧。
雖說是照顧,但隻是將團子尋了個地方安置,然後隔三差五去觀望一趟,確保沒有出事罷了。
在這麽一種放養環境下,某一天,自稱“係統守護之心666號”的天外之物的聲音再度響起,可隻有光團中的意識能夠聽見。
“宿主,時間要到了。”
鍾靈在係統的呼喚下醒來,隱藏極深的意識還未徹底浮出水麵,她所處的光團邊便裂出了一道口子。
深淵的氣息頃刻間包裹了她,引動著光團內部壓製住的深淵之力不斷躁動、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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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清醒過來的鍾靈,才剛剛反應過來係統先前的話指的是什麽,就因為深淵的力量相互呼應而掉進了裂縫中。
如此明顯的深淵氣息自然不會被仙人們錯過,可當留雲借風真君第一個趕到時,隻來得及看見光團落入裂縫的場景。
她原想出手,但那道裂口卻在眨眼間閉合,餘下隻有殘留的深淵氣息。
至於鍾靈,她落進裂縫之後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又顛又轉的讓她頭暈腦脹。
電子音再次出現:“我會提供力量幫助宿主穩定屬於深淵的汙染,但需要宿主配合壓製情感,以免被鑽空子。”
險些被這一段顛簸路途給弄昏過去的鍾靈哪還有多餘的思考能力:“沒問題,你隻管去做。”
脆弱的新生兒說完就不省人事了。
意識再睜眼時,她是被凍醒的。
此時鍾靈已經明白了什麽。
周圍的環境冰冷異常,甚至不時能察覺到風雪呼嘯,她似乎離獲得人類的形體不遠了。
“…宿主你醒了。”
係統後知後覺出聲,下一秒鍾靈就察覺到自己換了個地方待。
雖說溫度依舊不高,但好歹沒有冷冷的冰雪在臉上拍。
係統說:“我已經說服了現任冰神,之後宿主你可以待在至冬,至於是做普通人還是加入愚人眾,都憑你自己打算。”
昏迷過程中,天外的力量裹挾來了不少夾雜著常識的記憶,鍾靈緩了幾秒,隻覺得心境很是平和。
“我知道了,謝謝。”
她試探著感知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精神上的連接,隻是尚為生疏,無法做出什麽動作。
身前似乎是有著什麽東西,冥冥中與她建立了聯係,即使這具身體還未睜開眼,也覺得刺眼非常。
眼睫輕顫,鍾靈緩緩睜眼,看到了被自己攏在懷裏的物件——岩元素神之眼,還是璃月款式的。
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被人披上了純白的鬥篷,側頭看去,是一位腦後有六片羽翼裝飾的「少女」。
鍾靈眼底帶著些茫然。
她知道自己與名為係統的天外之物做了交易,為了保證可以被稱為「妹妹」的存在的生活安定,最後必然無法留在璃月,可沒想到居然直接被送來了至冬。
聽覺尚未開放,鍾靈隻看見為她披上鬥篷的「少女」麵對著某個方向,似乎是和誰交談了什麽,而後便離開了。
「少女」離去時微乎其微的腳步聲是被鍾靈聽到的第一種聲音,再之後便是屬於上位者的話語。
冰之女皇告訴鍾靈,愚人眾會在她擁有自理能力之前提供援助,當然,她也同樣可以選擇加入愚人眾。
鍾靈隻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這並不代表她什麽都不知道。
可以幹涉她命運的人少之又少,無論冰之女皇對她伸出援手是被係統說服、還是其他原因,對方總歸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於是她扯出鬥篷領口的細繩,穿過手中的神之眼,將它係了上去。
鍾靈低垂下眉眼,她聽見自己這麽說: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在離開前效犬馬之勞。”
她費盡心思從記憶裏搜尋,唯有這一句話能夠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靜默數秒,她聽見冰之女皇那側傳來應允的聲音,對方召來侍者,領著她去換上勉強合身的衣服。
在此期間,一道命令從女皇的宮殿中傳入了執行官們的耳中。
世人皆知愚人眾有十一執行官,此外還有不曾被排列席位的統括官,今日則要在此之上添一位同樣無席的位置。
統括官「醜角」、第一席「隊長」、第三席「少女」以及第六席「散兵」。
書記官的“加冕”相當簡略,但仍是有四位執行官在女皇的宣召下前來,作為承認這一身份的見證。
離開女皇的宮殿前,鍾靈得了來自冰神的一句叮囑。
“你離開之前,愚人眾會成為你的家。如果可以,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孩子。”
彼時鍾靈身上深淵的侵蝕還沒有現在這般嚴重,她聽見這番充滿關心的話,能感受到來自冰之女皇的「慈愛」。
頂著小豆丁的身材,可以說是剛出生的女孩不由柔和了眉眼,微翹著嘴角應聲。
“我明白,謝謝女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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