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咒術課堂
    清晨的陽光透過紙門灑進房間，空睜開眼睛，一瞬間不知身在何處。陌生的天花板、榻榻米的氣息、遠處隱約的鍾聲——這一切都在提醒他，這裏不是提瓦特。
    "空！起床啦！"派蒙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夏油說今天要帶我們去上課！"
    空揉了揉眼睛，起身拉開房門。派蒙已經精神抖擻地飄在空中，小手裏還抓著一個飯團。
    "這是夏油給的早餐！他說十分鍾後在訓練場等我們。"
    空接過飯團咬了一口，溫熱的米飯和梅子的酸味在口中擴散。簡單洗漱後，他換上昨天夏油傑提供的黑色高專製服——雖然沒有咒力，但為了不顯得突兀，夜蛾正道還是為他們準備了學生的裝扮。
    走廊上，達達利亞已經等候多時。他穿著同樣的製服，橘色的頭發在黑色布料映襯下更加醒目。
    "早安，夥伴。"達達利亞微笑著打招呼，目光在空身上停留了幾秒，"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空低頭看了看自己："是嗎？感覺有點不習慣..."
    "走吧走吧！"派蒙催促道，"要遲到啦！"
    訓練場上，夏油傑正和一位紮著馬尾辮的女生交談。看到空一行人過來，他招手示意。
    "這位是家入硝子，我們的同學。"夏油傑介紹道，"硝子，這是空、達達利亞和派蒙。"
    家入硝子懶洋洋地揮揮手："喲，異世界來客。"她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悟那家夥呢？"
    夏油傑歎氣："又遲到了吧。"
    話音剛落，五條悟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來："誰說我壞話呢～"隻見他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來，白色頭發在晨光中幾乎透明。
    "今天的第一節課是體術訓練。"夏油傑解釋道，"雖然你們沒有咒力，但基本的格鬥技巧對自保也有幫助。"
    五條悟摘下眼罩，露出那雙璀璨的六眼："不如讓我來當你們的對手？"
    達達利亞立刻上前一步："樂意之至。"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夏油傑無奈地搖頭："悟，別鬧。夜蛾老師說過——"
    "知道啦知道啦～"五條悟擺擺手，"隻是友好切磋嘛。"他轉向空，"怎麽樣，旅行者？要不要試試看？"
    空猶豫了一下："我...不太擅長體術。"
    "沒關係，"夏油傑溫和地說，"先從基礎開始。硝子會在一旁指導。"
    家入硝子打了個哈欠："為什麽我也要參與..."
    訓練開始後，空才發現高專的體術課程有多麽嚴苛。即使夏油傑和硝子已經放水，那些複雜的格鬥技巧還是讓他手忙腳亂。派蒙飄在一旁加油打氣，時不時發出驚呼。
    另一邊，達達利亞和五條悟的"友好切磋"則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兩人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拳腳相交間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不錯嘛～"五條悟遊刃有餘地閃避著達達利亞的攻擊，"你的戰鬥經驗很豐富啊。"
    達達利亞沒有回答，專注地尋找對手的破綻。突然，他一個假動作後迅速變招，水元素在掌心凝聚成短刃，直取五條悟的咽喉——
    "停！"夏油傑厲聲喝止。
    達達利亞的攻勢戛然而止，水刃在距離五條悟脖頸幾厘米處消散。五條悟卻依然笑眯眯的，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傷到。
    "訓練禁止使用能力。"夏油傑嚴肅地說，"這是規矩。"
    達達利亞收起架勢："抱歉，習慣了。"
    五條悟拍拍他的肩膀："理解理解～不過你的體術確實厲害。在沒用咒力的情況下能逼我認真，你是第一個。"
    這罕見的稱讚讓達達利亞愣了一下。空走過來，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事。"達達利亞的表情柔和下來，"你呢？訓練還順利嗎？"
    空苦笑著搖頭："差遠了...我果然還是更習慣用劍。"
    五條悟突然插話："說到劍，高專也有劍道課哦！下次帶你們去看看～"
    上午的體術訓練結束後，一行人前往教室上理論課。路上，派蒙好奇地問："你們平時都學些什麽啊？"
    "咒術理論、咒靈分類、結界術..."夏油傑列舉道，"今天下午是曆史課，由夜蛾老師親自講授。"
    教室不大，隻有七八張桌椅。五條悟大咧咧地坐在最後一排，把腳翹在桌上。夏油傑選擇靠窗的位置，家入硝子則直接趴在桌上補覺。
    空和達達利亞坐在中間，派蒙飄在空旁邊的空位上。不一會兒，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女性走進教室。
    "今天我們來複習咒力的基本性質。"老師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空和達達利亞，"看來有新人。我是冥冥，負責咒術理論。"
    接下來的課程對空來說既新奇又困惑。咒力的運作原理與元素力截然不同，但又有某種微妙的相似性。他專注地記著筆記，偶爾和達達利亞交換一個困惑的眼神。
    "...所以，咒力源於負麵情緒，而咒術師通過將負???情緒轉化為正向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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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突然舉手："老師！異世界的客人好像完全聽不懂呢～"
    冥冥老師看向空："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空猶豫了一下："在我們的世界，力量來源於神之眼或者與元素精靈的契約。情緒...雖然也有影響，但不是直接的源泉。"
    教室裏一片寂靜。家入硝子抬起頭，難得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沒有負麵能量？那你們怎麽戰鬥？"
    "元素力是中性的，"達達利亞解釋道，"水就是水，火就是火，沒有正邪之分。"
    五條悟吹了聲口哨："聽起來比我們的係統健康多了。"
    冥冥老師若有所思："這解釋了為什麽咒骸對你們沒有反應。你們的能量體係完全不同。"她突然轉向黑板，快速畫出一個複雜的符文，"那麽，你們對這樣的咒紋有反應嗎？"
    空仔細看著那個符文，搖了搖頭。達達利亞卻微微皺眉："有點...熟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夏油傑驚訝地問："你能看懂咒紋？"
    "不完全是..."達達利亞盯著那個符文，"但感覺類似深淵教團使用的一些符號。"
    "深淵教團？"五條悟來了興趣，"那是什麽？"
    空解釋道："一個崇拜深淵力量的邪惡組織。他們使用一些古老的符文和咒語..."
    冥冥老師迅速記錄著什麽："有趣。兩個世界的符文係統可能有某種共通之處。"她看向達達利亞，"下課後能請你留下來詳細談談嗎？"
    達達利亞看了空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後點了點頭。
    下午的曆史課上，夜蛾正道講述了咒術界的起源和發展。空驚訝地發現，這個世界也存在"天元大人"這樣類似神靈的存在，以及"星漿體"這樣神秘的概念。
    "...所以，咒術師與咒靈的對抗自古有之，而現代咒術高專的建立，標誌著..."
    五條悟在下麵小聲對空說："很無聊對吧？這些老掉牙的故事～"
    空搖搖頭："不，很有趣。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曆史..."
    下課鈴響起時，派蒙已經趴在空肩膀上睡著了。夜蛾正道叫住準備離開的眾人："明天有一場實戰演練，你們也要參加。"
    達達利亞挑眉："我們？"
    "觀察學習。"夜蛾正道說，"了解咒術師的實際戰鬥方式對你們有好處。"
    回宿舍的路上，夏油傑解釋說："實戰演練是高專的傳統，學生們分組對抗，模擬真實戰鬥場景。"
    五條悟笑嘻嘻地補充："今年肯定是我和傑一組贏啦～不過現在有了你們，說不定會有變數哦！"
    達達利亞眼中閃過一絲戰意："聽起來不錯。"
    空卻有些擔憂："但我們沒有咒力..."
    "沒關係，"夏油傑安慰道，"可以當作體術演練。而且..."他猶豫了一下，"冥冥老師說達達利亞可能對咒紋有感應，這很特別。"
    提到這個，達達利亞的表情變得複雜："她說我的體質可能...容易吸引咒力。就像一塊幹海綿遇到水。"
    空驚訝地看著他："這是好事嗎？"
    "不確定。"達達利亞搖頭，"但至少意味著我可能能學習一些基礎咒術。"
    五條悟突然攬住兩人的肩膀："那就由最強咒術師五條大人親自指導你們吧！"
    夏油傑無奈地歎氣："悟，別給人家太大壓力..."
    晚飯後，空獨自一人在高專的花園裏散步。夜色中的庭院靜謐美麗，遠處東京的燈火如同星辰般閃爍。
    "想家了？"
    空轉身，看到夏油傑站在身後，月光給他溫和的麵容鍍上一層銀輝。
    "有點。"空承認道，"提瓦特還有很多人在等我們回去..."
    夏油傑在他身邊的石凳上坐下："能跟我講講你的世界嗎？特別是...你說的那些神靈。"
    空坐下來，詳細描述了七神和他們的國度。夏油傑聽得很認真，不時提出問題。
    "所以，你們的神明直接介入人類的生活？"
    空點頭："是的，雖然方式各不相同。比如風神巴巴托斯喜歡以吟遊詩人的身份在蒙德遊蕩..."
    夏油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真好啊...我們的"天元大人"更像是一個象征，不會直接與人交流。"
    空敏銳地察覺到夏油傑語氣中的失落："你...對咒術師的職責有什麽看法嗎？"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兒："保護弱者是我們咒術師的使命。但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麽弱者會產生咒靈？為什麽我們要一直為別人的負麵情緒買單？"
    這沉重的疑問讓空不知如何回答。就在這時，達達利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空？你在哪裏？"
    夏油傑站起身："你的騎士來找你了。"他半開玩笑地說，隨即恢複了平常溫和的表情，"明天見。"
    空看著夏油傑離去的背影，感到這位看似溫和的少年內心似乎隱藏著深深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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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達利亞很快找到了空："這麽晚還在外麵？"
    "隻是散散步。"空微笑道，"冥冥老師和你談了什麽？"
    達達利亞的表情變得嚴肅："她說我的體質很特殊...似乎能夠自然吸收周圍的咒力，雖然無法像咒術師那樣運用，但可以作為能量的補充。"
    空驚訝地睜大眼睛："那豈不是說..."
    "嗯，在這個世界，我的力量可能會越來越強。"達達利亞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但我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空握住他的手："無論如何，我們一起麵對。"
    達達利亞凝視著空，月光下的金發少年眼中滿是堅定。他突然有種衝動，想要將對方擁入懷中...
    "咳咳。"五條悟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打擾一下～夜蛾老師找你們。"
    兩人迅速分開，都有些尷尬。五條悟促狹地笑著，但沒再多說什麽。
    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裏，冥冥老師正在展示一些古老的卷軸。
    "根據達達利亞先生的描述，"她指著其中一幅圖案，"深淵教團的符文與平安時代的一種禁忌咒紋極為相似。"
    夜蛾正道沉聲道："這意味著什麽？"
    "還不確定。"冥冥老師推了推眼鏡，"但兩個世界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係...甚至可能是人為的通道。"
    空的心跳加速："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
    "理論上是可能的。"冥冥老師點頭，"但需要更多研究。這些資料保存在京都高專的圖書館，我已經聯係了那邊的同事。"
    夜蛾正道看向空和達達利亞："在此之前，你們繼續在高專學習。明天實戰演練後，我會安排你們前往京都。"
    回到宿舍，空輾轉難眠。可能有辦法回家的消息讓他既興奮又忐忑。如果真能找到通道，他們應該立刻回去嗎？提瓦特的大家一定很擔心...但在這個世界結識的新朋友們呢？
    隔壁傳來輕微的響動，達達利亞似乎也沒睡。空輕手輕腳地起身，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門很快開了，達達利亞顯然也沒睡，衣服整齊地穿著："空？怎麽了？"
    "我...睡不著。"空低聲說，"能聊聊嗎？"
    達達利亞讓開身子，空走進房間。與他的房間布局相同，但達達利亞的床鋪整齊得像是沒人用過，桌上放著幾把水形短刃。
    "在想回家的事？"達達利亞一針見血地問。
    空點點頭："如果真能找到通道...我們該立刻回去嗎？"
    達達利亞沉默了一會兒："你是擔心這裏的同伴？"
    "不隻是這樣..."空絞著手指，"我總覺得我們的穿越不是意外。那個遺跡，那道門...一切都太巧合了。"
    達達利亞的眼神變得銳利："你懷疑深淵教團？"
    "我不確定。"空搖頭，"但如果兩個世界真的存在聯係，深淵教團可能也在策劃什麽..."
    達達利亞突然握住空的手："無論是什麽，我們一起麵對。我答應過會保護你。"
    這簡單的承諾讓空的心安定下來。他回握住達達利亞的手："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
    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中交匯，某種無言的情感在空氣中流動。達達利亞慢慢靠近，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空？達達利亞？你們在裏麵嗎？"派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小小的敲門聲。
    兩人迅速分開，達達利亞去開門。派蒙揉著眼睛飄進來："我醒來發現空不見了...嚇我一跳..."
    空站起身："抱歉，派蒙。我們隻是在討論明天的事。"
    派蒙打了個哈欠："那討論完了嗎？該睡覺啦！明天還有實戰演練呢！"
    空點點頭，向達達利亞道了晚安。回到自己房間後，他躺在床上，心跳仍然沒有平靜下來。剛才那一刻...達達利亞是想...？
    帶著這個揮之不去的疑問，空終於沉沉睡去，夢裏全是那雙如深海般湛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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