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慶功與獨酌
    空推開宿舍門的瞬間，一個青色的身影炮彈般撞進他懷裏。
    &34；空寶！想死你了！&34；溫迪手腳並用纏住他，衝擊力讓兩人直接倒在玄關地板上。空後腦勺差點磕到鞋櫃，手裏的劇組紀念品撒了一地。
    &34；溫迪！我拿著蛋——&34；
    &34；驚喜！！&34；
    客廳燈光大亮，彩帶從天而降。萬葉、散兵和魈從沙發後、廚房和陽台分別現身，派蒙飄在空中推著一個點滿蠟燭的小蛋糕。更令人驚訝的是，鍾離和戴因居然並肩站在餐桌旁，手裏拿著香檳杯。
    &34；你們...怎麽都...&34；空被溫迪壓在地上動彈不得，聲音悶在對方肩窩裏。
    派蒙飛過來，用叉子輕敲溫迪的腦袋：&34；快起來！蛋糕要化了！&34；
    溫迪不情不願地撐起身子，但依然跨坐在空腰上不肯挪開：&34；第一天拍攝怎麽樣？那個橙毛狐狸有沒有欺負你？&34；
    &34；先讓人家進門。&34；萬葉無奈地把溫迪拎起來，順手拉起空，&34；恭喜首次拍攝順利。&34；
    散兵遞過濕巾：&34；擦擦臉，全是那酒鬼的口水。&34；
    魈默默撿起撒落的物品，包括那個已經變形的蛋糕盒。
    空被簇擁著進入客廳，這才看清蛋糕上的字：「演員空出道快樂！」旁邊歪歪扭扭畫著五個小人，明顯是派蒙的手筆。
    &34；我們看了路透。&34；溫迪又黏上來，從背後抱住空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34；那個達達利亞把你按在竹子上的照片！全網瘋傳！&34；
    空耳根發熱：&34；那隻是演戲...&34；
    &34；演得不錯。&34；鍾離罕見地給出表揚，金眸中閃過一絲欣慰，&34；情感表達很真實。&34；
    戴因走過來，遞給空一杯果汁，同時不著痕跡地塞了張紙條。空剛想打開，溫迪又鬧起來：&34；先切蛋糕！我餓死了！&34；
    派對持續到深夜。溫迪喝多了蘋果酒，整個人掛在空身上哼歌；萬葉展示了為劇集創作的主題曲小樣；散兵雖然一臉嫌棄但也貢獻了珍藏的限量版遊戲機當禮物；魈則默默把空明天要穿的衣物都熨好了。
    鍾離和戴因提前離開，臨走時鍾離意味深長地說：&34；提瓦特會全力支持你的多棲發展。&34；戴因則隻是深深看了空一眼，捏了捏他的肩膀。
    當空終於能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快淩晨一點。他癱在床上，摸出戴因給的紙條。上麵隻有兩個字：「小心水鏡」。
    水鏡？是指達達利亞的&34；水鏡之星&34；稱號？空皺眉思索，卻被突然闖入的溫迪打斷。
    &34；空寶~&34；溫迪抱著枕頭，臉頰因酒精泛紅，&34；今晚一起睡嘛~聽你講拍戲的故事~&34；
    &34；你又偷喝多少...&34；空無奈地挪出位置，知道拒絕也沒用。
    溫迪鑽進被窩，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34；那個達達利亞...真的隻是工作關係？&34；
    空心跳漏了一拍：&34；當然。怎麽了？&34；
    &34；沒什麽~&34；溫迪蹭了蹭他的頸窩，&34；隻是覺得你看他的眼神...有點不一樣。&34；
    空沒有回答。他想起今天那半塊玉佩，想起竹林戲時奇怪的熟悉感，想起達達利亞說的&34；你母親留下的東西&34；...太多謎團，而答案或許就在明天晚上的酒店會麵中。
    溫迪很快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空輕輕抽出被壓麻的手臂，望向窗外。雨又開始下了，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遠處的霓虹燈光，如同他此刻混亂的思緒。
    與此同時，半島酒店1208套房。
    達達利亞獨自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紅酒杯映著城市燈火。房間沒有開燈，隻有三台顯示器散發著幽藍的光——一台循環播放今天的拍攝素材，一台顯示私家偵探發來的監控報告，最後一台正實時傳輸著空宿舍客廳的畫麵。
    &34；cut 37，第12次回放。&34；
    他按下遙控器，畫麵定格在竹林戲——他將空壓在竹竿上，拇指輕撫對方後頸。高清鏡頭捕捉到空睫毛的每一次顫動，臉頰的每一絲紅暈。
    &34；反應很真實，不是嗎？&34；達達利亞對著空氣說，指尖劃過屏幕上空的臉，&34；你明明也感覺到了...那種聯係。&34；
    監控畫麵切換到空被溫迪撲倒的場景。達達利亞的眼神瞬間陰沉，手中的酒杯&34；啪&34；地碎裂，紅酒像鮮血般順著手腕滴落。
    &34；不知分寸的飛鳥...&34；他冷笑著舔掉掌心的酒液，&34；遲早剪斷你的翅膀。&34；
    手機突然震動，未知號碼來電。達達利亞按下接聽，對方隻說了一句話：&34；他知道多少？&34；
    &34；足夠多。&34；達達利亞盯著監控裏熟睡的空，&34；但還不夠。&34；
    掛斷電話，他從保險箱取出一個老式懷表。打開後，裏麵是一張星辰歌姬與兩個男孩的合影。女人溫柔地笑著，左手摟著年幼的空，右手搭在達達利亞肩上。照片邊緣被刻意剪去，但仍能看到第三隻小手搭在星辰歌姬的裙擺上。
    &34；快了，星。&34；達達利亞輕吻懷表，&34；這次我會保護好你，不管要付出什麽代價。&34；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酒店與宿舍，兩個空間，兩種心境，卻被同一場雨連接，如同命運交織的網，正緩緩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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