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申報電影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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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看著麵前這個看上去異常亢奮,喜怒無常,動輒開槍殺人的年輕人,腿肚子都在轉筋。他想呼救,可嗓子發不出聲音。他想逃跑,可腿軟綿綿的,邁不開步子。
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真是黴透了!碰個瓷竟然遇到了瘋子。td,這些瘋子可是殺人都不用償命的啊。看看這個車隊的排場,這家夥家裏應該也是有點錢的,怎麽就不能把人送進精神病院給好好治療一下呢?
“看看……這倒地前的肢體動作,倒地過程中的鏡頭表現力……這些值不值一百塊?”夏沫吹了吹槍口的硝煙,用通紅的眼珠子睨了老何一眼,邪氣地一笑,“要不你再試一試?”
老何拚命擺手,說話牙齒都在打顫“我……又不拍電影,就……是出來……混碗飯吃……罷了,演技差……點就差點吧,大不了……這錢我不要了。”
“不要了?”夏沫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痛惜表情,“你真不要了?”
看到年輕人嫌棄的表情,還有手裏的槍口連續橫向擺動了幾次,老何悟了,頓時如蒙大赦般,先前被抽掉的力量突然間回到了身體,他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加油站。
等走遠了,他才回頭啐了一口“有錢……了不起麽?有錢就不用進精神病院?”
車隊若無其事地繼續加油。
剛才那位好心的加油員也嚇壞了。
“人都走了,起來啦,別裝了!”夏沫朝兩名護衛喊,轉臉又衝加油員笑笑“別怕,就是跟他開個玩笑罷了,這槍其實隻是玩具,打水彈的。”
親眼看到槍口開始滋水,兩名被“擊斃”的小夥嘻嘻哈哈地起身,加油員這才回過神來,拍了拍心口“我的天哪,剛才你們演得也太像了!也是,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付這種上了年紀的老賴,打不得也罵不得,嚇嚇他也挺好。”
夏沫曾經在一次直播中表演過人在中槍之後的種種反應,不同的部位中槍,人的反應截然不同。這些護衛和夏沫接觸久了,平日裏有事沒事也喜歡模仿這些,所以表演起中槍那真的是惟妙惟肖。
至於老何看到的血跡,那完全就是係統的功勞了。
車隊加完油,離開了加油站。
十幾分鍾後,老何帶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過來了。警察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穿著防彈衣,拎著防爆盾,甚至連手槍都掏出來了。
海東市的治安向來良好,剛才老何報案說加油站發生了惡性槍殺案,這就把所有的警察都嚇了一跳。
在華夏,凡是涉槍的案子,都是大案,何況此案還牽涉到兩條人命。
加油站裏波瀾不驚,加油員依舊在給其他的社會車輛加油,沒有任何異常。
到了老何所指的位置,地麵上到處幹幹淨淨的,別說血泊,連水漬都沒有啊。
不過警察們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他們跟著老何去找加油員了解情況。
“田愛蓮,你要是誰哈威脅給了,眼睛眨給個唦!”老何一邊使眼色,一邊小聲地說。
“啥威脅著?腦子壞掉了吧!”加油員不耐煩地揮手,“你碰瓷碰哈昏掉了唦?滿嘴昏話說啥著?”
警察們一聽,報假警是吧?好好好,你厲害“假哈就好,假哈就好嗷……何書苗,來來來,咱倆到所裏哈好好扯扯磨唦……”
夏沫這邊吃完了飯,把張長貴送到了機場門口“叔,一路平安,我就不進去送你了。”
“好,好,不用送,你們趕路吧,還遠著呢。”張長貴在東南亞混了一段時間,後麵又混黑非洲,心中那股子想要懟天懟地的邪乎勁發泄出去後,人倒是慢慢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如今也開朗多了。
“讚比亞那邊的人選你自己挑就行,這段時間,你多幫我盯著點印尼這邊,夏文現在還不成熟,很多事情你幫著把下關。”
“欸,放心吧,我會的。”
再次出發的時候,楊蜜鑽進了夏沫的車裏。
“小沫,騰信那邊回消息了,今年的柏林電影節和戛納電影節肯定是不趕趟了,他們選擇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和金馬國際影展——《驚魂電話亭》申報的是八月底九月初的威尼斯電影節,《周處除三害》申報的是十月底到十一月初的金馬國際影展,申報的都是‘主競賽單元’。”
“威尼斯就威尼斯吧,雖然都說歐洲三大電影節中威尼斯的名望最小,可好歹也是三大不是嗎?”夏沫淡淡地道,“那你替我謝謝他們,讓他們費心了!”
電影節參評影片的選拔機製並非單一的 “推薦參選”,而是結合自主申報、官方選片、推薦提名等多種方式,其中,片方 “自主申報”當然是首要途徑。
夏沫之所以願意帶上騰信一起玩,主要還是想要借助資本的力量。資本不是洪水,也不是猛獸,它就是個好用的工具罷了,就看你怎麽用了。
這個世界上,傲慢與偏見無處不在,純粹的藝術家肯定不少,但你要說那些電影節完全隻看重電影的藝術成分,那就有點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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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事求是地講,凡是能迎合西方價值觀的電影,肯定會受到某些評委的青睞,偏偏這些人還能決定電影節大獎的走向,這在業界幾乎是半公開的潛規則了。
戛納電影節主席曾公開批評華夏電影“介於傳統作者電影和商業電影之間”,暗示華夏電影難以適應戛納的評審標準。
那究竟什麽樣的電影才符合戛納的評審標準?簡單來講就是五個字——販賣陰暗麵。
陰暗麵是稀缺的,是能夠嘩眾取寵的。
有人會跳腳,會抗議陰暗麵為什麽不能拍?難道暴露不好的自己,就一定是醜化?有些事不管暴不暴露,它依然存在。不是掩住自己的耳朵,遮住自己的眼睛,它就不存在的。既然看到了,難道還要假裝看不見嗎?隻有承認不足,麵對不足,才會上進……這是電影工作者對整個社會和國家的責任。
外國人可以拍《甜蜜的生活》,對現代社會裏的情欲、宗教、家庭、職業、上流社會,乃至於自我價值都發出質疑;也可以拍《風吹麥浪》,同情對不列顛而言就是分裂的愛爾蘭獨立戰爭,思考戰爭、革命對人性和人的命運的影響;更可以拍《寄生蟲》,反映社會的階級固化和貧富對立……那我們憑什麽不能拍?
話不是這麽說的,兄嘚。
陰暗麵當然可以拍!畢竟,“批判性”與“邊緣敘事”一直是藝術創作的普遍規律。
在全世界範圍內,藝術電影(festival fils)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反思、批判和探索人性與社會的複雜性。
電影節是藝術電影的舞台,其評選標準往往更傾向於作品是否對社會、人性、曆史提出了獨特而深刻的質疑和思考?作品是否在敘事手法、影像語言、表演上有所突破?作品是否深刻地展現了人在特定環境下的困境、掙紮與光輝?
因此,關注社會問題、展現曆史傷痕、描繪邊緣群體生活的作品,天然就更符合國際電影界“批判性”的曆史傳統。
這也並非是華夏獨有的現象像波斯的阿斯哈·法哈蒂、高麗的李滄東、墨西歌的亞曆杭德羅·岡薩雷斯·伊納裏圖這些就都是通過深刻描繪本國社會的問題和矛盾而獲得國際認可的。
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家庭甚至個人,本身都是一個複雜的多麵體,很難用簡單的好或者不好去直接定義,作為電影導演,當然可以選擇表現這一麵或者表現那一麵。
怕就怕,個別導演為了迎合評委的審美,為了向西方搖尾獻媚,鏡頭總是死盯著一個角落拍,他們的作品就差打上為某些電影節量身定製的標簽了。
我們怕的不是家醜外揚,而是刻意地抹黑家醜,沒有底線地把陰暗麵無限放大,這才最讓人惡心的。
不要忘記,電影是可以承載思想的文化工具,用得好了,就能在無影無形之中改變人們的思想和認識。在西方人“和平演變”的戰略裏,電影始終都是很重要的工具。
在很多外國人的固有刻板印象裏,總認為現在的華夏依然貧窮落後,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不正是因為那些獲獎的華夏電影基本上都是這樣嗎?
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習慣於跟風,喜歡人雲亦雲,真正的清醒者並不多,很多人自認為清醒,其實隻是個人雲亦雲的糊塗蛋,是被人成功洗腦的受害者罷了。
夏沫選擇用資本的力量來加持自身,就是為了保證最基本的公平性,他不畏懼競爭,隻是為了避免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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