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
    他總是用這個請求。
    小白無法拒絕，隻能聽之任之。
    “好，我答應你。”
    “這是我們一生的...”
    “約定。”
    “如果你走錯了路，我一定會找回你，找到你，然後...我們再去隱居，好嗎？”
    ......
    後來，他們遇到了神後。
    夢沉璃將“契約”的知識給了他。
    再加上他切割自己靈魂和意識的做法，終於...成功契約到了第二個寵獸。
    然後第三個，第四個，一直到...
    夢沉璃不想再看下去，這毫無疑問都是對她的...
    酷刑。
    甚至看到了後來，人王和她一起去闖蕩神域，那個時候的李弘天資卓絕，且擁有數位寵獸，在神域之中亦連戰連捷，且勘破了神域的圓環之理，走過了全部神域秘境幾乎抵達了最後的聖痕禁域。
    再往後的事情，蘇羽也興趣看下去。
    至少要到後來，看一眼人王究竟打算幹什麽再說。
    韓以沫點頭連連：“也難怪當初神後會以為李弘是真心愛她。”
    “靈魂和意識切割後，他變得不再像自己，也越來越無法掌握全部的意識和靈魂，興許有一部分分開的意識可能是有些喜歡她的，但是本體的意識始終牢牢守住最後的底線。”
    “此生唯一的誓言。”
    “也難怪無法讓別人學會...”
    這種特殊的禦獸方法，一來即便是神後傳授的“契約”知識，操作起來也很麻煩，訂立契約也需要和對方交換靈魂空間，完全不如後來嶽母改良的禦獸法。
    全知魔女的契約法已經將全部的空間、精神、約定訂立好了，隻需要彼此締結就行。
    再者...
    正如李弘自己的發問，切割靈魂和意識後。
    自己還是自己嗎？
    不知道。
    不，我知道...
    不是。
    像鏡麵的自己一樣，雖然有著相同的過去記憶，但未來麵對選擇的時候依然會走上不同的路。
    人王能契約序列千族，甚至諸天萬族，恐怕...
    他自己已經迷失在了前行的路上。
    意識死亡。
    是這個道理嗎...
    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意識是真實。
    隻剩下了所有意識指向的共同“約定”。
    蘇羽眨眨眼：“走吧，沒必要再看了。”
    他對李弘如何回去複仇，又如何去尋找如虛淵星龍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如果讓我放棄自己的意識和情感去換來這種力量。
    我肯定不要。
    “那我們去哪？”韓以沫問道。
    “當然是...”蘇羽笑了笑：“去找一下這個時代‘失敗者’的麻煩。”
    既然是屬於人王的時代。
    那麽，
    其他的王毫無疑問都是失敗者。
    他們為自己種族準備的秘密也好，他們自己鑽研的未來的路也罷，興許都是蘇羽能借鑒摸索的存在。
    另外...
    盡管改變不了曆史。
    隻是截留的曆史複現，也不妨礙老子撒口氣。
    “走，先去神魔井。”
    “在現世，還要考慮下影響。”
    “但在這裏...”
    蘇羽的嘴角微微揚起。
    “璃奴。”
    “即便隻是過去曆史的截留並複刻，有些東西也是‘真實’的吧？”
    夢沉璃從蘇羽的表情之中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頷首。
    “那這麽說，這時之聖殿的過去，還真是一個巨大的...”
    “寶藏啊。”
    “希望老婆們也能意識到這一點，千萬別白來一趟。”
    韓以沫腦子反應的有點慢，沒有跟上。
    卻已經被蘇羽拽著前往神魔井。
    “誒？”
    “老公，什麽意思嘛~”
    “意思當然就是...嘿嘿。”
    “以沫，你要不要一個...七魔魂？”
    真實與虛假，本就是模棱兩可之間。
    時間與空間。
    在這方世界本質也是一種特殊的能量與媒介。
    消失的七源器與七魔魂去了哪裏？
    當初被蘇羽用“天門”轟飛後，許多七源器、七魔魂都失去了蹤影。
    時之聖殿裏的一些東西注定是虛假的，帶不走的。
    可當真的東西在原本世界銷聲匿跡後，那它們自然會飄向和它們聯係最緊密的地方，也就是...
    眼前！
    “欸~”
    當初沒有意識到還有這種好事。
    現在嘛...
    自然不能白來一趟！
    神魔井前。
    彼時，
    年輕的池淵還沒有變成豬糞，也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深淵魔族，他剛剛走出神魔井，準備開始自己第一次在外麵的曆練。
    卻遇到了...
    “人類？”
    年輕的池淵很疑惑。
    這禁區，何時會有人類這種種族？
    且...
    這個人類給魔的壓迫感，那來自於靈魂的顫栗和不容褻瀆的威嚴，讓魔的靈魂都在顫抖...
    “人類！你是...”
    “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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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的就是你。”
    蘇羽二話不說，七重魔影的空間將整個神魔井外圍團團束縛，山河劍的劍背砸在年輕池淵的腦門上。
    彼時，
    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涅盤境魔族。
    何曾見過這種陣仗。
    一瞬間頭暈目眩。
    蘇羽留了力。
    直接過來就是一個大逼兜，年輕的池淵被一巴掌扇飛了幾百公裏，隻感覺渾身經脈寸斷，連靈魂和意識都差點被一巴掌扇出軀體，而後蘇羽跟上又是一腳。
    連帶著骨頭全部踹碎，骨頭渣滓和內髒被踢爆成血霧四散紛飛...
    嗯，未來的年輕魔王。
    轉眼間變成肉泥的感覺，還不錯。
    蘇羽又拍了拍手。
    從不遠處森林直接用魔力鉗過來的兩頭尖齒豬，將魔王牌肉醬再次吃掉。
    不同的世界。
    相同的命運。
    這樣找事，自然引起了神魔井的不滿。
    年輕的池淵也是神魔井有名有姓的天才...隻是蘇羽下手太快了。
    短短不到兩秒鍾，池淵就成了那樣。
    魔王震怒，魔聖驚愕。
    在神魔井家門口這樣找事，是何方神聖？
    彼時的魔王撒爾和一眾魔聖魚貫而出，陣列於空中。
    “人類？神話...”
    一個普普通通的神話，敢來拔老虎嘴裏的牙？
    蘇羽目光微凝。
    果然。
    在人王的時代到來之前，天地道法的限製很寬鬆。
    哪怕是十二魔聖，也有一半能觸碰天地道法，成就天道的存在。
    “我麽？”
    “嗬，你們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隻需要知道...”
    “我是主宰你們命運的...”
    “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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