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夜風中的密謀
    空的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熒發來的消息跳出來：「哥！看到路透照了！你和達達利亞前輩太配了吧！ps：下周回國，帶禮物給你~」
    空迷迷糊糊地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回複：「好好工作，別總刷微博。等你回來。」發完這條，他把手機塞到枕頭下，翻了個身。
    窗外雨聲漸密，打在玻璃上發出細碎的聲響。身旁溫迪的呼吸平穩而綿長，手臂還霸道地橫在他腰間。空輕輕挪開那隻手，卻聽到溫迪含糊地咕噥了一句&34；別走...&34；，隨即又陷入沉睡。
    &34；酒鬼...&34；空小聲抱怨，卻帶著掩不住的笑意。他最後看了眼窗外的雨幕，眼皮漸漸沉重。
    當空的呼吸終於變得深長均勻，溫迪的眼睛在黑暗中緩緩睜開。
    那雙翡翠般的眼眸裏沒有半點醉意，清明得如同雨後的天空。他無聲地支起身子，借著窗外偶爾閃過的霓虹燈光，凝視著空熟睡的側臉。
    &34；睡得真香啊...&34；溫迪輕聲呢喃，指尖懸在空臉頰上方，沿著輪廓虛虛描繪，卻不敢真正觸碰，&34；明明被那隻狐狸碰了那麽多下...&34；
    他的手指最終落在空的脖頸處——今天拍攝時達達利亞拇指摩挲過的位置。溫迪的眼神暗沉下來，指腹輕輕按壓那塊皮膚，仿佛要擦去什麽看不見的汙跡。
    &34；我的空寶...&34；溫迪俯下身，發絲垂落在空的臉側，&34；怎麽能讓別人搶先呢...&34；
    他的唇貼上空的脖頸，先是輕柔如羽毛，隨即加重力道，直到留下一個明顯的紅痕。溫迪滿意地端詳自己的&34；傑作&34；，舌尖輕舔犬齒。
    枕頭下的手機突然震動。溫迪敏捷地抽出來，瞥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空，悄無聲息地滑下床，赤腳走向陽台。
    雨已經停了，但夜風仍帶著濕氣。溫迪關緊陽台門，這才查看手機——加密聊天軟件裏，一個名為&34；琴&34；的聯係人發來新消息：
    「資料已收集完畢。實驗室數據證實他與&34；水鏡計劃&34；關聯度87。需要進一步指令。——d」
    溫迪——不，此刻應該稱他為巴巴托斯——嘴角勾起一個與平日活潑形象截然不同的冷笑。他快速鍵入回複：
    「繼續監視。特別關注他與戴因的接觸。準備第二階段滲透。——b」
    對方立刻顯示&34；正在輸入&34；，隨後發來一份加密文件：「附加情報：目標今日接觸過星辰遺留物。已確認與空的玉佩為配對關係。」
    溫迪的手指猛地收緊，手機殼發出不堪重負的&34；哢吱&34；聲。他深吸一口氣，夜風卷走他呼出的白霧。
    「監控所有與玉佩相關的動向。查清當年實驗室第四個孩子的下落。——b」
    「收到。另：蒲公英酒已備妥，老地方見。——d」
    溫迪關閉聊天界麵，點開相冊裏一個加密文件夾。需要指紋和麵部識別雙重驗證後，一組監控照片呈現出來——達達利亞在酒店房間查看懷表，放大後的畫麵隱約可見星辰歌姬和兩個孩子的合影。
    &34；果然...&34；溫迪眯起眼睛，&34；你早就知道空是誰。&34；
    他滑動到下一張照片——達達利亞與一個銀發男子在停車場密談。雖然角度刁鑽，但仍能認出那是提瓦特娛樂的首席法務官&34；博士&34；多托雷。
    最令人不安的是最後一段視頻：達達利亞站在某個實驗室般的房間裏，麵前陳列著四個培養艙，其中一個標簽上清晰寫著「星7號實驗體」。
    溫迪關掉手機，仰頭望向夜空。雨雲散去後的星星格外明亮，讓他想起空的眼睛——那種純淨的琥珀色，不摻一絲雜質。
    &34；我不會讓任何人汙染你...&34；他對著星空低語，&34；尤其是那隻肮髒的狐狸。&34；
    回到臥室，空依然沉睡，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溫迪站在床邊凝視片刻，突然拿起自己的手機，對著空脖頸上的吻痕拍了一張照片。
    點開與達達利亞的聊天窗口—??上次對話還停留在綜藝錄製前的工作溝通——溫迪發送了這張照片，附言：
    「空寶今天好累呢，睡得真香~心）」
    幾乎是立刻，對方顯示&34；正在輸入&34；，但足足三分鍾沒有消息發來。溫迪能想象屏幕那頭達達利亞的表情——那雙藍眼睛一定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冰湖。
    終於，回複彈出：
    「照顧好他。很快會親自登門道謝。」
    溫迪輕笑出聲，又發去一張空熟睡的側臉特寫：「當然會好好照顧啦~畢竟是我們最珍貴的隊長呢~」
    這次達達利亞回複很快：「提醒你的小主唱，有些遊戲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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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主唱？」溫迪故意裝傻，「我是空寶的專屬保姆哦~」
    發完這條，他直接拉黑達達利亞，將手機扔到沙發上。溫迪重新爬上床，這次大膽地將空攬入懷中，鼻尖埋在那頭金發裏深吸一口氣。
    &34；我的...&34；他在空耳邊呢喃，滿意地感到懷中人無意識地往他胸口蹭了蹭。
    窗外，一片烏雲再次遮住月光。遠處鍾樓的指針悄然越過三點。在這無人知曉的深夜裏，某些危險的界限已經被打破。
    次日清晨，空被刺眼的陽光喚醒。他眯著眼伸手遮擋，突然意識到腰間沉甸甸的重量——溫迪像隻八爪魚一樣纏著他，腦袋枕在他胸口，嘴角還掛著可疑的水痕。
    &34；溫迪...重死了...&34；空試圖推開，卻被抱得更緊。
    &34；唔...再睡五分鍾...&34；溫迪含糊地說，眼睛都沒睜開，手卻不老實地摸上空的脖頸，&34；咦？這裏怎麽紅了一塊？&34；
    空摸向自己的脖子：&34；什麽？&34；
    &34；蚊子包吧~&34；溫迪突然精神抖擻地跳下床，&34；我去做早餐！空寶今天要去拍戲對吧？&34；
    空困惑地摸了摸那塊皮膚，隱約的刺痛感讓他皺眉。走進浴室查看鏡子，一個明顯的紅痕印在頸側，形狀怎麽看都不像蚊蟲叮咬...
    &34；溫迪！&34；空衝出門，&34；這是不是你——&34；
    客廳裏，溫迪正哼著歌煎蛋，派蒙飄在旁邊偷吃培根。萬葉坐在餐桌前看報紙，散兵打著哈欠倒咖啡，魈則一如既往地沉默擦劍。
    &34；是什麽？&34；溫迪無辜地眨眼，手裏的鏟子靈巧地翻動太陽蛋，&34；空寶快來吃，蛋要老了~&34；
    麵對一屋子人，空隻好把質問咽回去，狠狠瞪了溫迪一眼。後者回以燦爛的笑容，甚至拋了個媚眼。
    萬葉放下報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空的脖子，又看看溫迪。散兵直接冷笑一聲：&34；看來某隻蚊子挺大隻。&34；
    魈默默遞來一條圍巾。
    派蒙飛過來繞著空轉圈：&34；哇！空你脖子怎麽了？過敏了嗎？要不要去醫院？&34；
    &34；沒事！&34；空搶過圍巾胡亂纏上，&34；我去換衣服！&34；
    逃回房間，空鎖上門，再次檢查那個痕跡。絕對是吻痕沒錯...溫迪什麽時候...難道昨晚裝醉？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手機突然震動。
    達達利亞的消息：「早安，星。今天拍攝提前到10點，有驚喜給你。」
    空皺眉回複：「別叫我星。還有什麽驚喜？」
    對方秒回：「我們的定情信物，記得嗎？今天帶完整版來。」
    玉佩！空立刻想起昨天那半塊能與他吊墜嚴絲合縫的玉佩。達達利亞說過要給他看&34；完整版&34；...還有關於母親的什麽東西。
    敲門聲響起，派蒙的聲音傳來：&34；空！車還有二十分鍾就到！導演說今天拍重要戲份！&34；
    &34；知道了！&34；空匆忙換上便裝，把母親的星形吊墜塞進衣領。出門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達達利亞回了條消息：「10點見。」
    客廳裏，溫迪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早餐，正和萬葉討論新歌。看到空出來，他立刻迎上去：&34；空寶~嚐嚐我特製的愛心煎蛋！&34；
    空下意識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34；你昨晚...真的喝醉了嗎？&34；
    &34；當然啦！&34；溫迪眨著大眼睛，&34；我連怎麽上床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過分的事？&34；他裝模作樣地捂住嘴，&34；難道我酒後亂性——&34；
    &34；閉嘴！&34；空耳根通紅，抓起一片麵包塞進他嘴裏，&34；吃飯！&34；
    散兵在一旁冷笑：&34；演技浮誇。&34；
    萬葉適時轉移話題：&34；空，今天拍哪場戲？&34；
    &34；應該是書房對峙那場。&34；空鬆了口氣，坐下來吃早餐，&34；青蓮發現玄墨就是殺害他父母的仇人...&34；
    溫迪突然湊近：&34；有吻戲嗎？&34；
    &34；咳咳咳！&34；空被果汁嗆到，&34；怎麽可能！這是正經曆史劇！&34；
    &34；可惜~&34；溫迪歪頭，&34；不過那個狐狸肯定會借機占便宜。要不要我去探班？&34；
    &34；不用！&34；空斬釘截鐵地拒絕，&34；你今天的錄音工作忘了？&34；
    派蒙飛過來打圓場：&34；好了好了，車馬上到。空，戴因說下午有個采訪要協調，讓我提醒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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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戴因，空想起那張寫著&34；小心水鏡&34；的紙條。他偷偷觀察溫迪——對方正哼著歌收拾餐盤，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脖頸上的痕跡提醒他，這個青梅竹馬可能藏著許多秘密。
    出發前，空在玄關被魈攔住。沉默的舞者遞給他一個小巧的警報器，隻有紐扣大小。
    &34；緊急情況。&34；魈簡短地說，金色的眼睛異常嚴肅。
    空點點頭，將它藏進袖口。轉身時，他瞥見溫迪站在陽台，正對著手機低聲說什麽，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冷峻。
    車門關上的瞬間，空有種奇怪的預感——今天的拍攝，或許遠不止&34；演戲&34；那麽簡單。
    而在十五樓陽台上，溫迪目送保姆車遠去，對著手機說：&34；目標已出發。保持監視，特別注意他與達達利亞的接觸。&34；
    電話那頭，琴的聲音冷靜專業：&34；實驗室數據已解析完畢。&39；水鏡計劃&39；確實涉及四個孩子，但第四份檔案被加密。需要空的dna樣本解鎖。&34；
    &34；會弄到的。&34；溫迪的指尖輕撫自己昨晚在空脖子上留下的痕跡，&34；順便...查查達達利亞與多托雷的關係。昨天的照片很耐人尋味。&34；
    &34；明白。還有，巴巴托斯...&34；琴猶豫了一下，&34；你確定不告訴空真相？他有權利知道自己曾被——&34；
    &34；正因如此，才不能現在告訴他。&34；溫迪打斷她，聲音罕見地嚴厲，&34；在確保安全之前，空越無知越安全。&34；
    掛斷電話，溫迪望向遠處《雙生並蒂蓮》的拍攝基地，翡翠般的眼眸中醞釀著風暴。
    &34；快了，空寶...&34；他輕聲自語，&34；很快就能把那隻狐狸的尾巴揪出來。&34；
    風卷起他的青色發絲，如同無形的命運之手，正將所有人推向一個無法回頭的漩渦。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達達利亞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手中把玩著那半塊星月玉佩。他麵前的顯示器分屏著多個畫麵——空的保姆車行駛路線、劇組拍攝日程表，以及...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
    錄像中，年幼的空和熒被帶進一個標有「水鏡7號」的實驗室，而操作儀器的人影，隱約有著與達達利亞母親相似的身形。
    &34；真相總是傷人，星。&34；達達利亞對著屏幕低語，&34；但這一次，我會親手終結這個詛咒。&34；
    他將玉佩貼近胸口，那裏有一個與空吊墜完全吻合的凹陷疤痕——仿佛某種命中注定的印記，將兩個靈魂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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