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世之客
    黎??前的森林籠罩在薄霧中，斑靠在一棵巨大的杉樹後，警惕地掃視四周。他的寫輪眼在昏暗中泛著微光，捕捉著任何可能的威脅。身旁的空安靜地坐著，金色的睫毛上掛著露珠，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他們暫時找不到這裏。"斑壓低聲音說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苦無的邊緣，"但羽衣一族的追蹤術不容小覷，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片區域。"
    空點點頭，目光卻落在斑大腿上已經幹涸的血跡上。"你的傷...還疼嗎？"
    斑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腿。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他幾乎忘記了這道傷口。"小傷而已，忍者早就習慣了。"
    "讓我看看。"空不由分說地伸出手，指尖泛起柔和的金光。
    斑本能地想躲開，但空的手已經輕輕覆在他的傷口上。一股暖流從接觸點擴散開來，疼痛如退潮般迅速消失。斑屏住呼吸，寫輪眼緊緊盯著空的動作——沒有結印，沒有查克拉流動，這種治愈方式完全違背了他所學的所有忍者常識。
    "好了。"空抬起頭，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應該不會影響行動了。"
    斑活動了一下腿，傷口確實完全愈合了，連疤痕都沒留下。他皺起眉頭："這到底是什麽能力？不是醫療忍術，也不是血繼限界..."
    "我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空困惑地眨了眨眼，"光聽從了我的呼喚。"
    "光？"斑敏銳地捕捉到這個關鍵詞，"你是說，你能操控"光"這種元素？"
    空歪著頭思考了片刻："不完全是...我能感覺到很多種元素。風、岩、雷...它們像朋友一樣對我低語。"他伸出手，一縷微風纏繞在他的指尖，帶著幾片發光的樹葉輕輕旋轉。
    斑的瞳孔微微收縮。無需結印就能操控多種元素，這簡直聞所未聞。即使是擁有血繼淘汰的忍者，也需要通過結印來引導查克拉性質變化。
    "你到底是什麽人？"斑不自覺地握緊了苦無，"這種能力...不可能是普通人類。"
    空的表情黯淡下來："我...真的不記得了。隻知道我叫空，有個妹妹叫熒...其他的都像被霧氣籠罩一樣模糊。"
    斑注視著空失落的樣子，某種奇怪的情緒在胸口蔓延。他移開視線，從忍具包中取出一個小本子和炭筆，快速記錄了幾行字。
    "你在寫什麽？"空好奇地探頭。
    "觀察筆記。"斑簡短地回答，"記錄你的能力和特征。族長和長老們會需要這些信息。"
    空的表情有些受傷："你...要把我交給你的族人嗎？"
    斑的手停頓了一下："這是最合理的做法。宇智波一族可以保護你，同時研究你的能力。"他沒有說出後半句話——也可以利用你的力量對抗千手一族。
    空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斑，你聞到了嗎？"
    "什麽？"斑立刻進入警戒狀態。
    "血的味道...不是人類的。"空站起身，循著某種斑無法感知的氣息向灌木叢走去。斑迅速跟上，寫輪眼全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危險。
    撥開茂密的枝葉，他們發現了一隻受傷的幼鹿。它的後腿被捕獸夾夾住，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草地。小鹿看到有人接近，驚恐地掙紮起來。
    "別怕..."空輕聲說道，慢慢靠近小鹿。令人驚訝的是，小鹿很快安靜下來，濕潤的大眼睛信任地望著空。空跪在它身旁，雙手輕輕覆在傷口上，金光再次亮起。
    斑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你在浪費能量。我們隨時可能遭遇敵人。"
    空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但它會死的。"
    "不過是一隻動物。"斑冷淡地說，"在忍者的世界裏，人命都如草芥，何況野獸。"
    空抬起頭，金色的眼眸直視斑："每個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如果見死不救...那我們和傷害它的人有什麽區別？"
    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在宇智波一族的教育中，力量是為了保護家族和消滅敵人而存在的，從未有人教導過要對動物仁慈。這種天真的想法在戰國時代簡直可笑，但看著空專注的側臉，斑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動搖。
    傷口愈合後，空輕輕打開捕獸夾，小鹿立刻跳起來，親昵地蹭了蹭空的臉頰，然後歡快地跑進了森林深處。
    "它說謝謝。"空微笑著站起身。
    斑挑起眉毛："你能聽懂動物說話？"
    "不是用語言...更像是一種感覺。"空試圖解釋，"我能感知到它的情緒。"
    斑在小本子上又記下一筆："疑似具備與動物溝通的能力"。他剛合上本子，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查克拉波動。
    "有人來了！"斑一把拉住空的手腕，"至少三個上忍級別的查克拉...是羽衣一族！"
    空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我們該怎麽做？"
    斑迅速分析著地形："東北方向兩百米有一條河，過了河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巡邏範圍。但以我們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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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帶你過去。"空認真地說，"就像之前那樣。"
    斑猶豫了。空的神秘移動能力確實驚人，但使用後明顯會消耗大量體力。如果過河後遭遇敵人...
    沒等斑做出決定，三道人影已經出現在周圍的樹梢上，呈三角陣型將他們包圍。為首的正是昨晚那個使用水龍彈的羽衣忍者。
    "找到你們了。"男人冷笑道，"宇智波家的小鬼，還有這個來路不明的金發小子。"
    斑迅速結印，寫輪眼高速旋轉："火遁·鳳仙火之術！"數十個小火球朝敵人飛去，迫使對方暫時後退。
    "空，現在！"斑喊道。
    空立刻抓住斑的手臂，周圍的風突然變得狂暴起來。斑感到一陣強烈的拉扯感，眼前的景象瞬間模糊——
    當他們再次站穩時，已經來到了河邊。空踉蹌了一下，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
    "你還好嗎？"斑下意識地扶住他。
    空勉強笑了笑："隻是有點累...我們快過河吧。"
    斑點點頭，正要行動，突然臉色大變——河對岸出現了更多羽衣忍者的身影，為首的正是羽衣一族的少族長，羽衣桐生。
    "糟糕..."斑咬緊牙關。前有追兵，後有河流，而空的體力已經明顯不支。
    羽衣桐生站在對岸，冷笑著結印："雷遁·地走！"強烈的電流順著水麵迅速蔓延過來。
    斑知道以自己剩餘的查克拉無法完全防禦這招。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空突然擋在他麵前，雙手按在水麵上。
    "岩元素，請保護我們！"
    一道琥珀色的屏障從河底升起，將雷電完全隔絕。屏障表麵流轉著古老的符文，散發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量波動。
    羽衣桐生震驚地瞪大眼睛："這是什麽忍術？！"
    斑同樣驚愕不已。空不僅能操控多種元素，還能如此迅速地切換屬性，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對"力量"的理解範疇。
    空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他轉向斑："趁現在，攻擊他們！"
    斑立刻會意，迅速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巨大的火球越過屏障直撲對岸。羽衣忍者們倉促閃避，陣型瞬間被打亂。
    "走！"斑拉起空的手，趁亂躍入河中。空再次召喚風元素，推動他們在水麵上高速滑行，轉眼間就到達了對岸，甩開了追兵。
    兩人一路狂奔，直到確認徹底甩掉追兵後，才在一片竹林中停下來休息。空癱坐在地上，呼吸急促，金色的發絲被汗水粘在臉頰上。
    "你消耗太大了。"斑皺眉觀察著空的狀況，"這種能力不能頻繁使用嗎？"
    空搖搖頭："不是不能...隻是我好像...缺少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就像杯子有了裂縫，裝不住足夠的水..."
    斑若有所思地記下這個信息。也許空的力量原本更強大，但因為某種原因被削弱了？或者與他的失憶有關？
    "休息一會吧。"斑難得地放緩了語氣，"這裏已經是宇智波一族的勢力範圍，暫時安全。"
    空感激地點點頭，靠在竹幹上閉目養神。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在他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斑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在這個戰火紛飛的世界裏，空的存在就像一束不合時宜的光，純粹得近乎刺眼。
    "斑...查克拉到底是什麽？"空突然開口問道，眼睛依然閉著。
    斑愣了一下："你不知道查克拉？那你是怎麽使用那些能力的？"
    "我隻是...呼喚元素，它們就會回應我。"空睜開眼，困惑地看向斑，"查克拉是你們使用忍術必須的東西嗎？"
    斑點點頭，盡量用簡單的語言解釋："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的混合，忍者通過結印來引導查克拉產生各種忍術效果。"
    "聽起來好複雜..."空小聲感歎，"為什麽不讓元素自己幫忙呢？它們很樂意啊。"
    斑一時語塞。在忍者世界中，力量是需要通過艱苦修煉才能獲得的，從未有人說過"讓元素自己幫忙"這種話。這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簡直就像...
    "通靈獸？"斑喃喃自語。
    "嗯？"空歪著頭。
    "沒什麽。"斑搖搖頭，換了個話題，"你提到有個妹妹...記得她長什麽樣子嗎？"
    空的眼中立刻浮現出深深的思念："她...和我很像，但頭發是淡金色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我們一直在一起旅行，直到..."他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直到那個白色的神...把我們分開..."
    白色的神？斑敏銳地捕捉到這個關鍵詞，但看到空痛苦的表情，決定暫時不再追問。他翻開小本子，在新的一頁寫下"疑似與宗教或神話有關的創傷記憶"。
    "斑少爺！"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竹林外傳來。斑立刻站起身，寫輪眼全開："誰？"
    五名宇智波忍者從林間現身，為首的正是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泉奈！"斑的表情明顯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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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泉奈快步走來，卻在看到空時猛地停住，手立刻按在了刀柄上，"這是誰？"
    斑不動聲色地擋在空前麵："一個...遇到的路人。他幫我對付了羽衣一族。"
    泉奈的寫輪眼審視著空，充滿了不信任："沒有查克拉波動...但穿著奇怪，金發...是外族人？"
    "他失憶了。"斑簡短地解釋，"我打算帶他回族裏，族長可能會對他的情況感興趣。"
    泉奈明顯想反對，但最終隻是點了點頭："好吧。不過要對他施加禁錮術式，這是規矩。"
    斑猶豫了一下，看向空。金發少年安靜地站在那裏，對即將到來的命運似乎毫無反抗之意。那種全然的信任讓斑心裏某處微微刺痛。
    "可以，但用最低級的。"斑妥協道，"他的能力...很特殊，強力的禁錮可能會造成反效果。"
    泉奈挑了挑眉，顯然對哥哥反常的態度感到驚訝，但還是結了一個簡單的封印印式拍在空的後頸上。空輕輕"唔"了一聲，但沒有反抗。
    "這是什麽？"空好奇地摸了摸後頸。
    "防止你使用能力的封印。"泉奈冷冷地說，"別想著耍花招，外族人。"
    空卻露出了理解的微笑："啊，是為了安全考慮。我明白的。"
    泉奈被這種坦然的反應弄得一愣，疑惑地看向斑。斑隻是聳聳肩，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保護欲。
    "走吧，回族地。"斑說道，刻意走在空和泉奈之間，"羽衣一族最近活動頻繁，需要向父親匯報。"
    一行人向宇智波族地方向前進。路上，泉奈小聲向斑匯報了這兩天的情況：宇智波一族已經發現斑失蹤，派出了多支搜索隊；羽衣一族最近與千手走得很近，可能正在策劃聯合行動；族內對斑的安危十分擔憂...
    斑聽著弟弟的匯報，目光卻不時瞟向安靜跟在後麵的空。金發少年正專注地觀察著路邊的野花，臉上帶著孩童般的好奇。陽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斑的思緒飄回那個神秘的地下洞窟，那些發光的藤蔓和刻有符文的石碑。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被封印在那裏？他的妹妹又在哪裏？更重要的是——他的出現，會對這個已經足夠混亂的忍者世界帶來什麽變化？
    小本子在忍具包裏沉甸甸的，斑知道裏麵記錄的內容可能會改變許多事情。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向父親解釋這個神秘少年的來曆——以及如何保護他不被族內的鷹派當成實驗品。
    遠處的宇智波族地輪廓已經隱約可見，斑深吸一口氣，做好了麵對一場新風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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