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聖子他依然那麽溫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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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派蒙立刻飛到他麵前,小臉上寫滿擔憂。
&34;空!你去了哪裏?我找了你半天!&34;派蒙壓低聲音,翅膀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34;要是被大祭司知道你這麽晚還在外麵...&34;
&34;隻是在花園多待了一會兒。&34;空微笑著安撫她,從袖中取出那個精致的音樂盒,&34;看,我得到了什麽?&34;
派蒙瞪大眼睛,小手捂住嘴巴:&34;這、這是從哪來的?聖殿裏可沒有這種東西!&34;
空將音樂盒放在床頭的小桌上,任由那輕柔的旋律在房間裏流淌。他脫下沉重的外袍,隻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金發散落在肩頭,在燭光下如同流動的蜜糖。
&34;一個朋友送的。&34;空輕聲說,眼神飄向窗外那輪明月。
&34;朋友?&34;派蒙歪著頭,&34;你除了我和熒,哪來的其他朋友?等等——&34;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氣,&34;該不會是今天你說的那個惡魔吧?&34;
空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撫摸著音樂盒上精細的雕花。派蒙急得在他頭頂飛來飛去。
&34;空!惡魔最擅長蠱惑人心了!他送你禮物肯定沒安好心!&34;
&34;派蒙,&34;空突然抬頭,金色的眼眸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明亮,&34;你知道王都集市是什麽樣子嗎?&34;
這個問題讓派蒙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作為聖子的小精靈,她和空一樣,從未踏出過聖殿一步。
&34;我...我聽廚房的侍女說過,&34;派蒙最終小聲回答,&34;據說很熱鬧,有賣各種好吃的和好玩的東西...&34;
空的眼神變得遙遠,仿佛透過牆壁看到了那個從未見過的繁華集市。派蒙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酸楚。
&34;對了!&34;派蒙突然想起什麽,試圖轉移話題,&34;明天熒要來看你!她托人傳話說有驚喜要帶給你呢!&34;
空的眼睛亮了起來:&34;熒要來?&34;提到妹妹,他臉上立刻浮現出真摯的笑容,&34;她上次說學會了做蜂蜜蛋糕,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帶來。&34;
派蒙看著空期待的表情,稍稍鬆了口氣。她幫空整理好床鋪,看著他躺下,然後輕輕吹滅了蠟燭。
&34;晚安,空。&34;
&34;晚安,派蒙。&34;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空的床前,音樂盒的旋律漸漸停止。空望著天花板,思緒卻飄向那個自稱散兵的惡魔。他為什麽會對自己這樣一個被囚禁的聖子感興趣?為什麽說會教他跳舞?這些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旋,直到睡意漸漸襲來。
朦朧中,空感覺自己站在一片柔軟的雲朵上。四周白霧繚繞,遠處傳來豎琴悠揚的聲音。他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穿著一件從未見過的白色長袍,衣擺上繡著金色的風紋,輕盈得仿佛沒有重量。
&34;喜歡我的禮物嗎,老朋友?&34;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空轉身,看到一個披著綠色鬥篷的少年坐在空中,手裏抱著一把精致的豎琴。少年有著罕見的青色辮子,帽簷下露出一雙翡翠般的眼睛,正含著笑意望著他。
&34;溫迪...大人?&34;空驚訝地睜大眼睛。盡管從未親眼見過,但他立刻認出了這位風之神——聖殿七神像之一。
&34;哎呀,這麽生疏的稱呼可不像你。&34;溫迪輕巧地落在他麵前,伸手捏了捏空的臉頰,&34;上次見麵時你還叫我&39;酒鬼詩人&39;呢。&34;
空困惑地皺眉:&34;我們...見過麵?&34;
溫迪眨了眨眼,突然湊近,近到空能聞到他身上蘋果酒的氣息:&34;看來封印比我想象的還要徹底啊。&34;他退後一步,轉了個圈,&34;不過沒關係,夢境總是能繞過那些無聊的禁製。&34;
空這才注意到自己背後有什麽東西在輕輕晃動。他扭頭看去,震驚地發現一對純白的羽翼正從他的肩胛骨處舒展開來,每一片羽毛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34;這...這是...&34;
&34;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親愛的。&34;溫迪輕輕撥動琴弦,一段空從未聽過卻莫名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34;被選為聖子不是偶然,你那對可憐的人類父母根本不可能生出天使血脈的孩子。&34;
空下意識觸摸自己的翅膀,羽毛的觸感如此真實。他抬頭看向溫迪:&34;你是說,我不是人類?&34;
&34;半人類,半天使。&34;溫迪做了個平衡的手勢,&34;你母親那邊有點...特別的家族曆史。不過這個話題還是留到下次吧。&34;他突然狡黠一笑,&34;我更想知道,你和那個小惡魔進展如何?&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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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臉瞬間變得通紅:&34;什、什麽進展!我們隻是...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34;
&34;哦?&34;溫迪壞笑著繞著他飛了一圈,&34;那他為什麽特意選了你作為腐化目標?要知道,聖殿裏值得惡魔注意的人物可不止你一個。&34;
空想起散兵手腕上的傷痕,想起他說要帶人間小玩意時的表情,心跳不知為何加快了。
&34;我不知道...&34;他輕聲回答,&34;也許...他隻是覺得我好欺負?&34;
溫迪大笑起來,笑聲如同春風拂過原野:&34;空啊空,你太小看自己了。即使是惡魔,也會被純粹的光明吸引。&34;他突然正經起來,&34;但要小心,聖殿裏不隻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大祭司他...&34;
溫迪的話突然中斷,夢境開始搖晃。空感覺自己在急速下墜,溫迪的聲音變得遙遠:&34;記住,當藍鈴花開滿你的窗台時,就是羽翼重獲自由之日...&34;
&34;空!醒醒!熒來了!&34;
派蒙的聲音將空從夢中拉回現實。他猛地坐起,下意識摸向背後——當然,那裏什麽也沒有。但夢中的感覺如此真實,溫迪的話語仍在耳邊回響。
&34;你還好嗎?&34;派蒙擔憂地看著他,&34;你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34;
空搖搖頭:&34;隻是個...奇怪的夢。&34;他看向窗外,陽光已經很高了,&34;熒在哪裏?&34;
&34;在花園等你呢!她說帶了好多東西來!&34;
空迅速洗漱更衣,當他匆匆趕到花園時,看到熒正坐在噴泉邊,身邊放著一個小籃子。她今年剛滿十二歲,金色的長發紮成辮子,穿著淡黃色的裙子,看起來像朵小向日葵。
&34;哥哥!&34;熒看到他,立刻跳起來揮手。
空快步走過去,熒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籃子:&34;看!我做的蜂蜜蛋糕!還有這個——&34;她拿出一個小布袋,&34;藍鈴花的種子!我聽說這種花能在最堅硬的石縫中生長,所以想種在你的花園裏!&34;
空接過那個小布袋,夢中溫迪的話語突然在腦海中回響——&34;當藍鈴花開滿你的窗台時,就是羽翼重獲自由之日&34;。他的手微微顫抖。
&34;怎麽了?不喜歡嗎?&34;熒有些不安地問。
&34;不,我很喜歡。&34;空緊緊握住那個布袋,聲音有些哽咽,&34;謝謝你,熒。&34;
他們坐在噴泉邊分享蜂蜜蛋糕,熒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外麵的世界——市集上新來的馬戲團,鄰居家新生的小狗,她偷偷爬過的老橡樹...每一個平凡的小故事都讓空聽得入迷。
&34;哥哥,&34;熒突然壓低聲音,&34;我聽說...聖殿裏出現了惡魔?整個王都都在傳這件事。&34;
空的手指僵住了:&34;誰告訴你的?&34;
&34;侍女們聊天時我偷聽到的。&34;熒湊近一些,眼睛閃閃發亮,&34;他們說惡魔長得可英俊了,專門勾引純潔的少女。你可要小心啊,哥哥!&34;
空忍不住笑出聲:&34;惡魔勾引聖子?這是什麽奇怪的傳說。&34;
&34;因為你比所有少女加起來都好看嘛。&34;熒做了個鬼臉,&34;父親說等你任期結束,求親的貴族能排到城門外呢。&34;
空的微笑變得有些勉強。聖子的&34;任期&34;理論上二十年,但曆史上很少有聖子能活到任期結束——大多數都在各種&34;神聖使命&34;中犧牲了。
&34;熒,&34;空突然問,&34;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聖子,你覺得我能做什麽?&34;
熒歪著頭想了想:&34;你可以做個詩人!或者畫家!你畫的畫可好看了。&34;她眼睛一亮,&34;或者開個麵包店!你做的麵包比聖殿廚房的還好吃!&34;
空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他們又聊了很久,直到侍女來提醒熒該離開了。
&34;下周我還能來嗎?&34;熒依依不舍地問。
&34;當然。&34;空抱了抱她,&34;記得多帶些故事來。&34;
目送熒離開後,空獨自在花園裏種下了那些藍鈴花種子。派蒙飛在他身邊,欲言又止。
&34;空...你最近有點奇怪。&34;派蒙最終開口,&34;先是問惡魔的事,現在又種這些野花...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34;
空沒有立即回答。他望著那些被埋入土中的小小種子,想起夢中舒展羽翼的感覺,想起散兵說要教他跳舞時眼中的光芒,想起熒講述外麵世界時生動的表情。
&34;派蒙,&34;他輕聲問,&34;你覺得聖子真的必須永遠待在聖殿裏嗎?&34;
派蒙震驚得差點從空中掉下來:&34;空!你怎麽能問這種問題!聖子是神聖的象征,離開聖殿會受到汙染的!&34;
空望著高牆外的那片藍天,第一次感到那曾經讓他安心的聖殿,如今卻像個鍍金的牢籠。
那天晚上,空沒有去花園。他坐在窗前,看著月光下的藍鈴花種子所在地,思考著溫迪的話,思考著自己可能的天使血脈,思考著散兵明天是否會在橄欖樹下等待。
音樂盒不知何時又響了起來,輕柔的旋律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空輕輕合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片雲霧繚繞的仙境,和那個叫他&34;老朋友&34;的調皮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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