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和火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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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溫柔入侵
清晨的陽光透過紙門灑進房間,空睜開眼睛,花了幾秒鍾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這不是那個充滿發光植物的洞窟,也不是與斑同行的森林——而是一間簡潔的和室,牆壁上掛著宇智波團扇的家紋。
他試著坐起來,一陣眩暈立刻襲來。過度使用力量的後果比他想象的更嚴重,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著每一點微小的動作。
"你醒了。"
低沉的聲音從房間角落傳來。空轉頭看去,斑正抱臂靠在牆邊,寫輪眼在昏暗中泛著微光。他看起來像是整晚都沒睡,眼下帶著淡淡的陰影。
"斑..."空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斑走過來,遞過一杯水,"長老們已經等不及要審問你了。"
空接過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斑的手。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斑的查克拉流動——紊亂而疲憊,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
"你一直在這裏?"空抬頭問道,金色的眼睛直視著斑。
斑移開視線:"隻是奉命監視。別多想。"
空微笑起來,沒有戳破這個顯而易見的謊言。他環顧四周,注意到房間雖然簡樸,但明顯經過精心布置——榻榻米上鋪著額外的被褥,矮桌上放著新鮮的水果,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花瓶,裏麵插著幾支野花。
"這是宇智波族地?"空輕聲問道。
斑點點頭:"我的住所隔壁。長老們認為把你放在我監視範圍內最安全。"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放低,"聽著,待會的審問...他們可能會用寫輪眼探查你的記憶。如果有什麽不想被看到的..."
空的表情黯淡下來:"我沒有什麽可隱瞞的...隻是很多記憶都像被霧氣籠罩一樣模糊。"
斑的眉頭微蹙:"無論如何,不要反抗。宇智波的幻術不是鬧著玩的。"
門外傳來規律的敲門聲,泉奈的聲音響起:"哥哥,長老們已經到議事廳了。"
斑的表情立刻恢複了慣常的冷峻:"知道了。"他轉向空,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些,"能站起來嗎?"
空嚐試著起身,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就在他即將跌倒時,斑的手臂穩穩地扶住了他。那股溫暖透過衣袖傳來,讓空想起陽光照耀下的原野。
"謝謝。"空輕聲說。
斑沒有回答,隻是小心地支撐著他向門外走去。泉奈在走廊等候,看到兩人親密的姿勢時挑了挑眉,但什麽也沒說。
宇智波族地的建築莊嚴而古樸,長廊兩側懸掛著曆代族長的畫像,每一雙眼睛都是鮮紅的寫輪眼。空好奇地觀察著四周,注意到偶爾路過的宇智波族人投來的警惕目光。
"他們為什麽這麽怕我?"空小聲問斑。
斑的嘴角浮現一絲苦笑:"不是怕,是戒備。宇智波一族...不輕易信任外人。"
議事廳位於族地中央,是一座高大的木結構建築。推開沉重的門扉,裏麵已經坐了七位宇智波長老,最中央的位置上是族長宇智波田島。空立刻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壓力——七雙三勾玉寫輪眼同時注視著他,空氣中查克拉的密度幾乎讓人窒息。
斑的手在背後輕輕推了他一下,空這才回過神來,學著斑的樣子行了一個禮。
"這就是那個來曆不明的少年?"最年長的長老眯起眼睛,"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
田島抬手示意安靜:"根據斑的報告,你自稱"空",來自不明地點,擁有操控元素的能力。這些屬實嗎?"
空點點頭:"是的,但我記不清自己從哪裏來...隻記得有個妹妹叫熒,我們被分開了..."
"展示你的能力。"另一位長老命令道。
空猶豫地看向斑,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他伸出手,呼喚著最熟悉的元素。一縷清風在他掌心旋轉,漸漸凝聚成一個小小的旋風,其中閃爍著細微的金光。
長老們交換著眼神。沒有結印,沒有查克拉波動,這完全違背了忍術的基本原理。
"有趣。"田島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藤原長老,請你探查他的記憶。"
一位白發長老站起來,三勾玉寫輪眼開始旋轉:"放鬆,孩子。不要抵抗。"
斑的身體明顯繃緊了,但他沒有出聲阻止。空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金色的天空,他和熒手牽著手飛翔...
——一個白色的身影,威嚴而冷漠的聲音:"外來之人,你們的旅途到此為止"...
——刺眼的白光,熒從他手中被強行分離...
——無盡的黑暗,孤獨的沉睡...
"啊!"藤原長老突然捂住眼睛後退幾步,鮮血從指縫中滲出,"他的記憶深處有強力封印!"
議事廳瞬間騷動起來。斑趁機上前一步擋在空前麵:"父親,強行突破封印太危險了!"
田島的寫輪眼緊盯著空蒼白的臉:"你到底是什麽人?這種等級的封印...隻有最古老的家族才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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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茫然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田島做出了決定:"暫時將他軟禁在族地內,由斑負責監視。藤原長老,研究那些封印的構成。其他人,不得擅自接觸他。"
離開議事廳後,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斑及時扶住他,聲音裏帶著罕見的關切:"還好嗎?"
"頭好痛..."空小聲抱怨,"像是有人用錘子敲我的腦袋。"
斑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按在空的太陽穴上,查克拉以最溫和的方式流動:"簡單的醫療忍術,能緩解疼痛。"
空驚訝地看著他:"你會醫療忍術?"
"隻是基礎中的基礎。"斑的語氣有些生硬,"宇智波的寫輪眼更適合戰鬥。"
但空已經露出了那種讓斑心跳加速的笑容:"謝謝你,斑。你比你自己認為的要溫柔得多。"
斑的耳根瞬間紅了,他粗魯地收回手:"別胡說。回去休息,明天開始你要學習基本的忍者常識。"
接下來的日子,空被限製在宇智波族地內活動,但很快以他特有的方式融入了這個封閉的世界。早晨,他會幫廚房的老婆婆擇菜,聽她講述宇智波的曆史;午後,斑會教他忍界常識和基礎體術;傍晚,他常常坐在庭院裏,用草葉編織小動物送給路過的孩子們。
起初,宇智波族人對這個金發的外來者充滿戒備。但空的真誠和善良就像滴水穿石,漸漸融化了他們的心牆。孩子們最先接受了他,然後是婦女和老人。隻有那些頑固的長老和部分激進派忍者仍然對他抱有敵意。
斑將這一切都記錄在那個小本子裏——空如何用光元素幫老婦人治療關節炎,如何與森林裏的動物交談,如何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宇智波族地的氛圍。有時候斑會想,這種改變是好是壞。在戰國時代,溫柔往往意味著軟弱,而軟弱意味著死亡。
一個雨後的下午,斑結束族務回到住所,發現空不在房間。他循著笑聲來到後院,看到了令他駐足的一幕——空正和五個宇智波的孩子坐在一起,教他們用竹片和紙製作風車。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他們身上,為這一幕鍍上金色的邊框。
"斑大人!"一個孩子發現了站在廊下的斑,"空哥哥教我們做風車!"
空回過頭,臉上還沾著一點漿糊,笑容比風車轉動的色彩還要燦爛:"斑,要一起嗎?"
斑想說忍者不該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想說他們應該去練習手裏劍而不是做手工,但腳步卻不受控製地走了過去,沉默地坐在空身邊。
"給你。"空將一個藍色風車遞給他,"這是天空的顏色。"
斑接過風車,指尖不經意間相觸,一陣微妙的電流順著脊椎竄上來。他假裝研究風車的構造,掩飾自己加速的心跳。
"斑大人,你的耳朵紅了!"一個大膽的女孩指出。
"閉嘴!去練習手裏劍!"斑惱羞成怒地吼道,孩子們嬉笑著跑開了。
空輕聲笑起來,那聲音像是清泉流過斑的心間:"你其實很喜歡他們,對吧?"
"忍者不需要"喜歡"這種感情。"斑條件反射般回答,卻在看到空失望的眼神時後悔了。
"我認為,正是因為有想要保護的人,忍者才變得強大。"空認真地說,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一片竹葉,"斑戰鬥的時候,心裏想著誰呢?"
這個問題像箭一樣刺中斑的心髒。他戰鬥時想著誰?泉奈?父親?還是...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存亡?從未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連他自己都避免思考。
"...族裏的人。"斑最終低聲回答,"宇智波必須團結,否則就會被敵人消滅。"
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你才這麽努力變強...為了保護大家。"
斑沒有回答。保護?不,更多是為了生存,為了勝利,為了...證明宇智波比千手更強。保護這個概念太過溫柔,不適合沾滿鮮血的忍者世界。
"斑!空!"泉奈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緊急族會,五分鍾內到議事廳!"
斑立刻站起身,忍者模式全開:"發生什麽事了?"
"千手一族在邊境集結,可能要發動襲擊。"泉奈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掃過,帶著一絲難以解讀的情緒,"父親要全員備戰。"
斑點點頭,轉向空:"回房間去,不要出來。"
空卻拉住了他的袖子:"讓我幫忙。如果有傷員..."
"不行!"斑厲聲打斷,"如果讓千手發現你的能力,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你。"他緩和了一下語氣,"答應我,待在房間裏。"
空不情願地點頭,眼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小心,斑。"
那一刻,斑幾乎要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但最終,他隻是簡短地點點頭,轉身跟隨泉奈離開。
族會上,田島部署了防禦計劃。斑被分派帶領一隊精英忍者守衛東側入口,那裏是千手最可能進攻的方向。會議結束後,斑回到房間做最後準備,卻在門口發現了一個小布包。打開後,裏麵是一束幹燥的幸運草和一個簡單的護身符,上麵用稚嫩的筆跡寫著"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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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將護身符貼身放好,心中的暖意與即將到來的廝殺形成鮮明對比。
戰鬥在傍晚打響。千手一族果然選擇了東側作為主攻方向,帶隊的是千手佛間本人。斑的寫輪眼在戰場上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轉動都帶走一條生命。但千手人數眾多,宇智波漸漸處於下風。
"火遁·豪火滅卻!"斑的忍術暫時逼退了敵人,但他知道這堅持不了多久。泉奈那邊的情況也不樂觀,已經有傷員被陸續送回族地。
就在戰局膠著時,一陣騷動從千手後方傳來。千手佛間突然下令撤退,忍者們在夜色中迅速消失。斑警惕地觀察著,懷疑這是某種陷阱,直到偵察忍者回報——千手一族西側的營地遭到了羽衣一族偷襲,被迫回防。
宇智波僥幸逃過一劫,但代價不小。七名忍者陣亡,十幾人重傷。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族地,第一件事就是去確認空的安全。
空的房間亮著燈,推開門時,斑看到了令人意外的景象——空正跪坐在一名重傷的宇智波少年身邊,雙手散發著溫暖的金光。少年腹部的傷口在光芒中緩慢愈合,臉色也逐漸恢複血色。
"空!"斑厲聲道,"你在幹什麽?"
空抬起頭,臉上滿是疲憊和堅定:"他們需要幫助。醫療忍者人手不夠..."
房間裏還有三名傷員,以及幾個照顧他們的宇智波族人。斑注意到那些原本對空抱有敵意的忍者,此刻眼中滿是感激和驚訝。
"你知道暴露能力的風險!"斑壓低聲音吼道。
空完成了最後的治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但如果見死不救...我做不到。"他的聲音很輕,卻堅定不移。
斑想說更多,但空突然向前栽倒。他一個箭步上前接住空,發現對方已經因為力量耗盡而昏迷。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他小心地將空抱起,無視周圍人驚訝的目光,徑直走向空的房間。
將空安置在床上後,斑坐在一旁守候。月光透過窗欞,為空的睡顏鍍上一層銀邊。斑不自覺地伸手,輕輕拂開空額前的金發,指尖在那光滑的皮膚上多停留了一秒。
"傻瓜..."斑低聲呢喃,"為什麽要為陌生人冒險?"
空在夢中微微皺眉,仿佛在反駁斑的話語。斑歎了口氣,取來濕毛巾輕輕擦拭空臉上的汗水和血跡。這一刻,他允許自己流露出白天不能展現的溫柔。
門外傳來腳步聲,斑迅速收回手,恢複了慣常的冷峻表情。泉奈推門而入,目光在床上昏迷的空和斑之間來回移動。
"長老們知道了。"泉奈直截了當地說,"他們很憤怒,認為空故意展示能力是為了收買人心。"
斑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他救了宇智波的命。"
"我知道。"泉奈罕見地沒有反駁,"但長老們不這麽想。父親決定...加強對空的監視,禁止他再接觸族人,特別是孩子。"
斑的拳頭握緊了:"這不公平。"
泉奈意味深長地看著哥哥:"自從他來了以後,你變了很多。"
斑沒有回答。是的,他變了。開始注意到天空的顏色,開始在乎別人的傷痛,開始思考戰鬥之外的可能性...這些變化讓他既恐懼又莫名期待。
"我會和父親談。"斑最終說道,"現在,讓他休息吧。"
泉奈點點頭離開了。斑重新看向空,發現他的眉頭不知何時舒展開來,嘴角甚至帶著一絲微笑,像是夢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斑不自覺地跟著勾起嘴角,輕輕為對方掖好被角。
夜深了,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坐在空房間外的走廊上,望著宇智波族地上方的星空,思緒萬千。那個曾經隻為家族榮耀而戰的宇智波斑,現在有了想要單獨保護的人...這種感情危險而甜蜜,像是飲鴆止渴。
第一縷晨光出現時,斑做出了決定。無論長老們如何反對,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他都會保護空——不僅因為空對宇智波有價值,更因為...那個金發少年讓他看到了忍者世界之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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