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姆齊的吻帶著雷元素的刺痛，像一場小型電刑。空任由他索取，垂落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冷漠。人偶的唇是冰冷的，機械心髒卻因過載而發燙，指尖死死扣住他的腰，仿佛要將他融進自己的電路裏。
    “獎勵。”斯卡拉姆齊低啞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紫瞳裏閃爍著危險的光，“我做到了你想要的。”
    空輕笑，指尖撫過人偶滾燙的核心艙，感受著裏麵紊亂的能量波動。他早就計算好了——隻要再給予適當的刺激，斯卡拉姆齊的忠誠就會徹底扭曲成無法掙脫的枷鎖。
    “嗯，做得很好。”空的聲音柔軟得像蜜糖，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刃，“雷暴艙的密鑰，防禦係統的漏洞，還有……”他故意停頓，讓人偶的呼吸因期待而停滯，“……你。”
    斯卡拉姆齊的瞳孔收縮，機械關節發出細微的哢響。空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掌控了他的情緒模塊。
    “帶我走。”人偶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像是某種壓抑已久的渴望終於撕裂了理智，“等一切結束後……帶我離開提瓦特。”
    空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微笑。
    “好啊。”他答應得輕巧，仿佛這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承諾。
    ——反正，他從不打算履行。
    終章·死遁
    提瓦特號的毀滅來得比所有人預想的更快。
    熒的主炮貫穿了能源核心，七國分區在接連不斷的爆炸中崩塌。納塔區的熔爐過載，璃月的古建築群在火光中坍塌，楓丹的水循環係統崩潰，滔天巨浪吞噬了整個生活區。
    空站在觀測台上，冷眼注視著這場由他親手策劃的末日。派蒙的機械球體懸浮在他身側，正在將最後一批數據傳輸給塵淵艦隊。
    “空大人，所有密鑰已回收，逃生艙準備就緒。”派蒙的聲音平靜，仿佛他們隻是在完成一次普通的任務匯報。
    空點頭，指尖劃過終端上閃爍的倒計時——距離提瓦特號徹底解體，還有三分鍾。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斯卡拉姆齊站在艙門口，雷光在他周身暴烈地閃爍，紫瞳鎖定著空的身影。
    “你答應過的。”人偶的聲音嘶啞，像是某種瀕臨崩潰的機械，“帶我走。”
    空轉身，對他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
    “當然。”他伸出手，仿佛要牽住對方。
    ——然後在斯卡拉姆齊即將觸碰到他的前一秒，空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
    整個觀測台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崩塌，火光吞沒了人錯愕的麵容。空的身影在烈焰中消散，隻留下一枚破損的垂耳兔發飾，被高溫熔化成一團扭曲的金屬。
    塵淵主艦·回歸
    “任務完成。”
    熒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帶著勝利的愉悅。空站在主控室裏，指尖輕敲著操縱台，麵前的全息投影顯示著提瓦特號的殘骸緩緩墜入黑洞。
    派蒙飄到他肩上，機械眼閃爍著藍光。
    “斯卡拉姆齊的追蹤信號已消失，確認無法生還。”
    空輕笑，抬手關掉了投影。
    “可惜了。”他漫不經心地說道，語氣裏卻沒有一絲惋惜，“他本來可以是個好工具的。”
    熒走過來，白色垂耳上還沾著戰火的硝煙。她遞給空一杯酒，兄妹倆的杯子輕輕相碰。
    “歡迎回家，哥哥。”
    空仰頭飲盡，蜂蜜色的瞳孔倒映著舷窗外的無盡星空。
    ——那裏，再也不會有提瓦特號的光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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