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和火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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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血淚與盟約
    空站在宇智波族地的大門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斑已經帶隊出征三天了,這次是與千手的正麵決戰。初春的風還帶著寒意,吹亂了他額前的金發。
    "空大人,請回去吧。"守衛的宇智波忍者恭敬地說,"族長回來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空搖搖頭,繼續望向遠方的道路。自從成為斑的副手,他在宇智波族內的地位微妙地提高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猜疑和審視。長老們認為他這個外族人影響了斑的判斷,特別是關於與千手和談的那些"荒謬想法"。
    夕陽西沉,天邊泛起血色。空的心頭突然湧上一陣不安,像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破碎。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醫療班!快準備醫療班!"一個滿身是血的宇智波忍者踉蹌著衝進大門,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泉奈大人他...他..."
    空的心髒猛地收緊,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斑呢?斑怎麽樣了?"
    忍者抬頭,眼中的恐懼讓空渾身發冷:"族長大人沒事...但泉奈大人被千手扉間的飛雷神斬...醫療忍者說...說撐不到回來了..."
    世界仿佛在瞬間失去了聲音。空呆立在原地,腦海中閃過泉奈那張與斑有七分相似的臉——那個總是用懷疑目光審視他,卻在關鍵時刻多次為他解圍的少年;那個斑願意用生命去保護的弟弟。
    遠處傳來了嘈雜的喊叫聲。空機械地轉頭,看到一群宇智波忍者抬著什麽東西快步走來。人群自動分開,露出被鮮血浸透的擔架,以及跪在擔架旁的斑。
    斑的白袍幾乎被染成了紅色,寫輪眼瘋狂地轉動著,已經變成了空從未見過的複雜圖案——不再是普通的萬花筒,而是一種近乎完美的對稱花紋。他死死抓著擔架上泉奈的手,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堅持住...快到族地了...空能治好你...空一定能..."
    空快步上前,卻在看到泉奈的傷勢時僵住了。一道可怕的傷口從左肩斜貫至右腹,幾乎將人劈成兩半。泉奈的臉色已經呈現出死人才有的灰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麽。
    "讓開!都讓開!"斑怒吼著,親自抬起擔架衝向醫療室。空跟在一旁,手中已經凝聚起治愈的金光,但他心裏清楚——這種傷勢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醫療室內,宇智波最好的醫療忍者已經準備就緒。但當他們檢查完泉奈的傷勢後,都沉默地退開了。最年長的那位對斑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悲痛。
    "不...不可能..."斑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泉奈...泉奈!"
    空站在一旁,看著斑瘋狂地將查克拉輸入弟弟體內,萬花筒寫輪眼運轉到極限,血淚順著臉頰滑落。泉奈的嘴唇又動了動,斑立刻俯下身去傾聽。
    "...哥哥...答應我..."泉奈的聲音微弱如蚊呐,"和柱間...聯盟...結束戰爭..."
    斑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不...千手殺了父親,現在又...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泉奈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斑的衣領:"...聰明如你...應該明白...繼續戰爭...宇智波...會滅族..."他的瞳孔開始擴散,"答應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斑的呼吸停滯了一瞬,然後重重地點頭:"...我答應你。"
    泉奈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的光芒徹底消散。那隻抓著斑的手緩緩滑???,在床沿無力地搖晃著。
    醫療室內一片死寂。空屏住呼吸,看著斑慢慢俯下身,額頭抵在弟弟已經停止起伏的胸口上。那一刻,空以為斑會痛哭,會怒吼,會立刻衝出去殺光所有千手。
    但斑什麽也沒做。他隻是靜靜地跪在那裏,血淚一滴一滴落在泉奈的衣襟上,暈開成暗紅的花。
    然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從斑的喉嚨深處迸發出來。那聲音中蘊含的悲痛與憤怒如此強烈,以至於醫療室的玻璃全部震碎,牆壁出現裂痕。空的耳膜嗡嗡作響,但他沒有後退一步,而是慢慢跪在斑身邊,輕輕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斑猛地轉頭,那雙變異的萬花筒寫輪眼直直盯著空。有那麽一瞬間,空以為斑會攻擊他——那眼中蘊含的瘋狂與絕望太過駭人。但最終,斑隻是頹然地倒向空,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空小心翼翼地環抱住斑,感受到滾燙的淚水浸透了自己的衣襟。醫療忍者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留下他們獨處。
    "他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了..."斑的聲音支離破碎,"父親走了...現在泉奈也..."
    空無言以對,隻能更緊地抱住斑。他知道任何語言在這種痛苦麵前都蒼白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斑終於抬起頭。他的眼中不再有淚水,隻剩下深不見底的黑暗:"千手扉間...我要他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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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的心沉了下去。泉奈臨終前的願望,斑終究還是無法真正接受。
    葬禮在三天後舉行。整個宇智波族地籠罩在壓抑的沉默中,族人們穿著喪服,眼中滿是悲憤。斑站在最前方,麵無表情地看著泉奈的遺體被火焰吞噬。他穿著正式的族長服飾,黑發束得一絲不苟,隻有那雙變異後的萬花筒寫輪眼泄露著內心的風暴。
    空站在斑身後半步的位置,注意到他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卻渾然不覺。空悄悄伸出手,用光元素為他治愈那些傷口,同時輕輕握住了斑冰冷的手指。
    斑沒有回頭,但手指微微收攏,與空十指相扣。這個小小的動作沒有逃過周圍宇智波長老的眼睛,他們交換著不滿的眼神,卻沒人敢在此時出聲反對。
    葬禮結束後,斑將自己關在泉奈的房間裏整整一天。空端著食物站在門外,聽著裏麵傳來物品摔碎的聲音,卻始終沒有敲門。有些痛苦必須獨自承受,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第二天清晨,空在訓練場找到了斑。族長大人正瘋狂地攻擊著木樁,拳頭已經血肉模糊卻毫不停歇。空安靜地坐在場邊,等待斑耗盡體力。
    當太陽升到正午時,斑終於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跪倒在地。空這才走上前,默默地為他治療手上的傷。
    "柱間派人送來了信。"斑突然開口,聲音嘶啞,"他提議...停戰。建立聯盟。"
    空的手停頓了一下:"你打算怎麽回應?"
    斑抬起頭,那雙變異的萬花筒寫輪眼直視著空:"泉奈的遺願...是讓我接受。"
    空看到了斑眼中的掙紮——對千手的仇恨與對弟弟承諾的忠誠正在撕扯著他的靈魂。他小心地斟酌著詞句:"你認為...聯盟能帶來和平嗎?"
    斑冷笑一聲:"和平?在這個世界上?"但隨即,他的表情又軟化下來,"但泉奈相信...相信這是避免宇智波滅族的唯一道路。"
    空輕輕握住斑的手:"那你呢?你相信什麽?"
    斑沉默了很久,久到空以為他不會回答。最終,他低聲說道:"我相信...如果連泉奈用生命換來的願望都不去實現,那我就真的不配做他的哥哥。"
    空感到胸口一陣溫暖。在這個充滿仇恨的世界裏,斑仍然堅守著對家人的愛與承諾,這份純粹讓他心疼又敬佩。
    "我會支持你的決定。"空輕聲承諾。
    斑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一個疲憊不堪,卻真實的表情:"我知道。"
    宇智波族會上,斑宣布與千手結盟的決定引發了軒然大波。長老們拍案而起,怒斥這是對宇智波榮耀的背叛。
    "族長大人被喪弟之痛衝昏了頭腦!"一位長老厲聲道,"與殺父仇人握手言和?這是何等的恥辱!"
    斑坐在族長席上,麵無表情地聽著這些指責。但當長老們將矛頭指向空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一定是這個外族人蠱惑了族長!"另一位長老指著空,"自從他來到宇智波,族長就變得優柔寡斷!現在居然要與千手和談?"
    斑緩緩站起身,萬花筒寫輪眼的壓迫感讓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注意你的言辭,長老。空是我的副手,他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至於聯盟決定..."他的聲音冷得像冰,"這是泉奈的遺願,也是我作為族長的命令。有異議者,現在可以離開宇智波。"
    長老們麵麵相覷,最終都低下了頭。但空能感覺到,那股不滿的情緒並未消散,隻是在表麵之下暗流湧動。
    會議結束後,斑帶著空來到南賀神社。在昏暗的神社內部,斑跪在宇智波世代相傳的石碑前,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古老的文字。
    "隻有這對眼睛...才能看到石碑的全部內容。"斑低聲說,"上麵記載著...寫輪眼的終極進化之路,以及...真正的和平之道。"
    空跪坐在斑身旁,注視著那些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文字:"上麵說了什麽?"
    斑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無限月讀...一個能讓全世界陷入幻境的術。在那裏...沒有戰爭,沒有痛苦,每個人都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空的心頭突然湧上一陣不安。這種"和平"聽起來太過虛幻,太過...不真實。但他沒有立即反駁,而是輕聲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和平嗎?"
    斑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柱間提出的聯盟,最多隻能帶來暫時的休戰。人類的貪婪與仇恨永遠不會消失...總有一天,戰爭會再次爆發。"
    "所以...你打算接受聯盟,但又不完全相信它?"空謹慎地問。
    斑轉過頭,那雙變異後的萬花筒寫輪眼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我答應過泉奈...我會嚐試柱間的道路。但如果它失敗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那麽我會尋找其他方法。不惜一切代價。"
    空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輕輕握住了斑的手。他能感覺到斑內心的撕裂——對弟弟的承諾與對和平的懷疑,對複仇的渴望與對未來的迷茫...所有這些矛盾都在折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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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你選擇哪條路..."空輕聲說,"我都會陪著你走下去。"
    斑的眼中閃過一絲柔軟。他反握住空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讓人疼痛:"不要輕易許下這種承諾,空。我的道路...可能會很黑暗。"
    空直視著斑的眼睛:"光明也好,黑暗也罷。我已經決定了,斑。"
    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神社中交匯,某種無言的理解在彼此間流動。斑慢慢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空的臉頰,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有時候我真懷疑..."斑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是不是某個神明派來拯救我的。"
    空微笑著搖頭:"我隻是個迷路的旅人,恰好被你撿到了而已。"
    斑低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難得的輕鬆。兩人肩並肩坐在神社的地板上,斑的頭慢慢靠在了空的肩膀上,呼吸逐漸變得平穩。空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讓斑能靠得更舒服些。他知道這是斑在泉奈死後第一次真正放鬆下來。
    "聯盟儀式定在下個月。"斑閉著眼睛說,"柱間想在兩族領地交界處建立一個村子...作為和平的象征。"
    空輕輕"嗯"了一聲,手指不自覺地梳理著斑的長發。在發絲間,他驚訝地發現了幾根銀白——斑才二十歲,卻已經早生華發。
    "你會是宇智波的副首領。"斑繼續說,"我不信任其他人...尤其是那些長老。"
    "我明白。"空柔聲應道,"我會幫你看清前方的路...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
    斑抬起頭,深深地看進空的眼睛。在那一刻,空仿佛看到了無數未說出口的話語在斑的眼底流轉。但最終,斑隻是輕輕點頭,然後重新靠回他的肩膀上。
    神社外,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織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聯盟前的日子忙碌而緊張。斑白天處理族務,晚上則常常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望著千手一族的方向發呆。空總是默默地陪在一旁,有時帶著食物,有時隻是安靜地坐著。
    一個月後的清晨,空推開斑的房門,發現他已經穿戴整齊,正對著鏡子整理族長服飾。鏡中的斑麵容冷峻,眼中卻帶著空熟悉的堅定。
    "準備好了嗎?"空輕聲問。
    斑轉過身,目光在空身上停留了片刻:"你穿宇智波的服飾...很好看。"
    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深藍色的和服,背後是宇智波族徽。這是斑特意為他定做的,象征著他在宇智波的地位。
    "謝謝。"空微笑著抬頭,"今天...會順利的。"
    斑的表情變得複雜:"誰知道呢。也許柱間突然改變主意...也許千手佛間會從中作梗...也許..."
    空走上前,輕輕握住斑的手:"泉奈會在天上看著的。為了他...也為了你自己,給和平一個機會。"
    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走出房門,迎接這個可能改變忍界曆史的日子。
    聯盟儀式在兩族交界處的一片開闊地舉行。千手一族已經列隊等候,為首的柱間穿著正式的族長服飾,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期待與緊張。
    當宇智波一行人出現時,千手那邊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空敏銳地注意到,站在柱間身後的銀發男子——千手扉間,泉奈的凶手——的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斑的腳步停頓了一瞬,空能感覺到他的查克拉瞬間變得狂暴。但最終,斑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繼續向前走去。
    "斑..."柱間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真摯的喜悅,"你來了...我真的..."
    "客套話就免了,柱間。"斑冷冷地打斷他,"我來這裏隻是因為對弟弟的承諾。不要以為我原諒了千手做的一切。"
    柱間的表情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振作起來:"我理解...但無論如何,今天是個新的開始。"
    儀式簡單而莊重。斑和柱間各自代表家族宣誓放下仇恨,共同建立新的村子——木葉隱村。當兩人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相握時,空看到斑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柱間則已經熱淚盈眶。
    儀式結束後,空找到獨自站在河邊的斑。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孤獨而挺拔。
    "後悔嗎?"空輕聲問。
    斑搖搖頭:"隻是...有些不真實。這麽多年互相殘殺...現在突然要成為盟友。"他苦笑一聲,"泉奈一定會嘲笑我優柔寡斷。"
    空站到斑身邊,與他一起望著流動的河水:"我覺得...他會為你驕傲。放下仇恨比延續仇恨需要更大的勇氣。"
    斑轉頭看向空,夕陽為那張俊美的側臉鍍上金邊。他突然伸手,將空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斑...?"空驚訝地睜大眼睛,但很快放鬆下來,回抱住對方。
    "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這條充滿荊棘的路上...我隻剩下你了。"
    空感到心髒像是被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握住。他閉上眼睛,將臉埋在斑的肩頭:"我會一直在的...無論你去往何方。"
    河水流淌,夕陽西沉,兩個相擁的身影在岸邊靜靜佇立,仿佛時間都為之停滯。新的篇章即將開始,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木葉的曙光中繼續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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