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告別尤安娜，返回夢幻庭園。
    雪瑤如今分出來更多心思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蘇羽湊過來道：“讓我聽聽~”
    夢雪瑤的玉指輕輕點了蘇羽一下：“還沒成形呢~”
    隻是她們謫仙對於這種...掌控力很強，其實是能做到想要的時候就有，不想要的時候永遠都沒有。
    總的來說。
    相當於，不到一個月。
    就算擱普通人類身上很多都還沒感覺到的狀態呢。
    另外...
    “那，娘子，我們的寶要多久啊？”蘇羽凝眉道。
    夢雪瑤笑了笑：“和你們人類一樣。”
    蘇羽掰著指頭算算。
    那確實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啊。
    他雙手一拍：“那老婆以後不要衝在前麵，一切有我。”
    夢雪瑤搖搖頭：“你需要有人幫你。”
    “而且，我也絕不允許...”
    不允許你一人去麵對那壓力。
    也許，最強的敵人我們無法替你分擔，但絕不會讓其他人幹擾到你們的生死之戰。
    這是“我們”的職責。
    她握緊了從夢沉璃那邊奪來的紅妝。
    越是鑽研，越是明白。
    紅妝來曆非凡，也許...
    並不比輕落...
    但她尚未鑽研明白。
    “璃奴呢？”蘇羽提了一嘴問道。
    夢雪瑤低頭噘著嘴：“怎嘛，吃不到我，想去找她解解乏嗎？”
    蘇羽捏了捏她的鼻子：“雖然這個提議頗讓人心動，但，我隻是想是不是她的心靈徹底被擊碎了。”
    夢雪瑤哼了一聲道：“哼，是啊。”
    “安排在我旁邊的房間，方便時時刻刻監視。”
    “好吧，也不用監視，就像一個剛失去雙眼光明的盲人一樣，到處亂抓。”
    讓夢雪瑤連羞辱折磨她的意願都沒了。
    蘇羽頷首：“那讓師姐陪你多轉轉，多走走，對寶寶好。”
    夢雪瑤點頭：“嗯。”
    對蘇羽找來的南宮雲瀲還算滿意，師姐也沒完全邁過心裏的坎，隻是先當個伺候侍女的話，心安一些。
    蘇羽徑直走到夢沉璃的房間。
    在住的方麵，雪瑤倒是沒有難為她，還算幹淨整潔，不過也很快被到處亂抓的夢沉璃弄得有些淩亂。
    她看不見了。
    隻能聽到吱扭吱扭的房門開啟，和有人踩踏地板的聲音。
    “誰？你是誰？李弘嗎？還是...主人。”
    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
    蘇羽走到她的麵前，抓住她的手腕。
    手腕傳來的溫度，讓夢沉璃明白是蘇羽。
    雖有些失落，卻又莫名的心安了很多。
    也不鬧，也不亂。
    條件反射般的跪下，去咬蘇羽的腰帶。
    蘇羽捏住她的下頷：“今天不用。”
    “起來，坐我旁邊。”
    她又很乖巧的站起來，坐在床沿。
    服從的基因已經深入骨髓。
    一次又一次摧毀心防，偶爾找回理智後還能有點小心思，但很快又被打入心靈的深淵。
    如今算是徹底的臣服。
    亦算是蘇羽替雪瑤的徹底複仇。
    哭瞎雙眼這件事，雪瑤嘴上不提，雖偶有些天生的憐憫之心，但內心是舒了一口氣的。
    隻有讓仇人刻骨銘心的體會你的痛苦，才能算是完全的報複。
    才能真正釋然一些。
    “璃奴。”蘇羽輕聲道。
    夢沉璃顫了顫：“主...主人。”
    “黑暗的感覺如何？”
    她沉默了。
    很難受。
    更難受的是心痛，由心酸引起的雙眸再也看不見，隻要心中的結一日不解開，她就無法...
    “我...眼前一片灰暗，我找不到了。”
    蘇羽拿出了當初從夢沉璃手上奪來的梳妝台。
    月魄流年銅鏡擺在麵前。
    九鸞粉盒輕輕將粉黛擦在她的臉上，螭chi）龍梳，沒有動用魔力，隻是在銅鏡前，將她有些淩亂的頭發梳的整齊些。
    夢沉璃有些困惑。
    主人，為何要這樣...
    她乖巧的將裙帶解開，在蘇羽的麵前叩頭：“璃奴...”
    “感謝主人的...寵幸。”
    否則，為何蘇羽要多此一舉？
    她的腦海之中，似乎隻剩下了刻在身軀記憶之中的，討好眼前的主人這一想法。
    蘇羽笑了笑：“倒是有了點自覺。”
    “不過嘛...璃奴，我還是更喜歡你那生的高貴卻被我踩在腳底的感覺。”
    “你太不堪太淩亂的話，我反而沒了那種想法。”
    蘇羽沒有欺淩弱小的癖好。
    反倒喜歡欺負這種來曆非凡，高高在上的人物。
    夢沉璃輕輕睜開了眼。
    眼眸被血絲彌漫覆蓋。
    蘇羽手指還殘留一點點鮮血。
    向前輕輕伸出。
    又找了狗鏈子，拴在了她的脖子上。
    “璃奴。”
    “我的鮮血，有阿斯特賴亞給予的生命本源。”
    “我需要的是一個給我當奴的神後，主動戴上鎖鏈，沒有任何尊嚴的無條件的滿足我一切需要，但又要在外麵光鮮亮麗一點，給我長麵子的神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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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羽將所有的溫柔和愛留給家人，將義氣和寬容留給朋友和部下。
    但內心之中的陰暗，任何人都會有的陰暗，普通人選擇憋著。
    蘇羽選擇，讓她來承載。
    如何能在通往通天之路，神性崛起的時候保住人性？
    或許人性是醜惡的，或許人性是美好的。
    更或者。
    是並存的。
    並存的人性，就需要鎖住人性的“錨”。
    才能不在關鍵時刻搖擺。
    艾莉婭雪瑤是鎖住愛的錨。
    而你，
    既然用“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和我鎖在一起，那就成為鎖住我‘惡之花’的‘錨’吧。
    反正對你這個，曾經多次給我帶來絕望的女人，我是沒太多心理負擔。
    但蘇羽終究不會放縱自己做個壞痞。
    夢沉璃爬到麵前，喝下蘇羽鮮血。
    “我想看到光明。”
    “我想再睜開眼。”
    “我不想再想他的事情了，我想挖開他的心髒，看看到底有沒有屬於我的一滴淚...求你了。”
    蘇羽輕輕頷首：“好啊，你的願望我接受了。”
    “剛好我也想看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如果能影響到他那就更好了。”
    不是簡單意義上的“臣服”。
    而是一種...
    蘇羽能感覺到，屬於過往真正神靈的“祈願”，在心靈無數次摧毀後，終於將自身的願力，轉向了...
    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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