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封印與別離
    暮色中的木葉村籠罩著一層金色的薄霧。空哼著提瓦特的小調，手指輕輕拂過路邊叢生的野草，挑選著最鮮嫩的幾株。這些年在斑的指導下，他已經能夠分辨哪些植物可以食用，哪些具有藥效。
    "嗯...這個有點像甜甜花的味道。"空將一株開著黃色小花的草莖放在鼻尖輕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記憶中的畫麵浮現——熒最愛吃的甜甜花釀雞，香氣四溢的獵鹿人餐館，蒙德城隨風飄蕩的蒲公英...
    "如果斑也能嚐嚐就好了。"空自言自語著，將選好的野草小心地放進腰間的布袋。這幾年來，斑作為木葉的創始人之一，工作越來越繁重。千手柱間負責對外聯絡和村務，而斑則掌管著宇智波的內部事務和木葉的防禦體係。空經常看到他深夜還在批閱文件，眼下掛著疲憊的陰影。
    轉過一條僻靜的小路，空來到一片開闊的草地。這裏是他和斑的秘密地點，遠離村子的喧囂，可以望見整片星空。空蹲下身，開始布置簡單的炊具——他打算給斑一個驚喜，用這些野草和今天獵到的禽肉做一道類似甜甜花釀雞的料理。
    月光漸漸明亮起來，空專注地處理著食材，手指靈活地將野草捆成束，放入石鍋中。水汽蒸騰間，他仿佛又回到了提瓦特，回到了和熒一起旅行的日子。不知道妹妹現在怎麽樣了...是否也在某個星空下想念著他？
    "應該再加點這個..."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裏麵是他根據記憶調配的香料。正當他準備撒入鍋中時，背後的草叢突然傳來異響。
    空的動作頓住了。多年的忍者世界生活讓他培養出了敏銳的直覺。他慢慢放下香料袋，手指不著痕跡地移向腰間的苦無——斑堅持讓他隨身攜帶的。
    "誰在那裏？"空輕聲問道，同時悄悄環顧四周，尋找最佳撤退路線。
    草叢中的聲響停止了，但空能感覺到——自己被包圍了。至少五個人，從查克拉的流動判斷，都是上忍級別的高手。
    "不愧是宇智波斑特別關照的人。"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陰影處傳來，"感知很敏銳。"
    五個身影從不同方向現身，清一色的紅發在月光下格外醒目。空的心沉了下去——漩渦一族。木葉的新盟友，以強大的封印術聞名忍界。
    "有什麽事嗎？"空保持著平靜的語氣，手指已經握住了苦無。這些人的查克拉中帶著敵意，來者不善。
    為首的漩渦忍者上前一步，手中展開一個卷軸："奉千手扉間大人之命，將你——危險異邦人，予以封印。"
    空瞳孔驟縮："什麽？扉間？柱間知道這件事嗎？"
    "火影大人不需要為這種小事費心。"另一個漩渦忍者冷笑，"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木葉的威脅。那種不依靠查克拉的力量...誰知道是不是敵村的陰謀？"
    空的大腦飛速運轉。斑今天去邊境巡邏，預計明天才回來。柱間在參加五影會談，也不在村內。這是精心挑選的時機...
    "你們誤會了。"空嚐試解釋，"我對木葉沒有惡意，斑可以作證——"
    "正是宇智波斑對你的縱容才讓人擔憂。"為首的漩渦打斷他，"一個來曆不明的外族人，擁有未知力量，還深得宇智波族長信任...扉間大人認為必須防患於未然。"
    空終於明白了。這不是木葉官方的決定，而是千手扉間個人的行動。那個銀發的男人一直對他抱有戒心，現在趁斑和柱間都不在村內時動手。
    "我不會跟你們走。"空沉下聲音，手中苦無橫在胸前，"斑回來後會——"
    "由不得你。"漩渦忍者突然結印，"封印陣·起！"
    空腳下的土地突然亮起血紅色的符文，一個複雜的陣法不知何時已經被布置在此。他想要躍出範圍，卻發現身體變得異常沉重，查克拉——不，元素力在體內凝滯不前。
    "專門為你研究的封印術。"漩渦忍者冷笑道，"我們觀察你很久了，異邦人。"
    空咬牙嚐試呼喚風元素，但體內的力量像被鎖住一般毫無反應。五名漩渦忍者同時結印，封印陣的光芒大盛，刺痛了他的眼睛。
    "為什麽..."空單膝跪地，艱難地抬頭，"木葉不是提倡和平共處嗎？這就是你們對待盟友的方式？"
    "和平隻存在於相互理解的基礎上。"漩渦忍者的聲音冰冷，"而你...永遠不可能被真正理解，異邦人。"
    封印陣完全激活，空感到意識開始模糊。在最後的清醒時刻，他想的不是自救，而是斑——當斑回來發現他不見了，該有多麽憤怒和傷心。那個已經背負了太多痛苦的男人，又要因為他的消失而...
    黑暗吞噬了空的視野。在完全失去意識前，他仿佛聽到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不遠處低笑："正合我意..."
    封印卷軸緩緩合攏，將空的存在徹底封印。漩渦忍者們對視一眼，收好卷軸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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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向扉間大人複命吧。"為首的忍者說道，"記住，這件事必須保密，特別是對宇智波斑。"
    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那鍋半成的料理在月光下慢慢冷卻。草叢裏，一個漆黑的身影緩緩浮現，黃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黑絕陰森地笑著，"這樣一來，宇智波斑最後的牽掛也沒了。月之眼計劃...終於可以推進了。"
    它滿意地看著漩渦忍者離去的方向，身形再次融入黑暗："母親大人...您複活的日子不遠了..."
    三天後，宇智波斑風塵仆仆地回到木葉。邊境的巡邏異常順利，他甚至還抽空采集了一些空喜歡的草藥，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然而剛進入村子，斑就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路過的忍者看到他時眼神閃躲，竊竊私語。不安在心頭蔓延，斑加快腳步，直奔他和空共同居住的小屋。
    "空？"斑推開房門，屋內一片寂靜。桌子上落了一層薄灰，顯然幾天沒人居住了。
    "斑大人。"一個宇智波的暗部忍者突然出現在門口，單膝跪地，"有...緊急消息。"
    斑的心沉了下去："說。"
    暗部忍者低著頭，不敢直視斑的眼睛："空大人他...三天前在村外遭遇敵襲。等巡邏隊趕到時...隻找到了這個。"
    他遞過一個沾血的布袋——斑一眼就認出那是空隨身攜帶的，用來裝草藥和小物件的。
    "屍體呢？"斑的聲音冷得嚇人。
    "敵人...使用了強力的火遁。幾乎沒有...遺骸留下。"
    斑站在原???，???中的草藥包掉在地上，散落一地。他的視野邊緣開始發黑，心髒跳動的聲音在耳中如雷鳴般響亮。某種可怕的力量在體內蘇醒，雙眼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誰幹的？"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跪在地上的暗部忍者渾身發抖。
    "不...不清楚。但現場發現了雲隱的苦無..."
    斑的萬花筒寫輪眼瘋狂旋轉，圖案不斷變化，最終定格為一個奇特的同心圓——輪回眼，宇智波一族夢寐以求的終極瞳術，在此刻極度的情緒刺激下終於覺醒。
    但他感覺不到任何喜悅，隻有無盡的空洞與憤怒。屋內的家具開始不受控製地漂浮，牆壁出現裂痕。
    "斑大人！請冷靜！"暗部忍者驚恐地後退。
    斑沒有理會他，隻是轉身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世界變得如此不真實。空死了？那個總是對他微笑，在他最黑暗時刻給予溫暖的金發少年，就這樣...消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千手柱間在哪？"斑問道，聲音平靜得可怕。
    "火影大人剛剛結束五影會談，正在返回的路上..."
    斑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向火影辦公室。路上遇到的忍者紛紛避讓，被他身上散發的恐怖查克拉所震懾。
    火影辦公室裏，千手扉間正在處理文件。看到斑推門而入，他立刻站起身，手不自覺地移向忍具包。
    "宇智波斑，你——"
    "空死了。"斑打斷他，輪回眼直視著扉間，"你知道些什麽？"
    扉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恢複了冷靜："我聽說了這個不幸的消息。現場證據指向雲隱，但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斑突然出現在扉間麵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他一把掐住扉間的脖子，將其抵在牆上："撒謊。"
    "斑！住手！"千手柱間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顯然剛回村，還穿著正式的火影袍。
    斑沒有回頭，手上的力道卻加重了："你的好弟弟，柱間。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扉間？"柱間疑惑地看向弟弟，"這是怎麽回事？"
    扉間掙紮著，臉色已經開始發紫："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斑終於鬆手，讓扉間滑落在地。他轉向柱間，輪回眼中滿是冰冷的怒火："空死了。而你的弟弟，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
    柱間震驚地看向扉間："真的嗎？"
    "我隻是...例行調查他的能力構成。"扉間咳嗽著辯解，"為了村子安全...之後他就離開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斑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們。他轉身走向門口，在擦肩而過時對柱間說："三天。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
    未盡的話語中蘊含的威脅讓柱間不寒而栗。他看著斑離去的背影，第一次在這個摯友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三天過去，柱間帶來的調查結果毫無價值——一些偽造的雲隱痕跡，幾個含糊不清的目擊證詞。斑安靜地聽完，表情平靜得可怕。
    "我明白了。"他簡單地回應，然後轉身離開。
    柱間伸手想攔住他："斑，我保證會繼續調查——"
    "不必了。"斑頭也不回地說，"遊戲結束了，柱間。"
    當天夜裏，宇智波斑從木葉消失了。他隻帶走了幾件隨身物品，包括空曾經用過的一個茶杯，和那個沾血的布袋。
    一年後，當斑再次出現在木葉外圍時，已經徹底變了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長袍，眼中不再有任何溫度。九尾妖狐在他身後咆哮，釋放著毀滅性的查克拉。
    "柱間！"斑的聲音響徹整個木葉，"出來麵對我！"
    終結之穀的戰鬥持續了三天三夜。兩大傳奇忍者的對決改變了地形，創造了瀑布與湖泊。最終，當千手柱間的劍貫穿宇智波斑的胸膛時，後者嘴角卻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贏了...柱間。"斑喘息著說，"但這個世界的虛偽和平...終將破滅..."
    他的身體緩緩滑入水中，被湍急的漩渦吞沒。柱間跪在岸邊，淚流滿麵，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一步。
    而在無人注意的陰影處，黑絕悄悄收集了斑的一滴血，滿意地潛入地下。計劃進行得異常順利——失去了空的宇智波斑，果然如預料般走向了極端。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黑絕陰森地笑著，"等到那個金發的小子再次出現...遊戲才真正開始..."
    深藏地下的洞穴中，一個被重重封印的卷軸突然亮起微弱的金光，但很快又歸於沉寂。卷軸旁的牆壁上，不知是誰刻下了一行小字：
    "無論要等多久...我一定會找到你。——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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