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界羈絆
    夜蛾正道銳利的目光從墨鏡後掃過站在辦公室中央的三人。空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感受到這位校長身上散發的威嚴氣息。達達利亞則保持著警惕姿態，水元素在指尖若隱若現。
    "異世界來客？"夜蛾的聲音低沉而渾厚，"悟，這又是你的什麽惡作劇嗎？"
    五條悟誇張地捂住胸口："老師，你太傷我心了！我可是認真的！"
    夏油傑適時上前一步："夜蛾老師，他們的確不是普通人。這位達達利亞先生能夠操控水元素進行攻擊，而且..."他指了指飄在空身邊的派蒙，"這位派蒙小姐能夠飛行，卻沒有咒力波動。"
    夜蛾正道眉頭緊鎖，目光落在空身上："年輕人，你自己說，你們從哪來？"
    空深吸一口氣："我們來自提瓦特大陸。剛才還在探索一處遺跡，突然被一道光吸入，就出現在貴校門口了。"他停頓了一下，"我們真的無意冒犯，隻是...迷路了。"
    派蒙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不是壞人！"
    夜蛾正道沉思片刻，突然從抽屜裏取出一個造型奇特的咒骸放在桌上。咒骸的眼睛立刻亮起紅光，直勾勾地盯著空一行人。
    "這是..."
    "測試咒骸。"夜蛾正道簡短地解釋，"如果你們有惡意，它會立刻攻擊。"
    咒骸的紅光閃爍了幾下，突然"噗"地一聲冒出一股白煙，然後癱軟在桌麵上不動了。
    五條悟吹了聲口哨："哇哦，把它嚇壞了？"
    夜蛾正道露出驚訝的表情："有意思。"他收起咒骸，"看來你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咒力體係對你們無效。"
    達達利亞挑眉："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恐怕不行。"夜蛾正道搖頭，"你們的情況太特殊，需要進一步觀察。至少在弄清楚你們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不能放任你們隨意行動。"
    空感覺到達達利亞的身體瞬間緊繃，連忙按住他的手臂："我們理解。請問有什麽我們能配合的？"
    夜蛾正道看向五條悟和夏油傑："悟，傑，這段時間就由你們負責照看他們。帶他們熟悉環境，但不要離開高專範圍。"
    五條悟笑嘻嘻地行了個誇張的禮："遵命，校長大人～"
    夏油傑則認真地點頭："我會負責的。"
    離開校長室後，五條悟伸了個懶腰："好啦，先帶你們去宿舍吧！高專可是很少接待客人的，你們運氣不錯～"
    空感激地點頭："謝謝你們。"
    達達利亞卻仍保持警惕："夥伴，別太輕易相信他們。"
    五條悟突然湊到達達利亞麵前，兩人的鼻尖幾乎相碰："哇，這位小哥疑心病好重啊～要不要我用六眼幫你檢查一下腦子？"
    "悟！"夏油傑無奈地把五條悟拉開，"別鬧了。"他轉向空，"抱歉，悟就是這樣性格。不過請放心，我們真的隻是想幫忙。"
    空微笑："沒關係，我們理解。"
    派蒙飄在空中左顧右盼："那個...我餓了...有沒有吃的啊？"
    五條悟大笑："當然有！走，先帶你們去食堂！高專的蕎麥麵可是一絕哦～"
    夏油傑補充道："之後再去宿舍。你們應該也累了。"
    空確實感到一陣疲憊。穿越世界帶來的消耗比他想象的要大。他悄悄看了一眼達達利亞，發現對方雖然表麵放鬆，但眼神依然銳利地觀察著四周。
    "達達利亞，"空小聲說，"稍微放鬆點。至少現在我們是安全的。"
    達達利亞的目光柔和下來："我隻是...不習慣讓你處於未知的危險中。"
    這句話讓空心頭一暖。自從在提瓦特相遇以來，達達利亞確實一直以他的安全為先，即使兩人曾因立場不同而對立。
    五條悟突然從兩人中間冒出來："悄悄話說完了嗎？食堂到啦！"
    高專的食堂是傳統的和式建築，但內部設施卻很現代化。此時已過了午餐時間，食堂裏空無一人。
    "稍等，我去叫廚房準備點吃的。"夏油傑說著走向後廚。
    五條悟拉開椅子坐下，長腿隨意地搭在另一張椅子上："坐啊，別客氣～"
    空和達達利亞謹慎地坐下，派蒙則迫不及待地飄到五條悟麵前："那個...你剛才說的蕎麥麵，真的很好吃嗎？"
    "當然！"五條悟神秘地眨眨眼，"不過最棒的是這裏的甜點！等下你一定要試試他們的草莓大福～"
    派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甜點！空你聽到了嗎？有甜點！"
    空無奈地笑笑："聽到了聽到了。"
    達達利亞卻皺眉看著五條悟："你為什麽對我們這麽熱情？有什麽目的？"
    五條悟歪著頭："目的？嗯...硬要說的話，你們很有趣啊！來自異世界，有奇怪的能力，還帶著會飛的小精靈～"他咧嘴一笑，"比整天對付咒靈有意思多了！"
    空不禁莞爾。五條悟的性格雖然跳脫，但意外地讓人感到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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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傑很快帶著一名工作人員回來，端上了熱騰騰的蕎麥麵和幾樣小菜。
    "先吃點東西吧。"夏油傑溫和地說，"之後我們再討論接下來的安排。"
    食物的香氣讓空意識到自己確實餓了。派蒙已經迫不及待地撲向一碗麵條："我開動啦！"
    達達利亞卻等到空拿起筷子後，才謹慎地開始進食。五條悟注意到這個細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所以，"夏油傑一邊喝茶一邊問，"你們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空咽下口中的麵條："提瓦特大陸由七個國家組成，每個國家都崇拜一位元素神..."
    他簡單描述了蒙德、璃月等國家的風土人情，以及神之眼持有者能操控元素的能力。派蒙時不時插嘴補充，達達利亞則保持沉默，專注地聽著。
    "元素力..."夏油傑若有所思，"聽起來和咒力完全不同，但又有相似之處。"
    五條悟咬著吸管喝果汁："最重要的是，你們那個世界沒有咒靈？真好啊～"
    空好奇地問："咒靈到底是什麽？"
    "由人類的負麵情緒凝聚而成的怪物。"夏油傑解釋道，"我們咒術師的工作就是祓除它們，保護普通人。"
    達達利亞突然開口："聽起來和我們的魔物差不多。"
    五條悟挑眉："哦？你們也有類似的東西？"
    "丘丘人，深淵法師，遺跡守衛..."空列舉道，"不過它們大多是古代文明的造物或者深淵力量的產物，不像是由情緒產生的。"
    夏油傑和五條悟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無論如何，"夏油傑說，"你們暫時無法回去，不如先在高專安頓下來。夜蛾老師已經同意了。"
    五條悟笑嘻嘻地補充："而且我和傑會負責"照看"你們～開心嗎？"
    達達利亞冷哼一聲："監視就直說。"
    "哎呀，被看穿了～"五條悟毫不尷尬地承認，"不過也是為你們好。普通人對咒靈毫無抵抗力，雖然你們有特殊能力，但在這個世界還是需要向導的。"
    空點頭表示理解："謝謝你們的安排。"
    飯後，夏油傑帶他們前往客房。高專的宿舍是傳統的和式建築，但內部裝修很現代化。
    "這兩間是給你們準備的。"夏油傑拉開兩間相鄰的房門，"浴室在走廊盡頭。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們，我和悟的房間就在轉角。"
    五條悟突然插嘴："或者你們可以一起住？我看你們關係挺親密的～"
    達達利亞的臉瞬間漲紅："胡說什麽！"
    空也感到耳根發熱："我們...分開住就好。"
    派蒙打了個哈欠："我好累...想睡覺了..."
    夏油傑適時地結束話題："那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天見。"
    等五條悟和夏油傑離開後，達達利亞立刻檢查了兩間房的每個角落，確認沒有監視裝置後才稍微放鬆。
    "至少目前看來，他們沒有惡意。"空坐在榻榻米上，疲憊感終於湧上來。
    達達利亞在他身邊坐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他猶豫了一下，"空...如果一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空堅定地握住他的手："我們會找到辦法的。提瓦特還有人在等我們回去。"
    達達利亞凝視著空的眼睛，突然輕聲說："你知道的，無論在哪裏，我都會保護你。"
    這簡單的話語讓空心頭一顫。他正想說些什麽，派蒙突然從隔壁房間飄過來："空！我的床好舒服！你快來看！"
    氣氛被打破，達達利亞輕咳一聲站起來："你們休息吧，我去檢查下周圍環境。"
    空點點頭，看著達達利亞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第二天清晨，空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五條悟活力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空揉著眼睛拉開房門，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外。五條悟甚至已經摘下了眼罩，那雙蒼藍色的眼睛在晨光中格外耀眼。
    "早...早上好。"空還有些迷糊。
    派蒙從房間裏飄出來，睡眼惺忪："這麽早...哈欠..."
    夏油傑微笑道："抱歉這麽早打擾你們，但今天有任務，需要你們一起行動。"
    "任務？"達達利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已經整裝完畢，橘色的頭發微微濕潤，似乎剛洗過臉。
    五條悟點頭："嗯，一個簡單的咒靈祓除任務。夜蛾老師認為讓你們見識一下咒靈是什麽，對你們有好處。"
    達達利亞皺眉："我們為什麽要幫你們做事？"
    夏油傑解釋道："不是要你們出手。隻是觀察學習。畢竟如果你們要在這個世界活動，了解基本常識是必要的。"
    空思考片刻後點頭："有道理。我們馬上準備。"
    半小時後，一行人乘車前往東京市區。五條悟開著車，夏油傑坐在副駕駛，空、達達利亞和派蒙坐在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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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目標是一個二級咒靈，"夏油傑解釋道，"盤踞在一所中學的舊校舍裏。最近有學生報告看到"幽靈"，經過窗的調查確認是咒靈作祟。"
    "窗？"空好奇地問。
    "輔助監督的一種，"五條悟插嘴，"負責偵查咒靈的存在和等級。啊，到了。"
    車子停在一所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中學前。校園裏靜悄悄的，今天是周末，沒有學生上課。
    夏油傑帶領大家走向一棟明顯被棄用的舊校舍："咒靈就在這裏麵。悟，你負責保護空他們，我來祓除。"
    五條悟撇嘴："又讓我當保姆～"
    達達利亞立即表示："我們不需要保護。"
    五條悟拍拍他的肩："知道你很厲害啦～但這是了解咒靈的好機會，乖乖看著就行。"
    舊校舍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派蒙害怕地躲在空身後："這裏感覺好恐怖..."
    夏油傑走在最前麵，突然停下腳步："來了。"
    一個扭曲的黑影從天花板緩緩降下，形似人類卻四肢細長得不正常，臉上隻有一張裂到耳根的大嘴。
    "這就是...咒靈？"空感到一陣不適。這東西散發著純粹的惡意，與提瓦特的魔物完全不同。
    夏油傑抬手召喚出一隻形似獅子的咒靈："去吧。"
    兩隻咒靈瞬間撕咬在一起，但夏油傑的咒靈明顯占據上風。空注意到夏油傑的戰鬥方式與達達利亞有些相似，都是操控其他生物進行攻擊。
    戰鬥很快結束，夏油傑的咒靈將敵人撕成碎片，然後他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將一團黑色物質收入掌心。
    "這就結束了？"派蒙驚訝地問。
    五條悟聳肩："二級咒靈而已，對傑來說小菜一碟～"
    達達利亞卻盯著夏油傑的手："你...吸收了那個怪物？"
    夏油傑點頭："這是我的術式"咒靈操術"，可以吸收降服的咒靈為自己所用。"
    空敏銳地注意到夏油傑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離開舊校舍時，五條悟突然提議："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市區逛逛？帶你們見識下現代東京～"
    夏油傑皺眉："夜蛾老師說過..."
    "哎呀，別這麽死板嘛～"五條悟攬住夏油傑的肩膀，"他們遲早要接觸普通社會的，不如趁現在有我們陪著的時候去。"
    空和派蒙對視一眼，都有些心動。達達利亞則謹慎地問："不會有危險嗎？"
    五條悟自信地拍拍胸脯："有我和傑在，能有什麽危險？"
    最終，夏油傑妥協了："好吧，但不能太久。"
    東京的繁華讓空和派蒙目不暇接。高聳的摩天大樓，川流不息的人群，五光十色的廣告牌...一切都與提瓦特截然不同。
    "哇！那個是什麽？"派蒙指著街邊的可麗餅攤。
    五條悟立刻掏錢包："想吃嗎？我請客～"
    夏油傑無奈地搖頭，卻也跟著走過去。達達利亞則緊跟在空身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放鬆點，"空小聲說，"享受一下難得的閑暇不好嗎？"
    達達利亞的表情柔和下來："...好。"
    五條悟買了一大堆可麗餅回來，各種口味都有："來來來，別客氣！"
    派蒙歡呼一聲撲向草莓巧克力味的。空接過一個抹茶味的，咬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吃！"
    五條悟得意地笑："對吧？現代社會的甜點可是很厲害的～"
    夏油傑突然指著不遠處的電玩城："要不要去那裏看看？空你們那個世界應該沒有這種東西。"
    電玩城內燈光閃爍，各種遊戲機的音效交織在一起。派蒙興奮地到處亂飛："哇！這個看起來好好玩！"
    五條悟已經跑去兌換遊戲幣："來來來，我教你們玩太鼓達人！"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一行人沉浸在遊戲的歡樂中。連一向嚴肅的夏油傑都玩起了射擊遊戲，達達利亞則對格鬥遊戲表現出極大興趣。
    空看著五條悟和達達利亞為了一個遊戲角色爭得麵紅耳赤，夏油傑在一旁無奈搖頭的樣子，突然覺得，即使身處異世界，有這些夥伴在身邊，似乎也沒那麽糟糕。
    傍晚時分，他們回到高專。夜蛾正道顯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額外行程"，但出乎意料地沒有責備。
    "適應得如何？"夜蛾問空。
    空真誠地回答："謝謝您的關心。大家都很照顧我們。"
    夜蛾點點頭："明天開始，你們可以旁聽一些課程。多了解這個世界對你們有好處。"
    回到宿舍後，達達利亞突然叫住準備回房的空："今天...開心嗎？"
    空愣了一下，隨即微笑："嗯，很開心。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達達利亞的耳根微微發紅："那個...如果你需要什麽，我就在隔壁。"
    看著達達利亞匆匆離去的背影，空的心中泛起一陣暖意。他抬頭望向窗外的月亮，與提瓦特的是同一個嗎？無論如何，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這些在異世界結識的新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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