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神與龍王的跨界之旅
    "所以你是說...你對提納裏的感覺其實..."
    穹的話還沒說完，觀景車廂的空氣中突然傳來"劈啪"一聲脆響。兩人麵前的空間像玻璃般裂開一道細縫，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洞驟然出現。
    "小心！"空本能地伸手想拉開穹，卻為時已晚。
    "嗚哇——！"
    "吼——"
    一綠一棕兩團影子從黑洞中翻滾而出，伴隨著風聲和龍吟，精準地砸在了空和穹的臉上。
    "空——！想死你啦！"巴掌大的風精靈溫迪整個糊在空臉上，六隻小翅膀激動地撲扇著，蹭得空臉頰發癢。
    另一邊的穹則被一條迷你棕色小龍纏住了脖子，那龍不過手臂長短，卻威嚴十足，正用金色的豎瞳仔細打量著穹的麵容。
    "這...這是什麽情況？！"穹手忙腳亂地想解開纏在脖子上的小龍，卻不敢用力怕傷到它。
    空好不容易把溫迪從臉上扒下來，震驚地瞪大眼睛："溫迪？！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這是...鍾離先生？！"
    小龍聞言鬆開穹，優雅地盤旋落地，在一陣金光中化為人形。鍾離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沉穩開口："許久不見，空。看來我們來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賣唱的？！"???蒙從客房方向飄來，手裏還抱著半塊帕姆給的胡蘿卜蛋糕，看到這一幕差點把蛋糕扔出去，"還有鍾離？！你們怎麽來的？"
    溫迪飄在空中轉了個圈，笑嘻嘻地彈了一下派蒙的額頭："想你們了唄~提瓦特最近可無聊了，特瓦林都不肯陪我喝酒。"
    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悄悄往空身邊靠了靠："這...這兩位是？"
    "啊，抱歉。"空這才想起介紹，"這位是溫迪，蒙德的風神，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另一位是鍾離先生，璃月的岩神，現在以凡人身份在往生堂做顧問。"
    "神...神明？！"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引得鍾離投來一個略帶讚賞的目光——這少年雖然驚訝，卻第一時間擋在了空前麵半步的位置，保護本能不錯。
    "準確來說，是前神明。"鍾離糾正道，"如今我隻是一介凡人罷了。"
    溫迪飄到穹麵前，好奇地戳了戳他翹起的呆毛："哇，真的和空長得好像！就是發色不一樣~你們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溫迪..."空扶額，"先解釋一下你們是怎麽來的比較好吧？"
    "這個嘛~"溫迪在空中盤腿坐下，不知從哪裏摸出一瓶蘋果酒，"我和老爺子在璃月港喝茶，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空間波動，和當初你消失時的氣息一模一樣。"
    鍾離接過話頭："我們循著波動找到須彌雨林，發現提納裏正在研究一處空間裂隙。"提到巡林官的名字時，鍾離意味深長地看了空一眼，"他似乎已經三天沒合眼了。"
    空的心髒猛地一縮。三天...也就是說提瓦特的時間流速與這裏不同？
    "然後這個不靠譜的風神非要直接跳進裂隙。"鍾離瞪了溫迪一眼，"我不得已化龍相隨，以免他惹出更大的亂子。"
    溫迪吐了吐舌頭："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你們倆在月下談心，多浪漫啊~"
    "等等！"派蒙突然反應過來，"你們能穿越過來，是不是意味著空也可以回去了？"
    車廂內突然安靜下來。空感到穹的身體僵了一下，但他自己心裏也亂成一團——能回去固然好，但提納裏那邊...他還沒準備好麵對那份感情。
    鍾離敏銳地察覺到氣氛變化，輕咳一聲："理論上確實如此。不過空間裂隙極不穩定，需要進一步研究才能確保安全往返。"
    "而且來都來了~"溫迪一把摟住空的脖子，"不如讓我們也參觀一下這個神奇的火車嘛！我感覺到好多有趣的氣息！"
    就在這時，車廂門滑開，丹恒手持擊雲走了進來："穹，智庫數據顯示空間波動..."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丹恒的龍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繃直，目光在兩位不速之客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纏著空脖子的溫迪身上。
    "呃，丹恒..."穹試圖解釋，"這兩位是空的朋友，意外穿越過來的..."
    "巴巴托斯？"丹恒突然開口，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溫迪驚訝地眨眨眼："咦？這個世界也有人認識我？"
    丹恒沒有回答，而是轉向鍾離："那麽這位想必就是摩拉克斯了。"
    鍾離微微頷首："正是。不知閣下如何知曉我們名諱？"
    "星穹列車曾收到過來自提瓦特的信號，智庫中有相關資料。"丹恒的警惕絲毫未減，"據記載，二位應當是一位風神一位岩神，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溫迪笑嘻嘻地飄到丹恒麵前，好奇地打量他的龍角："哇！是真的龍角耶！比特瓦林的還漂亮！可以摸摸嗎？"
    "溫迪！"空趕緊把丟人的風神拽回來，"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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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恒後退半步，眉頭緊鎖。穹見狀連忙打圓場："丹恒，他們真的是空的朋友，沒有惡意的！"
    "我需要向姬子匯報。"丹恒最後看了兩位神明一眼，轉身離去，但空注意到他的目光在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鍾離若有所思地望著丹恒離去的背影："此???身上有純正的龍族血脈，卻又不完全...有趣。"
    "他叫丹恒，是星穹列車的護衛兼智庫管理員。"穹解釋道，"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人很好的！"
    溫迪已經飄到了觀景窗前，整張臉貼在玻璃上："哇啊啊啊！這是真的星空嗎？我們在一列行駛在宇宙中的火車上？！太酷了吧！"
    派蒙得意地挺起胸膛："對吧對吧！我剛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
    空看著這混亂的一幕，突然覺得頭更疼了。鍾離走到他身邊，低聲道："提納裏很擔心你。"
    空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他...還好嗎？"
    "不吃不喝地守在裂隙旁，柯萊勸不動他。"鍾離的話讓空心裏一揪，"那孩子對你用情至深。"
    穹雖然假裝在聽溫迪大呼小叫，但耳朵早就豎了起來。聽到這裏，他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空低聲坦白，"太突然了..."
    鍾離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感情一事，本就不需要立刻想明白。但至少，別讓他繼續折磨自己。"
    就在這時，列車廣播突然響起："所有乘客請注意，請立即前往主車廂集合。重複，所有乘客請立即前往主車廂集合。"
    "是姬子的聲音。"穹臉色一變，"出什麽事了？"
    一行人匆忙趕到主車廂，發現除了列車組成員外，瓦爾特和三月七也已經到場。丹恒站在姬子身邊，表情嚴肅。
    "各位，情況有些複雜。"姬子環視眾人，目光在兩位神明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根據丹恒的報告和智庫分析，這兩位異世界神明的到來加劇了空間不穩定性。"
    瓦爾特推了推眼鏡："簡單來說，如果不盡快采取措施，星穹列車可能會被卷入空間亂流，甚至與提瓦特世界發生碰撞。"
    "什麽？！"空和穹同時驚呼。
    溫迪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有這麽嚴重？我們過來的時候感覺挺輕鬆的啊？"
    "因為你們是神明，穿越空間對你們而言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瓦爾特解釋道，"但兩個世界的物理法則正在互相侵蝕，就像把油倒進水裏的效果。"
    鍾離沉吟片刻："可有解決之法？"
    "有。"丹恒接過話頭，"我們需要暫時封閉兩個世界之間的所有裂隙，直到找到穩定的穿越方法。"
    "那不就意味著..."派蒙不安地看向空。
    "空暫時回不去了。"三月七難過地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車廂內一片寂靜。空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但他卻不知該作何反應。能回去嗎？該回去嗎？提納裏還在等...
    "其實..."穹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發抖，"如果隻是暫時封閉裂隙，等找到穩定方法再開啟，是不是對兩個世界都更安全？"
    瓦爾特點頭："正是如此。但這意味著空和派蒙，以及這兩位神明，都將在這裏停留相當長的時間。"
    "我無所謂~"溫迪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反正蒙德沒有我也能轉，不如在這裏找點好酒喝！"
    鍾離歎了口氣："往生堂的事務...罷了，胡桃那孩子應該應付得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空身上。
    "我..."空深吸一口氣，"如果這對兩個世界都更安全，我願意等待。"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他感到一種奇怪的釋然。或許這段意外的停留，正是他需要的緩衝期。
    "太好了！"三月七歡呼起來，"那我們可以開歡迎派對了！帕姆！準備宴會！"
    兔子列車長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帕姆明白帕姆！馬上準備跨世界美食帕姆！"
    溫迪一聽"美食"二字立刻來了精神："有酒嗎？最好是蘋果酒！"
    "列車上有七十二種來自不同星球的酒類帕姆。"帕姆驕傲地說。
    "七十二種？！"溫迪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我要每種都嚐嚐！"
    鍾離無奈地搖頭："酒鬼本性難移。"
    看著大家熱熱鬧鬧地準備宴會，空悄悄退到角落。穹跟了過來，輕聲問："你還好嗎？"
    "嗯。"空笑了笑，"隻是...有點複雜。"
    "因為提納裏？"
    空點點頭："我欠他一個答複。"
    穹沉默片刻，突然握住空的手："等通道穩定了，我陪你一起回去見他。"
    空驚訝地抬頭，看到穹金色的眼睛裏滿是堅定。
    "畢竟我們是朋友了，對吧？"穹笑著說，那笑容比窗外的星光還要明亮。
    空感到胸口暖暖的，回握住穹的手："嗯，朋友。"
    不遠處，丹恒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龍角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鍾離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年輕真好啊。"老龍王輕聲感歎。
    溫迪不知何時飄到了兩人頭頂，手裏已經抱著一瓶不知從哪順來的外星美酒："吃醋啦？"
    丹恒的臉瞬間黑如鍋底，鍾離則淡定地伸手把風精靈拽下來："少說兩句，對大家都好。"
    宴會的歡聲笑語中，星穹列車繼續在宇宙中穿行。兩個世界的交匯，注定會帶來更多奇妙的故事。
    而此刻，在提瓦特的雨林中，提納裏抬頭望向星空，仿佛感應到什麽似的，毛茸茸的耳朵輕輕抖動。
    "空..."他低聲呼喚，"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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