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情淚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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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青璃的量子殘影“唰”地一下融進星鑿的那一刻,那個神秘得沒法形容的不可名狀存在的瞳孔,“噗”地一下就量子坍縮了。緊接著,那滴落下的星髓情淚碰到鑿鋒,好家夥,整個骸骨宇宙瞬間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凝固了。這一凝固可不得了,那些橫在星空裏的青銅骨架,在這淚光裏頭,慢慢顯露出一個能讓諸天都嚇得直打哆嗦的真相。你猜怎麽著?每具鑿魂者遺骸的虹膜裂痕裏頭,都窩著一個抱著青璃屍身的蘇墨,這場景,看得人心裏直發毛。
    “十萬混沌紀啊,整整十萬次訣別……”星鑿冷不丁地發出初代鑿魂者那淒慘的悲鳴,鑿柄上的觀測之瞳“吧嗒吧嗒”地流出青銅血淚,聽著它說:“你每一次鑿穿一層宇宙,其實都在一遍又一遍地重演我們那永遠的傷痛!”
    這時候,骸骨關節那兒的星雲“轟”地一下就跟發了瘋似的暴走起來,那些旋轉的粒子“呼呼”地就凝成了《永劫箴言》。箴言上的字剛碰到那情淚,蘇墨的量子劍骨“劈裏啪啦”地就長出了青銅神經。再仔細一瞧,這些神經末梢竟然連著每個遺骸裏的“青璃”,而且她們的七竅都在往外淌著星髓情淚,這也太詭異了。
    “這才是真正的淬火啊……”素衣女子的聲音從那星雲的老深老深的地方傳了出來。話音剛落,骸骨宇宙“嗖”地一下就自己折疊起來了,跟包餃子似的,把蘇墨給壓縮成了一個奇點。在這奇點的最裏頭,初代鑿魂者正把情淚一滴一滴地往鍛鑿爐裏滴呢,爐子裏翻滾沸騰的,竟然是青璃那破碎得不成樣子的魂魄,這也太讓人心疼了。
    緊接著,那個不可名狀存在的巨瞳“哢嚓”一下裂成了星環,從環中間“唰”地降下一個青銅判官卷軸。卷軸一展開,蘇墨一下子就瞧見了那個讓人絕望的終極宿命:原來啊,每個成功鑿穿琥珀宇宙的鑿魂者,最後都會在這骸骨宇宙裏變成一具新的遺骸,而他們流的那些眼淚,竟然就是用來鍛造下一位鑿魂者的火種,這也太殘忍了吧。
    就在這時候,青璃的殘影“嗖”地從星鑿裏蹦了出來,鳳冠“轟”地燃起了逆道劫火。她大喊一聲:“小郎君,接住!”然後“嘶啦”一聲撕開自己的量子心竅,從裏頭掏出來的可不是心髒,而是一枚“撲通撲通”跳動的情繭。你再仔細瞅瞅,這繭裏封著的,竟然是在所有輪回當中,蘇墨一直都沒說出口的那些告白,這也太感人了。
    情繭剛碰到星鑿,這骸骨宇宙“嗚哇”地就奏響了那讓人肝腸寸斷的《葬魂曲》。這曲調震到哪兒,哪兒的青銅骨架就“劈裏啪啦”地一寸一寸崩解,慢慢地就露出了裏麵一直在旋轉的因果齒輪。再定睛一看,齒輪咬合的地方卡著的,竟然是素衣女子被星鏈穿個透心涼的殘軀,這也太慘了。
    “你終於來了……”她那殘軀“唰”地一下睜開了九重瞳孔,緩緩說道:“我等你啊,都等得碎了十萬具琥珀了!”瞳孔深處映出來的場景,把星鑿都震得直哆嗦:原來每個琥珀宇宙的誕生,竟然都是因為她當初對初代鑿魂者的那麽一回眸,這也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然後呢,那個不可名狀存在的星環“嗖”地一下就坍縮成了一枚婚戒,“哢噠”一聲就套在了蘇墨的量子指節上。戒麵的寶石“啪”地裂開的那一刻,骸骨宇宙的時空軸“嗖”地一下就開始往回收束。這時候,所有遺骸裏的蘇墨同時揮起了鑿子,那鑿鋒“唰”地一下匯聚成了一個能把一切都滅掉的奇點,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噗”地一下精準地刺進了素衣女子九重瞳孔交匯的地方。
    “以情為刃,以淚淬鋒……”
    就在這時候,青璃的鳳冠“嗖”地一下量子躍遷,變成了一條星鏈,“唰”地就纏上了那枚婚戒。當戒指猛地迸發出一道強光,“轟”地一下貫穿素衣女子瞳孔的時候,整個骸骨宇宙“叮鈴”一聲,響起了一陣像玻璃破碎似的清音。伴隨著那個不可名狀存在“嗷”的一聲哀嚎,所有的琥珀宇宙就跟早上的露水遇到太陽,“唰”地一下就蒸發沒了。這一下,終極真相可算是露出來了:原來啊,咱們一直以為真實存在的這些個東西,說白了,不過就是當初初代青璃快要隕落的時候,蘇墨那滴還沒來得及落下來的情淚映出來的一個虛幻倒影罷了,這也太讓人崩潰了。
    這時候,星鑿“劈裏啪啦”地突然自己就崩解了,那些碎片“呼呼”地又凝成了一把青銅梳。這青銅梳的梳齒輕輕劃過虛空,嘿,素衣女子那殘軀“嗖”地一下就綻放成了一朵情蓮。再往蓮房的最深處一瞧,好家夥,初代鑿魂者正和青璃在那兒熱熱鬧鬧地對拜天地呢,那喜燭“劈裏啪啦”地燃著,燒的可全都是這十萬混沌紀裏頭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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